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幻想]《黄金瞳》作者：打眼

第七百九十一章 投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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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s/ B  U    要知道，在中国瓷器的发展历程中，历朝历代都会仿制前朝的精品瓷器，不过由于百年前的连番战乱，很多配方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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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些瓷胚成份、颜料配成和烧制火候的秘方，就算是以现代人的才智，也是无法仿制出以假乱真的古瓷器来的。

    不光是陶瓷器，古人有很多东西，现代人出于材料工艺的限制，都是无法仿制出来的。

4 A$ l4 p0 `- v    像传说中诸葛亮所发明的木马牛车，在三国后蜀的一些大墓中，曾经就有出土，虽然早已腐朽不堪，但是经过研究，现代人对其制造工艺也是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之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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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Z( M$ ^8 ^    山木在岛国的家族，是做陶瓷器起家的，他本人是个中国通，对于中国陶瓷发展史，甚至比很多中国人还要了解的多，只要能搞到磁州窑瓷器的烧制配方，山木有把握将其仿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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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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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v! K7 T3 [8 b8 S    岑市长狐疑的看了山木一眼，嘴里“嗯”了一声，但是却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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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Q8 _# G0 x$ `% w1 a/ r    岑市长也是有着丰富政治斗争经验的，虽然落实投资资金的事情很重要，关乎到自己的政治资本，但是外交纠纷那更不是小事，万一这配方以后牵扯出什么政治上的东西来，那自己可就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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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 p1 U/ ^0 Z- s    “岑先生，您放心，我要的这个配方，只是为了还原当年磁州窑瓷器的风采，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山木是个中国通，早年曾经在中国留过学，不过他们家族的传统生意想进入中国比较难，所以在开辟了其他领域之后，这才进入中国发展的，对于中国这些官员们的心里，山木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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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8 Y5 m7 \; B    “岑先生，我的家族，早年就是做陶瓷生意的，我只是想让贵国宋朝时期的磁州官窑瓷器，能重见于世，并没有什么功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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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v, V) ~! N0 W4 c0 |( }7 z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对在贵市的投资，再增加五千万美金，并且我们可以先签署协议，只要能拿到烧制瓷器的配方，马上就可以让资金到位，在贵市开工建厂……”

$ X, Y# `) p$ d+ z( d    山木知道，想打动面前的这位中国官员，空口白话是不够的，必须要拿出真材实料才行，是以在原先的约定中，山木又追加了五千万美金的投资金额。

) G$ A. O1 A9 |+ K3 G$ \2 X) b7 |! u    山木也不傻，日本由于资源匮乏，对于环境保护异常重视，由于烧制陶瓷器具有一定的污染性，他们家族的支柱产业现在越来越不好做了，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石市。

    山木本来就打算将家族企业都搬到中国来，用这里相对低廉的人工和土地生产产品，然后再销回到国内，追加五千万投资是早已定下来的事情，现在拿出来不过是加重一下自己的砝码而已。

    “好吧，我试试说服徐先生……”

    岑市长听到山木的话后，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吐口了，虽然没直接答应下来，但是很显然，他被那追加的五千万美金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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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H' m7 I2 u- ~  [) O) c    对于山木所要投资的项目，岑市长也是很了解的，不过相对一亿五千万美金所能给他带来的政治回报，那些环境上的问题，就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中国那么大，污染几个小地方有什么关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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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u4 X# ?3 U    “山木先生，你先等一下……”

    岑市长正和山木对石市的投资环境，展开友好热烈的探讨时，两辆警用摩托车开道，三辆小车鱼贯停到了陶瓷厂的门口。

+ @8 w& P: S" V6 P    “岑市长，您下来检查工作，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啊……”

    一个四十多岁年龄，长的白白胖胖的的人，从最前面那辆车下来之后，直奔岑市长而来，离得远远的就伸出两只手，和岑市长那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的右手握了一下。

    虽然刘秘书只打电话通知了这里的孔县长，但是领导视察工作，顿时惊动了三套班子的人，全体出动赶到了这里，刚才最先和岑市长握手的，就是县里的一把手。

7 T/ D2 v6 ^) J* S6 j1 x: A    后面跟来的人，自感有点身份的，都和岑市长握了下手，岑市长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整个人在和气之中，又不失领导的威严，火候拿捏的极好。

    “小刘，你把事情给鲁书记和孔县长介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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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w1 _) `    刚才在里面吃了瘪，岑市长不想再提这事，干脆钻回车里和山木又开始进行投资事宜的探讨去了，他的秘书也是副处待遇，和这两位父母官谈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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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W% ]( V+ N$ u% {9 \, j    “鲁书记，孔县长，你们县里的投资环境也太差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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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秘书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邪火呢，第一句话就把面前的这两位父母官，吓得差点犯心脏病，这岑市长虽然在市里排名比较靠后，但是三十七八岁的正厅级干部，想拿捏他们，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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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K8 |, q! Q0 n8 @. P' _    “刘老弟，有什么事你说，我代表县委表个态，一定全力解决……”

/ _7 k/ o2 K% ?# ]) o& C' E    鲁书记已经后悔来这里了，政府的事物自然由县长去解决，他凑什么热闹啊？

& F: g2 X* d# m- l- ?    “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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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秘书加油添醋的把刚才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当然，让领导比较尴尬的事都隐去了，说的最多的是徐国清不通世情，不能响应岑市长经济建设的号召，只顾小家不顾大家等等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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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H: L% @3 J& n8 T9 f2 v3 y    “老孔，经济建设可是政府口子的事情，你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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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书记是老油条，前来迎接岑市长那是面子上必须的，但是牵扯到实际工作，却是一推六二五，装起糊涂来了。

1 O8 D. M( M9 Y3 u# Y  s3 {    “这事……还真是不好办，刘秘书，我看这样吧，我现在就安排，咱们先……然后再……一定把领导交代的事情办好。”

" e" M, k( ~2 d  T; Q    招商引资的确是孔县长管着的，在听到刘秘书的话后，他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叫徐国清的人有点难缠，喜的是听刚才刘秘书话中的意思，这一亿多美金的投资，似乎也能落到自己这县里一些。

! x7 U  k! v3 t# J4 L7 G    平时县里一年招商引资最多就是几千万rmb，这可是一亿多美金啊，就算给个零头，也能帮助县里完成一年的招商任务，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如果操作好了，自己未尝不可以再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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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1 A8 W: I( w  N: i# p3 c! b    要说算计人，恐怕这个地球上，没有人能比体制内的这些宦海沉浮的人更厉害了，没几分钟的时间，孔县长就拟定了一套计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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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县长这些事情不比和我说，您处理就好了，这可是关系到招商引资的大事，岑市长可是等着看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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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q' T  j4 H% K" z" O    刘秘书感觉还是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舒服，这说起话来都顺当不少，哪儿像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和自己动手？

9 W  U# z1 q$ I( H+ C2 a+ u    “庄睿，看你比我小，叫你声庄兄弟吧，你再进来看看，瞅瞅我这些还差一道工序的瓷胚制作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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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孔县长正在外面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之中，徐国清却是已经把刚才的事忘的差不多了，拉着庄睿就要他来评定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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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叫你声徐大哥吧……”

    庄睿也想看看那些瓷胚的绘画和制作工艺，当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哎，我说二位，现在还有心情看那些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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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正军在一旁看的这二位不急不慢的，顿时急得跳起脚来，刚才那位岑市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事肯定不算完的。

    徐国清愣了一下，反问道：“那干嘛？现在吃饭还早吧？”

$ e0 ^$ C. J! V2 P    “我的兄弟啊，你能正常一点吗？你知道刚才得罪的是谁吗？那可是市长啊，管着几百万人呢，你得罪他能落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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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板其实更在乎这事会不会牵扯到自己，他刚才偷偷的出去看了一眼，似乎岑市长的车子还停在外面，这吓得他差点没从后院翻墙头跑路。

    徐国清不大服气，拧着脖子说道：“我一不偷二不抢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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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o. a! d) P$ |1 c* _    “是啊，市长再大，也不能把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怎么样吧？”

$ n) S8 k  b" L; G9 G2 F    庄睿也笑着说道，虽然庄睿心里也很不屑那位市长在日本人面前的样子，但是正如徐国清所说，他又没犯什么法，那位市长大人再厉害，总不能把他绑架了送到日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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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N' j7 h* m, }/ [: `1 }    “唉，我说你们二位，怎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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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 N! e* G    于正军听到庄睿的话后，差点儿没急哭，这两人有点太想当然了，想要拿捏你个平头老百姓，办法多的是，就是自己这小有资产的人，也经不起他们的折腾。

8 g4 l5 c) j% ?9 y5 Z. q  A    “李总，您看，您劝劝这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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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板无奈之下，看向了李大力，他不知道庄睿的来头，只以为庄睿是个大商人，这年头有钱不如有权，外地来的过江龙，到了地方上那也要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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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老于，不用急，庄总说的对，国清老弟又没犯法，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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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力一直都没有说话，不过现在却是力挺庄睿，他虽然同样不是很清楚庄睿的背景，但是在京郊会所的时候，李大力接了一张名片，上面的头衔赫然就是冀省的一位新上任的副省长。

% c4 L8 z& g: C2 n2 y" z    以副省长之尊，都只能在京郊会所的三号楼来往，可想而知，在另外那两栋小楼里，都会是些什么人物了？

第七百九十二章 高仿瓷的价格

: t+ W- a" v0 s    所以李大力虽然也是在冀省范围内混饭吃的，但是他却不甚紧张，甚至还有几分兴奋，他巴不得事情闹的再大一点呢，也能看看庄睿的人脉关系。

$ T9 G0 K* O2 g% J2 E6 C! A' r    在李大力想来，这地方上的官员再强势，去到京里也要夹起尾巴做人，也要卖四九城里的那些人几分面子的。

    别的不说，就是京城那些不怎么起眼的司局里的一些科处级干部，去到地方各省，那就叫做检查工作，即使地方上的人级别比他高，也要笑脸相陪，放在古代，这就叫做钦差大臣！

    “唉，老徐，我是被你害惨了，他们拿你没办法，说不定回头就要收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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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J+ z" o5 e: D& b$ _/ K3 |    于正军摆出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老徐，我看你不如出去躲段时间吧，等这风声过了再回来，反正你现在也没资金继续搞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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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做坏事，干嘛要躲？再说……再说……我连出去的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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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5 J) }! U5 S0 ^3 W4 t1 S  Z    徐国清的脸红了一下，本来手上还有几万块钱的，都被媳妇给拿回娘家去了，他手上就剩了个几百块钱，仅仅够他吃饭的，这厂子已经欠了三四个月的电费钱，徐国清都没钱去交。

6 Q, I$ E& G" m& ]6 l5 m4 d    徐国清的话说的几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徐国清混到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方了，出去躲个三五个月，有个万儿八千的就够了，没想到他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6 b% ]8 R; a- B# j    庄睿看了李大力一眼，说道：“李总，那瓷器的钱，可以给徐工了……”

    前段时间庄睿所买的那一套八个三彩仕女俑，正在彭飞手里的箱子里呢，当时庄睿是给了李大力五十万，这钱自然是要给徐国清的了。

    虽然有心请徐国清离开这地方，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情，庄睿还是不屑于去做的。

$ K% y. ]% E$ w2 q& Q  ^2 y6 h( H1 a    “对，对，看我把这事都给忘了，老于，庄总买了四件徐先生制作的瓷器，一共五十万……

    看我干嘛啊，庄总说值这么多，那就是这么多，你又不是第一天混古玩行的，现代仿制的东西，价格能和真品相比吗？”

    听到庄睿的话后，李大力连忙从包里掏出了支票，不过一码归一码，这钱他没直接给徐国清，而是交给了于正军，因为那些唐三彩，是从于正军手里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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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李大力不知道，于正军刚才看他的意思，不是嫌这钱少，而是嫌太多了，在于正军想来，现代仿制的瓷器，能值个三五千的就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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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H; A: U$ l    “庄总，您看，这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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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h9 j2 i; \    于正军接过支票，连忙递给徐国清，并且脸上也是有些发红，原本是想着用这些物件去钓些凯子的，没想到庄睿在识别出真假后，还给出了这么高的价格。

# {4 |" q8 l+ s$ I/ o: Z    庄睿闻言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于老板，徐工的手艺，是值这么多钱的，这些唐三彩虽然不是唐朝烧制的，但是也有极高的艺术水准和鉴赏价值，而且这成本，估计也是不低吧？”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估计也没多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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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W% i' a6 L6 m    于正军虽然知道徐国清仿制这些古陶瓷器花去了不少钱，但是具体的数目他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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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o$ b: Y8 c5 `! h. y; D* O    在于正军想来，高邑本身就是产瓷土的地方，而且那些土都不用花钱，现成的长发窑炉，烧这些玩意根本就用不到多少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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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 y+ @# B, n( M. C    而且以前徐国清的媳妇喜欢炒股，所以徐国清的一些个朋友，都以为是老徐媳妇炒股把钱赔光了，谁都没能想到，这些钱都是徐国清烧制瓷器用掉的。

/ ?' a1 p  g8 A/ J/ Z    徐国清轻轻抖了抖手上这张五十万rmb的支票，发出了“哗哗”的声音，随口说道：“要是开始烧制，估计够用两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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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花销这么大啊？老徐，这五十万你能烧出多少物件来？”徐国清的话把身旁的于正军给吓了一跳，不由瞪大了眼睛。

, S  |- p8 d- W+ \8 L; Z8 v    徐国清抬起头来，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烧制成两到三件仿磁州窑的瓷器，如果运气不好，恐怕最多只能烧制出来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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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G3 Q$ {! K" T    “什……什么？”

    于正军彻底傻眼了，近乎在喃喃自语：“五十万rmb，你就只能烧出两三件瓷器来？”

    “是啊，单是配制那些古釉料，恐怕就要花费很大一笔钱，我虽然掌握了磁州窑瓷器的烧制配方，但是从来没烧过实物，而且在烧制中还要摸索火候，烧个十炉能出一件器物，那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 ?/ D: P( j- h9 Q3 U3 ~* e5 y, D( O/ W    用现代工艺烧制仿古瓷器，最大的难处就在于配方和釉料，配方可以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并且大量的实验来恢复，但是古釉料由于条件限制，却是十分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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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S- g- B# O* l4 K( S4 t    徐国清所用的古釉料，完全是他自己配制出来的，他高价收集了国内各种有色矿石，研磨成粉高温烧制后调色配料，完全是古代工艺，不含一丝现代化学因子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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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s; a2 Y6 c6 J! [+ X: n+ Y    “老徐，那……那你以前烧制的唐三彩，本钱也是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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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2 F4 G) x    于正军说话已经有点打颤了，要知道，他可是从徐国清这里拿走了不少唐三彩物件，都被他当做不值钱的东西送人了。

+ e7 t6 J* {/ t( w9 w; \    “那倒是没有……”徐国清的话让于正军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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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开始的时候研究配方和釉料，花费了差不多有几百万，后面的成本相对低了一些，但是由于烧废的太多，烧一件出来恐怕也要个几万块钱……”

    全手工仿制的古瓷器，因为有些条件的不可重复性，可以说没有一件是完全相同的，从徐国清手里流落出去的那些三彩陶瓷器，件件都是精品，不好的早就被他随手打碎掉了。

    其实这十多年来，徐国清一共也不过就烧制了五六十件高仿唐三彩，算起来一年也不过就烧成功三五件东西。

    徐国清痴迷的是研究如果恢复古陶瓷的烧制工序，他对于成品的东西倒是不怎么在乎，加上那会也有钱，所以很大方的送出去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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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3 ~9 C# u- K; E  c2 ~+ F    除了徐国清这次拿出来的三十二件器物，其它都是被朋友看着好看，随手给要走的，其中就有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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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d. t9 G# F& W- J! {  G    现在是快山穷水尽了，徐国清才把自己最满意的三十多件三彩陶俑，拿出去变卖的，但是他对于这些东西的价值，真是不怎么了解。

    不过庄睿拿出了五十万的支票来，徐国清也没怎么感觉到惊诧，毕竟他烧制这些东西，都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个五十万了。

    “老天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妈的，我要都去收回来……”

    于正军听到徐国清的话后，简直就要暴走了，他怎么都没能想到，徐国清在家里随手乱摆的那些东西，每一件的造价居然都是在几万块钱以上的。

7 M; n) @- ~  ^" L    “老于，算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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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 e- G7 r% p/ j8 Z3 L( v    徐国清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家从八十年代初期就发家了，徐国清那会就开始痴迷古陶瓷的修复，由于老爷子能赚钱，他那会也花的起钱，倒是养成了个少爷脾性。

; P9 O! u" l  K/ o0 j3 a# O- O    “对了，庄老弟，你还收唐三彩吗？要是还要的话，你可以自己订要什么器物，多大的尺寸，然后我来帮你烧，你放心，我只在成本价上，加一点点人工费就行了……”

+ K9 z; [9 s8 \' _    可能是被这段时间没钱的苦日子给刺激到了，徐国清现在也有点了儿生存危机了，居然想着要做生意，不过他还是太实诚，把自个儿的想法都说给庄睿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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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国清要是能早有这种想法的话，即使这陶瓷厂停工，他也能靠着自己修复仿制古瓷的手艺，活得非常的滋润，当然，现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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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彩我倒是不收了，不过这磁州窑的瓷器，我挺感兴趣的，咱们有时间私下里探讨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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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4 p& d$ f- P    庄睿话说了一半，他心里更感兴趣的是把这些高仿瓷器，全部都给卖到小日本去。

) P) }( P) [3 R, p" a* W    行外人不知道日本人对磁州窑瓷器的推崇，庄睿可是一清二楚，如果真被考证为南宋官窑磁州瓷器，那一件的价格绝对要在数百万甚至上千万rmb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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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f7 d: Y2 p( _( k# V    像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现在有李大力和于正军在场，庄睿却是不愿意多说，因为这事如果真的操作成功了，万一被传出去的话，那庄睿在国际艺术品市场的名声，绝对会变得臭不可闻的。

    不过坑害小鬼子，庄睿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关键是就是要看徐国清烧制磁州窑的手艺过不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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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总，人我可是带您见到了，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要不，您和徐先生再聊聊，我和老于去谈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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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力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自然看出庄睿有些事情，不想让他们听到，连忙拉了一把还在那里画圈圈计算自己送了多少瓷器出去的于正军，就要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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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X0 Y' J/ w9 T0 d+ l    “你们里面，谁叫徐国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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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i8 y) P0 {9 x- j* B    李大力和于正军刚走到院子里，外面呼啦啦的就进来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有公安还有工商税务什么的，直接把那二人又堵回到房间里。

第七百九十三章 联合执法

0 }' I" F5 W- h+ \* B/ R, P4 m    徐国清这长满了荒草的院子不算小，但是涌进来的人也不少，呼啦啦足有二三十口子人，进来之后，看到正送李大力和于正军出来的庄睿等人，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胖子张口问道：“谁是徐国清，哪个是徐国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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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 T7 `- l, V4 l  \* Z; T# Q  v    “赵所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阵势啊？”

8 [: {) @" M- ]+ v( a9 M8 e    于正军算是这县城的地头蛇了，这里面的人，大多他都认识，而且昨天还与其中的两个举杯推盏，完事还去洗了个桑拿呢，于正军问的这人，就是城区派出所的所长，也是昨儿一起腐败来着的。

5 S( g6 B) U6 g8 O    于正军嘴里打着哈哈，心里早就像明镜似地，这报复来的还真快，没想到那位市长大人出去还没一个小时，居然整出这么大的阵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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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于正军也是有点小看岑市长了，要是单纯的被徐国清语言得罪，岑市长根本不会闹出这么一出戏来，但这可是事关招商引资的大事，岑市长也只能来一次以权压人了。

    “老于？你怎么在这？”

8 i# y& K9 q5 y' [* f    赵所长见到于正军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马上绷起了脸，说道：“工商税务土地管理局联合执法，徐国清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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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县局领导亲自安排下来的任务，而且厂门口还停着县长的小车，赵所长这会可不敢和于正军叙旧，不过在私下里，还是给于正军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等一会再说。

1 |0 C9 m3 \7 B2 g8 U1 G9 J    “我是徐国清，你们要干什么？”

    徐国清站了出来，他也不是傻子，相反，能在陶瓷修复和仿制上作出这么大成就的人，脑子比一般人好使的多，只是平时没放在生意上而已，现在看到这情景，徐国清也知道是刚才那几个做官的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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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v+ O  U; [/ ~8 q+ r    “你的工厂涉及违建和无证经营，请你协助他们做一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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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赵所长见到于正军后，脸色有所缓和，直接把徐国清推给了另外几个部门的人，这徐国清又没杀人放火，暂时不归自个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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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正军虽然在外面声名不显，但是在这小县城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地头蛇，也有近千万的身家，和自己包括局座大人的关系都不错，赵所长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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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2 J/ L% b* y    至于庄睿彭飞还有李大力等人，则是被赵所长自动过滤了。

3 S4 s0 Q: H7 o# q. I, d1 w% m; m    虽然刚才进来时看到是北京牌照的车子，他也没怎么在意，石市距离北京并不远，挂北京牌的车子经常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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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 f# U' T4 Z, Y    “徐国清，我们是工商局的，按照规定，要检查你的营业执照，请你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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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u" g( [  b- t" z4 D) z0 j    因为靠近省会城市，这小县城要讲究个文明执法，而且刚才孔县长也交代了，要有法有理有据。

/ t  n8 C, P/ C% c( n, U    “营业执照？你们等一下，先进屋坐吧，我去拿……”

    徐国清把几个人让到车间门口的一个行政办公室里，自己跑去翻找营业执照了，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媳妇在打理，徐国清只记得大概放的地方。

# {8 N* e+ F# p3 Y6 m    “老赵，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于正军没有进办公室，在门口就把赵所长给截了下来。

    “于总，你和这的老板是朋友？”

  H' w) f, J6 Y1 H# w    赵所长问了一句，见到于正军点头后，四处瞅了一眼，说道：“这事不小，是孔县长交代下来的，恐怕不能善了，于总你别参合进来，还是赶快离开吧……”

    赵所长还算是讲义气，给于正军透了点底，看了眼一旁的庄睿和彭飞还有李大力三个人，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道：“那几个是你朋友吧？带他们快点走，这事儿捅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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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x, v, a. |, M. v    警察是干吗的，不就是保卫人民安全的嘛？没点眼力介能抓到犯罪分子吗？当然，眼力好是可以应用到方方面面的。

    赵所长的眼力就不错，一眼就认出了厂门口石市政府拍照的那辆车，而且看车牌号码，肯定是个市领导，对于只是副科级的赵所长来说，市领导已经是天大的领导了。

    “哎，这岑市长也不能强逼着别人去日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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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正军常年东北西跑，有点江湖义气，听到赵所长这话后，不由嚷嚷起来了，听说过逼良为娼的，但是上赶着让别人出国的事情，还真是很稀罕。

    “什么去日本？”

    赵所长愣了一下，说道：“我们接到的任务，是查处徐国清偷税偷税、无证经营的事，和去日本有什么关系啊？”

. ]* W. k. x; a# `# g, B    “你不知道？刚才岑市长跑来让老徐去日本进行学术交流，被老徐给赶出去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于正军和赵所长关系很铁，连忙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下。

2 ?7 S6 r4 T$ W    “哎，我说于总，你那朋友有毛病啊？每年几百万美元请他都不去？这他娘的不是找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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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于正军的话后，赵所长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天方夜谭一般，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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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老徐这人整天做瓷器都做傻了……”

    于正军也跟着抱怨了一句，一年三百万美元的科研经费，那要是换了自己，怎么着也能抠出来200万放腰包里，一年就能赚到现在的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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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所长，能问一下，你们领导有没有交代，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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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在一旁听得真切，看这来头，估计是想把徐国清关号子里面清醒几天的架势，这可是庄睿不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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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0 W; X6 l' ]7 i" C$ h    “于总，他们是？”赵所长脸带警惕的看了庄睿一眼，把目光转到于正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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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J, Q. @1 {* {    “老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庄总，北京来的大老板，这是李总，石市光大拍卖行的老板，生意做的也是很大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于正军连忙给赵所长介绍了一下庄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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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李总，失礼，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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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3 Q  V" P9 G0 W6 V6 Y    赵所长对庄睿兴趣不大，大老板又怎么样？大老板兜里的钱，又不能变成自个儿的，不过赵所长对李大力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知道面前这位主，在石市和京津地区，还是很有能量的，心里的警惕不由消去了大半。

    庄睿见到赵所长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知道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没什么分量，于是给李大力使了个眼色。

4 T1 i- ~. E0 Y9 }9 b    李大力看到庄睿的眼色后，出言问道：“赵所长，我和徐老板也是朋友，这事儿您看……能不能大事化小事化了啊？”

9 }) ?# o: i  S) ^' }/ O" I    “唉，李总，按说你开口了，这面子我要给的，不过这事儿是孔县长安排的，我就是个小兵，没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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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f5 N6 Z8 e" W    赵所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谁都不肯得罪，抓不抓徐国清，和他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孔县长说了一句，只要徐国清能把什么瓷窑什么配方交出来，县里作为一项科研成果，可以不去追求他的这些违法行为的……”

    赵所长此来的目的，只是起到一个威慑和最后谈不拢抓人的作用，他级别太低，没资格和县长直接对话，这话是孔县长刚才交代工商局吴局长的时候，赵所长从一边听到的。

    “什么？妈的，无耻！”

    庄睿听到赵所长的话后，顿时骂了出来，敢情这位岑市长真是为了政绩连脸面都不要了，居然帮着日本人去索要徐国清仿制古瓷的配方，从道义上而言，这和卖国有什么区别啊？

    庄睿在心里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赵所长，这事你压一会，有个半小时的时间就成，回头我会感谢你的……”

    庄睿说完这番话后，拿出手机往一边没人的地方走去。

; I* W! Q0 y' ]  p, R0 a( R    “哎，我可没权利……”

    “赵所长，听庄总的没错，回头有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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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4 m% I7 n- B* I    赵所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大力给打断掉了，他可不像于正军患得患失的，从见到庄睿在那会所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指使会所经理办理会员卡的举动中，李总就猜出庄睿的背景是深不可测。

) T$ F4 p2 b. P' [0 e8 |7 Y/ F    “徐国清，你们厂的营业执照，是1982年办理的，有效期为20年，按照相关规定，连续两年不参加年检的，吊销其营业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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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们的记录上来看，你们从2000年开始，就没有进行年检，在规定的年检时限内未申报年检材料的，是要处以二万元罚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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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 q! |    徐国清匆匆忙忙的找出来营业执照，拿到办公室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刚才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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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0 Y  Y; G6 R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要打电话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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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3 A! H! M0 y$ f    徐国清从来没有打理过厂子里的事，哪知道什么年检什么期限的，一时居然被那位吴局长给说蒙了。

+ U; m; T! d: v9 G1 I    且不说徐国清给回娘家的老婆打着电话，庄睿在外面，也压低了声音，在和欧阳军通着电话，主要是庄睿除了欧阳军之外，实在想不到找谁来处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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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O# D5 `, q0 L    “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多事？北京这么大不够你折腾啊？还跑去冀省闹腾，老哥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欧阳军在电话里发着牢骚。

    “四哥，那小鬼子可是在掠夺我们国家的文化资产啊……”庄睿说道。

    “那去找我老爸啊，找我有什么用？”欧阳军答道。

; u$ Y  U# b/ j9 F) L    “也是啊，行了四哥，那没您事了……”

9 {5 @) S' B+ K5 N7 \7 Z0 o0 }1 U6 l    庄睿一想，这事是归小舅管啊，当下挂断了欧阳军的电话，找出号码拨了过去。

第七百九十四-七百九十五章 事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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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睿，怎么想起来给小舅打电话了啊，有事吗？”

, c, W) B) f  j3 c0 S# C    欧阳振武听到话筒传来了庄睿的声音，不禁有些奇怪，在他记忆中，这个外甥好像还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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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x: E/ e! E. w1 T. y6 a4 H    “小舅，是有事麻烦您……”

    庄睿听到不远处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争执声，往长满了杂草的围墙边上又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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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k' J& E& n" f& z" O& B  P    “呵呵，这可是稀罕事啊，小睿，你说说什么事情？”

    欧阳振武听到庄睿又是要求自己，不由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外甥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做事极有分寸，即使是上次他开博物馆，也没主动找过自己，像这样明火执仗的直接出言相求，还真是第一次。

, j  v; @& _, h    正说话间，王秘书敲门走了进来，说道：“部长，还有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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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先讨论下，拿出个方案来，我晚一点过去……”

# b# {0 J9 V# K& z    欧阳振武摆了摆手，难得小外甥第一次打电话有事相求，只要不违反原则，自己这个做小舅的，怎么也要给外甥办到，再说这段时间，欧阳振武嫌家里冷清，也是时不时去庄睿的四合院蹭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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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欧阳振武也有点儿好奇，庄睿究竟是什么事情摆不平，要找自己这些老家伙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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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庄睿找欧阳家办事，其实欧阳振武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些都是小事情，他并没怎么过问，这次庄睿没找儿子直接找老子，倒是让欧阳振武有点吃惊了。

7 w5 L! e; h) ?  J2 L( W    “是，我马上去通知……”

6 s2 C$ i7 P7 N. r2 q' Z2 d) ^    王秘书扫了一眼欧阳部长耳边的手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不过心里却是在猜测，究竟是欧阳家里的哪个人打来的电话，他可是知道，那部手机是欧阳振武家里专用的，外人绝对不知道手机号码的。

0 D# S0 H& _* W% J( [4 e; |    “小舅，您现在有事啊？”庄睿听到话筒对面传出的声音了。

    欧阳振武说道：“没事，你说吧，不过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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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1 v) Y! e" b7 g; ?! b9 Q3 R    “小舅，是这样的，我认识了一位技艺极高的古陶瓷仿制专家，今天来冀省看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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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Y8 `4 W7 G' S3 r- M    庄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山木大郎用投资来要挟徐国清前往日本的事情，包括现在的联合执法队伍的到来，都讲了出来。

    “小舅，您可是主管文化部门的，徐国清修复以及仿制古陶瓷的技艺，在国内绝对堪称是大师级别的，如果真被那山木请到日本，对咱们国家陶瓷文化，可是一大损失啊……”

$ v* g. @" v( P) p0 F0 n$ k    庄睿怕欧阳振武不知道徐国清其人的价值，最后又解释了一番古陶瓷修复后和仿制的难处，把徐国清夸的像朵花儿似地。

    “你刚才说，那个县长授意搞的磁州窑官窑瓷器的烧制配方，是不是？”

    欧阳振武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有了配方，人去不去就不是最重要的了，多实验几次，相信那个日本人就能烧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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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i2 e3 r" P8 b; N5 |& S- X" p    “是，刚才好像有人说，拿到配方，就不追究徐国清工商营业执照的问题了……”庄睿点头答道，他也想到了这个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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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这事我知道，你不要多说什么，我先问下情况……”

    “哎，小舅，这人可马上就要被带走了，您可不能不管啊，徐工那也算是传统艺人，归您领导的呀……”

    庄睿虽然不是混官场的，但是一般像问下情况这一类的话，都是敷衍了事的，所以听得欧阳振武的话后，顿时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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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小子平时做事挺稳重的，着什么急啊，带走怕什么，怎么带走的让他们怎么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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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振武闻言笑了起来，话里透露出来的强烈自信，才让庄睿意识到，敢情自己这小舅，当年那也是太子党一号的人物啊，而且还是纯正的一代太子党，这说话的口气，要比欧阳军牛气多了。

" r% D! \; w/ e' P( P/ W8 |7 t    “小舅教训的是，那这事我就拜托您了啊……”听到欧阳振武的话，庄睿这才安心挂断了电话。

  a, Z+ V, @# T    “齐正国同志吗？我是欧阳振武啊，有点事想问一下……”

    欧阳振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打给的人却是冀省的省委书记。

    欧阳振武也没提庄睿什么事，只是说部里发现一位修复和仿制古瓷的专家，在高县遭受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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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f  F* R8 h# K    欧阳振武同样没说是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强调了一番这位专家对于文化保护工作的重要性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 n9 d6 E# }* i+ v; X7 L# H    做到他们这种级别和位置的人，说话自然不用很直接了，欧阳振武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如果那位书记大人不想和欧阳家交恶的话，肯定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的。

    齐正国今年五十五岁，算得上是少壮派的省委书记，和欧阳家族虽然关系不近，但是也没有交恶的地方，突然接到了欧阳振武的这个电话，让齐书记有些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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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一个专家会让欧阳振武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齐正国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事儿里面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既然欧阳振武打来了电话，事情他肯定是要过问的。

    齐正国和欧阳振武算起来是平级，而且作为封疆大吏而言，实权还要比欧阳振武大了不少，但是要比底蕴，齐书记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欧阳家里可是还有位核心层的常委呢。

$ C* G1 ]) M5 y# T$ C1 r( r4 Y    “老夏，我是齐正国，你查一下石市高县的徐国清，还有那个有意向在石市投资的日本商人山木，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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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正国想了一会之后，给办公厅主任打了个电话，最后还交代了一句：“要快，对了，看看还有什么人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领导一句话，下面跑断腿，更何况是顶头上司亲自交代的，夏主任可是不敢怠慢，顿时办公厅里变得忙碌了起来，一个个电话拨打了出去，各种情况也都汇总到了夏主任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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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只要认真起来，政府的办事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不过半个小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就连庄睿的名字都被打听了出来，放在了齐书记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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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6 u; P, n2 R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0 W% r8 j# \) r+ ]& n    见到庄睿的名字，齐书记笑了起来，下面人不知道欧阳军前段时间的变故，但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却是十分的清楚，欧阳家那位老爷子唯一的外孙，不就是叫做庄睿嘛？

4 ^( a' [6 ^) O/ H8 N4 q    “在石市投资陶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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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0 P9 _% a5 W! h0 p- r" y    齐书记的眉头皱了起来，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夏主任说道：“老夏，中央曾经三令五申，对于那些污染环境的外资企业要严把关，多审核，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能只要经济不要环境，那样百年后，会有人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的……”

    “是，是，齐书记说的是，我马上把这指示传达下去……”夏主任连连点头，他其实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这个徐国清可以仿制出磁州窑的瓷器来，这也是咱们省的一个文化亮点，这样的同志，是要受到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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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书记自然要让下面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说道：“你亲自去一趟高县，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现在不是六十年前了……”

    “是，我这就过去，齐书记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夏主任听到齐书记的这番话，早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这个叫徐国清的后台这么硬？直接将事情捅到老板这里来了。

& K% ]# N3 P5 D3 X7 G    听老板的最后一句话，也说明了处理办法，那句话的隐意就是，现在不是六十年前的时候了，小鬼子甭想在中国猖狂。

    “去吧，对了，那里有个叫庄睿的年轻人，见他有点礼貌……”齐书记摆了摆手，让夏主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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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 l/ R! B* L, y; e    作为一省之长，齐正国要考虑的问题必须是全方面的，欧阳振武的面子要给，但是也不能破坏经济发展的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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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j* ]' w5 U5 m    所以齐书记刚才只谈环境问题，对环境会造成危害的企业，即使投资再多，咱们省也不欢迎，有了那句不要被后人戳脊梁骨的话，齐书记就已经站稳了立场，也不怕有些人拿经济发展说事了。

    当然，一亿多美金，虽然在岑市长眼里是笔大钱，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但是还不入齐书记的法眼，失去这一亿多的投资，能和欧阳家交好，那自然是值得的。

    “庄睿，年轻人？那是谁？”

    夏主任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这个名字，不过他也不敢耽误事，马上给石市的大市长打了个电话，带着秘书匆匆离开了省委。

    “吴局长，我这……这几年都没有开工，又没有营业，不能说我违反了规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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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y. n% I2 x  G( f    徐国清听到吴局长的话后，不由愣了一下，自己这厂子从2000年就停产了，怎么还要年审交钱，并且还有罚款啊？

2 E. t9 c) C2 g2 s+ a    “徐国清，你营业执照过期，如果不继续经营，那也是需要注销的，但是你厂牌依然挂着，这就说明，这家工厂事实上还在营业，罚款2万算是少的了……”

' v& ]3 j& K' N! T" o    相比那些尸位素餐的领导，这位工商局的吴局长，对于本职业务，算是十分精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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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个牌子也算营业？我又没做一单生意，这怎么能算啊？”

    徐国清没想到还有这说法，他从来不过问厂子的事情，更别提去管厂门口的厂牌了，那玩意挂了20年了，也没见人来说过什么？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的，徐国清，今天是联合执法，不但要解决你营业执照过期经营的问题，而且张所长还怀疑你在经营当中偷税露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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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n; A2 Y. }/ h    通过这一会的对话，吴局长也看出来了，这个叫徐国清的人，有点儿那么不通世事，要不是厂门口还有那么多领导在等待结果，吴局长才懒得和徐国清磨叽呢，有这时间不如去搓两把麻将了。

9 k6 j5 O4 C0 p% E! O- m; \$ J    “你们这是冤枉人啊，我连生意都不做了，交的哪门子的税啊？”

    徐国清大声嚷嚷了起来，他刚才给媳妇打电话了，知道这个厂子从2000年就没有任何的收入了，怎么可能还要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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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那个岑市长找来的，告诉你们，别以为自己是当官的，我不怕你们，那个岑市长就是个卖国贼……”

    徐国清忽然想明白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借口，就是为了逼自己去日本，给小日本烧制瓷器，徐国清也是个有血性的人，当下破口大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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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E' d+ \2 v. X, q: p) i    “你……你说什么啊？简直不可理喻……”

' \1 ?; F/ R* K0 }1 m    听到徐国清骂岑市长，吴局长的面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回头冲着赵所长喊道：“老赵，带回去，带回到你们所里，好好关几……不，让他认识下自己的错误……”

8 h* H% l0 K; U: h! w, S    吴局长本来想说的是，好好把徐国清给关个几天，不过想想外面领导还等着要配方呢，这可是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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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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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所长正在门外和于老板抽着烟聊着天呢，猛然听到里面吵了起来，连忙冲进了房间里。

- V. Y/ j9 B( y" q: e    吴局长指着徐国清，说道：“老赵，抓……把他抓起来……”

    刚才徐国清的声音之大，足可以传到大门外面去了，这要是被领导们听到，自己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肯定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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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什么权利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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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L- ^7 F5 I; _    “你们凭什么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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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却是庄睿打完电话后，刚好碰上了这一出。

    “你是干嘛的？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赵所长，把这个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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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o/ w* e( ?9 G9 |+ J7 s    吴局长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顿时瞪了庄睿一眼，他还要从徐国清手上要那配方，不敢过于逼迫，他说抓人，只不过是想吓唬下徐国清，然后再提及配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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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m# [7 n' [    但是对于庄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吴局长就没什么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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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这……这事不是你参合的起的，还是先出去吧……”

' v# U8 J9 j, m" o( X# g( C    赵所长看向庄睿，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李大力带来的，是以也没有恶言相向。

: B$ O* U% o0 B    “赵所长，庄总是我的朋友，我也想问问，你们凭什么抓人……”李大力此时不挺庄睿，那更待何时啊？

    “这……这，老于，别让我难做啊！”赵所长有点抹不开脸了。

    “赵所长，你人不错，这事你别参合了，另外，这是私人工厂，你们都可以离开了，想抓人可以，拿逮捕证来，想罚款下通知单，行了，都出去吧……”

1 g$ X1 a1 ?0 J$ h" d) V+ \- B. ^/ @3 y    庄睿突然站了出来，一番喧宾夺主的话，听的一屋子十多个人，都是目瞪口呆，这哥们猛啊，居然敢把这些执法人员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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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y, Q, R) Z( O, d! h. f5 m' ]    “老赵，看你人不错，这事你参合不起，强出头的话，你这身警服说不定都要给扒掉，那位……可是京里来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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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D8 J/ i! h$ F+ h" X  N    赵所长本来被庄睿这番话，气的正准备招呼手下的警员拿人的时候，李大力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顿时让赵所长的火气消退了下去，敢情自己刚才看走眼了啊，这位年轻人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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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市距离北京城并不远，开车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赵所长对于京城那些衙内们的事迹可是多有听闻，听到李总的话后，顿时缩了缩脖子，他可不认为那位岑市长，能斗得过京城里来的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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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所长，快点把这个不相干的人赶出去啊！”

    吴局长已经快被庄睿给气疯了，他本来想先把徐国清吓唬一顿，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提那个什么古瓷配方的事，没想到全被庄睿给搅和了。

- Q9 z/ ^, S# I6 R7 m: u0 t$ h5 [    赵所长现在已经是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了，当下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吴局长，这……这没逮捕证，还……还真不能抓人啊……”

2 Q1 s7 f7 t+ i4 m0 L  M( ]1 g    “什么？！”

; x0 J8 r. r) a    吴局长闻言愣了一下，差点没怀疑自己听错了话，公安抓人有几次是带着逮捕证的啊？还不都是抓完了补办的，老赵这是想推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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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8 V$ Z# E! g    “你……老赵你，小李，你们几个，把这人给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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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c% ?' D& M8 v. Q7 I1 \    指使不动赵所长，吴局长干脆让自己带来的人动气手来了，这事情可是孔县长亲自交代的，并且还有市里的岑市长，在吴局长眼里，他们就是自己的天了。

4 ^" Q) T. |# t1 Y0 k9 y' \+ D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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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7 u* Q& d1 q4 B! t& ?    “哎呦，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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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5 q  r" K. v" z    “都别动，赵所长，我这可是自卫啊……”

7 O  j# C, b# _; ]9 y, X/ I1 p    正当那几个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准备拉扯庄睿的时候，彭飞不答应了，三下五除二，地上倒了好几个人，彭飞放倒这几个家伙后，还笑嘻嘻的向赵所长解释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 Z7 W( |7 c: C; Z+ }% S9 p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赵所长，你再不管，这事我会直接向孔县长报告的……”吴局长从政也有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这简直就要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了。

    “吴局，咱们还是先向领导汇报一下吧，别人也不是没来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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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所长凑到吴局长面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打人还有理啦？行，你不管，我去找孔县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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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局长这会已经是气晕了头，连好话歹话都听不出来了，赵所长不肯动用警力，他留在这里一点辙没有，当下等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起来后，气呼呼的走出了厂子。

& m/ d' U4 B& i! _% _    “我说，老于，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可别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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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_, X3 A$ k    见到吴局长去告黑状了，赵所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连忙跟了出去，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还是问了于正军一句。

% w! y2 s. n4 x7 z5 ?% y$ [$ \    “怕什么啊，老赵，以后要是不穿这衣服，我石市跟我干，保准亏待不了你……”于正军还没说话，李大力就在后面拍起了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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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别说，听到李大力这话后，赵所长这心里还真是镇定了不少，李大力是什么他可是知道的，身家过亿的大老板，要是真不干这警察了，跟着他也不错的。

# d* y7 I' ~) k, |- c# Y    “什么？殴打公务人员，那我们的公安是干什么吃的？不会把他们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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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P5 O7 U' D# U* R    吴局长出去这么一学话，顿时让孔县长暴跳如雷，自己精心安排的队伍，居然这么没有战斗力，一二十口子人，竟然被两三个人给赶了出来，自己这回算是在市领导面前失了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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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孔县长，他们……他们说是正当防卫……”

- ?0 t; A8 D' q, c* J    赵所长躲不过去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别看他在里面胆子不小，但是面对这父母官，心里还是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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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桶，警察队伍里面怎么养了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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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8 R6 J' j- X  w; y9 X. V# m. l    孔县长那叫一个怒啊，当着岑市长的面，他也不能发作赵所长，当下拿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后，大声喊道：“王国涛，给你10分钟的时间，马上把防暴队给我拉到xxx厂这里来……”

    赵所长听到县长大人的电话后，那脖子又往后面缩了缩，看到没人注意他，溜出人群给王局座去打电话了，这事儿要不通知下王局，时候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你说什么？”

    已经集合好队伍的王局长，接到赵所长的电话后，顿时脑袋都大了，敢情这县长要抓的人，极有可能是个京城衙内，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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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5 _: Q+ i    “看来这事县长不知道啊？不行，这事要通知孔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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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v; \8 [0 t  w7 D" [/ l    王局长脑子一转，马上又给孔县长把电话拨了回去，这就叫做按级汇报，不能逾越，所长报告局长，局长才有和县长沟通的权利。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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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v. W! Y% o$ i( i    孔县长听到王局长的话后，也是吃惊的长大了嘴，眼光撇向小车里的岑市长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麻痹的，敢情你招惹不起的人，让老子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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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N5 ]  g+ E& N$ @    “嗯，王局长，让防暴队的人过来，你就不用来了，就这样吧……”

8 O6 Y" ]% m8 E6 O    孔县长的官虽然不大，但也是有点背景的人，挂断了王局长的电话后，马上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他这是要把自己给摘出去。

1 \1 @8 l* k3 [* e9 D' Z    “岑市长，实在是不好意思，县里有些紧急的事情，要我马上过去处理，这是防暴大队的肖队长，有什么命令您直接向他下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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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3 Y" [9 W- E    孔县长这边接完电话，那边防暴队的人也来了，他的这一番话，却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人教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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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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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P( t9 O7 F, d    岑市长见到这联合执法队的人，呼啦啦的全撤走了，给自己留下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也是有点儿傻眼了。

第七百九十六章 事态（三）

    岑市长真是有点摸不清头脑了，按照他的本意，这事情有县里的人出面就行了，没想到这转了一圈，事情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出发点，还是要自己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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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市长，防暴大队在此候命，请指示……”

7 y' |# t; j% e' c# f# ]4 Z/ V) T    肖大队长一个立正，嘴里喊着让领导指示，心里正在想着局长的话呢，来的时候局长交代，这出工不出力，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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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队长是王局的心腹，虽然论官职，面前的市长要比一个县城的局长大的多，但是做起事来，肖队长还是绝对会贯彻局长的指示的。

    “你们不要进去，等在这里吧……”

    岑市长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大对了，刚才的时候，莫名其妙接到大市长的一个电话，问自己在什么地方，岑市长也没多想，直接说正带日本客人考察工作，莫非这里面有人给自己下套？

9 L( q9 x5 T3 G4 p3 ~& S9 R    再联想起刚才孔县长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岑市长心中更加不安起来，看着那个防暴大队长，说道：“肖队长，这里不用你们了，把人撤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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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肖大队长正不想赶这浑水呢，连忙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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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还没等这些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上车，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两辆警车开道，一辆挂着省委牌照的小车，停在了陶瓷厂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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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薛市长？”

    见到先从车内下来的那个人，岑市长的眼睛不禁有些发直，那可是市里的大市长，可不是自己这连常委都不是的副市长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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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a. o0 i" v# c2 e    岑市长可不敢认为，薛市长是来和自己抢这一亿多美元政绩的。

    只是让岑市长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薛市长下车之后，马上转到车子的另外一边，把车门给拉开了，随后下来的人，让岑市长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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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8 p: \, [2 Q* s7 d    省委办公厅的夏主任，岑市长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可是大老板的大管家，大老板上电视的时候，身后的背影，一般都是夏主任的，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夏主任就代表了肖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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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6 e- j: m7 s1 l( q& c    虽然从行政级别上而言，岑市长和他们都差不多，但是岑市长知道，自己一个连市委常委都没进去的副市长，和他们压根就没有一点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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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市长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说道：“薛市长，夏主任，您二位怎么来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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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L- L, a1 l4 z    夏主任没有搭理岑市长，对岑市长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而是看向薛市长，问道：“徐国清的陶瓷厂，就是这一个吧？”

' ]+ X* {) B$ y" B* R% I    “是，应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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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I9 R2 `2 I  x1 `. g    薛市长看了一眼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脸色有些难看，低声对岑市长说道：“小岑，你搞什么啊？这些警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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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路上夏主任已经和薛市长透露了一点事情，这个叫做徐国清的陶瓷艺人，深受老板的看重，可是这一来，却发现警察围厂，这事要是传到齐书记耳朵里，薛市长也是要担负领导责任的。

, @6 A0 a% z- S4 C5 g- r* b    “薛市长，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山木先生非要请徐先生去日本交流一下陶瓷艺术，否则那笔一亿五千万美元的资金，他不愿意投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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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X% f4 K& _( q0 S3 P    岑市长有点儿委屈，我之所以这样做，不都是为了市里或者省里的经济发展嘛，放在这两人眼里，好像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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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6 i7 Z' q% J( x" g1 J    “经济建设，也不能牺牲环境，牺牲老百姓的利益，岑市长，别让百年后的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啊……”

    夏主任把齐书记的话一字不漏的照搬了过来，说完之后，就背负着双手，走进了那厂门大开的陶瓷厂。

$ K; e! o0 B$ u. K    今儿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厂门口那只狼狗，早就吓破了胆，夹着尾巴躲进窝里去了，倒是没人去拦夏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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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岑，夏主任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不能单纯的用经济指标来看问题，民生也是很重要的，环境破坏起来容易，再建设可就难喽……”

    薛市长看了一眼车里的山木大郎，淡淡的向岑市长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跟着夏主任追到了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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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他娘的是怎么了？”

    岑市长失神的站在车前，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前几天开市长办公会的时候，薛市长还让自己这些副手们脚步迈的大一点，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才两天的功夫，怎么风向就变了啊？

    这可是一亿五千万美金啊，划算成rmb的话，已经超过10个亿了，即使放在别的经济大省，那也是一笔数额不菲的投资，怎么看薛市长和夏主任的意思，这投资直接就被否决掉了？

* g" j* w  ^  y3 u    对岑市长而言，投不投资并不重要，但是这到手的政绩就飞走了啊，这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甘，要是不问出个究竟来，岑市长今儿晚上是睡不好觉了。

    “岑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感觉贵方，对这次的投资并不是很重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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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木大郎刚才隐约听到几句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他虽然是个中国通，但是对于中国官员那种隐晦的表达方式，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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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山木先生，我们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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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 g) q) R$ N! w' ^" d    岑市长还想再争取一下，这大力发展经济，当然会有损一些人的利益，只要做好补偿工作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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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p8 ~* N2 @# A    只是岑市长并不知道，就在齐书记说完环境保护重要性的那一番讲话之后，全省诸如造纸等等污染严重的项目，都处于叫停阶段了。

    当然，庄睿也并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一个电话，让一个省的经济重心都发生了调整，如果被那些投资商知道这事起源于庄睿的话，恐怕他们用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庄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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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磁州窑，是我们冀省最为重要的文化遗产，代表了冀省在古代先进的陶瓷工艺，你能将其复原，这可是对冀省文化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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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主任在临来的路上，也恶补了一下磁州窑文化是怎么回事，现在握着徐国清的手，说的倒也头头是道，不过夏主任的眼神，却是在彭飞和庄睿身上，来回打量着。

    按照老板的招呼，要对那个姓庄的年轻人客气点，可是这房间有两个年轻人，夏主任也摸不清到底谁是庄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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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主任，刚才来的那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1 h% p0 Y+ Y& ]4 s6 R# j    徐国清撇了撇嘴，正好看见刚走进来的岑市长，接着说道：“刚才可是有人要做卖国贼，把磁州窑烧制的工艺交给日本人呢……”

( I: n9 n. ^9 |9 t5 Q2 t' ?/ b/ m    岑市长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那张脸顿时憋的通红，他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指着和尚骂秃驴，一点儿都不给自己这个市长留点脸面。

8 S: I/ s$ T2 |+ x( J5 X" c$ n    “徐先生，我不是要您的烧制工艺，我是希望您能去日本，我可以提供给您世界上最先进的陶瓷实验室，比您这里的条件要好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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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木紧跟在岑市长的后面走进来的，也听到了徐国清的话，这小鬼子上前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一屋子人都皱起了眉头。

: Y/ s; p, r' T5 z, W    “山木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国内的条件不行了？”庄睿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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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Y1 Q8 y4 C! b9 w/ C( f    “是这样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们国家的实验条件，远远比不上我们……”

    山木也有些不爽，他从来到中国后，各地的官员无不是争相邀请，说不上奴颜婢膝，但也是相差无几了，不过刚才那两位官员到来之后，压根都没看上自己一眼，这让山木大郎有点儿伤自尊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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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眉毛一挑，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日本研究磁州窑官瓷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吧？既然你们有全世界最好的实验室，为何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研究成果呢？是你们的研究人员太愚蠢，还是山木先生你所说不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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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2 Y, p- b* a2 }% [    “八嘎，不准你侮辱我们大日本帝国！”

    本来还是一脸恭敬神色的山木大郎，听到庄睿的话后，脸上顿时显出了凶相，那模样似乎要和庄睿拼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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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痹的，还是个军国分子，狗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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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骂了一句之后，看向岑市长，说道：“你就找这么个玩意来中国投资？你不怕你们家祖宗从坟里爬出来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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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市长哪儿听到过这样的话啊？被庄睿说的嘴唇蠕动，脸如猪肝一般，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恨不得现在发生场地震，裂出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 N2 W" A# c! @5 `0 r    “八嘎，我要和你决斗……”

    山木听到庄睿侮辱自己，怒气冲冲的向庄睿冲了过去，只是还没近身，就被彭飞挡住了，右手轻轻在山木肋下一按，一股大力，推得山木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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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 N. v+ Z; |1 S    “岑先生，我对你们国家的投资环境，表示十分的不满意，先前的投资协议，全部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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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  N5 k2 ?+ U$ I    山木被彭飞这一挡，才认清了形势，真要打起来，恐怕连岑市长都不会帮自己，交代了一句场面话后，山木也不想留在这里了，直接走了出去。

8 t: @, v& T' M3 \8 H0 x    “麻痹的，还他娘的大日本帝国，妈的，要是让我外公见到这小日本，非一刀劈了他不可……”

/ k$ v# R4 D( L    山木大郎离开之后，庄睿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本来很少说脏话的庄睿，不骂上几句，实在是心里堵得慌。

    庄睿忽然想了个歪点子，用胳膊碰碰了碰身边的于正军，小声说道：“老于，找几个人，给那小日本来个车祸呗？”

    按照庄睿的想法，反正少个日本商人，小日本最多不过抗议几句，这事儿有外交部去管，说来说去都是外交辞令，那会自己早就离开了。

    “不敢，那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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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正军被庄睿的话说的差点蹦起来，这北京哥们看起来挺文静的，怎么发起疯来这么可怕？直接就要人命的。

" B! Q. Q: ]+ h, n' Z) d% b    庄睿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这房间也不大，他那话被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岑市长这会心里也明白了，敢情这个姓庄的，不是个善茬啊？

4 H  B# s: d! t" E  C    敢当着政府官员的面说这种话的人，不是大脑从小缺氧，那就是背景深厚，不怕找后账的了，看庄睿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羊癫疯患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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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1 Y2 ^+ W5 e4 O    彭飞看到庄睿还有点不忿的样子，把嘴凑到庄睿耳边，小声的说道：“庄哥，我刚才给了那家伙一下子，暗伤，半个月后这老小子要是还没发现，够要他小命的了……”

- d) W1 u/ d6 @( n7 H7 {    彭飞这一招，是跟个老中医学的截脉，听起来很玄妙，其实就是在人腑脏血气旺盛之处，给打了个钉子，时间长了淤血多了，就很难救治的，不过这手法很阴毒，彭飞也是第一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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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 m) K" D# O. q8 v/ Z    “好，活该，哈哈，彭飞，回头你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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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听到彭飞的话后，心里那叫一畅快，来到这儿一下午那憋屈的心情，全在笑声里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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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c/ K( M: J9 b1 T    彭飞说话的声音可是比庄睿小多了，夏主任等人也不知道庄睿在笑什么，不过心里都在猜测，这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回头不会真做了那小日本吧？

" ?' p/ H2 t7 n( _& K8 W3 f) e    “薛市长，夏主任，这……这事我要检讨，我只注重了经济发展，而忽视了环境和民生问题，也没有顾及到徐国清先生的想法，薛市长，我要向您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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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R# m$ r5 W    岑市长算是看出来了，夏主任此行，十有八九是那个年轻人促成的，能让省委书记的大管家亲自来处理的事情，自己是别想再翻盘了。

    岑市长也算是有决断的人，马上改弦易张，推翻了自己先前的主张，脸上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居然当着庄睿的面，做起了检讨来，这哥们绝对也是能伸能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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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庄睿，庄先生吧？”

    夏主任没搭理岑市长，而是向庄睿走去，距离庄睿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就伸出了两只手，岑市长看的很清楚，是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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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不仅是岑市长瞪大了眼睛，就连薛市长，那也是很震惊，这两位是在省会城市当市长的，平时和夏主任也颇有接触，自然清楚夏主任平时架子有多大。

    要知道，在冀省这一亩三分地上，能让夏主任伸出两只手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第七百九十七-七百九十八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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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l3 w, a, G/ r7 f- q    作为省委的大管家，在某种程度上，夏主任的言行，是可以代表齐书记的，而在中国这地界上，能让齐书记这个封疆大吏伸出双手相握的，恐怕除了那些隐退的老头子外，两个巴掌也数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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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庄睿的年纪，再联想到门口那个挂着京城牌照的汽车，在场的这些人里，除了于正军还有点迷糊之外，其余的人心里都如明镜似地，这个年轻人来头绝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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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l* R6 P" W) Y5 E, l5 T( U    薛市长此刻脸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他正想着怎么样才能和庄睿拉近关系，要知道，到了他这种职位，如果想再进一步的话，那就需要中组部的任命了，不仅仅是省里可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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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v4 k2 i% u    而岑市长则是一脸煞白，虽然刚才他没有表现的很失礼，不过后来联合执法队的出现，就是傻子也能猜出和他有关系，加上刚才庄睿的直言训斥，岑市长明白，他这次是踢在铁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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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p' e% @0 W5 w8 D4 S8 ^: F    至于这里的主人徐国清，则是迷迷糊糊的，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心里面还认为邪不胜正，人间自有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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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S8 x0 V* L+ a7 [/ ~    “我是庄睿，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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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7 F0 i$ e9 C+ q! q5 A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庄睿也猜出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小舅找的关系了，见到岑市长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庄睿知道此人身份肯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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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夏，叫夏言冰，在省委工作，这次是受齐书记的指示，看望民间艺人徐国清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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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5 _8 M3 m  D- g* b    夏言冰虽然口口声声是来看徐国清的，不过两手却一直在和庄睿握着，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徐国清啊？找机会套套庄睿的背景才是真的。

    齐书记虽然没有明言庄睿的身份，但是能专门交代他跑这一趟，可见对庄睿或者他身后背景的重视程度了，能让齐书记如此做的，那肯定是副国级以上的背景，如果是同级的话，齐书记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

    所以夏言冰虽然话不多，但是已经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并且点明是齐书记交代办理的，给足了庄睿身后背景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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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齐书记……”

2 I. F8 `- z$ l1 [$ F' R( y    夏主任这话一说出口，于正军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 |# |) L$ h* ]3 W. k3 F) G    别说齐书记，就是这位夏主任，在于正军心里，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没想到他对庄睿的态度会如此和蔼……不，用恭谨这个词或者更合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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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于，听我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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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力在于正军身后，用胳膊轻轻碰了他一下，其实李大力这会内心也在翻腾着，他可是在冀省的地面混饭吃的，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也是吃惊不已，这庄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捅破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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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h* G" X& l# |- h; g    “没错，没错，李总，晚上我来安排，一定把庄总给伺候好了……”

. H8 `1 C4 g! V2 j* l$ b' k    于正军连连点头，心里正想着，是不是让自己包的那个大学生小蜜，找几个同学来救救场子，估计庄睿会喜欢年轻纯洁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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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局面，恐怕轮不上老弟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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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u5 A0 r* Z$ Z3 M% C    李大力嘿嘿笑了起来，往那握手的二人处努了努嘴，庄睿要是不走的话，肯定是夏主任来安排，于正军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

    “哦，那要谢谢齐书记了，也谢谢夏主任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处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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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哪知道齐书记是那只啊？不过猜想一下，小舅的面子肯定不小，十有八九就是这冀省的老大，那岑市长服软认输，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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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先生，今天这件事，让徐国清先生受委屈了，晚上我请庄先生和徐先生吃个饭，还希望二位能给面子……”

    老板都需要给面子的人，自己肯定是要伺候好了，再说夏言冰这个大管家也做了五六年了，明年省里就有一个副省长到线，他还是很有希望往上升一级的。

    这样的事情，固然需要齐书记来提名，但是决定权还是在中央的，古话不是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嘛？夏主任也是想多认识点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到自己。

1 [* Z0 [% m; A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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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T6 C, e7 w! b    庄睿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太阳也是快要落山了，自己此来本是想和徐国清谈点事情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出戏，一点正事都还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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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天又是回不去北京了……”

% L: s& y% ~) q6 j* i4 a    庄睿在心中叹了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原本认为一天能办好的事情，总归是要出点岔子，当下点头说道：“好吧，那晚上就麻烦夏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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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找的关系给足了自己面子，庄睿也不想拒了别人的面子，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只能是应允了下来，不过看到一旁的岑市长，庄睿顿时心头火气。

    “夏主任，现在虽然招商引资是各省的工作重点，但是有些人的目的不是很纯正啊，帮着日本人来索取中华传统瓷器的配方，这种行为和卖国也是差不多了……”

    庄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岑市长，这打脸的话，让岑市长一张老脸是青白不定，一双眼睛求救般的看向了薛市长，在夏主任面前，根本就没他说话的份。

    “庄总，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虽然市里一再强调，发展经济不能忽视文明建设，但是有些同志，还是作出了让人痛心的事情，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引以为戒，而且对岑市长的这种行为，也会提出批评的……”

% J5 L) F0 I! A    薛市长的话让岑市长彻底失望了，原本还指望他拉自己一把呢，没想到薛市长不但没帮忙，还跟在后面踹了自个儿一脚，这让岑市长几乎绝望了。

    岑市长还有些不甘心，开口说道：“薛……薛市长，这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可是，可是……”

. j/ L7 J. [0 N2 g6 Y' T    “不要说了，岑市长，你先回去吧，要好好的做一下检讨，认清自己在工作中所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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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V, P" _& i% `1 f" a8 s: n    薛市长打断了岑市长的话，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开什么玩笑，虽然自己说过一切以发展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话，但是我可没让你和小鬼子合作，去搞别人的什么配方。

! ?! }& j5 t7 S; ^+ d! i" A$ k    岑市长见事已至此，心头虽然愤恨，但是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当下低着头，带着自己那位嚣张的刘大秘，匆匆离去了，他身后也有点儿背景，想着是不是还能挽回点什么，至少行政级别不能掉下去啊。

    “徐工，于总，李总，走吧，夏主任请客，咱们一起去吃个饭……”

7 ~# y3 k1 {) m3 m/ ^; d% f0 t    见到碍眼的人走了，加上彭飞所说的山木小鬼子命不久矣，庄睿此刻是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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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7 v; y0 J5 E+ C( W+ m    “我……我们也去？”

    于正军这辈子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和省市领导一起吃饭，顿时有点儿不敢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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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1 R, |2 N    “当然一起啊，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总，这位是于总，薛市长，你可是他们的父母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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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j+ Q9 [& q9 F# {- ~; ~    庄睿拉过不知所措的于正军，给薛市长做了个介绍，至于夏主任，那是省里的，就没有多说。

    于正军和李大力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名片马上递了过去，那边看在庄睿的面子上，也是温言相向，一副官民同乐的景象。

    “庄……庄老弟，我就不去了吧？”

    徐国清虽然为人木讷，但也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是庄睿帮了他的忙，不过他的此时心思，还是都放在那些没有开始烧制的磁州窑上面，对于吃饭并不是很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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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您可一定要去，咱们市出了你这位当代艺术大师，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需要好好宣传一下，并且你以后有什么要求，也都可以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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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h3 b3 w- a7 f! ^    庄睿还未答话，薛市长就一把拉住了徐国清，他早在来的路上，就听到夏主任介绍了事情的原委，徐国清如果真能复制出磁州古瓷来，那对于石市而言，也是一个提升城市文化品牌的机会。

    “当不得，当不得，我哪能算什么大师啊？”

5 i# i/ m9 i! V    徐国清听到薛市长的话后，连连摇头摆手，一张脸变得通红，他研究古陶瓷的修复和仿制，完全都是兴趣使然，就连徐国清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古瓷仿制工艺，在国内已经是无人可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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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c9 r: W  b    “徐工，还是去吧，瓷器的烧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晚上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谈，到时候一起住在石市吧……”

& J2 Y6 w6 F- b$ m% t    庄睿见到徐国清推辞，出口相劝了一句，看到徐国清能仿制出古磁州窑的官窑瓷器，庄睿心中多了很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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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县到石市，不过只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行人去到石市吃的饭，吃饭地点是在省委一处招待所内，虽然不是很张扬，但是菜肴十分的精致，让庄睿领略了一番正宗的冀省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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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先生，房间安排好了，有事情您直接给我电话……”

    吃完饭后，夏主任拿了几张房卡交给了庄睿，他现在对这小青年也是佩服的很，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套庄睿的话，能没能套出他的来历。

+ ]" _+ P3 d4 `3 g$ f. v" @    要是换成二年多以前的庄睿，恐怕三五句话功夫，就会被夏主任连老底都摸清楚了。

    不过现在的庄睿，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一顿饭吃下来，说话是滴水不漏，夏主任搞了半天，也不知道庄睿身后的背景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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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谢夏主任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去北京一定要联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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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在夏主任临走的时候，递过去一张名片，却是他在定光博物馆的片子。

    看到这名片，夏主任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好像前几个月的时候，相关部门下文提到过这家博物馆，但是具体的事情，夏主任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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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总的名片，那是一定要的，庄总不会吝啬吧……”

    见到庄睿没有主动给自己递名片，薛市长则是厚着脸皮直接要上了。

- H! h% z0 {, h% T. O9 o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李总为了吹嘘自己，有意无意的提了几次京郊会所，并且隐意那会所就是庄睿的，听的薛市长心头大动，要不然以他的身份，还真干不出要名片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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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的话，薛市长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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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r; `' ^+ |* x% o    庄睿本来是真没打算给他的，不过这要是不给，可是等于当众打脸了，庄睿连忙递过去一张，心中苦笑不已。

    敢情这人情往来，就是这么形成的，日后这二人要去北京，说不得就要打自己电话，今儿白吃了他们一顿，落下个人情，到时候肯定还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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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J1 v! g1 F; e1 `    这当官的用政府的钱拉人情，自己可是要自掏腰包的啊。

    庄睿这会不禁有些佩服欧阳军了，别人都是求着政府官员，而欧阳军仅仅用了一个会所，就把这些资源整合在了一起，让那些当官的上赶着给他送钱，整个儿就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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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7 T& k& J, W' a, [4 k    薛市长和夏主任告辞之后，庄睿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这些老狐狸说话，真是太累了，每句话里面都藏着机锋，一个不小心就要露底，庄睿可不想被外人认为，自己打着欧阳家的旗帜在外面招摇。

! H, k6 A6 A. F5 T9 u$ O    “徐工，咱们去房间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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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5 R8 d" y4 D$ I, e7 \0 V    庄睿拉着徐国清要去房间，这边却是被李大力给拉住了，“庄总，来到石市，怎么着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晚上的活动我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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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力在石市还是有点能量的，刚才吃饭的空隙，出去打电话包了一家夜总会，又从石市艺校叫来几个不错的女学生，就准备晚上好好招呼一下庄睿的。

6 A9 W6 `" c- m1 d$ b- }    “算了，李总，我和徐工有点正事要聊，心意我领了，你们去玩吧……”

. u" e4 b* P: {+ F1 P" w& X    庄睿摇了摇头，他对那些娱乐场所不是很感兴趣，并且看到李大力说话的样子，估计是带点色情的，媳妇怀孕，庄睿可不想弄些出轨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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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d: d4 U! w2 x$ s: |9 M) D    “庄总，这可不行……”

    “李总，不用说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我明天还有事，今天谈完了，明儿一早就要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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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Y1 Q* w8 u4 V. v/ `& j    庄睿摆手打断了李大力的话，见到庄睿坚持，李大力只能和于正军悻悻离去，这安排好的节目，却是便宜了于正军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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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飞，你回去休息吧……”

    夏主任给庄睿开了三间房，庄睿让彭飞自己活动之后，带着徐国清，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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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老弟，这次的事情，真是要谢谢你呀……”

( ]' g! q& |5 d" v) V    徐国清也不是榆木脑袋，知道今儿要是没有庄睿，他说不准就要进局里里呆上几天，而且烧制唐三彩和磁州窑的配方，恐怕也要落入到那个日本人之手。

& M  u1 I7 |5 w    “徐工，这些话就不提了，你能仅凭兴趣，就仿制出唐三彩和磁州官窑，我是非常敬佩的，那些拿着国家工资的研究员级别的所谓大师，和你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 u# l+ H5 P9 _6 P    庄睿起身给徐国清倒了杯茶，这招待所虽然不怎么起眼，可是庄睿看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茶叶，居然是一两就要上千块钱的极品雨前茶，可见平时招待的人，都是极有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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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总，唐三彩的烧制配方，已经是比较成熟的了，不过磁州窑瓷器，现在还只是出于实验阶段，虽然前期的制胚和画工都已经做好了，但是烧制火候还没有完全掌握，恐怕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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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g0 S2 u    徐国清纠正了一下庄睿的说法，他是根据父亲以前收藏的大量磁州窑碎片，来判定的瓷器用土和釉料，经过好几年的实验才完成了前期的制胚工作，但是正当他准备开始烧制的时候，却没成想自个儿已经破产了。

$ l% i2 [$ ^; |' S) n0 z$ Z    “庄总，你是不是还想要唐三彩？我可以抽出时间给您烧的，那个技术比较成熟，花费也不是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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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国清对庄睿是真的感激，这会一直在猜测庄睿的想法，对方是看到自己烧制的唐三彩，才来寻访自己的，所以徐国清估摸着庄睿是还想要三彩陶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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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 t% v7 W  [! z    庄睿想了一下，说道：“唐三彩要是要，不过老李那边还要几十件，不是很急需，我现在想要磁州瓷器，不知道徐工你多久能烧制出来？”

    唐三彩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尤其是品相好的三彩陶俑，价格是要远高于国内市场的，有很多国外收藏家，喜欢收集唐三彩，庄睿是想放出去一批，先糊弄点老外的钱再说。

    不过放出去的瓷器数量，一定不能很多，一次最多只能放出去两三件，而且出现的地点要分散，德国出一件，法国出一件，这样才不会引起国际拍卖行的疑心。

    所以李大力手上的那几十件，已经足够庄睿操作一段时间了，更为重要的是，那些瓷器都被人工做旧过了，这也省的庄睿一道工序了，否则还是挺麻烦的。

* V5 t, b) [% s" q4 F( S2 B, B    单是瓷器的做旧，那就是一道很繁琐的工序，比较原始的办法是，先用牛皮将表面的光亮擦去，这道工序持续少则几星期，多则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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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H3 I  J* U# ~% r3 L% U    然后，将瓷器放入茶叶加碱的水中，煮5－6个小时，使其去掉表面的“贼光”，这里面也有些讲究，高温瓷去光一般用氢氟酸加水，而低温瓷去光，则是用高锰酸钾加微量酸加水。

( |5 `) P0 ]1 F0 [1 r    最后，将瓷器擦上皮鞋油，然后埋入土中，瓷表面会把泥土“吃”进瓷器，这样古旧的感觉就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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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方法虽然耗时长，但是做旧出来的效果，却是要比直接用细砂纸打磨瓷器上贼光的办法要好很多，并且泥沁之后的包浆效果，也是远远高于快速做旧的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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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器做旧的方法还有很多种，诸如磨损、剥釉、戳气泡、去火光作色以及做土锈等等，这里大概提一下，专业的就不多说了。

6 ^0 Z, J; W7 V* R! O; t- `    徐国清听到庄睿的问题，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要复原磁州瓷器，恐怕最少要半年的时间，而且，而且……”

    “徐工有话直说，没事的……”

    庄睿看到徐国清这直肠子，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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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e7 e( b; C# z    徐国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庄老弟，我以前只顾得自己的兴趣爱好了，对家人关心太少，孩子他妈都气的回娘家了，我……我是想，你给的这五十万，我拿出三十万来给媳妇，不过这剩下的二十万，恐怕不够实验磁州窑瓷器的费用……”

    徐国清经过今天这一档子事后，才明白自己家从2000年就没有一分钱进账了，媳妇孩子一直跟着自己吃苦，所以才说出了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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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7 y6 h3 h5 X' F    “那你大概还需要多少资金呢？”庄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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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好说，瓷土不值钱，但是釉料很贵，而且开始的时候，废品出的多，如果顺利的话五六十万就够了，要是卡住了，恐怕两三百万也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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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n: ^$ z% F; [    徐国清那千万身家，就是这么给折腾没有的，现在回想起来，他也有点恍如梦中的感觉，自己都穷的快吃不上饭了，怎么对瓷器还是有那么大的兴趣？

    不过现在要是让徐国清回到那实验室里，恐怕这哥们还是会一头扎进去不问世事的。

; J& I5 Z4 `, X9 L$ N    庄睿用右手的中指，无意识的敲打这玻璃茶几的桌面，沉思了起来，徐国清不知道庄睿在想什么，也没说话，房中一时寂静了下来。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庄睿开口说道：“这样吧，徐工，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你那家工厂没有必要再开了，由我来投资，将工厂改建为一家专门研究古陶瓷修复的实验室，你看行不行？”

    “行倒是行，不过老弟，这实验室就是个烧钱的买卖，我喜欢这个倒没什么，可是你这钱，都要打水漂啊……”

  N' K! I8 X$ y5 r( D: h4 ^: p. j0 l7 o2 A    庄睿要投资，徐国清当然没有意见，那不等于是对方拿钱给自己玩啊？不过徐国清还算是比较实在的，丑话先说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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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能这样说，徐工，你烧制出来的这些瓷器，我是可以当做真品，拿到国际拍卖市场上去的，我也不瞒你说，只要能成功拍出三五个器物，这些本钱就都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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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 \+ q2 t" z    庄睿讲出了心中思量已久的话来，说完之后，双眼紧紧盯住了徐国清。

第七百九十九章 江湖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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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国清没想到庄睿会说出这番话后，不由愣了一下，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喃喃说道：“这……这不是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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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的技艺，徐国清还是非常自信的，他所烧制的唐三彩，绝对能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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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 t- g& u# [$ e    而且徐国清也懂得一些古瓷做旧的方法，知道自己那些瓷器做旧之后，除非动用仪器，否则是很难检测出来真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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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徐国清也有自己做人的底线，那就是不能用自己的手艺去坑骗别人，这也是他十多年来烧制出来的瓷器只送不卖的主要原因，庄睿的这番话，却是让他有些抵触。

    “对，是骗人，不过我骗的外国人……”

" C, b: t+ X$ y' j* e/ A    庄睿的表情很坦诚，古玩行里尔虞我诈的事情，庄睿见得多了，不过俗话说盗亦有道乎，庄睿所能做到的，是去骗那些故意虚抬中国古董价格的老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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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工，你对古玩市场不怎么了解吧？”

& p, {. Y" x) G6 ]( B' d    庄睿看到徐国清脸上还是不能释然，接着说道：“在一百多年前，外国人用枪炮来掠夺中国艺术品。

    而现在呢？这些洋鬼子们则是用盘中滚珠的手法，通过国人的爱国之心，用以前掠夺走的古董，来大量的骗取属于中国人的财富，我这样做，无愧于心……”

    就在上个月的一场伦敦拍卖会上，一件原本应该是鬼谷子下山的青花瓷，变成了另外一件人物元青花大罐，被一位匿名的买家，用一千多万英镑拍走，划算成rmb，高达2亿多。

, S  E: w2 D0 G6 |) k+ y3 i    这也掀起了国际拍场中国艺术品拍卖的高潮，一个多月来，国内富豪屡屡出手，虽然拍得不少珍贵的中国文物，但是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是高乎的难以想象的。

    庄睿曾经在电话里和德叔聊起过这些事，从小就厮混在江湖上的德叔，一眼就看穿了这里面的猫腻，直言说道，这是国际拍卖行的人做的局，是以刚才庄睿才有盘中滚珠的说法。

6 u: \- x4 I, p/ k    “盘中滚珠？什么意思？”

& K! T% Q( ]% @, l) I* D* ^    庄睿却是忘了，自己面前的这位徐大师，别说是混江湖了，连古玩行里的人都算不上，自然不知道盘中滚珠的意思了。

    “呵呵，这是解放前的江湖八大门里面的一些江湖手段，我给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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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X0 f, t2 g5 {; Y8 B    庄睿有幸拜了德叔这么一位师傅，对于江湖门道也是略有知晓，所谓的盘中滚珠，从字义上理解，“珠”为珍珠，为宝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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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滚”字等同于“炒”字，滚珠则是指把这件寓意宝贵的珠子，通过某种包装宣传炒作起来，使其市场价值，远远高于器物本身的价值，有点像是娱乐圈推出新人的做法。

. z$ _  U4 B$ e) j$ z    当然，这里炒作的东西，都是有着千百年历史的珍贵古玩。

    而前面所说的“盘中”两个字，指的是这些珍贵的古玩，本身就是掌握在那些炒作的人手里的。

% p+ {0 |/ ~5 [" a' g2 Y. F    无论这些东西怎么炒，价格如何高，能炒出什么花样来，都是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就像是拿一把珍珠，扔到一个高口的盘子里面，任你怎么样摆动，珠子都是在盘中滚动的，这就称之为盘中滚珠。

    而当某种被炒作的物件，已经出了天价后，那些掌握器物的人，就开始在国际市场放出这些东西，用以吸取买家的金钱，这种做法虽然早先流行于江湖门道，但是那些外国拍卖行大鳄们，也是玩的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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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b) u% J; o1 `# }# v! `( p    像这两个月英国伦敦、日本东京、德国柏林，包括庄睿参加过的法国巴黎那场拍卖会，身后都有国际炒家的身影。

    虽然法国巴黎的拍卖会被庄睿给搅黄了，但是另外几场国际拍卖，却是将中国的古瓷，真真正正的炒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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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k6 Z, |& W    首先就是元青花，在炒作的同时，国外许多所谓的历史研究专家，给出了世界上元青花不超过三百件，而且大部分都在国外博物馆的定论。

    这个消息一出，让国内许多自诩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爱国心还有那无谓虚荣心的收藏家以及商人们竞相出手，一时间，国外拍卖市场到处都充斥着中国艺术品，各种专场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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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叔曾经粗略的统计了一下，仅仅是这两三个月的功夫，那些手上有大批中国古玩的国际炒家们，最少从中国人手里卷走了不下于二十亿美金的财富，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有钱人玩收藏，大多是玩个面子，这风气一起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去，当然，这里面也有些人，是真正的想为国宝回归做出点贡献，但是他们的行为，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那些国际炒家们的气焰。

2 F& z5 u* `2 l5 u# s4 O8 C  F    按照德叔的估计，这股子热风，最少要再过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消退下去，到那时，这些古董的价格会有一个大幅度的下落，那些所谓的“收藏家”们，才能理性的看待古董收藏和投资。

    “徐工，现在那些外国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在掠夺着属于中国人的财富，不过唐三彩在国际市场上，向来都是备受国外收藏家推崇的，国内的藏家并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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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4 S3 Z  I& J; M4 B* M    所以我才有了把你的作品拿到国际拍场的想法，国外的炒家能从咱们口袋里面掏钱，咱们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庄睿在说完上述那些理由后，很真诚的看向徐国清，如果得不到徐国清的同意，庄睿是不会去做这件事情的，毕竟这是对作品主人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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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C; ]& E  Q. U% X) j# s    说老实话，庄睿不缺钱，他也不是为了钱而产生的这个想法，实在是那些老外太过分了。

" q3 r0 D; T* ^5 D  v    打个比方说，老外们行为，等于就是从你家里抢走了东西，然后再让你用比这东西高出数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再买回去，这简直就是在抢钱，就是加勒比海的海盗们，也他娘的没有这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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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国清听到庄睿的话后，沉默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在古玩行和国际拍卖行里，居然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徐国清只不过是个因为个人爱好而仿制古瓷的人，这些东西，让他脑子一时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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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1 w3 O. u* i( [# J  {( n    “那万一这些东西要是被国内的人买到了呢？”徐国清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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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闻言撇了撇嘴，说道：“徐大哥，这钱让咱们赚了，总归比让老外赚走好啊，而且这些钱，我会将很大一部分，投资在你的实验室里，如果你能将宋朝五大官窑的瓷器都仿制出来，那我就能破了那些炒家的局，让他们再也无法炒作中国瓷器……”

6 r5 O# T% o7 E9 H+ Y    庄睿之所以没有说将全部得来的资金，都用于徐国清的实验室，那是因为他也需要成本的，而且所有的风险都是庄睿承担，多少也要留点钱补贴博物馆那边吧？

    “好吧，只要能坑害洋鬼子，这事我干了，庄兄弟你只买了八件三彩俑，剩下还有20多个，我回头让老于都交给你，就不用算钱了……”

    徐国清在心里左右思量了半天之后，终于是重重的点了下头，同意了庄睿的做法，只要不坑害到自己人，洋鬼子的死活，与他何干？

    “好！”

    庄睿闻言大喜，“徐大哥，那五十万你先留着给嫂子孩子用，另外我再投资一千万rmb到你的实验室里，你继续研究磁州瓷器，如果能成功的话，到时候再让那帮子小日本们，尝尝中国制造的威力！”

    日本人对于磁州窑的瓷器最为推崇，如果真能烧制成功，庄睿有把握在日本席卷一笔很大的财富，坑骗小日本，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不带有的。

! ]& |: l4 i3 t, t9 {" `) c( H' O1 g; u" z    庄睿的话让木讷的徐国清，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儿所受的小鬼子的气，都在笑声中发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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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徐大哥，实验室的事情就说我投资的，不会有人追问。

    但是将这些瓷器卖到国外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就是嫂子孩子，也不能让他们知晓，因为这牵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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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说话的样子很严肃，他拿假古玩到国外出售，是承担着很大的风险的，被发现的几率也很大。

0 W$ n* c7 Y! R5 F" u4 e    因为如果不小心将瓷器打破的话，从断口处，是可以分辨出老瓷和新瓷的，这种可能性虽然小，但也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万一被人察觉，肯定要追究到国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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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家里防范严密，倒是不怕那些人的报复，但是徐国清就不行了，万一有人迁怒于他，那等于是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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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之所以没有给李大力和于正军说起这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人虽然门道多，但是接触的人杂，那嘴不一定能保密，庄睿不想在身边安两个定时炸弹。

    至于将这些物件如何搞到国外拍卖场，庄睿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他准备先用自己的私人飞机，将准备进入到国外拍场的东西，运到缅甸之后，让胡荣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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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f) k6 E, O    众所周知，从汉唐开始，缅甸就是中国的属国，这些器物流传过去很多，从缅甸人手里拿到国外拍场的物件，可信度也将会提高很多，就像早期人们认为国外的古董一定是真的一个道理。

    以胡荣在缅甸的势力和关系，随便找点中间人，就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香港或者英美的大拍卖行，进行委托拍卖业务，庄睿本人在这个过程中，是绝对不会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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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即使这些东西被人鉴别出是假的，那也追查不到庄睿的头上，以胡荣的手段，绝对可以将首尾都抹干擦净的。

" w, }3 q( J- c. `4 M% p    不过庄睿还是要求徐国清保密，毕竟老外的钱……那也是钱啊，传出去的话，庄睿同学在国际艺术品市场的脸面，可就一点都没了。

    而那些国内的收藏家如果买到庄睿所卖的赝品，恐怕也不会善了。

    庄睿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招惹那些麻烦，干脆开始就把事情给说清楚，如果徐国清嘴不严实的话，他宁愿不干这勾当了。

/ c0 V, v' U0 B    “行，我知道了，打死我都不说……”

4 a' d5 h' S/ o/ m2 y    徐国清意识到了保密的重要性后，开玩笑的把电影《甲方乙方》里那胖子的经典语录说了出来。

; Q7 m+ K3 y, b! R: G& {    徐国清这人平时就是个闷葫芦，除了和老婆还有话说之外，和儿子都没什么沟通的，话再说回来了，他老婆根本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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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徐工，这家实验室，你用土地入股，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投资一千万，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以后这些器物的产值，就按这个比例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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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3 f' ]% M7 t7 @; D1 N* f* }    嗯，另外你每个月从这一千万里面支取十万块钱，就当是工资了，徐大哥，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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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庄睿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先规范好，省的到时候搅和不清，牵扯到钱的问题，夫妻反目、兄弟成仇的事情多不胜数。

    徐国清那破厂子，除了地点钱之外，其它的都可以拿去卖破烂了，庄睿拿出一千万真金白银，只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已经算是非常厚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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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W% r  ^4 ^1 F& V+ i    “成，老弟，没你这钱我都快要饭去了，你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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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p, e% h4 q3 c, A    徐国清向来对钱都没什么概念，否则也不会把一千多万的家财败坏的一点不剩了，庄睿每月给他二十万的生活费，徐国清已经是相当的满足了。

9 q2 p2 F1 l& S    和徐国清一直谈到了深夜三点多，庄睿又手写起草了一份协议后，才开始入睡，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到了早上11点多的时候，才被彭飞敲门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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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 E( g: w+ P) H$ W    “薛市长，您怎么在这里，我正想着给您打个电话告辞呢，对了，彭飞，徐工呢？”

  `- x0 G0 @- X5 i% y    庄睿出门之后，发现石市的大市长居然也等在门外，这让他有些意外，公务员都不用干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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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飞答道：“庄哥，徐工说他要忙着改建实验室，先回去了，和您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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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总，我是来给您通报下昨天关于徐工那件事情的处理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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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市长在京里也认识不少人，昨儿打听了庄睿的来头之后，今儿一大早就召开了市长会议，他是想赶在庄睿走之前，给庄睿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八百章 试手

    “庄哥，就换了个分工，这也太便宜那个姓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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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5 [  e6 {/ ]0 |    彭飞开着车，和庄睿已经离开了石市，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能进入北京了，中午的时候被薛市长拉住了，和后面赶来的夏主任一起吃了个饭后，才离开的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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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飞，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而言，他这就已经算是被打入冷宫了，而且后面也没人敢再用他了……”

    庄睿笑着摇了摇头，彭飞对于政治上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他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一个简单的分工，意味着什么？

    中午在饭桌上，薛市长给庄睿通报了一下昨天那件事的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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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N7 D* f$ N% G& x    鉴于岑市长在招商工作中做出了一些有违石市形象的事情，他所分管的招商局，被另外一个副市长分管了，而岑市长没有了招商这一块的工作，几乎就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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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还不到四十就身居高位的岑市长来说，这样的结果，代表着他的政治生命的结束，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小命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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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岑市长也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硬着头皮承认了错误，在会上做出了检讨，并且报给了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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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d) G& L! s# M    得到招商局那块肥肉的人，固然笑的很开心，而岑市长则是默默的躲到角落里去舔伤口了，由一个小小的民间匠人所引起的风波，到这里也就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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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薛市长也代表市里表了态，要大力扶持传统文化产业的复兴，对于民间匠人们，给予更优惠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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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倒没说什么，只是告知薛市长，他将和徐国清联合组建一个古陶瓷修复实验室，挂靠在北京定光博物馆的名下，是非盈利性质的，希望市里能尽快给予解决手续上的问题。

    这样的小事情，薛市长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承诺每年将拨付一笔款子，用于实验室的项目研究，不过这一点被庄睿婉拒了，要是研究出成果，到时候算谁的啊？

    磁州窑的瓷器从宋朝开始，一直到晚清的时候都有烧制，流传甚广，在民间影响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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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K0 F5 S+ ]# K7 J: ]' Q    但是由于磁州窑烧制官窑的时间非常短，只有南宋一个很短时期，所以对这一块的研究，在国内尚属空白，而且也没有实物出土，在国内学术界，也是一个十分有争议的话题。

    如果徐国清真的能烧制出磁州官窑瓷器来，那将是对中国陶瓷发展史的一个补充，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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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庄睿之所以把实验室挂在自己博物馆的名下，也是有点想沾光的意思，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借着这事，也能给博物馆打一次免费广告。

# B- Z+ Q2 D6 t5 H    回到北京后，庄睿让皇甫云帮他招了几个古陶瓷修复专业的学生，送到了高县，这些理论派和徐国清的野路子相结合，或许能加快研究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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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t" C' J* o1 r6 I- @6 ~    同时庄睿又联系了胡荣，请他来了一趟北京，两人在密谈了一天之后，胡荣带着二十多件唐三彩陶俑，返回了缅甸。

    在其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国际拍卖场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两件制作极为精致的三彩器物，基本上都是从东南亚各国流传出来的。

$ V7 P3 E8 s- p( m1 O: z    经过多位国际艺术品鉴定师鉴定，都为真品，由于品相极好，在这段时间里，国际拍场兴起了一股唐三彩热，而且购买者，大多都是国外的艺术品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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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除了留下那八件仕女俑自己把玩之外，剩下的二十多件唐三彩，都通过胡荣的渠道卖了出去，到最后一算账，居然赚了差不多两亿元rmb，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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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3 @4 u" \( e    庄睿的博物馆的发展也是很好，每天的客流量，基本稳定在一万人左右，虽然每周都有两天闭馆的时间，一个月也能给庄睿带来将近六七百万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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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G5 Z8 h$ L+ ]1 B    营业四五个下来，去掉各种开销，博物馆的纯利润差不多有两千五百万之多，这些钱庄睿都没动，他是准备将其用于博物馆的完善和购买馆藏物品上。

' ^, B  H: h2 a! w2 w. L    胡荣前段时间的到来，给庄睿带来了一张五千万欧元的瑞士银行本票，这也是那座翡翠矿半年的盈利分红，庄睿现在不差钱。

    不过仿制磁州古瓷的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庄睿的想象之外，一直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进展都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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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t* ~* j" a# j( m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烧制的火候掌握不好，不是温度高了，就是低了，连连出现废炉，庄睿投入进去的一千万rmb，已经用掉两百多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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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3 e% u1 N! |4 b( C" o    庄睿干脆将这事放到了一边，正儿八经开始自己的学业了。

! b& W1 f4 ^$ ]0 W3 W    京大文博院的课程分为大课和小课两种，大课是指在大阶梯教室内，所有相关专业的学生，不论年级，都可以来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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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m$ G( ?. R. U8 X    而小课的针对性比较强，一般都是一个年级三四十个人组成的一堂课，像孟教授这样的博士导师，也是时不时的会讲授一堂小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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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几个月专业系统的学习，庄睿发现，考古专业相对于古玩鉴赏来说，要更加的严谨，并且还需要相关专业的学生，具有一定的推理判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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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 E! a1 b$ B, T  \8 i2 D3 n    因为墓葬内所有的东西都是死物，想要通过这些死物来还原古代的社会风貌，就需要从这些死物上去推理。

7 L! w2 g/ [4 h! M$ j6 u# L    很多教授讲课，都喜欢拿出一些已经被发掘了的古墓，在课堂上进行讨论，考古课程上起来，倒也不是庄睿想象中的那么枯燥。

    另外庄睿没事就跑去医学院那边，旁听关于针灸学方面的课程，和张猛那帮子学生混的也是非常熟悉，并且花了八千多块钱，专门订做了一套针灸用具。

0 o% _9 n2 ~; C1 s# B3 O8 i1 H+ \    ……

    “哎，我说老弟，你玩真的啊？这……这玩意能靠谱吗？”

% o, m# F1 ~$ s4 W. S    在庄睿的那个四合院里，欧阳军脸带惧色的看着庄睿手里那根寒光闪闪的银针，今儿庄睿刚拿到订制的这些银针，兴奋的连课都不去上了，直接开车回家，拉上欧阳军就要做实验。

    欧阳军倒是曾经针灸过，知道这东西在一般情况下，是扎不死人的，不过这扎针的人换成了庄睿，欧阳军心里就没底了，这年头庸医多啊，更何况庄睿这半吊子水平，连医生都算不上。

    “是啊，小睿，你就听过那么几堂课，行不行啊？”

2 I7 n8 T3 g* e    欧阳婉也觉得庄睿这举动有点儿戏了，中医博大精深，岂是听几堂课就能实际操作的？恐怕就是那些中医院的学生们，毕业之后也不敢贸然给人扎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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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我看还是算了吧……”秦萱冰挺着大肚子，看着那长约十来厘米的银针，也是有点儿害怕。

    秦萱冰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由于怀的是龙凤胎，所以肚子比一般的孕妇都要大出许多，庄睿的丈母娘心疼女儿，在上个月也放下了手里的生意，从香港来到北京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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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6 M- t6 H' M    “小睿，扎，你四哥早先不就说不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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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p: F$ T8 f- F! \) {0 n    徐大明星倒是向着庄睿，原因是欧阳军这几天交公粮不怎么用心，大明星怀疑老公又出去偷吃了，逮到这机会，正好给欧阳军上点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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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两个月的时候，庄睿和欧阳军开过玩笑，说是自己正在学针灸呢，到时候拿欧阳军试试手，欧阳军以为庄睿说的玩的，当时就大言不惭的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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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 j, b. l/ P, }    不过现在看到庄睿要来真的了，欧阳四少就有点傻眼了。

& B9 {: B  K4 Y8 N: o' p5 G4 f    “我说老弟，要不然，先给白狮试试？”

    欧阳军不怀好意的看向趴在庄睿身边的白狮，不过马上被白狮的低吼声给吓了回去，要知道，庄睿给白狮输入灵气，哪儿还需要用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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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爷们一点啊，我这次就扎你手上的一个穴位，多大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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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  g8 A8 d' `+ @5 s    庄睿一撇嘴，白狮和雪儿马上站起了身体，一左一右的把欧阳军给围在了中间，而原本正在树上看热闹的金羽，也发出了“嘎嘎”的叫声，似乎准备随时扑下来。

    小金雕这几个月长的很快，翅膀张开后的长度，已经达到了两米左右，并且直立起来的身高，也有六七十公分了，加上浑身暗金色的羽毛，显得颇为神异，已经有几分父母的风采了。

8 a  ?3 i# @* X    院子那棵老槐树上的鸟巢，已经被扩建了一次了，这次庄睿一次到位，将鸟巢的门修建的差不多有一米大小，整个鸟窝搞的就像个小房子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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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R  J: V/ W  I3 F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金羽变得愈发通形容了，它最喜欢模仿庄睿的动作，在见到庄睿喜欢把欧阳军的儿子抱起举高的时候，竟然干出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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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D# v* g/ Y3 N9 B    有一天中午，徐晴推着小车，和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转身的功夫，小金羽就偷偷的溜了过来，两个翅膀张开往中间合拢，居然把欧阳军那几个月大的儿子给抱了起来。

    当时可是将徐晴给吓的不轻，连哭带喊的把院子里的人都折腾了出来，不过见到金羽一点都没伤到小欧阳，都不禁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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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二去的，搞的那小家伙见了金雕就要它抱，比见自己亲爹还要亲许多。

第八百零一-八百零二章 针灸（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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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介啊，老弟，有话好说呀，不就是扎上一针吗？来吧……”

    见到前狼后虎，头上还有只金雕在盯着自个儿，欧阳军顿时软了下去，话说在手上扎一针又不会死人，欧阳大少很光棍的将左手伸了出去。

    说老实话，庄睿这段时间，还真是对针灸下了一番功夫，虽然还没扎过人，但是对人手臂上的穴道，已经是背的滚瓜烂熟了，当下眼神盯在了欧阳军的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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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k. t: `) O0 }9 }+ W1 p    “四哥，把手掌伸直，一会扎下去，您就知道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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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4 N' j9 G# N5 q* o    庄睿的话让欧阳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很不情愿的把左手手掌摊开，说道：“你小子行不行啊？别给我扎个四肢瘫痪，你给我养儿子啊？”

3 b& ~" V6 n7 A) g( v7 y    “别胡说八道的，不过小睿，这……真的能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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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明星虽然想治治老公，但是看到庄睿真准备动手了，也是有点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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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8 r! {. ?% E5 H7 g    话说庄睿用的是梅花针，为合金铝所制，分两节，两节间由螺旋丝口衔接，前节较细，长12cm，后节较粗，长10cm，针头长6cm，这十多厘米长的银针，别说扎身上了，看着都让人有点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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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嫂子，四哥皮厚血多，扎破了出点血也没啥的……”

    庄睿嘿嘿笑了一下，搞的欧阳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声嚷嚷道：“臭小子，我不管，等会扎完针，你打制的那些金饰，我要先给儿子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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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8 s0 P' i$ \, l$ m# e    自己做了次活体实验，怎么着也要捞回点好处吧，欧阳军所说的那些金饰，是庄睿用地下室的金砖，打制的一些长命锁之类的物件，本来就是给欧阳军的小孩，还有自己未出生的龙凤胎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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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g. D$ B; T' a    “行，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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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心中暗叹，哥们耗费心力帮你们疗伤治病，当了活雷锋不说，这他娘的还要往里面倒贴。

2 a7 ~+ \9 ^7 P+ l4 s8 O' P# O# X    庄睿在桌子上垫了个毛巾，把欧阳军的手腕架在了上面，说实在话，他心里也有些忐忑，虽然自己让医学院的学生们给自己扎过，但是自个儿扎别人，那还真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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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0 I- E0 D+ m+ e. p    庄睿选择要扎针的的穴道，是在手腕尺侧，当尺骨茎突与三角骨之间凹陷中的阳谷穴，这个位置比较好找，并且不是什么要穴，怎么扎都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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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7 L. A- P+ m7 m3 l  S( ~    用针灸的办法刺激阳谷穴，可以使人明目安神，并且通经活络，用于孕妇是最好的，庄睿这也是拿欧阳军做下试验，回头给自个儿媳妇用的。

; E* l- u6 ^6 D. Q5 l    反复查看了几次之后，庄睿又用手摸了一会，这才确定的阳谷穴的位置，庄睿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银针，将针尖对准了阳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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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你小子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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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3 P& J* J9 T    欧阳军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把庄睿给吓了一跳。

& O0 `+ e: V" g6 @, H2 T1 c    “我说四哥，这还没往下扎呢，您鬼叫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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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的话让旁观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

7 ~! H3 E+ D9 c% j    欧阳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摆出一副上战场的姿态，说道：“快点，你小子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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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2 u; F4 F* w3 u    “好！”

    庄睿嘴里答应了一声，右手拇指和食指搓动了起来，那根银针随之扎入到欧阳军的皮肤里。

# v* o4 O7 S) A5 @! Z    “疼不疼？”看到针尖已经下去一公分左右了，庄睿出言问道。

    “嗯？你这就扎啦？不疼，有点儿痒，我说你小子行啊……”

# j9 L1 }3 {. C8 P0 K7 U3 q    欧阳军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腕，还别说，他真没感觉到疼痛，只是有点儿麻痒。

    针灸刺穴，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那时候的人，在劳作的时候，偶然会被一些尖硬物体，如石头、荆棘等碰撞了身体表面的某个部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疼痛被减轻的现象。

, x& h- W, b/ P    古人开始有意识地用一些尖利的石块，来刺身体的某些部位或人为地刺破身体使之出血，以减轻疼痛，在各类史籍之中，曾多次提到，针刺的原始工具是石针，称为砭石。

" Z9 |( |5 ~4 V& Z& H/ B* p' E    只要扎对了穴道，一般是不会有疼痛的感觉的，除非是那人手法过于生涩，庄睿虽然是第一次给人扎针，但是学的似模似样，倒是没让欧阳军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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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M6 T7 @) S9 n1 f( K    “现在有什么感觉？会不会感觉到凉凉的？”

    用刺法扎阳谷穴，只能深入半寸，也就是差不多一公分左右的样子，扎进去之后，庄睿就停下了手，一根银针竖立在了欧阳军的手腕上。

    “没，有点肿胀的感觉……”欧阳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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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f" t$ v' m+ s& V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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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L* c0 {' ^7 K: F    庄睿一拍脑袋，自己光顾着扎针了，居然把灵气的时候忘在脑后了，连忙从眼中溢出一丝灵气，顺着银针渗入到了欧阳军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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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是感觉凉凉的，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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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v% e1 B0 F3 K    随着灵气入体，欧阳军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数量很少，但是也给欧阳军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过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那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哎……哎，我说，怎么没有了，又开始肿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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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气消失之后，欧阳军不爽的嚷嚷了起来，刚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好像身体里面许多污垢杂质都被排除出去了一般，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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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功告成！”

2 r$ W! z" h/ o6 P) u/ [    庄睿估摸着那丝灵气差不多也消散在欧阳军身上之后，将他手腕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 t" c6 T, M# ]    对这次试验，庄睿非常的满意，如果想加大灵气的用量，到时候只需要捻动银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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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S( p/ ^& U% }    不过庄睿还是会控制用量的，毕竟如果一次就见成效，那未免过于神奇了，以欧阳军等人的身份，想接触到国内顶级的针灸师，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庄睿不想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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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A5 T% g& o1 ~; |! p6 e9 M    “老弟，再给我来一针，再来一针，刚才还没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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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4 F5 W  ]9 a" _    见到庄睿准备收起银针，欧阳军急了，一把拉住庄睿，把左手腕伸了出来，这举动看得一旁的人是目瞪口呆，有这么神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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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人抢，唯独打针吃药这样的事情，没人愿意多干的，今儿欧阳军同志就颠覆了众人的认知，非要庄睿再给他扎上一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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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你没事吧？”

    徐晴见到欧阳军的样子，不禁伸出了手，想试试欧阳军有没有发烧，这不是贱骨头嘛，求着人往自己身上扎针？

. E; U! ]7 y: J8 g+ p% B    “干什么啊，庄睿功夫好的很，不信你试试，呸，呸，你还是别试了……”

) W$ _7 K5 m( r2 J, M2 Y( i. z    欧阳军说话向来都是口无忌惮，刚才那句话说的徐晴满脸绯红，这功夫……用到现代，涵义稍微有点多了。

    “行了，四哥，您让让吧，我来给嫂子扎一针……”

    庄睿一把推开了欧阳军，想的倒是挺美的，哥们这灵气可是无价之宝，要不是看在都是亲人的份上，庄睿犯得着花费这么大的劲，去学针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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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晴生过孩子后，为了重返大荧幕，也尝试过针灸减肥，倒是不怎么害怕，直接把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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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还真是，凉凉的好舒服啊……”

% u$ |  s* G9 f+ `) o    那种可以抚慰心灵的清凉感觉，让大明星也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和欧阳军一样，短短几分钟过后，大明星居然心里也产生了让庄睿再扎一针的想法。

$ W. e1 {/ `0 D$ M4 K; E    “真的吗？给我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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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来，我先来……”

    “你们坏，都不让着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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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徐晴的反应，院子里顿时炸了窝，除了欧阳婉几个长辈之外，竟然都伸出了胳膊，就连平时最怕打针的小囡囡，也凑起了热闹。

% i: m1 u; d7 ^) C    “囡囡，不怕打针了吗？”

    庄睿笑着抱起了小家伙，他倒是不用给囡囡用银针输入灵气，因为每天中午小家伙睡觉的时候，庄睿都可以帮她梳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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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T" i  C5 f    院子里这么多人，恐怕除了白狮那几个家伙之外，就是囡囡被灵气调理的次数最多了。

% ?, l: Q  y7 N8 R    “不……怕，囡囡怕打针……”

    看着庄睿手上的银针，小家伙还是退缩了，幼稚的样子，引得院子里一片笑声。

* R- B  W( R" {7 M6 P0 L( h    庄睿忍住笑，说道：“先给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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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婉闻言也伸出了手腕，不过当那丝灵气渗入到皮肤中的时候，她惊讶的问道：“咦，小睿，这和上次我腰受伤的时候，你给我抹了那药的感觉差不多啊？”

    “那当然了，你儿子是神医啊，这医术自然要比活佛赐予的藏药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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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G- |" Q, x" b9 u# G    庄睿摆出一副很臭屁的样子，欧阳婉倒也没多想，她也以为这清凉感觉是银针带来的，任谁也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能猜出是庄睿赋予了银针灵气。

" T& F% m8 v% m' \, T    “真舒服啊……”

( U; |' Z* y+ I0 K/ p    “是啊，庄哥，每天都要来一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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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x8 x* S% g! A3 t    “小睿，你这一针下去，我感觉肩膀舒服了很多啊……”

    当庄睿给院子里的人都扎过针后，丈母娘用手揉着肩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方怡有肩周炎已经很多年了，每到秋冬季就会感觉酸痛，没想到刚才扎了一针，居然没怎么感觉疼痛了。

    “呵呵，妈，您那是心理作用，哪有那么神奇啊……”

# _4 t5 Q  |% \    庄睿乐呵呵的答了一句，这要不是毛头女婿不能钻丈母娘的房间，庄睿一早就把方怡的病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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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睿，真的很有效果，这一针比什么按摩吃药好用多了，没事多帮妈针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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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怡又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轻松了很多，即使是心理作用她也认了。

# z! I+ {) q9 ]( R    “亲家母，你就别夸他了，这孩子正经学业不读，偏偏去学什么针灸，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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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4 P; q8 g/ h) F  R" r+ x    中国人的传统就是，无论自己的孩子再优秀，当父母的都要训上几句，当然，欧阳婉说这番的时候，脸上是笑意盎然。

0 @3 [) [: ?" `, t5 H    “妈，您还是当老师的呢，这针灸也是咱们国家的传统文化啊，我的硕士论文，就准备写从墓葬中出土的古代金银针,论证当时的医学发展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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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这倒不是在说瞎话，他从京大文博学院的考古文献中发现，在许多古人墓葬里面，都有针灸专用的金银针出土。

/ y% c$ g% c& [# m    像是马王堆墓葬群里，就出土有数枚专用于针灸的金针，而在河北满城汉墓中，不但出土了款式不一的金银针，甚至还有一块记载中国气功最早的文献……战国初年的玉刻《行气玉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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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X  e# f# `/ R$ P/ p. z    包括后来出土的诸如《素问》、《灵枢》这两部合称为《黄帝内经》的部分注释著作，问世之后，马上成为中国古代针灸学最为权威的书籍，后代所有关于针灸理论的著论，无不出自这两本书。

1 w9 O8 C) W8 {& O+ P    这些东西的问世，表明了中国古代行医过程中，针灸是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在生病的时候，无不是依靠中医针灸来治病调理的。

    不过可惜的是，《灵枢》九卷，八十一篇，在后世均已失传或者损坏，现在所能看到的，大多都是历代名医们的注释，却是没有再出土过原本著论了。

6 v4 u9 f; M* p9 ?% P1 S. V3 J    庄睿现在还在学习考古理论方面的知识，他准备等到自己开始实习的时候，看能不能从出土的墓葬里，找到完整的《灵枢》九卷，也算是能填补中国针灸学的一个空白。

    “小睿啊，回头给你外公外婆去针几下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虽然被庄睿治疗过几次，成效也很显著，但是欧阳老爷子的年龄差不多已经到限的，加上庄睿又没有机会经常给二老梳理身体，这段时间老爷子的精神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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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猫冬，每到冬天，对于老年人来说都是一道坎，尤其是像欧阳老爷子这年龄的人，是每年都在减少，当年的红小鬼，现在也是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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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P' w" ]) y! j- a( Z! \    别看欧阳振山已经进入到了中枢，但是欧阳家族的主心骨，还是老爷子，只要他人在，那就能让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把心思藏起来，这效果和核威慑差不多。

    所以随着天气变凉，老爷子的身体问题，就成了欧阳家的重中之重了，有亲家母照看儿媳妇，欧阳婉也时不时的去老爷子那边住上几天，不过很明显，老爷子的精气神不如春夏两季了。

    庄睿将银针消毒后，收了起来，说道：“妈，给外公扎针，那些医生们能同意吗？”

5 ^) q0 `& p9 n6 N+ R, s4 g$ b    玉泉山上住的那些人，在离休前，最低也是副国级的领导，国家对他们的重视程度，远远要超过国宝大熊猫了，每一个人都是有特定的医护专家组，以保障其身体健康，而这些专家组的医生们，也都不是普通人。

. }$ b$ m5 l4 ^$ ]' E, ]0 w    玉泉山住的那些医护人员，随便出去一个，都是在某专业区域里面的顶尖人物，其中不乏精通中医针灸的专家，就凭庄睿这只会一个穴道的“针灸术”，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而且到了老爷子的这种身份，即使是换一种药吃，那都要层层报告审批才行的，更不用说是让个外行人扎针了，老爷子可不像四合院里的这些人，庄睿可以拿着根针随便扎。

, Y+ K/ w9 i  o! N* v. d    庄睿问出这话来，也是有着欲擒故纵的意思，要不然他上赶着给老爷子治病，效果还奇佳的话，那肯定会引起医生们的怀疑的，让母亲提出来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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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欧阳婉在听到庄睿的话后，虽然也犹豫了一下，不过她是亲身体会过银针效果的，想了一会之后，说道：“明天刚好是周末，你应该没课吧？和我一起去看你外公，到时候和窦医生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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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 v1 S' Q2 i    第二天去玉泉山的，可不只庄睿母子二人，秦萱冰也大着肚子跟上了，欧阳军更是老婆儿子都带着，老年人喜欢小孩，带过去也是给老人逗个乐。

    “哎呦，这孩子，长的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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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欧阳军的小孩之后，老太太眼睛都笑的眯缝了起来，直接趴在摇篮车边上，逗起了孩子，把个想看重孙的老爷子，都挤在了一边。

6 W# D! \0 P- ^- p! `  S  f    “老太婆，你让让，让我看看……”老爷子急了，干脆伸出胳膊推起人来了。

1 s! l* F' q0 [: B4 N$ y1 v2 N    老太太不依，说道：“你看什么啊，一脸凶相，别吓着孩子了……”

/ D+ v/ i4 m" @& ?! `* i    “什么话啊，老子又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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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蛮不讲理的把老伴给推开了，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看向摇篮里的小家伙，大手还在小东西的裤裆了拨弄了两下，却不料被小家伙的脚给蹬开了。

    “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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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还不会说话，不过两手攥着小拳头，对这个摆弄自己小弟弟的老头，很是不满意。

$ Y% o" P$ i' Q4 {    “好，好小子，敢蹬老子我，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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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辈分都乱的找不到北了，逗弄了一会小孩子后，转脸看见了欧阳军，不禁绷起了脸，骂道：“臭小子，当爹了还是那么没出息……”

  J* d( m, {# T, u8 M    老爷子见到欧阳军后，依然是没什么好脸，这小子太不长进了，当年把他送到部队，居然做了逃兵，这要是在战场上，老爷子说不定直接拿枪就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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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牙尖嘴利的欧阳少爷，在欧阳罡面前，那绝对老实的像个乖宝宝一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直到老爷子骂够了，这才灰溜溜的跑到奶奶那去了。

  b/ i0 ^& c. W% Q9 n( [    “外公，您老的嗓门还是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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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笑嘻嘻的来到老爷子的身边，在欧阳家族里，也只有他敢这么和老爷子说话，一点顾忌都不带有的。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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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X8 z$ A5 c' V/ r" c! o    老爷子骄傲的抬起了头，嗓门大代表中气足，还健在的那些老伙计里，没一个比他身体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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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耳朵不好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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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知道外公有点老小孩的脾气，忍不住逗了他一句，气的老爷子为之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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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z! h$ ?6 f4 O0 a4 c" j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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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L* z7 |8 W7 g* A# l, O    欧阳婉看不过去了，在庄睿头上敲了一记，说道：“爸，小睿前段时间在学针灸，昨儿给我们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要不，给您扎一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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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灸？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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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c! n( u; B3 X. Y& t/ d3 ~    老爷子新奇的看了庄睿一眼，他只知道这外孙是搞那些擦屁股都嫌粗糙的古董画的，没想到还在学这东西，不过老人只是点头说好，却没有答应让庄睿给他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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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试试吧，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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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婉见到老爷子不置可否，忍不住劝了一句，那种灵气入体的感觉，真的会让人飘飘欲仙，头脑都会比平时清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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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H/ x. X* a% J$ s4 Z    “我不用那个，平时小窦也给我针灸过，没什么感觉的……”

    老爷子大手一摆，以前他不能起床的时候，就靠着物理按摩和针灸来活动腿部肌肉，对针灸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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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老头不肯就范，庄睿在一旁坏坏的笑了起来，说道：“妈，算了，外公怕疼的，说不定给他扎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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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娘的臭……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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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罡脏话出口，才记得庄睿他娘，可不正是自己女儿嘛，那句话却是没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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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9 B# o; m4 G1 j" C1 G    老爷子他十来岁就当兵入伍，在战争年代，大仗小仗打了不计其数，也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临到了，居然被人说成是怕疼，这让老爷子勃然大怒，

+ @0 r8 W; C( |0 K    “小睿，不准这么没礼貌，怎么这样说你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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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婉连忙训斥了庄睿一句，老爷子生平最是好强，这要是放在他年轻的时候，一准就往腰间摸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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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干嘛不敢让我扎针啊……”庄睿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是正好让老爷子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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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 D/ B  q2 H  ?+ P* e5 N    “放屁，我有什么不敢的，扎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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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老小孩，就是说人年龄大了，性格变得和小孩子一样，老爷子就是如此，当下做到躺椅上，开始卷起裤管来了，在他印象里，针灸好像都是在腿上的。

    “首长，您这是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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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特护刚才见到首长在和女儿外孙说话，是以离的有点远，不过见到老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连忙跑过来，正赶上老爷子在卷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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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e; b, R7 ~2 }  D" t8 ~    “这臭小子居然说我怕疼，想当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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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逮着机会，又给庄睿等人上了一堂战争教育课，还掀开了衣服，让庄睿看他肚子上的伤疤，显然对庄睿那句话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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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这可不行，您的健康是由专家组负责的，这……这……”

3 U; f- p5 \) {: p/ f9 m9 k0 K2 N    庄睿给老爷子针灸，这可是不合规矩的，那个护理经验十分丰富的特护，顿时感到很为难。

第八百零三章 针灸（三）

6 O0 q# c8 J$ |# a    “不行，绝对不行，首长，我们要为您的健康负责，如果您感觉哪里不舒服，想要进行针灸的话，由我来为您扎几针，那倒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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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讯赶来的窦医生，一口就否决了庄睿的想法，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都是共和国最宝贵的财富，容不得一点点的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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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首长们，平时就是有点伤风感冒的小病，那都要上层层上报，窦医生怎么可能让庄睿这个一点没有针灸基础的人，贸然去给老爷子扎针呢？

    如果窦医生真的同意的话，估计第二天就要被隔离审查了，说不定就会给安上一个潜伏在首长身边危险分子的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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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医生，让小睿给他外公扎一针也没什么吧？只是在手上扎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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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1 R' v0 y' u    见识过儿子神奇的欧阳婉，开口插了一句，来到北京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和护理父母的这些医生，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

/ o7 s" O, `  o5 C3 E; p& q" J: a    “唉，我说欧阳大姐，这人身上的每个穴位，都是息息相关的，并不能随便扎针的，万一首长出了什么问题，这责任谁都担负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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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u: [  n( I' j& o    窦医生听到欧阳婉的话后，顿时叹起气来，他没想到一向都通情达理的欧阳婉，居然也会帮着庄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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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窦医生看来，这不过是庄睿从学校里学了点皮毛，就跑到外公这儿来显摆，估计也就是想讨好老人，在家族里能更加受宠一点儿罢了。

    说老实话，窦医生对庄睿真的有点看不上眼，用这种方式讨好老人，你们做晚辈的可以不珍惜老人的身体，但是他们这些医生，可不敢拿老人家的身体开玩笑，这是他们的职责。

    不过窦医生不知道的是，庄睿这万贯家财，可没依靠欧阳家族一分的势力，全都是自己赚来的，而且是在短短的两年之内。

    要说沾光的话，恐怕还是欧阳家沾了庄睿的光，要不是去年庄睿把老爷子的病治好，恐怕欧阳振山也不能顺利上位，欧阳家未必能有现在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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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没事吧，小睿给我们都扎过针，感觉很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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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m+ p; ^7 c! P) i    欧阳婉不懂得中医针灸，但是她亲身尝试过庄睿针灸的效果，就算不能为老父亲解除病痛，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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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7 R$ k& \7 _+ y+ q    在欧阳婉和窦医生说话的时候，庄睿一直都是默不作声，这事他插嘴反而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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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o; X/ Y9 p& y9 f* p8 Q1 b    如果窦医生能被庄睿说服，那是最好，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最多以后自己常来玉泉山住几天，趁着中午老人午休的时候，也能帮他们梳理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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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p5 }& J3 N1 ~! b( @# ^    “不行，我们要对首长的安全和健康负责，就算是我同意了，专家组也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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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B4 u8 g6 a* X* ~    窦医生连连摇头，自己这些人整天已经够忙的了，没想到这些做家属的还来添乱，这让尽职的窦医生心头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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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2 v# U8 `1 O- s) W    “老姥爷怕疼，囡囡都不怕，老姥爷羞羞……”

2 ], o) h0 Y& W6 M1 t4 I8 A    正在欧阳婉和窦医生交涉的时候，小囡囡凑了过来，居然胆大包天的用手指在脸上画着，羞起欧阳老爷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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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 c+ L+ H$ D8 ~. v4 E    “放……扯淡，我怎么会怕疼，小丫头片子，再说打你屁股……”

6 I( i$ y' ^  {( b& N    俗话说童言无忌，小丫头说的话，正是她心里所想的，这可是让自诩刚烈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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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 I- g7 A    “小窦，没事，扎一针又死不了人，当年徐老虎参加敢死队的时候，头上挨了一枪，硬是自己给抠出来的弹头，难道我还不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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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欧阳老爷子还真不如那个徐老虎，那位可是建国初上将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少小在少林寺出家，青年参加革命，性烈如火，一直到做师长的时候，居然还拿着大刀组建敢死队，算是军中一个极富传奇的人物。

    虽然同为开国上将，欧阳罡在战功上并不逊色于那位，但是在民间传说已经声望上，他就要差了一点，这也是老爷子始终耿耿于怀的原因，一遇到事情，就喜欢把徐老虎拿出来对比。

    “首长，您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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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医生听到老爷子的话后，不禁苦笑了起来，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多年了，对这些老人的性格十分熟悉，每一个人都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首长几人开口了，他一定是无法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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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1 W; l3 d* m2 ]    “犯什么错误？我外孙子给我看病，那叫什么犯错误？”

    欧阳罡瞪起了眼睛，随后看向一旁的小丫头，说道：“丫头，我才不怕呢，大刀片子砍在脖子上都不怕，不就碗大一个疤吗？”

# G% c) X& {# c" \% A" w# J( s    得，这老小孩和真小孩较起了劲来了，听的一院子人都是忍俊不禁，就连对老爷子畏之如虎的欧阳军，都躲在角落里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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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r% P+ z/ }1 e- c    “老姥爷厉害，老姥爷真棒！”

5 ]8 F: b$ b- P+ S0 ^+ |: H- F    小丫头翘起了大拇指，不知道的人以为囡囡是童心未泯，只有庄睿心里明白，这都是自己用一盒巧克力味的哈根达斯，和这小丫头做的交易。

    “那是当然了，想当年你老姥爷我……”

    老爷子这辈子好话听的多了，但是感觉都没自己重外孙女夸的这句话听着舒坦，忍不住又要开始自己的回忆录了。

+ V# }$ R2 \4 T) L, I    “可是，老姥爷，你还没有扎针啊，还是没囡囡厉害……”

; u- a  B  C# ^% A/ k( `    庄睿怕老爷子收不住劲，再来俩小时的忆苦思甜，连忙对囡囡使了个眼色，小丫头马上开口将老爷子的话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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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扎，那小子，快点那针来扎，多大点事情啊……”

# D8 i3 J* g& e2 P0 T# m- J    老人被小丫头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连对着庄睿招手，这会就是庄睿拿个刀子在他身上挖块肉，估计老爷子都能咬牙忍下来，被一小丫头片子鄙视，那谁能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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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t4 M/ s2 N9 Z, }" R    庄睿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窦医生。

. j4 G/ ^3 o) \# d    “看小窦干嘛啊，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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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j1 R/ |$ K" S4 V    老爷子见到庄睿不说话，顿时急了，那表情就像是个孩子说话没人相信，急于要证明一般，使得窦医生也是哭笑不得。

    “咳咳，这样吧，小庄，你要扎什么穴位？先给我扎一下，我感觉可以了，再给首长扎，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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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医生知道老爷子脾气上来后，谁说话都没用，干脆自己先试下针，万一庄睿水平臭，把自个儿扎出血来，那恐怕庄睿也不好意思再去给老爷子扎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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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专家组的人，几乎都来到了欧阳罡的小院子里，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抢先说道：“窦医生，还是我来吧，我跟周导师专门学习过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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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没想到这里还有周院长的学生，不过看这些人的样子，恐怕都以为自己是来哗众取宠的，于是庄睿也不说话，等他们商量好了，自己扎针就是了，事实胜于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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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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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d0 P$ H7 X4 ]; Q    窦医生摆了摆手，说白了，针灸就是活血通脉，通过刺激穴道，治疗相应的病症，即使水平不佳，最多也就是扎出血，只要不扎人身要穴，一般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只是首长年龄实在太大了，经不起折腾，窦医生这才不同意庄睿扎针的，自己挨上几针，窦医生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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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庄，来吧，是扎背上的穴道，还是腿上的？”

$ I/ V2 ]6 T. K. l    窦医生说话间，把白大褂给脱了下来，他可不认为庄睿听了几堂针灸课，就敢在头脸等要穴上扎针。

    “窦医生，我就学了一针，是扎阳谷穴的，这穴道能刺激人的神经，功能明目安神，我外公经常耳鸣，说不定就有点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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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的话，让窦医生愣了一下，这小伙子说的倒是这么一回事，医理还算通顺，看来下了点儿功夫。

    而且庄睿说到想为老爷子治疗耳聋耳鸣，不管他的针灸技术如何，总算是晚辈的一份孝心了，倒不是像存了哗众取宠的心思。

    想到这里，窦医生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拉开手腕上的衣服，说道：“行，那就扎阳谷穴，小庄，来吧……”

9 A' ?; @7 m6 I5 t3 y/ H, o# O    见到庄睿真要扎针，众人纷纷围在了石桌旁边，原本在逗弄小重孙的老太太都围了上来。

    不过老太太对自己这外孙子信心不怎么足，看着庄睿针灸包里的那一根根银针，说道：“乖孙子，别都扎进去了啊，这针可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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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7 s. a; S9 x; v) c6 h- e+ F    老太太的话，让稳坐在椅子上的窦医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可不是，十多公分长的银针，都扎进去，那还不把手腕给扎穿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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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a8 _+ E, q' {" O9 w    偷眼看了一下庄睿，窦医生也有点害怕了，这年头做什么事情，不怕你不懂，最怕就是那种一瓶子醋不满、半瓶子醋晃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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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4 ~5 d3 ^* [4 \) k( Z    “外婆，哪能呢，最多扎进去一公分左右，您也忒小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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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 ~' }, b6 _' j    庄睿笑着打开了针灸包，取了一根梅花针后，又用自己带来的一个只有牙签盒大小的酒精炉，把针头烧了一下，然后用加了医用酒精的纱布擦拭干净，这才对准了窦医生手腕上的阳谷穴，开始下针了。

    还别说，庄睿这一套动作，让窦医生那本来有点发白的脸，又回复了红润，甭管庄睿技术如何，这针灸前的消毒措施，做得绝对是无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