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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为什么是第二性?难道我们是客体吗?把女人变成第一性的时候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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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v4 Q l1 r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7 S+ ^2 y: J2 l$ P( _3 F( M5 Y; J
年近六旬的旅美作家严歌苓仍然保持着芭蕾舞者一般的优雅仪态,这次她回国是为了参加上海国际电影节。电影节刚刚闭幕后的6月20日,严歌苓携新作《舞男》出现在上海言几又书店,这位已有多部小说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少女小渔》《天浴》《金陵十三钗》《归来》等电影)的作家,却对电影与文学的关系现状深感不平,“没有电影文学好像都活不了了,文学还要找一个寄居体来活,这让我觉得悲哀和愤怒。” 同时,她也为长久以来男女之间的权力关系感到不满,“女人为什么是第二性?难道我们是客体吗?把女人变成第一性的时候会怎样?”于是她在最新的小说《舞男》里讲述了一个上海滩舞场里舞男杨东与精英女老板蓓蓓的情感故事,同时穿插三十年代上海老克勒石乃瑛的老灵魂的叙述声音,贫富悬殊的男男女女,在舞步进退之间,让人在城市风光里,看到现实欲望与情感暴力扭曲交织。 严歌苓说,通过这本书,“我希望观察这个时代男女有时因性别颠覆而出现的角色定位尴尬,他们会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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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J' J3 o; L3 G9 {1 I《舞男》这本书从有灵感到写出用了十年。 作品的灵感来自于从美国归来的大表姐,十几年前她带着严歌苓去舞厅跳舞,“那时候,从海外归来的人在上海寄居,会去舞厅跳舞,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我的表姐带我去跳舞,种下了我写这个故事的种子。” “开始跳舞总是怯生生的,百乐门是充满了旧故事旧情调的地方,我对这个环境不熟悉,也是羞怯地跟舞师学跳舞。这种体验生活还真是非常昂贵,一晚上两三千块钱,连着跳三天,一万块就出去了,所以也会去便宜的社区文化中心体验。” 故事的原型是她从朋友那儿听来的故事,一位台湾来的富婆在上海居住时,常去舞厅跳舞,结果爱上了一位舞男。 写作的过程中,她每隔几个月就会回中国。“这本书与以往作品的最大不同点在于,我不再是中国的旁观者,而是积极的参与者,我牢牢把握故事、人物还有氛围,对写本土故事非常有信心。” 《舞男》中的男女关系、生活状况还有人际形态,在她看来,反映着新的“阶级感”正在形成。“过去讲阶级斗争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现在看阶级感转变为更心理、更深层的东西。现在的上海是由种种人形成的上海,上层是讲英语的海归,中层是讲上海话的上海,最底层是讲外乡话的海漂,那些几百万从消失了的乡村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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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中,讲英语的海归高于讲上海话的本地人,讲上海话的本地人又高于说外地话的外地人;住在杨树浦工人新村的人们不会了解新天地的精英公寓,海归阶级也不知道工人“憋住身体气体释放”时不需要说“excuse me”。但即使住在杨树浦的工人新村,也有自己的歧视链条,“这里的上海人像十几年前一样,照样笑话江北人,笑话安徽人,笑话北方侉子。” 男女性爱模式及权力关系也发生着扭转,严歌苓好奇把女人变成第一性后,男女情爱会产生怎样的倒错关系。 “把女人变成第一性的时候,她变得强干聪明,是主流中的主流,她找一个男人,是因为她喜欢他,那这个男人会不会像被男人喜欢的女人一样?上万年来女人和好马都是属于最强大的男人的,这是集体潜意识控制着性行为;短短二十年来,男女关系发生了倒错,会有什么样的荒诞与悲剧?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有,在如今,女人比较强的家庭总也搞不好,可是男人比较强的家庭,也不会对这个老婆表示满足。” 书中三十年代老克勒和阿绿的爱情,与二十一世纪舞男东东和女老板张蓓蓓的故事齐头并进,男女都沉醉于舞池爱情,又都与物欲钱财沾染不清,只是男女之间地位已经颠倒:女人阿绿在三十年代的故事里依附着各种男人,男人东东在二十一世纪的故事里反要献媚女人,最严重之处,如书中所写,东东被富贵阶级的女人精神“阉割”,无法“lovemaking”的他只能逃走。 《舞男》被称认为是一本有“上海腔调”的小说,充满着上海地标,百乐门、新天地、杨树浦、东方明珠,人物语言也轻度地沪语化了,男女情意也注重“嗲、媚、娇”的情调。严歌苓说这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上海土人”,“我们家祖上五辈都是上海人,是上海土人,骨子里流的血液是上海人的血,奶奶只会讲上海话。”
$ `6 W$ T+ X5 I# q+ u1 \但四海为家的经历让她又不像是上海人。这让她的故事和原汁原味的上海小说《繁花》并不相同。“安徽、四川、北京……我在四川呆了十一二年。我就是拥有上海的基因,又跑到五湖四海去,然后又回到上海来看上海,这个角度是比较好玩和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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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金陵十三钗》小说的出版腰封上写着张艺谋《金陵十三钗》的电影宣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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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称为“华语第一女编剧”,但她显然更为认同自己的作家身份。尽管她声称与电影活动的热闹相比,文学现场的冷落让她觉得悲哀又愤怒,但是《舞男》也还是注定会改编成电影的,而且版权已然竞争激烈。“《舞男》还是电子版的时候,版权就已经被卖给一个公司。现在我想换成一个导演牵头的公司。我也想要找到最合适反映上海生活,而且能请得到好演员的导演。娄烨、贾樟柯都是我很想合作的导演,虽然他们的票房不好。 ” “虽然文学可以通过电影来传播,世界上很多名著,包括晦涩的《尤利西斯》都在不断地改编电影。改编影视是名著一直保持价值的方式,能把观众变成更多的读者,这是好事。但是电影不应该成为文学传播的唯一途径,好像某个作品签了大导演就值得读,就很厉害,这只证明我们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想不出一个理想的电影与文学相处的局面。” ) U" I; ?4 d: O3 \: K+ f, W- w
# \9 S0 N3 R3 g- e2 o9 o董子琪 界面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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