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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停在洛干机场的时候,我见到了分别了两个月的你。你躲在柱子后面,不知该不该上来跟我打招呼。我没有告诉你航班号,只说了自己哪一天到,你从一个航站楼跑到另一个航站楼,抱着侥幸心理等着我。那时我们为着什么事情闹着矛盾,我几乎气你一样,坐上房东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后视镜里你越来越小的身影,我后悔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异国相聚,我却连一个拥抱都不愿给。 " E$ B5 g% G; ]
洗碗工和圣诞树 # f( Y, r' H o) w4 }
你的学校在郊区,而我在市中心读书,我们不能常常见面,只偶尔在周末见一次。那些日子,你在学校餐厅做着一份兼职,偶尔拿到免费餐券就邀我去吃自助餐。那一天,我是用餐的客人,你是系着围裙的洗碗工。我刚坐下来,还没有去取餐,你就端上来了一盘美味的三文鱼。远处和你一同打工的女同学没好气地看着我,她们恨我,我也十分理解她们为什么恨我。为了证明我也很配你,我特意打扮了一番,把所有能挂在身上的东西都挂上了,像一棵会移动的圣诞树。那一番折腾凑效了,你递给我一盘冰激淋悄悄跟我说:“千万别理那边那个印度同学,他对你表现出了过分的好奇。”我顺着你指的方向望过去,正好碰到印度小哥抛来的媚眼,你假装怒着,嘴角却得意地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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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p+ h& e7 A' ~! j赌徒的婚礼 * f; r1 Q8 ~9 R7 b% ~5 _ W* A
那一年暑假,我们用攒了好久的钱去了拉斯维加斯。那一晚,我第一次玩儿老虎机就用两美元挣了八十。原来我还有赌博的天赋,我坐在老虎机前不肯走。你先劝我,又哄我,最后不得不把我抱起来才离开了那家赌场。路上,我仍怪你断了我的财路,你却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八月,拉斯维加斯的夜很热,我们沿着路走,走到了一家婚姻登记处,24小时营业的牌子闪着光,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你看着我笑着,我才知道那是一场阴谋。 1 h% M4 w4 h( ?* u4 d#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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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I, s+ Z) `2 L6 D6 C最难念的结婚誓词! Z5 a# ~6 t1 }2 c$ m; \6 m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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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登记处出来,外面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奇怪的人。他们分成两队,对立站着,你看其中一队人,他们就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又指着对面那些人摇摇头。这些人是不同礼仪公司派来拉客的人,原来只有结婚证明是不够的,还要举行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才算正式结婚。我们坐上其中一队人的车,开往那个从没见过,却要举行婚礼的地方。 $ z/ L4 L; D1 j) z; ~; ~6 Q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很小但十分温馨的礼堂,接待我们的人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牧师。他拿着一张纸,手微微颤抖着,让我们跟着他念结婚誓词。那是我念得最紧张的一段英文,生怕跟丢了又念错了。当牧师说祝贺你们的时候,台下发出了兴奋的尖叫声,那是我们唯一的亲友团,几对坐在观众席上醉醺醺也在等待举行婚礼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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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n, h: p* _梦想中的家 + C+ U j" X7 N1 H& {
已经想不起来是那户人家开满花的阳台吸引了我,还是那个端坐在床上的小小婴儿打动了我,我想都没想就把那间公寓租了下来。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家,我们没几样像样的家具,路上捡的小推车成了鞋架,野地里挖来的野花成了盆栽。后来,那端坐在床上的小小婴孩儿变成了我们的女儿,我们突然发现,曾经那个开满花的阳台已经不能满足我们了。那天晚上,你和宝宝睡着以后,我把梦想中房子的模样画了出来,就像当年我在遇到你之前把你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一样。你说,命运这一次会不会也给我一个惊喜呢?
! r* Y) }; _1 c其实,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 f: b7 ^7 n6 U/ O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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