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幻想]《黄金瞳》作者：打眼

第六百六十七-六百六十八章 交易完成
2 e9 \% L5 y' \5 m) L
4 J$ \' u( n% C5 G1 l, f3 f' `/ ^    走在这一排排摆满了精美瓷器的架子中间，庄睿仿佛来到了古代大内宫廷造办处一般，时光交错到了数百年前，无数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在眼前穿梭忙碌。
1 I' z, k$ h0 ^6 l
    中国瓷器的制作工艺极其繁琐，一件精美瓷器的问世，要经过无数道工序，加上历史朝代的更替，可以说，每一件瓷器身上，都隐藏着一个故事，这么多瓷器，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

+ p6 h! U. H5 u3 J, i0 I2 H  t    庄睿将眼中的灵气释放开来，入眼之处，到处都是白黄红紫的色彩，根本不用刻意去观察，那些瓷器中的灵气颜色，就映入到了庄睿眼中，庄睿隐隐感觉到，似乎眼睛里的灵气变得活跃了起来。
' b& l8 N: q5 }9 S7 i3 L) y/ o, i" S
    不知道是否因为古玩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这些放置满了瓷器的空间里，好像到处都充斥着灵气，庄睿眼中的灵气一遁出体外，就与之融合了进去。

8 S8 y6 \, I7 `4 {    “难道又要进化了？”

    感受到了灵气的骚动，庄睿心里又惊又喜。

) i  }, s% G! a- w) V. ~8 @, l    庄睿给自己眼中灵气每一次的改变，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进化，由于眼中灵气的品质好像越来越高，似乎很难再从别的古玩当中吸收，所以从缅甸回来之后，一直都是停滞不前。
' Q. v! Z% O/ W( u! l
9 v- L0 G& Y% z8 R! _  n( Y; x    虽然眼睛经历过了几次异变，但庄睿还是没有摸出什么规律来，每次发生的都是那么突兀，现在庄睿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等着眼睛里的灵气，和这个空间那些无所不在的灵气相融合之后，自己再回到眼中。

    上一次在缅甸塔林里，他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庄睿害怕自个儿别在这傻站一下午，那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了，于是尝试了一下，看看能否召回自己的灵气。

    让庄睿有些惊喜的是，灵气随着他的意念，与这个空间的灵气瞬间脱离开来，又回到了他的眼中。
5 J. i  c2 ~0 m" ~* T2 b
" c+ Z/ Q5 W, d! G7 I    而就在灵气进入眼睛的同时，庄睿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温水冲洗一般，异常的舒服，让庄睿情不自禁的低声呻吟了起来。
; w1 f/ U9 C  d) L5 W, b
    过了两三分钟之后，庄睿重新睁开了眼睛，再把灵气释放出去之后，却发现，灵气已经无法吸收融合这个空间内浓郁的气息了，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

3 t8 n' T6 F2 i    “怎么会这样？”
0 h" K  v! _4 J9 D0 E( W6 ]) s
    庄睿愣了一下，继而将目光向远处望去，眼中的灵气顿时穿过了城堡厚厚的墙壁，来到了外面，庄睿看见正由管家陪同，在带着白狮散步的秦萱冰。

8 p  z# d/ {& T' V1 M$ D' f    白狮对于庄睿眼中的灵气，特别的敏感，在灵气近身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挣脱了秦萱冰的手，狐疑的看向前面的空气，它感觉到了庄睿的存在，但是又见不到庄睿，不禁有些急躁。

    庄睿看到白狮的举动，连忙用灵气在白狮身上游走了一圈，趁着白狮舒服的摇头晃脑的时候，将灵气收了回来。

, j! H  c+ P; d' ^4 g# h    “这……差不多有100米的距离了吧？”
* G" G) w; H& R% ^
* Q& r1 m& e) B" |8 v* n    庄睿收回目光之后，脸上充满了惊喜，虽然灵气没能晋级，但是释放的距离又远了，从30米到100米，足足提高了3倍有余。

5 x6 Q% b9 Y& O+ _# _    不过现在可不是观察灵气的好时候，庄睿还想着明天等彭飞到来，就和埃兹肯纳签署协议交换藏品呢，在国外呆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庄睿有些想家了。

; ]5 w& P& z8 j    庄睿愣神的时间并不长，在一旁的埃兹肯纳看来，庄睿好像是陶醉在了这瓷海当中，遇到自己喜爱的物件，有这种表现也是无可厚非的。
/ c& f" h5 s+ o, |9 ]- I
    回过神来，庄睿开始擦看起架子上的瓷器来，由于数量太多，他根本就没办法，也没那么多的时间一一查看，干脆直接用灵气分辨起瓷器中的色彩强弱，只看有紫色灵气的瓷器。
$ t4 j! U) U; N! H) p% z$ \
    “北宋定窑刻花梅瓶……”

2 ]) G0 U+ J4 J9 Z3 ^: f0 N    突然，庄睿眼睛一亮，一个细颈小口大肚的梅瓶进入到他的眼中。
# `' ?3 G6 G7 U* v$ {& Y1 u" [5 Y6 l
7 g5 v# J& e' [! E    “五大名窑啊……”

) p+ K+ Q. ]+ L, M4 v    庄睿心中感叹着，把这个高约40公分的梅瓶从架子上小心的拿了下来。
; M" c$ j+ e5 D- s  X4 d4 g& N
    白定瓷器，为宋代所烧白瓷之冠，这个梅瓶整件呈乳白色，颜色极其纯正，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泛黄。
3 H5 m& K: B- N7 \/ k( h
+ T, m0 Q# Z' u1 o8 c    梅瓶釉面光感介于玻璃状和乳浊状之间，瓶上刻花划花线条刚劲有力，奔放流畅，布局疏朗，线条多为一宽一窄并行，这是北宋时期瓷器刻花独特的技艺风格。

. T3 F  ^, m0 r# k$ K) `    这也是庄睿第一次得见完整的五大名窑瓷器，要是放在国内，这件梅瓶绝对算得上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了，就是在国内众多馆藏文物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4 i0 y' z4 f  h- w7 k* t! @- s
, x9 O" ]! Z) c! R! s    庄睿将梅瓶放回去之后，对身后的埃兹肯纳说道：“埃兹肯纳先生，这件梅瓶，可以用作咱们之间的交易……”

    “没问题！”
# I% K$ ]: t. K6 L4 W
7 {$ S5 z% [9 e6 W  x    埃兹肯纳很干脆的答道，虽然在他的藏品中，这件瓷器也算是精品，不过和毕加索的作品比起来，那又不算什么了。

    沿着这些高达一米五六的木架，庄睿向前走着，眼睛像是雷达一般，扫射在这些瓷器上面，仅是走出了五六米远的距离，庄睿就挑选出了七八件瓷器。
7 L+ a% i+ ]5 R# Q9 G, @, L
    要说被庄睿看中的，十七八件也不止，但是他心里也明白，埃兹肯纳虽然想得到毕加索的作品，但是这些瓷器也是有价格的，自己不能过于贪心了，是以才忍痛放下了好几件相中的瓷器。

    庄睿挑选出来的瓷器，除了开始的那件白瓷梅瓶外，还有一个号称是“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之说的宋带钧窑紫斑碗，其色彩红中泛蓝，错综相间，绚烂多彩，气韵非凡。
) k4 j5 l* Y  E8 s
    另外属于宋窑的瓷器，还有南宋官窑洗、南宋龙泉窑青釉菊瓣茶盏，而其它的几件，就是明代瓷器了，有成化斗彩天字罐、嘉靖五彩鱼澡纹大罐、色彩斑斓的万历五彩大瓶等等。

. t9 G/ [$ f. r8 I    仅是几件瓷器，庄睿在心里估价，其价值，最少要在2亿rmb以上了，而且还是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在国内的拍卖场中，这些物件，三五年都未必能见到一件。
* E/ ?5 ~% y5 d4 C6 L1 z
8 r6 |0 A3 b) Y! |    尤其是那件万历五彩龙纹大瓶，虽然年代在这几件瓷器中稍微靠后，但是制作工艺极为精湛，四面以五彩绘灵芝龙纹，纹饰祥瑞吉庆，器底青花楷书款“大明万历年制”，字体工整，传承有序。
5 q6 H: R1 M+ |8 e6 Y+ u
    这几件瓷器，都能算得上是国家一级文物了，要知道，即使在故宫博物院里的那数以百万计的藏品里，被评定为国家一级文物的藏品，不过只有1000多件而已。
# V, b$ j* N$ ]9 w# z$ F- x. `
    看看身边的埃兹肯纳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庄睿所选的物件而变色，庄睿心中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所挑选出来的这几件，放弃哪一件，都是他舍不得的。

6 ^3 `+ ^- D( Y0 H' t8 y    “埃兹肯纳先生，您在清单里所列的元青花为何不见呢？”

/ K" e2 z6 x- r    庄睿快走到木架的尽头时，还没有看见自己期待已久的元青花瓷器，不禁出言问了起来。

4 z* |3 G' X( p) [' }    元朝虽然只历经了百余年的时间，但是元青花瓷器，在中国的瓷器历史中，却是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 }* ~) \& [% c8 s
2 E& d- V; I" m8 w! M    元青花瓷开辟了由素瓷向彩瓷过渡的新时代，其富丽雄浑、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制作精美而传世极少，故而异常珍贵。

0 |4 e4 a  |; c% t5 L2 R2 `    庄睿在自己所去过的国内各大博物馆中，还没有见到过元青花的真迹，所以之前见到埃兹肯纳藏品中有元青花，着实让庄睿激动了好久。

    “呵呵，庄，你是位行家，元青花的价值，要远远高于您刚才所挑选的那些瓷器啊……”

    埃兹肯纳笑了笑，抢先了几步，走到了庄睿的前面，带他来到木架的尽头，庄睿发现，在这里，摆着一个只有一米多高的阁柜，而上面，一共只放了六件瓷器，全部都是青花瓷。

/ C: Y2 i- D3 u6 c1 g, u, S7 e( ~: l    庄睿的第一眼，就被最上面的那个青花瓷罐吸引住了，这个瓷罐高约二十七八公分，素底宽圈足，直口短颈，唇口稍厚，溜肩圆腹，肩以下渐广，至腹部下渐收，至底微撇。
3 M5 V  p* h* j9 ~% o3 W2 k
    瓷罐的主体纹饰是“鬼谷子下山图”，描述了孙膑的师傅鬼谷子，在齐国使节苏代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下山搭救被燕国陷阵的齐国名将孙膑和独孤陈的故事。

+ X' M9 d7 k2 i0 }+ t: O* D) a5 J    整个青花纹饰呈色浓艳，画面饱满，疏密有致，主次分明，浑然一体，人物刻画的流畅自然，神韵十足，山石皴染酣畅淋漓，笔笔精到，十分完美。
% _9 z1 R+ _6 u, s: }& f+ j0 D
    “埃兹肯纳先生，这个青花瓷罐，我要了！”

* i/ |2 y: B5 A$ B    庄睿的语气十分的肯定，即使在搭上几张毕加索的素描，他也一定要把这件元青花人物瓷罐带回到国内。

    要知道，在存世甚少的元青花瓷器中，绘有人物故事题材的更是凤毛麟角，像“鬼谷子下山”图罐这样绘有人物故事的元青花罐，所知传世者仅有8件，并且没有一件是在国内的。

/ X8 Q/ z- r, M3 c; x2 p    庄睿如果能将这件瓷器带回到国内，绝对能轰动国内收藏界，对他的博物馆开业，也是不无益处的。

8 `/ D! @1 N( z  r9 }* [9 R; D$ y    “庄，您也知道，这人物元青花，存世量极少，我也就这一件……”
' [/ k8 A2 c, j
5 @- y) f4 x/ M% l! J7 H5 Z3 T# \* F    埃兹肯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为难之色。

) i6 T( O; @0 W; B. D* ]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埃兹肯纳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那就是仅凭庄睿的六幅毕加索人物素描，是不足以换取到这么多的瓷器的。

    “埃兹肯纳先生，咱们是朋友，我是不会让您吃亏的，这样吧，这件人物元青花，再加上这个鱼纹青花瓷罐，我再拿出六幅毕加索的素描作品，您看怎么样？”
2 B! {0 o) E( O9 `
    庄睿所说的鱼纹青花瓷罐，是摆在鬼谷子青花瓷旁边的一件瓷器，这件瓷器上面绘有鲭、白、鲢、鳜四鱼戏水图案。
9 H$ C& f. z  G2 b
    庄睿知道，在中国文化里，这鲭、白、鲢、鳜四鱼取的是“清、白、廉、洁”四字的谐音。
+ y2 |, m3 i+ H5 D! [# a
0 j+ O" P: ]+ I4 n    此外，在罐肩上，还有缠枝牡丹和足部的吉祥莲瓣纹，罐口有14世纪特有的波浪花纹、罐肩有牡丹花纹、罐底的祥云宝格中绘有灵芝、海螺、金钱、火焰等图案。
  Z7 W+ }% I# }) J7 e2 Z
    虽然在价值上不如那件鬼谷子元青花瓷罐，但是这个鱼纹罐，也算是元青花中的精品了，里面紫气浓郁，在庄睿众多藏品中，少有能与之相比的。
- |+ M. J, w* g/ |0 ?
    “再拿出六幅毕加索的作品？”
: M& C) k! j. v6 y9 u  ~& x1 w2 g
    埃兹肯纳的眼睛亮了一下，不过随之说道：“庄，这一件元青花的价值，不比那件人物青花便宜，您看是不是……”

/ r. N7 U5 _/ \8 P9 Z    庄睿闻言苦笑了起来，道：“亲爱的埃兹肯纳先生，虽然元青花存世不多，但比起那件人物青花，鱼纹罐的存世数量，似乎还是要多一些，我所知道的，就有不下于二十件，这两者的价值，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 I, h* n- Q& n6 b    在国内的一些博物馆里，的确有几件鱼纹罐的存在，虽然庄睿没有见过，但是也知道它们的所在。
. F) y. D# h2 h3 I
5 W4 J4 W& U( B. N7 b    顿了一下之后，庄睿又接着说道：“埃兹肯纳先生，在三年前的巴黎拍卖会上，毕加索先生的一个五张一册的素描画册，曾经拍出了1200万美元的价格，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您应该知道，我所拿出的十二幅素描画，将会价值几何吧？”

5 ?" W) V  L& V; Y) M* p: F& \% C2 U4 t    如果按照庄睿所说，他拿出十二幅素描画，最少能装订成两册出来，而按照现在毕加索画作有价无市的行情，这两本素描画册，价值最少在4000万美元以上，如果折合成rmb，那将是三亿左右了。

1 S  j6 b2 }* {. r( L0 g    而以现在元青花瓷在国际拍场上的行情来看，这件鬼谷子下山瓷罐，价值应该在1亿rmb上下，而那件鱼纹罐，则是要低的多，最多也就是2000万左右，如此一比较，即使加上另外七八件瓷器，埃兹肯纳看似还是占了便宜。
6 @1 N2 |/ j, Z/ p8 n5 z7 |1 Q
    更为重要的是，庄睿手里的毕加索作品，可不同于这些中国瓷器，中国艺术品在国际拍场中，时常有流拍的情况。

    但是埃兹肯纳知道，庄睿要是把毕加索的素描作品放到拍卖会上，恐怕他就算是拿出4000万美元出来，也未必就见得能将其收入囊中的。

# Y/ Y3 d2 k9 v! t: @9 w6 I) N! v    “庄，正如您所说，我们是朋友，我想，咱们之间的这笔交易，可以达成了……”

/ f- V" x, R% n0 ^, b/ u    埃兹肯纳对于国际拍场这些物品的价格，要比庄睿熟悉的多，从价格上而言，如果不算自己答应赠送给庄睿的瓷器，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
8 y& }/ O" s- Q7 ]* G$ N
. p8 K& E3 r) L6 T3 V    虽然埃兹肯纳得到了消息，近年来有人准备炒作中国瓷器，不过那还不是没开始炒作嘛，埃兹肯纳现在的心思，就是想先将毕加索的作品换到手上再说。
% W# d6 Y: N5 t% _9 a) ]
    为了不让庄睿反悔，埃兹肯纳紧接着说道：“作为朋友，亲爱的庄，我决定再赠送200件中国瓷器，以丰富您即将开业的博物馆，还希望您能接受……”

    “200件？”
# S9 j5 k3 \0 y" v) }  e$ L$ n
    庄睿闻言笑了起来，向埃兹肯纳伸出了手，说道：“谢谢，我想，您一定可以成为我的好朋友的，在我博物馆开业的时候，希望您能出席……”
  ~" u$ l9 [/ c" |. y) \5 Y* v
- J% \2 o$ ^: D* j    “一定，我对美丽神秘的中国，向往已久了……”

: o! A/ y6 g. c5 m    埃兹肯纳握住了庄睿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了起来，至于各人心里在想什么，那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9 {) h3 l$ a! d$ S# b9 K
% ~* `( ^6 W1 V8 [    平心而论，这桩交易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了便宜，庄睿挑选的那些瓷器，均是中国瓷器中的精品，在国内外都是极为罕见的，而且这些年价格也一直在上涨。
' D+ O5 j, @: k
    但是庄睿所拿出的毕加索素描画，同样珍贵异常，为众多国际大收藏家所追捧，也是属于增值艺术品，至于以后孰轻孰重，却是现在谁也说不清楚的。

    至于埃兹肯纳拿出的200件中国瓷器，没有见到实物，庄睿也很难评估它们的价值，不过就埃兹肯纳这里的藏品而言，似乎想找出点歪瓜裂枣，都是比较困难的。

6 C% N/ |9 x4 X  w6 X, K& A& b    “老板，我这来回奔波，您可是要给我报销费用啊……”

    在庄睿所住的酒店里，皇甫云正拿着个苹果在啃着，他这两天可是忙的脚不沾地，回到纽约之后，马上把所有在纽约的藏品打包，邮寄回了中国，然后又到律师行辞职，这所有的事情，加起来只花费了一天的功夫。
) x- ^$ u9 v* V
    为了自己的选择，皇甫云也是损失颇重，手上跟的几个单子都要交给别人，并且由律师行所安排的几个顾问职务，也都被取消了，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 S, @6 j* D; f5 I0 ]4 W
# W2 T2 j3 _, Y9 F    “呵呵，皇甫兄，再过一段时间，您一定会为自己的选择所骄傲的……”
% s9 e) _$ f, W' t5 q
! l: N7 U) G) G6 B    庄睿闻言笑了起来，他可以想象，等到这批藏品出现在自己的博物馆之后，将会对中国的古玩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冲击，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博物馆能开起来的基础上的。

7 y9 S3 \* q( W7 [' b% B) d    “我怎么就信了你的空头支票了啊……”

9 T9 T  k! T' p+ d4 V5 d    皇甫云嘴里嘀咕了一句，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了庄睿，说道：“在交易物品的数量上是空白的，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填上你和埃兹肯纳所交换的物品名称，就可以进行交易了……”

    这份协议是皇甫云在飞机上拟定的，庄睿大概的看了一下，点头说道：“可以了，下午咱们再去埃兹肯纳的城堡……”

    昨儿庄睿并没有接受埃兹肯纳的邀请，住在他的城堡里，主要是感觉那地有些忒偏僻了，说不定晚上真的会闹吸血鬼呢。
: [) ^( w1 n; }+ ^4 [% f! E
    “庄，亲爱的朋友，见到您真的很高兴，你们中国人都讲秉烛夜谈，昨天您要是不回去就好了……”
1 r% u  l) V& u+ m
+ j1 y/ N8 a2 N; d1 p# n    还是那辆劳斯莱斯到酒店接的庄睿等人，来到了埃兹肯纳的城堡后，这位英国绅士已经等在了门口。
/ z3 o( O/ n: ]3 @1 y
& I( q  i$ @) c" l6 H  U    “呵呵，以后等有机会，您到北京去，我一定要尽地主之谊……”
' t+ k2 |0 M/ v5 [2 L
: P4 F  A( c# t1 |: D; @: _! V# }    庄睿笑着打了个哈哈，哥们放着媳妇不搂，晚上和你这洋鬼子搞什么秉烛夜谈，有病不是？

& |- u* G# I; i, I: i    进入到城堡的大厅之后，庄睿发现，那位曾经和自己有些不愉快的斯特林先生正在客厅之中，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看他们所穿的衣服，应该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 E0 P; n, b$ X. h
% N1 s4 N8 n4 g; h) @% }; e9 H    “庄，这两位是伦敦公证处的爱丽丝和加斯珀，他们将会为我们的交易进行公证……”
3 b, P# S. ^* F* b9 c7 d
( B- }0 _! W7 q' p& l& r- Q" g& R' H    果然，埃兹肯纳的介绍，让庄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两个公证员带着好奇的目光，站起身对庄睿等人微微躬了下身体。

    虽然爱丽丝和加斯珀不知道庄睿的来历，但是能和埃兹肯纳这个大富豪进行交易的人，想必也是不简单的。

" m( r) i* ]6 W    庄睿对二人还了个礼之后，看向埃兹肯纳，递过去一个画板夹，说道：“毕加索先生的12幅素描作品都在这里，埃兹肯纳，你可以让斯特林先生鉴定了……”

( k+ z6 @) E6 I9 K    埃兹肯纳接过东西之后，笑了起来，道：“庄，你要的那些瓷器，我昨天让人连夜都整理好了，你可以先看看……”

    埃兹肯纳扬了扬手，10多人将一些大小不一的纸箱，放在了庄睿面前的地板上。

    “庄，我答应赠送给您的那些瓷器，已经放在了外面的货车上，随时可以给您送到机场，如果您需要查验的话，也没有问题……”

/ ]1 g8 l" F: P    庄睿昨天就给埃兹肯纳说了，自己会在今天离开伦敦，而地上的这些瓷器，是庄睿最为看重的那几件，也是价值最高的，所以埃兹肯纳才有这么一说。

/ h  @5 K8 @- k2 N; a( d    “埃兹肯纳先生，对于朋友，我一向都是很信任的，不用查看了……”
) w# Q$ C2 `" G- P
# k5 U5 D, k  M5 ~% e    庄睿笑着摆了摆手，早在这些瓷器还没放下的时候，庄睿就已经用灵气验证过了，的确是那两件元青花和宋明瓷器，埃兹肯纳并没有作假。

    至于装着另外那些瓷器的货车，就停在城堡的门口处，正在庄睿的灵气范围内，虽然庄睿没有一一查看，但是里面的灵气显示，全部都是真品无疑。

5 z1 D* s, y0 r- @: `# Z% o7 [( ]    “老板，没错，的确是毕加索先生的真迹……”
0 o% @0 z9 U/ H' m5 A8 D
+ p5 {& Z) ^' `. u; W* f9 g4 c5 y. E4 {- a    省去了庄睿验货的过程，斯特林鉴定毕加索作品用的时间并不长，在10多分钟之后，就已经鉴别出了真伪。

; C0 z  C# k* h' E5 d( n- Q- e: p    庄睿和埃兹肯纳分别在协议书上签字后，由两位公证员出具了公证书，这桩涉及物品金额高达数亿资金的交易，在悄无声息中完成了。
; w% Z% S# N4 K1 S* j! U
, q- r  i, Y% L% s" p! }    “埃兹肯纳先生，北京欢迎您！”
# K% R; |; a; q) n. J
    交易完成之后，庄睿和埃兹肯纳同时松了口气。

第六百六十九章 办好了！

    “皇甫兄，巴黎那边的事情，就拜托给您了，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在北京给您办接风宴……”

4 b1 ]2 a; t& E! ]! Z    站在自己的那架犹如银鹰般的飞机下面，庄睿和前来送行的皇甫云挥手告辞。

3 z- \+ L# J( }! I, v    虽然皇甫云也很想享受一把私人飞机的待遇，但是无奈巴黎吉美博物馆那边需要沟通联系，而皇甫云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 O2 p8 p8 M8 W& |# \, e% M
    “哎，以后就跟你混了，我说庄老弟，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我啊……”

5 B# N' l6 @; W4 z) N% X    正返身走在机舷上的庄睿，听到皇甫云的话后，猛的打了个踉跄，差点没摔下来，有这么说好的嘛？这要是被秦萱冰听到，指定怀疑哥们和他有基情。
3 T, ~/ X  t  N
2 A5 J3 F! p$ d1 q  j, h# T    回头冲着皇甫云竖了个中指，庄睿头也不回的钻入到机舱里。

    随着贺双的起飞提示声响起，飞机缓缓的在跑道上加速，冲天而起，钻入云霄之中。

) i3 U, N, c5 J! s$ I    不过在回北京的这趟旅途中，只有庄睿和白狮呆在了机舱里，而彭飞和恬娅还有琉璃，包括秦萱冰在内，几人却是乘坐的伦敦飞往北京的国际航班。
( s" o* \, `; D% |. Z
1 H; k2 M6 B( ?  `, G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庄睿的这架私人飞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架运输机。
- |! C% u$ c& I) j, \1 I
& f) c+ l% H; B6 @    那200多件装在各种纸箱里的瓷器，填满了包括货舱在内的所有空间，即使是洗手间内，都被摆的严严实实的，包括驾驶舱里，也放置了十来个体积不大的小纸箱。
- }* z! C; f+ Z+ c' T) |! {" I
) N; t' B6 v: F/ d! }3 W" `    “靠，早知道哥们也坐国际航班回去了……”

" u8 w" `* `; {1 `    庄睿看着被各种纸箱夹在中间的白狮，说道：“我这可是为了陪你啊，白狮，咱可不能乱动，这些玩意碰碎了一个，那就是几十万啊……”

3 m9 Y& {1 F4 g8 l) [    由于庄睿的这架私人飞机实在太小，是以很多瓷器都是从纸箱里拿出来重新放置的，稍有不慎，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 ?& [- j5 U# ]    所以在将这些瓷器运到机场的时候，埃兹肯纳整个庄园的人可是全体出动，单是将这些瓷器装上飞机，就整整忙活了三四个小时，正儿八经的小心轻放的物件啊。
, ~1 E9 `7 H; E% X
    这也亏得埃兹肯纳手下的人训练有素，要是换做机场的搬运工，不知道要打碎多少件。

( F% ^% W+ b! `9 ?; M5 q8 o9 B* P    闲来无事，庄睿干脆用灵气一件件的查看起这些瓷器来，在搬上飞机的时候他就看过，埃兹肯纳还算是讲究，赠送给庄睿的这批瓷器，都是完好无损的，从品相上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 N. y9 u' u6 W& H. v" O4 g7 _) Q  f
    不过相对于自己亲自挑选的那几件元宋明三朝瓷器而言，这些瓷器就差出几个档次了，元宋的根本就没有，明朝的倒是有几件，不过多为茶盏小件，价格不是很高。
, O5 j- J* x( |- K7 T  r4 i7 L
  i( A8 V7 V% f3 `5 o: V# z) D9 o$ Y3 _    当然，这批瓷器里，数量最多的就是清朝瓷器，虽然也都是官窑贡品，不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瓷器，却是寥寥无几，大多都是嘉庆咸丰年间的。
- j( |0 _/ r" H, E" J9 B
    同是官窑瓷器不假，但是价格和三代瓷器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就像是茅台和二锅头一样，都是中国产的酒，价格却是天差地远。

6 @9 [, B# f; g# S' D/ o    不过即使是这样，庄睿也已经很满足了，最起码凭借着这批瓷器，他可以办一个瓷器展馆，除了皇甫云的刀剑之外，将是庄睿这家博物馆的另外一个看点。

9 F7 R; O- Z: ~2 M. d7 G" [    相信有了那两个元青花瓷罐，和国内仅见瓷片少见全品的宋朝五大名窑瓷器，庄睿的这个瓷器展馆，不会比国内任何一家博物馆的档次低，甚至犹有过之。

    想到这里，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庄睿，感觉此次旅程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5 C# h& {& a( e) F" ~
    十多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了首都机场。

* e8 H% O6 m( O    虽然不停的用灵气缓解双腿的酸麻，但是站起身之后，庄睿还是差一点摔倒在了地上，倒是不如白狮，直接窜出了机舱。

* _. E% f; B' m1 H( g! m2 L3 K# O    庄睿从白狮的低吼中可以听出来，这老伙计以后，绝对不肯再和自己同行坐飞机了。
- ]# I+ t) {* N! f' r
6 G+ P/ d5 U! ~% B! B    “四哥，这事儿又麻烦您了……”

    庄睿走下飞机之后，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身体，就看见了一脸不爽的欧阳军，在他身边，停了两辆车，其中一辆是货车，这是庄睿在飞机上和欧阳军联系的时候，特别交代的。
' R' H: r# e5 {
. x# x& i4 ~- ]    欧阳军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小子麻烦我的事情还少啊？我可告诉你，你嫂子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哥哥我要是有事情，你要顶上啊……”

3 ~# M. W' P8 @- q' m5 T4 t+ a    “四哥，嫂子心情不好您自个儿去安慰啊，关我什么事？”
/ ~% V: ^0 l8 m6 [/ v+ ^: y% L
    欧阳军的话听得庄睿直皱摇头，四哥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嫂子心情不好，让弟弟顶上？这……这不是要犯错误嘛。

6 E2 l. A6 u/ P( a* h- K  x    “呸……要你顶个屁，呃，只要你嫂子打电话查岗的时候，就说和我在一起就行了，要不然就让你媳妇陪着去，哥哥我忙啊……”

! U# h# H( t% S2 u1 }, X# a    欧阳军也知道自己话里有语病，连忙纠正了一下，这次庄睿听清楚了，敢情这哥哥憋的久了，想出去偷食，找自个儿打掩护呢。

4 m! I6 `! k% G, ^* L0 j8 G    庄睿想着这几天要把博物馆的手续审批下来，少不了要麻烦欧阳军，于是说道：“没问题，四哥，回头我让萱冰陪嫂子住两天去……”
& {$ ~+ H) Q" O: M
: S3 P: I8 m0 \. N! ]    欧阳军听到庄睿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行了，搬东西吧，我带了七八个人过来，快点干完回家，小姑可是念叨你好几天了……”

    “成，晚上咱们哥俩喝点……”庄睿答应了一声，回身就要进机舱。

) r. ?- W0 M& p: G4 t3 u    “老板，您在旁边休息吧，我带人搬就行了……”
# B' ~/ v4 K# H7 G+ W6 C
    郝龙的声音在庄睿身后响了起来，庄睿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郝哥，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一件价值都在十万以上，可要仔细点……”
) X8 {# D5 g$ L- ~" x% ?: @
& y+ L  l8 U2 j. r7 M    听到庄睿的话后，不仅是郝龙吓了一跳，就是欧阳军带来的那些房地产公司的人，也愣住了，顿时手脚走路都轻了几分。
" b% m% d7 y/ ^/ X1 c( F2 f: [
    七八个人排成了一列，由最里面的人把瓷器一件件的往外递，外面人接住之后，再往车上放，先前有庄睿的警告，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倒是没出什么纰漏。

2 k1 |$ r* g- l: Q; K  [5 `    足足忙活了两三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瓷器从机舱里搬了下来，等回到四合院，将这些瓷器搬到庄睿后院的几个房间之后，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G8 S% m1 X" R' E
2 Z3 {2 j! W& N9 S. i% |    庄睿和欧阳军也没能喝成，这哥们9点多钟就被大明星的十多个电话给催了回去。

2 y+ ~: B+ v5 P% h) Q! h* b    “妈，您还没睡啊……”

    送走那些房地产公司的员工之后，庄睿来到了中院，发现正厢房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去之后，庄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 T: N3 R1 o# d4 t    “妈在等你，你这孩子，出去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回来，现在倒好，连媳妇都丢了……”

; k$ u8 C+ c  {) l$ ^$ k1 D    欧阳婉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儿子，狠下心训斥了几句，她何尝不知道秦萱冰乘坐的航班需要转机，明天上午就能到北京了。
0 j; k2 l$ z4 c7 A! j
9 E9 g8 Y* ]+ D! J* K9 C' w0 m    “妈，儿子这趟出去可是收获不浅，回头等我的博物馆开办起来，保准让您第一个参观……”

    庄睿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讨好的用手帮欧阳婉捶起肩膀来，听着母亲训斥的话，庄睿心里也是倍感亲切。
) P, J5 v: B) [: t
    “博物馆？什么博物馆？”

    欧阳婉疑惑的问道，她虽然知道庄睿收集了不少古玩，但是距离开博物馆，好像还差的远吧？
0 t5 O4 v. {2 v; T
    见到母亲转移了注意力，庄睿连忙添油加醋的吹嘘了起来，差点就没把他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博物馆，说成是故宫博物院了。

# g3 a+ n" m  U' F4 g0 w    “做什么不重要，出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欧阳婉虽然从来不过问庄睿的事情，但是见到儿子从国内折腾到了国外，心里不担心那是假的，等到现在，就是为了交代庄睿一声的。

. ^3 ^9 q, t& [2 }$ t9 R) A    第二天庄睿接到秦萱冰之后，直接开车将她送到了欧阳军的四合院里，徐晴的朋友不多，现在怀孕了，确实需要个女人陪着说说话。
3 Q6 [# q  m$ l8 [$ x7 ]
    什么？指望欧阳军陪？不把孩子气得早点从肚子里蹦出来，那就可以烧高香了。
6 c' e, ~6 b, U1 h2 ~. w7 _
    “什么？！办好了？四哥，您可别忽悠我啊……”

' |" q: \( o1 o# e) R0 b6 z$ m    庄睿被欧阳军的话给吓了一跳，这才几天啊，居然就将博物馆的审批手续办好了，有关部门的办事效率没有这么高吧？难不成欧阳军说动了小舅，给走后门了？
' l4 ~/ G+ ]5 \# m
    “嚷嚷什么啊？小声点，我指望这事在外面住几天呢，走，外面去说……”
9 U1 Y  t4 I% D9 e& \- H- J
. @9 [- u: W  _$ T$ y+ |    欧阳军一把捂住了庄睿的嘴，回头大声说道：“我和五儿去办事，你们俩聊吧，晚上没饭吃去小姑家也行……”
' w4 _" @% l  m6 c# w& i
$ J% Y) k! y* x7 ^- J7 g    庄睿很鄙视的看了欧阳军一眼，估计这哥哥的儿子出生之后，肯定不认他这老爸。

" s7 `* B  c; q3 L: t, C& H    “四哥，快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手续呢，博物馆的营业执照呢？拿给我看看……”

9 E4 e: g0 I2 b' c    刚一走出四合院，庄睿就迫不及待的向欧阳军伸出了手。

( G0 O0 n( e2 ?/ Q' e    有了博物馆的营业执照，就可以和巴黎的吉美博物馆谈藏品交换的事情了，皇甫云对庄睿把自个儿留在巴黎，可是怨念颇深的。

    “别问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头子说让你回来之后去见他一下，东西都在他那里……”

    欧阳军两手一摊，别说庄睿了，就是他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一向都是铁面无私的欧阳部长，这次居然连原则都不讲了，亲自交代了秘书去催促了庄睿博物馆的审批流程。

第六百七十-六百七十一章 事儿

$ m% i1 h# e8 w' x* `    “小舅要见我？”

3 J8 J$ U6 I$ X; n4 d/ B  U    庄睿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几个舅舅虽然都很疼自己，但是除了逢年过节的，还从来没有人找过自己呢，偶尔就是见到，也是欧阳振武等人去庄睿的四合院看欧阳婉的。
0 b* B, I6 c5 S+ |; d
    “嗯，老头子交代了，等你回家有空了就去见见他，这事好像和大舅有点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走吧，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欧阳军对这事也好奇的很，自己堂兄弟也不少，从来没见这几个老头子紧张过谁？就是欧阳磊提升中将的时候，都没说被他老爸欧阳振山亲自召见过。
9 g! s/ [9 W+ J
    “现在就有空，你打个电话问问小舅有时间没？”

" ]1 ]( }( A+ w+ l# H, v' }    听说博物馆的手续办好了，就是欧阳振武不找他，庄睿为了那营业执照也是要去找小舅的，而且刚才听到欧阳军的话后，庄睿也猜出点端倪，应该是和自己在国外的行为有点关系。

    欧阳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电话是欧阳振武的秘书接的，说了几句就挂上了，庄睿和欧阳军还没走到汽车旁边，电话就回了过来，说是中午和他们一起吃饭，让欧阳军先去一家餐厅等着。

    “呵呵，这见老爸比见国家领导人还难啊……”
. k; ]1 I% a- h" {4 Z
0 a( k9 x0 F" o' f. `    庄睿笑了起来，不过欧阳军早就习以为然了，家里那老头子啥时候把家当成是家啊？从来都是当成办公场所的。
/ J$ m8 g; g: M" O8 ^
    欧阳军早已习惯了和老爸这样相处，对于那家餐厅也是熟悉的很，当下带着庄睿来到一家不是很大，但是装修极其雅致的饭店包间里，点了一壶茶，要了几样点心，和庄睿闲聊了起来。

" z8 l' O/ d* o, ~5 f, \3 G    两人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到了12点一刻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欧阳振武走了进来，他的秘书却是留在了外面。

    “小舅……”
8 C. I- D) n" F7 {- L3 ?% x* h
    见到欧阳振武，庄睿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几个舅舅里面，却是眼前的这一位最疼他。

    “呵呵，小睿，坐吧，你们点菜了没有？”
8 ?- D: O+ z3 x, b. r: b: f
( s' |* Y1 t' T, j0 L3 b! O    此时的欧阳振武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和蔼的老人，让庄睿坐下后，接着说道：“我下午还有个会，不能喝酒，小军陪你弟弟喝点……”
( f! r( g9 H7 m: E
    “爸，回头我酒后驾车，您去领人啊？”

$ ?3 \9 C" C9 S  k    欧阳军对自家老子的态度很不满意，长这么大，好像就没见过老爸如此和颜悦色的与自己说过话。

" I0 H& v+ B+ O, A    “你不会打车走？除了在你爷爷那里，什么时候你不喝酒了？”
) C4 J* u$ b4 P) i8 _
) [6 P5 ]3 L! g( S' i3 i* ^    欧阳振武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而欧阳军听到提及老爷子，立马缩了缩脑袋瓜不吭声了，再胆大的人，总有怕的。

    可能这地方经常有领导来吃饭，一般没有招呼的情况下，服务员是不会进房间的，而上菜也不用出去喊，在房间里就可以了。
4 D8 e, _/ L- U$ @; f9 p2 o8 C
    庄睿走到门口，拿起挂在墙上的对讲机，说道：“可以上菜了……”
/ l/ P7 W4 h9 v# Z. ?
    “小舅，您这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 {+ L9 p% n, n+ P7 n$ e9 `! N    庄睿眼睛盯着欧阳振武手边的一个文件袋，说的话就有那么一点言不由衷了。

2 F4 b9 y& o: Q% ^" U    “我哪有什么日理万机？这话用在你大舅身上还差不多……”
" h0 O9 P& {- [% n4 Q
) E8 D. F0 e0 q- A7 d) J  @# L, O    欧阳振武看着庄睿的模样，笑了起来，道：“小睿，想问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才是真的吧？”
, E: u% R8 G% s( m
    “嘿嘿，小舅，是不是给我那博物馆的手续？这事还真得谢谢小舅您，要不然我那博物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业呢……”
# E( ~5 M) r2 p
    见到欧阳振武把话挑明了，庄睿挠着头笑了起来。

    “你小子，别谢我，这事是你大舅交代的，你面子可真够大的啊……”
0 d# d' Z( w5 O$ t) H- C3 A; T
    欧阳振武笑着把文件袋给庄睿递了过去，这事和他的关系还真是不大。

, H' E: _. o3 h2 C8 z. D    就在前天的时候，欧阳振武接到大哥的电话，居然是让他过问一下博物馆处一个私人博物馆审批的事情，等到欧阳振武调出文件之后，才知道是庄睿的。

    现在欧阳振武心里还有点困惑呢，庄睿究竟做出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大哥亲自打电话过问？要知道，到了欧阳振山的地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多方关注的。

    庄睿和欧阳军的关系，有心人都是知道的，欧阳振山如此不避嫌的交代办理，难免会被人惦记的。
% D0 z0 {: _: H2 {  Z" o
4 k( M4 G* A* n3 L& v    “等等，我接个电话……”

    庄睿正要说话的时候，欧阳振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有三部手机，其中两部都在秘书手里，只有这一部是欧阳振武亲自拿着的，能打电话来的人，除了至亲，就是领导了。

# T" L# h* z/ ^6 ?+ y    “大哥，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小睿，我和他在一起啊，您说……”

    欧阳振武接到电话之后，一直就在连连点头，看的庄睿和欧阳军有些莫名其妙，这时门外有服务员敲门，也被欧阳军给挡了出去，让他们等几分钟再上菜。

' u' e" f  M& ]/ a) g9 z+ q' G    这个电话接的时间可是不短，过了四五分钟之后，欧阳振武才挂断了电话，笑着对欧阳军说道：“行了，叫人上菜吧……”

: n& w4 p+ }+ F, [6 l! Y( \5 J    “小舅，和我有关系？”

4 A2 ]% `) g7 C: k3 Q' B    庄睿听到欧阳振武刚才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问了一句。
7 E& d8 N) R& U& o( o
* g$ q" y; p, M3 V6 _    “嗯，就是为了你的事情，大哥才打这个电话来的，他这几天比较忙，要不然也会见见你的……”
( ^, k6 F5 ^* o, z% x6 F1 q
    接到欧阳振山的这个电话，欧阳振武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 K8 s( t5 j& W7 ~2 M7 {% y! J& h
% r) E. W! G0 n( V. F0 B: @    原来，就在庄睿闹腾出那个视频的时候，法国国内有些激进分子，发表了一些不适当的言论，导致中法关系正处于某种紧张的状态。
: t8 h7 l# x4 H' W+ j" F2 o
/ E% E7 E8 N/ i( o& q) \" J# p    而庄睿在视频里有一句话，说法国战后不肯正视自己的过错，不如德国坦诚，虽然只是民间人士的言论，但也实实在在的在法国脸上打了一巴掌。
7 |2 Q1 j  O) B8 k2 G5 @
) o! s( |! A5 Z& k    在法国境内也有许多媒体转载报道了这件事情，加上一些法国企业在中国捞金，对于政府的作为很不满意，借助此事闹腾了起来，迫使某些人公开道歉，让中国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仅仅是庄睿传播了没几天的拍卖门事情引发的，就是刚上位的那位，在看了这个视频之后，对庄睿都夸奖了几句，所以欧阳振山这才举贤不避亲的亲自打电话，让欧阳振武特事特办，将庄睿的博物馆提前审批了下来。

    庄睿在听到欧阳振武的解答之后，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还为国家办成了点事，看来这次没白去，便宜占了不少。
; C) N0 Z( U+ b- ~: z, I
  K+ c. V& s  s0 z6 t5 ]' N    几人正说话间，服务业敲门上菜了，欧阳振武停住了嘴，等服务员上过菜出去之后，欧阳振武看着庄睿说道：“小睿，作为以“国”字开头的私人博物馆，你这是国内的第一家，大哥的意思是，要把你在国外拍回中国文物的事情，好好的宣传一下，这也是一种爱国主义教育嘛……”

7 [- x9 P6 W% G% \9 [# P& f    “什么？！宣传我？”
+ i7 r1 Z& ~& i6 D+ I# P  }! r
    庄睿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连连摆手道：“小舅，宣传博物馆可以，但是宣传我就算了吧，而且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赞同私人出去拍回中国流失的文物，而是应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索要文物……”

    庄睿以为欧阳振武不了解有国外炒家，炒作中国文物的事情，连忙把这事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解说了一遍。

: J: @( w1 w* S# d7 t3 c    “你说的这事我都知道，部里也专门成立有追讨流失文物的办公室，不过成效不是很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考虑一下吧……”

3 B. y' [2 ]& u3 k( L- e$ Z    作为文化方面的主管领导，欧阳振武对庄睿所说的事情很了解，这件事虽然可以作为爱国教育宣传一下，但是利弊就很难说了，不仅是会引发炒作中国艺术品的后果，而且还极有可能让国内盗墓走私活动再次猖獗起来。

& e1 C2 L. [% o9 i9 U/ T* b* k    “哎，小舅，那事可以不宣传，不过我的博物馆要宣传一下啊，这次我可以从国外搞回来几百件明清官窑瓷器，这事能好好宣传一番的……”
+ y, P' |. A3 Q, v) D: V
/ D/ b# |$ C" l6 I& a. w    庄睿一听欧阳振武要再考虑一下，顿时急了，博物馆出名了，那前来参观的人才会多，自己虽然不怎么想着盈利，但是也不能总是亏损吧？

' q) P& s; Y+ A  T3 w8 R    “嗯？几百件？怎么回事？”

    欧阳振武并不知道庄睿和埃兹肯纳交换藏品的事情，当下问了起来。
# b- l6 Y) L( [; B
; e; B% B8 J' E, ~: [. b1 q    庄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番，然后又说明了，在近期应该还可以从吉美博物馆交换一批藏品，所以从数量和质量上而言，自己这家博物馆，绝对当得起“国”字开头的。

    “好，这件事情做的好！”

    听完庄睿的话后，欧阳振武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虽然在这个交换的过程中，庄睿也付出了毕加索的作品，但是从国人感情上而言，当然是更加看重从国内流失出去的文物了。
# s  M/ ]/ I) p/ m6 r; ~6 A
    “小睿，这事我做主了，等你的博物馆开业之后，制作一个专辑，把那些藏品如何回归祖国的事情，仔细的介绍一下，至于你要不要露面，到时候你自己决定好了……”
" n0 z9 O: Q* U/ X' b8 t
    欧阳振武的话让庄睿吃了个定心丸，他的目的就是要宣传博物馆，至于自己本人，还是低调点吧，这事让皇甫云出面就可以了。
8 }$ K8 _; A1 _1 x2 `
    离开饭店之后，庄睿就返回了四合院，欧阳四少自然没有与其同行，好容易在媳妇那请到假，这会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 r, T" F9 x( Q3 x2 B    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了，满园的鲜花都已经盛开，到处都是花香扑鼻，池塘里的荷花更是美丽异常，郝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蝌蚪丢在了池子里，相信再过上一段时间，院子里就能蛙声一片了。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之后，庄睿才感觉到，自己的四合院虽然不如埃兹肯纳的城堡宽敞，但是这里无疑更有人气一些。
6 F6 f7 w1 q/ R/ E0 m' w
    欧阳婉和张妈李嫂等人，正在院子里修建着花圃，而白狮则是在扑戏着飞到园中的蝴蝶，见到庄睿之后，马上跑了过来，用大头亲昵的蹭了蹭庄睿。
7 D: A9 E2 z" u
6 ~1 r- P) _! }# H% B6 D. P: H    “是该给白狮找个媳妇了……”
  w: i' g; T9 q. V
    一般的藏獒在一岁多点的时候，就可以进行交配了，而白狮整天被庄睿用灵气滋润着，骨骼的发育成长，要远远高于普通的藏獒，眼瞅着自己马上就快结婚了，总不能老是让白狮打光棍吧。

    不过上次带白狮去彭城獒园，那么多的母獒，没有一个白狮看得上的，看来以后还是要跑趟西藏，看看能否遇到血统比较纯正的母獒吗，当然，也要白狮对眼才行。
+ _- p( ~- X/ N- d4 _
    站在院子里和母亲闲聊了几句之后，庄睿回到了后院。

    在路上一直忍着没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现在坐定之后，庄睿打开了文件袋，将里面一叠文件抽了出来。

    到了欧阳振武那种层次，办这样的事情，简直太简单了，不仅审批手续办下来了，就是开业需要的工商营业执照都给办好了。

. o. ]  s9 T! m! I/ R1 X/ }    虽然现在国内已经有了大大小小三百多家私人博物馆，但是对于博物馆的审批，还是比较严格的，如果真让庄睿走程序，恐怕没个半年时间，他都拿不到这些东西。

    心情有些激动的庄睿，拿出手机就给这会应该是在法国的皇甫云拨了过去。

    “什么？办好了？！”

    听到庄睿的话后，皇甫云吃惊的差点把舌头给咬掉了，他前一段时间回国，就是想办个刀剑博物馆的，只是一来资金不够，二来就是被卡在了这审批手续上，皇甫云可是知道这博物馆审批之难的。

    对于国内某些部门的官僚作风，皇甫云是深受其害，他怎么都不相信，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庄睿居然就能把手续审批下来。
: m0 d4 g" B8 K$ K
0 S0 }1 `8 B* R/ S9 t    “对，手续和营业执照都办下来了，皇甫兄，一会我给你把复印件传真过去，你明天就可以和吉美博物馆的人谈交换藏品的事情了……”
; }0 ~4 j; z1 l. W' d7 }
. u3 F: Y& _0 V1 H! @% i    不是庄睿性急，而是因为博物馆的馆址，都已经是现成的了，只要稍加改造，安装一些防盗设施，就可以开业了，说老实话，恐怕订做那些展台展柜的时间，都要比博物馆改造用的时间长。

( H& s1 |. y/ V- A# V: P    “老弟，你可别拿我开心啊，这假冒的东西，在国外行不通的……”

- n1 l2 ?3 S- q3 d6 ^% `    本来皇甫云就不怎么相信博物馆的手续能这么快审批下来，现在听到庄睿说连营业执照都办好了，更是肯定了庄睿这手续不大正当。

    虽然已经在国外呆了七八年了，但是皇甫云对于国内那些什么亚洲国际环球办证集团之类的公司，还是很了解的，只要有钱，就是您想要克林顿写给芙蓉姐姐的情书，都能给您伪造出来。

, E$ ?, k% p" X. i    “哎，我说皇甫兄，是真的办好了啊，前段时间在拍卖场的视频，被有关方面的人看到了，给我开了点绿灯，这事我能忽悠您吗……”
5 `. l& [, }( d# v
9 _0 ~8 Q  h7 U' |    庄睿听到皇甫云不信，说不得给他解释了几句，不过自己的那些关系却是没有说。
  R3 w3 S0 J" {. J$ @
    “靠，哥们我想办个刀剑博物馆，求爷爷告奶奶的都办不下来，你倒是……”
" F- I% r( i: j
2 r/ Z2 g! b, L$ Y% R- z    听到庄睿的话后，皇甫云算是相信了，幸亏庄睿没说自己小舅就是主管这方面的领导，否则皇甫云指定会说他以权谋私。
$ a' u' o  |: \% ?$ b5 ]2 Z
    “以后等你藏品再多一点，再开个刀剑博物馆也不晚啊，先把这交换藏品的事情办好吧……”
/ z5 V1 }# j7 @9 V4 [3 R
    庄睿闻言笑了起来，现在这世道，就是有钱不如有权，当然，那些没钱没权的要办事，的确是难如上青天，皇甫云要是按照美国那套，正儿八经的报审批，就是拖个三五年的，也不是不可能。

0 F- ]9 T4 a$ J. G    “还有，我写给你的那几件东西，和弗雷家族赠送给吉美博物馆还有罗浮宫的文物，一定要换到，另外皇甫云，您不妨稍微提及一下，英国的埃兹肯纳先生向我的博物馆捐赠物品的事情……”
7 }; y: h3 }- |* R% ^8 `$ C+ a8 k( V
    庄睿把话题转到了和吉美博物馆藏品交换的事情上，英法两国虽然向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许多不同意见的。
. [0 v9 o3 g/ I+ C0 A
  P  K1 G% Z$ p    庄睿是想让皇甫云表达出这么一层意思，就是英国的私人都能捐赠出这么多件文物，而法国的博物馆，如果出手太小气的话，未免说不过去吧？

, i5 e; c& J' Z6 i$ @    而且作为一直居住在巴黎的毕加索而言，法国等于是他的第二故乡，法国人对毕加索的认同度也是非常高的，吉美博物馆对于庄睿手中藏品的渴望，应该远远高于埃兹肯纳，这也是可以利用来讨价还价的。

9 b# o/ B  l, L9 y    “嘿嘿，老弟，你放心吧，吉美博物馆的中国文物，多大三万多件，摆在外面的不过之有上千件而已，我会好好和他们的谈的……”

, r$ z) {4 ]# b) E    电话一端的皇甫云笑了起来，庄睿能从埃兹肯纳手中敲到那么多的“捐赠品”，自己要是不能从吉美博物馆掏出个几百件中国古玩来，那也忒没面子了。

    “今儿高兴，今个儿真高兴……”

    挂断皇甫云的电话之后，庄睿心头的一块大石被卸下了，唱着歌来到了中院。
$ o- G- |2 Q. |" }( P6 m3 w, Z) ]
    “庄睿，干嘛那么高兴啊？是不是我这几天陪嫂子住，你一个人自在了呀？”
5 h& `; h9 o9 }; Z! f0 v" m( g
    刚进中院，庄睿就看到秦萱冰在气鼓鼓的瞪着自己，身边还站着正在偷笑的徐大明星。

7 u: y& F. g' p% I! f3 h8 a, Z* b/ t    “哎，媳妇，我这可是比窦娥还冤啊……”
# w7 r( p3 Z' s- @) |/ M6 g/ }* H% \
+ M: s/ s+ H! G  \' ~; {    庄睿连忙叫起了撞天屈，接着说道：“我博物馆的营业执照办下来了，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还不高兴吗？”

    秦萱冰听到这话没见得有多高兴，刚才偷笑的徐晴却是把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庄睿，那你四哥呢？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给你忙活博物馆的事情去了……”
; T8 w6 J* j; W$ N
- w1 U( f8 p! d1 L& {    “哎呦！”
& @. @/ g/ E6 p
    庄睿只顾得给秦萱冰解释了，却忘这姑奶奶也在这里，脑袋顿时大了起来，不过没辙，要是不帮欧阳军圆谎的话，恐怕以后别想找那少爷办事了。
; Q- e3 E. |9 I) ]
. c4 P( z5 A$ W2 B% c7 I. f8 c$ d    “嫂子，我是让四哥问问白哥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出手的古玩，您也知道，我这博物馆现在是一穷二白，没个撑门面的物件不行啊，四哥门路广，我让他帮着打听打听……”
: q8 a1 W( i: W  k3 B8 v9 E" y, u5 m
    “真的？”

" L' G7 k2 B; }) B    徐晴听着有点儿道理，不过她对自己那老公的秉性了解的太清楚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6 W* Q) A$ @- @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打电话给他……”
/ m# W9 U9 R4 T# L5 a
    庄睿心中叫苦，面子上还得硬撑着，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了手机，装模作样的就要拨号。
* ~) B! b) W& g; i# I7 b
2 J$ X' C0 H5 h& \4 a) `9 d    徐晴摆了摆手，制止了庄睿的动作，说道：“算了，他就是去忙正事，估计晚上也要喝的差不多才能回来……”
% F, O4 W8 j2 Y  S
    “哎，说不定就是四哥打来的……”

* ~. L% z. _4 Q& t; N& T% N    庄睿正说话间，拿在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6 }5 _7 a( ~/ M# m3 t# W    “嗯，老赵，怎么，这么晚还在店里？嫂子，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Y! k# F+ Q3 W) M/ M6 h    庄睿接下电话之后，却是“宣睿斋”大掌柜的赵寒轩打过来的，庄睿连忙给徐晴和秦萱冰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0 s+ F( v; ^& F: d& Z9 m- Z; f    “嘿，老赵，你这电话来的及时，找我什么事？”
' j9 [; `4 a$ [! |! J
    庄睿一点当老板的觉悟都没有，这都快半个月不去店里了，张嘴就问什么事。

    “您这老板当的，啧啧，我这小伙计还不能给您打电话啦？”

) n" g+ `5 c& n$ W, Z    电话对面的赵寒轩笑得很爽朗，庄睿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回道：“得了您，您之前的那些存货都卖干净了，现在您赚的可不比我少啊，老赵，啥事，我这可是刚回北京啊……”

9 I) }7 Q' m, Y5 w/ Y    庄睿还惦记着欧阳军的事情呢，怎么着也要给那位先通个气，不然万一穿帮的话，那两口子说不定床头打架床尾和，但是大明星指定要记恨自个儿的。
7 \% ~# M- B7 a' O1 A  Q8 A
    “也没什么大事，是这样的，猴子不是经常在外面倒腾嘛，前几天带人到店里，拿了几件青铜器来，我看着像是有年头的物件，不过您也知道，我吃亏就吃在这上面，拿不准，想着你这几天该回来了，就给你打个电话，让你自己来掌掌眼……”

- B0 d4 X5 I3 y6 x% q. \) A    赵寒轩那几百万的身家，都扔在了个生铁烧铸的“青铜菩萨”上面，本来对于这些上门推销的人，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的，不过猴子是庄睿带来的人，又是负责珠宝古玩那一摊子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 |; ~8 @4 u' Z( r% N4 y' ^' @
2 r0 i- Y1 C4 Q6 u2 G    加上前次庄睿在店里收了一块名贵的砖砚，这也说明那些找上门卖古董的人，拿的玩意不一定全是假的，是以才给庄睿打了这个电话。

第六百七十二-六百七十三章 青铜爵

    “四哥，您这电话怎么回事，老是打不通啊?”
8 T" n/ _, f& ~
9 s9 `. u' v7 }8 m; Q1 u7 p    庄睿出了四合院的门，就不停的在给欧阳军打电话，只是对方的电话一直都提示关机，直到快到了潘家园的时候，欧阳军才终于开机了。
3 I9 Z2 @. P! M2 u: {
) a: D2 w+ C/ z. ], d    “废话，刚才在忙，能开机吗？”
% W: m: I- ?' S
0 R3 i& L2 t% ]; |" h0 n    欧阳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在庄睿面前倒是不装，一句话就暴露出刚才在干什么了。
  I8 J1 |6 U5 g) Z# C8 n- j- h1 i
    “哎，我说你嫂子也刚打电话来，我说在小白这，她就挂了电话，怎么回事啊？你小子没说什么吧？”

! j" b, {6 k8 z( G" \0 L, r  N" I& y8 q6 Q    欧阳军这心里正疑惑呢，平时自己说是在小白这里，媳妇准没个好语气，刚才居然慢声细语的让自己帮庄睿把事情办好，话说自个儿来这是办事不假，但办的是那种“事”儿啊。
9 c; b  w  I! o+ y
    “什么？！你真在白哥那？”
5 q: x7 n" m4 z2 p& }
    庄睿闻言无语了，接着说道：“我给嫂子说，您去白哥那帮我淘弄古玩去了，嗯，您看着办吧，四哥，拿不回来几件古玩，我下次可是不管您这些破事了啊……”
3 M  o: g# _- l, E: W$ ]6 o
    “行了，不就是拿点破古董嘛，我回头给你带几件回去……”
2 M$ c+ U$ T1 W
, h0 q; ]' ?& W4 U    欧阳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白枫这几天找他想接点地产公司的活，要点东西还不简单？不过欧阳军也不会直接张嘴要的，等庄睿博物馆开起来，让白枫自个儿捐赠去。
4 e. n3 g" a1 e& b+ @: }, D5 u
$ r9 k) a% j' O4 y$ |    庄睿摇了摇头，将车子停在了车场，下车向自己的店铺走去。

  R$ q8 D4 ?' ^    这会已经是下午了，可是潘家园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不见丝毫的减少，这里俨然已经是北京城的一道风景线了，人们来这里不单是为了淘宝，也是为了感受一番这里浓郁的文化氛围的。

  |* k; E3 w: w7 ~+ ?5 w    顺着墙根挤了半天，庄睿才算是来了“宣睿斋”，他这老板做的估计也是潘家园的独一份了，经常厮混在潘家园的人，估计就没几个人认得他。

: J3 J+ @0 S/ ]9 ]) L+ }7 m    “庄哥，您来啦……”

0 S, p6 W6 @0 M" y4 _    猴子眼睛尖，一眼看到庄睿，连忙迎了出来，大雄却是稳重了许多，向庄睿点了点头，人却是没过来，仍然在招呼着要买东西的客人。

6 q: x) Z7 [2 G' d    至于赵寒轩，这会却是没有在店里，只要葛师傅在刻章那角落里忙活着，另外两个店员也在招待客人。
' c) ]9 a' n6 o6 V
    “猴子，我让你多跑跑涨涨见识，可不是让你往店里拨拉物件的，不知道青铜器是国家管制交易的吗？”
# ^4 y8 t# Z/ Q: e
) J! T$ t  W6 r, Y    庄睿进门就瞪了猴子一眼，但凡做生意的，总是不愿意和麻烦打交道，如果那些青铜器真是国家一级文物，自己要是买下来的话，判个三五年都是轻的。
4 h! J+ v* N, N- T" q
    虽然在国内很多私人收藏里，不乏有一些青铜器的精品，但那都是私下里交易的，谁见过在国内拍场里，曾经拍过属于一级文物的青铜器的？
0 @/ l1 A" V0 @( @4 _# x
4 i# [* @$ Y" x) W# E7 {4 o    在汉以前的青铜器定级中，大多都会被定级为国家一级文物，这是严禁民间买卖的，如果您不想上缴国家的话，就只能留在家里当做传家宝了，现在的文物市场，还没有开放青铜器的买卖。
. h; y( V8 S1 ]4 `0 B
1 {% X4 J4 P* @7 H) ^( U( `    而且按照国家的规定，不管您是属于几级文物的青铜器，刚出土的物件，也是严禁交易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惹上麻烦。
& Y" o; g, s- `; ?$ u/ i) I
    庄睿就知道这么一件事，曾经有一个河北那边的藏友，带了几件青铜器的碎片，到北京参加一个青铜器物件的修复课程，在上课这期间，他把自个儿带的碎片给修复出来了。

$ I) v  N7 G1 D+ l3 X# l    不过在回去的时候，这位算是倒了霉了，下火车的时候，例行盘查给揪出来了，而他又说不清这玩意的合法来路，很是冤枉的被拘留了十五天。
/ |4 V/ e, l1 W
' b: I( b0 e& M    庄睿不是不能买青铜器，但绝对不能在这店里买，因为那玩意如果是真的话，来路指定不是很正当，说不定就是刚刚“出土”的，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肯定会被追究的。

; m* w# J9 L3 @    “庄哥，我……我这不是带来给您看看嘛，真假还不知道呢……”

, g- B4 N9 A) p# Q. k    本来满面兴奋神情的猴子，听到庄睿的话后，顿时傻眼了，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想着能帮庄睿淘弄点好东西，没想到这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脚上。
. f* e& a; `+ d5 x
    猴子和大雄都是出身野路子的，在彭城古玩市场的时候，就是坑蒙拐骗混饭吃的，自然没有把国家法律什么的放在眼里。

    别的不说，这哥俩在彭城的时候，就曾经扛着把铁锹准备去挖汉墓，要不是技术含量太低，忙活了几天净是帮农家松土了，说不定这会就在大牢里面带着呢。

    到了潘家园这里，大雄还好，整天忙着跟赵寒轩学习文具用品方面的知识，而猴子就撒了欢了，见天的在那些老油子里面厮混，变得更加油滑了。
  o  q5 c/ n* w) y2 q
    不过还好，猴子心里还有敬畏的人，此刻见到庄睿一绷脸，马上变得老老实实了。

" m2 G2 N0 g! S" z* N2 N    “猴子，我让你去外面找那些个摆摊的人聊天，不是让你往店里引人的，有些事情都是私对私交易的，放到明面上，那就是找麻烦，懂了吗？”

9 x8 F  ]* e- q' t  s    庄睿叹了口气，这猴子看着精明，不过脑子还是有点儿糊涂，说不得庄睿又提点了他几句。
; u2 l+ W0 g. E$ ]0 \$ Y3 R3 ?
9 c8 k- v' `) c4 M( b; ?& B; @    放猴子出去学这些门道，就是防着自己和赵寒轩都不在的时候，店里能有人看破一些局，不至于被人“下了套”。

    当然，有好东西也能收，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到“宣睿斋”，庄睿自问可是正经清白的生意人。
" M' V3 v0 `. _
    “庄哥，我懂了，以后再有这事，我直接给您打电话……”
% @# X) p+ M* y0 ^
    庄睿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猴子要是再拎不清，那可以买块豆腐撞死去了。

6 N* H! @: L0 P  Q    “嗯，回头约在外面的茶馆看看东西吧，你去订个包间……”

9 v7 q+ [7 y0 `0 c0 q    庄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来了，那自然要看看东西了，来路不正最多自己不收，看看物件又不犯法。

    “哎，庄哥，我这去办……”
1 W% }4 A3 V/ r9 Q" ^
    猴子答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出了“宣睿斋”去打电话了。

- N" w& a2 G# L) q, I9 \    “葛师傅，怎么样，在这还习惯吗？”

5 n4 C+ }8 c  d* E    刚才庄睿进店的时候，葛师傅一直在忙着，他也没打扰，现在看到葛师傅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连忙上去打了个招呼。

    葛师傅摘下了老花镜，笑着回答道：“习惯，习惯，小庄，这有几天没见你了呀……”
: C) n5 ?5 z; e8 t
    葛师傅以前是在街头摆摊刻章的，是那种纯手艺人，风吹日晒是免不了的，现在坐在店里，暖气空调什么都有，和以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8 [- O  q6 K6 E
    “去国外呆了几天，葛师傅，生意还行吧？”
1 `7 o0 }5 q, f& i4 K. k: V
    这要是换做外人来听二人的对话，指定会认为葛师傅才是这店老板，有这样的老板吗？自己的生意，去问打工的怎么样。

6 S7 y7 o$ W! [    “行，怎么不行，小庄，上个月我拿了这个数……”

    葛师傅知道庄睿根本就过问店里的事情，自己上个月拿了多少钱，庄睿还真不见得知道，伸出个巴掌，大拇指和食指张开，在庄睿面前晃了晃。

    “八万？！”

" [2 e  O6 {& D( B" B    庄睿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他当初给定的是每个字葛师傅提成300，这五万块钱，那就是将近300个字，按照一个章3个字来计算，那就是有100多个人，选择了让葛师傅人工刻章的。
: B' Y$ D0 N  A# B
    “嗯，这还是忙不过来的缘故，现在手上还有200多个人要刻章，估计刻好也要下个月了……”
- J1 ~; l8 B% R7 u9 f. ]' M
    葛师傅的脸上满是笑容，靠着刻章能有这种收入，是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 G5 ?6 t( K3 o& F, J    “那是好事啊，哈哈，葛师傅，现在知道一字五百不多了吧？咱赚的就是手艺钱……”
3 y, s6 }1 Z: `3 w6 b" l4 l
    庄睿闻言笑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些自得，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仅是这名家手工刻章的噱头，每个月就能给店里带来五六万块钱的收入了。
7 ]$ t* r9 q- z3 H% I4 R+ I& N
    “小庄，我觉得这提成有点太高了，你看，要不然店里拿300，我拿200吧……”
: K" N) A0 Q" ?, @
. }6 I0 o; n* q/ ^5 [4 X' ~) Q    葛师傅听到了庄睿的话后，迟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把自个儿想了许久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 G5 M( h/ _7 U8 b
" g! U1 @8 b! Q, p    虽说这人没有嫌自己赚的多的，但是葛师傅从前个月才失业的状态下，忽然月收入近10万，这落差有点儿忒大了点，心里未免有些不安。
, m* m8 X& T; Q- }( `9 U- P
" U# y; F1 X# z3 [& R* t    再加上葛师傅也知道，自己赚的比庄睿还要多，也就是说伙计比老板还赚钱，这让他心里也有点忐忑。

# C0 _4 J& |% G    庄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葛师傅，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您还是拿300，靠手艺吃饭，天经地义，说起来店里也沾了您的光啊……”
) d2 ?0 O! q/ {( r5 f
: v- i' e/ h- Q4 W* b/ @    “葛师傅，我说他不会同意的吧，您老就安心的干吧……”
! g( T# g! t! A! q6 m
7 v2 j0 K# k5 q' {/ b; |1 U    庄睿话声未落，赵寒轩走进了店里，葛师傅给他说了几次要降低提成的事情，赵寒轩都没同意，一来这是庄睿定下来的，他无权改动，二来在赵寒轩他看来，庄睿也不差这几个钱。
, @" K( f% Q4 D7 x- z: z
    而且葛师傅的这门手艺，的确是给“宣睿斋”带来了不少的生意，很多附庸风雅的人，在这里刻章之后，把自己写字作画所需的纸笔，也顺手就在“宣睿斋”里买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店里文房四宝的销售额，可是提高了不少。

) ]) N1 C3 X( X2 |    葛师傅是个实诚人，在听到赵寒轩的话后，还是迟疑的说道：“这……这样不好吧？”
$ o& C( }1 @/ ?) h: M9 x
- h+ D; P: a; A" G: A    “没什么不好的，葛师傅，再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很多人连刻章都不会了呢，您要是有空，多带带猴子和大雄，也算是将这技艺给传下来……”

    庄睿摆手打断了葛师傅的话，接着说道：“这事就这么着吧，以后别提了，老赵，你刚才这是跑哪转悠去了呀？”
5 @: X7 l. u, d8 v4 {6 d6 X/ S7 X* r
; x: z1 u2 h7 _/ F+ m* o: W" i    庄睿这话没有质问的意思，他本来也没把赵寒轩当成是打工的，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8 u6 n: S4 j6 ~1 v
    “进去说吧……”
: A) T+ ]0 }, X7 y0 Y  V7 j
  m4 z" K6 d. z& H# N2 g% g! O    赵寒轩看到店里客人不少，拉着庄睿进入到了隔间。

; D7 g+ a0 g: f# s' C    “我去别的几家店问了问，这段时间是有那么一伙人，在出手青铜器，而且看其来历，有点像是“生坑”的物件……”
( e: q. \( x- H6 [" F. x
    赵寒轩和猴子接触的层面不一样，猴子多是和那些摆散摊的老板们打交道，而赵寒轩结识的，都是在潘家园有店铺的人，打听到的消息自然也是不同。
& J5 a, Z  N- D2 d3 S
. w7 S' Q/ F! f    而他所说的“生坑”，是指铜器长期埋于地下，表面由于种种化学反应引起的质变，自然地、一层层地产生锈蚀，形成器表或绿、或红、或蓝、或紫、或兼有的锈色。这种锈色坚实，有一种自然的多变感。
0 }% F4 x" k' `# w
    一般的玩家用“生坑”来形容青铜器，就是说这青铜器出土没多久的意思。
( |/ I9 T/ R! ]7 ?2 X8 ^0 g" Q
    “老赵，你能确定？”

3 y6 F# ?' ^" j    庄睿追问了一句，说老实话，他还真是不怎么相信赵寒轩的眼光，这哥们硬是能将生铁渡铜的破烂玩意，当成是雍正宫廷造办处的青铜菩萨给买下来，实在不怎么让人信得过。

8 n* {2 Z6 q4 r  y, ^    “这是什么话啊？”
8 x8 W; a( I# I, k, ?8 l" I7 R
0 q0 ]* L4 B* P3 F- m  y) T9 \2 ]    赵寒轩白了庄睿一眼，说道：“我知道我对青铜器不了解，但是老徐的眼光不错啊，他也看过几个物件，这话是他说出来的……”

4 F' d3 \& {: ]0 J0 e6 a1 `    赵寒轩说的老徐，是潘家园一家专营仿制青铜器的古玩店，那老板庄睿见过，是个行家，一般的猫腻是打不了眼的。
) s0 N2 [; P' u5 {1 x" z
( t7 g% \7 S& b7 @9 M1 Q1 c    庄睿沉吟了一会，抬头问道：“老赵，你是什么个看法？要是真玩意的话，要不要吃下来？”

    赵寒轩摇了摇头，说道：“就是真的话，我建议也别沾手，我看了几件东西，其造型全部都是秦汉以前的，老板你又不差这几个钱，惹这麻烦事干嘛啊……”

; d1 A. {8 ~3 a) ?+ k: h    赵寒轩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虽然国内的很多有钱的藏家，都收藏有禁止交易的青铜器，但是他们多是通过国外拍卖，或者是国内的中间人购买的，就像是古玩黑市之类的地方，警察很难追究到他们的身上。
& R9 X: j  R: q$ C
& @; V% N4 S7 `' ~  c9 H7 q- O    不过赵寒轩所见的那个持货人，嘴上虽说是祖传的物件，但是赵寒轩距离好远，就能闻到这人身上的泥土腥味，赵寒轩可以打包票，这人绝对是挖坟掘墓的好手。

    “我是不差钱，可是我差东西啊……”

; c( I8 G) l3 K( `* _; c' |    庄睿闻言苦笑起来，他的博物馆最多再过俩月就能开张，虽说现在有了一批瓷器，过几天还能和巴黎吉美博物馆交换一批藏品，并且在庄睿的藏品里，称得上是孤品的贵重物件不少，但是对于一家“国”字打头的博物馆而言，这些东西还是少了点。
7 N2 f2 }% r) s8 E
6 n) M+ C3 U) T) y" Y    “差东西？我还差这些玩意呢，可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买卖，要来有什么用？”

; X/ z- z- w+ q  C9 [5 ~    赵寒轩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庄睿想看这批物件，是倒腾了来卖的。

    “是这样的……”

/ x5 G8 _! S1 x) H. d% E+ d    庄睿要办博物馆的事情，不过这几天才张罗起来的，就连欧阳婉都是昨儿才知道的，赵寒轩等人当然不了解了，是以庄睿把这事原原本本的给说了一遍。
8 B/ Q# z5 F" l) r
5 F( v8 o: _) _6 S  Y9 Y    这些青铜器虽然说不能进入市场流通买卖，但是想洗白了却也容易，只要不是被国家相关部门盯上的物件，庄睿有的是办法将之洗白，最多麻烦下埃兹肯纳，签署个捐赠协议而已。
$ X4 y7 \% S7 a* H2 ^3 r- W% E6 K
3 G$ x) \% B( v% f9 T, ^    不过这物件要是“生坑”的过于明显，庄睿也是不敢要的，所以这才想着先看看东西再说。

3 h8 Z9 q( K5 ?& I. _2 H    “靠，老板，你说的都是真的？”
. Z' L+ ^" c0 k6 ~% g5 x# @
/ H% ^0 u. L4 x+ N8 v    饶是赵寒轩在古玩行里厮混了二三十年，也被庄睿所说的事情给震惊了，北京不是没有私人博物馆，但是能像他办的这么顺当的，绝对是仅此一家。

    庄睿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现在博物馆的馆址都正在改造安装防盗系统，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开业了……”
# K) R4 k3 {$ B2 f' M
+ T8 ^" m7 t5 k( `: c    听到庄睿的话后，赵寒轩想了一会，说道：“老板，这青铜器的买卖，在潘家园其实也不算什么，不过你要是看中了，先别说什么，我找个中间人给买下来，这样稳当一些……”

3 |" g6 N3 M0 a; e/ P: ~' Y    虽然私下买卖青铜器是违法的，不过法不责众，私底下交易的事情多了去了，谁被抓到只能说谁倒霉，赵寒轩以前被下套时买的几件青铜器里，就有“生坑”的物件。

    庄睿正和赵寒轩说话的时候，猴子敲门走进了隔间，说道：“庄哥，赵哥，和那人联系上了，说是半个小时后在那茶馆见，咱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 ?( _4 M5 v: {, Z    庄睿点了点头，道：“行，老赵，没事就一起去看看吧，哎，猴子，那人住在哪里啊？半个小时能到吗？”
: A  v: f6 [, b$ J7 B5 D
7 A' n; a: a0 g" w    “庄哥，干这行的，怎么可能把住的地儿告诉我们啊，不过那个人这段时间经常在潘家园晃悠，说不准现在就在呢……”
1 T5 e% O# R7 P' ^- v
    猴子的话让庄睿哑然失笑，自己这话问的是够白的，要是那伙人见谁都给说住处，恐怕玩意没卖出去，人就在大牢里蹲着了。
  V% @3 Y4 @6 b; _7 l
    “大雄，看着点店，我带猴子和赵经理出去下……”
3 u$ g4 G/ G, n: S
    临出门的时候，庄睿给大雄打了个招呼。
0 C" ]- J+ B- N: i) Z- t: W
5 i, Z: i6 l7 T4 }- O    不知道是不是谈了女朋友的缘故，大雄来北京后，做事情愈发的稳重了，赵寒轩对他也很满意，有时候进货之类的事情，都是让大雄独自去处理了。

3 |4 U! _4 y( L5 i    “老板，你那博物馆叫什么名字啊？到时候有些字画类的文物，印上咱们宣睿斋的印章，也能做做广告……”

    那茶馆就在潘家园出口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几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 W; K& j1 n0 G; [, U! d1 z
$ |6 A1 r) N  T- H" @/ h1 Q$ i. ]0 e, T( y    “叫中国定光博物馆，取的是我得到的那把“定光剑”的名字，至于那些字画盖上宣睿斋铃印的事就算了吧……”

% j- T. z3 s* W; O% D    这会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潘家园来往的人流少了许多，几分钟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那茶馆的门口。
5 Y' G8 R% x$ w) u6 ^" V3 u# N
+ L, Y/ N2 S7 M# D' r8 Y    走进茶馆的庄睿等人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进门的时候，一双眼睛在茶馆拐角的地方，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继而又左顾右盼，往四边瞅了起来。
: Z4 R- q! {) ]! ?( v) N- _
    “我说猴子，这些人做事不靠谱啊，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来？”

    庄睿几人叫了个包间，让人上了点心和茶水，一等就是四五十分钟，猴子约得人还是没露面，庄睿不禁有点着急了，本来说今天回家吃晚饭的，现在看来，又是赶不上了，刚才秦萱冰还打电话来问的。

% z8 C' [( Q. N' ^) U$ l& [6 R, l    “庄哥，我再打电话催一下……”
. |3 L8 S; m& E* g& K
    猴子摸出电话打了出去，刚才已经连打了两个了，对方都是说马上到，猴子也恨得牙根痒痒，这不是让他在庄睿面前丢面子嘛。

    “来了，庄哥，我出去带他们进来……”猴子放下电话后，对庄睿说道。
. i4 y  w6 @& {  w) C" }8 V2 }) I  k
    “庄哥，这位是任大哥，手上说是有几件祖传的玩意……”
( n# Z, u* i) ?8 P# v/ v
- _  i7 C; z' }; `/ _- g) p" m    过了没两分钟，猴子把包间的门给推开了，跟在他后面的是个小个子男人，只有一米五多，猛然看上去，庄睿还以为进来个小孩子呢。

    不过细看这人的眼眉，应该是有三十多岁了，人很精瘦，正如赵寒轩所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泥土腥味，单是看这身材，绝对是个扒坟掘墓的好手。
' E, B/ C. k' x2 ?# ]( I2 V
: `9 q0 l" P+ }! U/ V    “任大哥，这位就是我老板，您这东西先给他看看吧……”猴子又给人介绍了一下庄睿，当然，名字什么的都没说。
+ m9 Z- B% q! R& G8 c( v
  g8 B- ~1 ?7 C: ]3 c    “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不知道值不值钱，这位老板先看看再说吧……”

# }5 i: F4 W+ O    虽然知道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那个小个子男人还是说了一句，然后把手上的一个圆形的蛋糕盒子放到桌子上。

    打开盒子之后，庄睿看见，盒子里面，摆放着两个青铜爵。
2 w, U7 U. C; X1 N- [8 X) Z4 V
    两个青铜爵大小完全一样，都是圆腹，一边的口部前端有倒酒的流槽，后部有尖状，流槽与口之间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个锥状长足作为支撑点。
' E$ N( w6 K; S7 @+ ~; s5 o0 f
8 g4 v+ N$ y. U    在两个青铜爵身上，都有着兽纹纹饰，在兽纹中间，刻有花纹装饰，制作十分的精美和繁琐，虽然器物不大，但是庄睿一眼就能辨认得出，这应该是商周时期的礼器。
+ t, e. w  p" D; {& F7 y* c
  z, M9 u) e9 P" U    古代的爵，其功用就是现在的酒杯，不过古代经常祭天，这爵也分为饮酒器和礼器两种，酒器就是日常人们所用的，而礼器则是祭天用的，其精美程度和价值，却是要比酒器高出很多。

    庄睿戴上手套，拿起一个青铜爵把玩了起来，眼中灵气在不经意间，就在青铜爵内部游走了一圈，的确是真品无疑。
4 q, I0 \/ r. @* z
    放下青铜爵后，庄睿对着那小个子男人笑道：“呵呵，这东西，出土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年吧？”

第六百七十四章 麻烦（一）
" x/ L0 A8 H3 j; y* W
    青铜器既然有“生坑”，自然也有“熟坑”之说了。
( P% F! x# p; r) r
    “熟坑”指的是“生坑”铜器出土后，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流传，自然磨损或人为清洗，使其天然形态变化为一种表面类似蜡质感，而底层依然蕴含“生坑”原有的色泽。

# V* [" ^7 r4 J& ]" o; G    现在的大部分传世品，基本都是由“生坑”到“熟坑”，到后来基本看不出出土痕迹了的。

    但是也有很多的“熟坑”青铜器，是把“生坑”用化学方法清洗，去除原锈色，涂覆保护膜料，防止进一步锈蚀而处理出来的。
: R) ^) f: u% N
    庄睿眼前的这两个青铜爵，却没有经过人工去锈，保持了出土时的原色，在爵的外面，依然有些铜锈。
* i! W2 c1 I5 I+ f5 x7 e, t
' L: i! [* j' P3 l    但是看其光泽，又不像是刚刚出土的样子，所以庄睿估计，这两个物件，是出土文物不假，不过出土的时间，应该在三年以上，不超过10年。
0 v8 P# v/ o9 U; C2 Q$ D/ H
; F; J5 t' s9 M  R" a& T7 L    小个子男人在庄睿说出十年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不过随之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抬头看向庄睿，说道：“是不是出土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东西，的确是家传的，这位老板要是感兴趣，可以报个价，如果没有兴趣的话，任某就告辞了……”

3 k7 m$ l1 t9 c7 J$ f9 i    北方人喝酒有一句话，叫做人倒架不倒，架倒势不到，这小个子男人纯粹是在自说自话，就算庄睿看出来物件出土的年份，依然是咬死不承认。
$ h) N3 q% T  i9 \
    “东西是您的，您先说个价格听听吧……”

, D9 s5 z! H& Y$ D/ k    庄睿笑了笑，换成是他，也肯定不会承认这玩意的出土年份的，当下说道：“这两个青铜爵“有一眼”，不过东西是您的，这价格还是要您来说……”

    事情很明显，这东西就算不是眼前这人从古墓里掏出来的，和他也跑不了关系，庄睿干脆就承认了，东西不错，“有一眼”是古玩界的行话，意思就是说这物件不错，是大开门的玩意儿。

    “一个10万，两个20万……”
0 F0 ?. k8 {$ `/ Q# {6 X
! o) R( ~! L4 ]7 ~, y, i    姓任的男人话不多，而且也很谨慎，进门坐下之后，庄睿就给他倒了一杯水，不过这有一会功夫了，他从来没有端起过桌子上的茶杯。

    “20万，价格倒是可以……”
% ^$ t# V( `7 @" E! y6 i% a
! e8 I8 K6 O) d% \, v! Q3 N    庄睿闻言沉吟了起来，夏商周时期的青铜爵，以周朝的做工最为精致，价格也是最贵的，如果在古玩黑市上的话，一个最少要卖到20万rmb，这人的开价，倒是不贵。
3 Q- [/ I+ a+ D8 \
    “这东西没走过光吧？”

" U$ b- ^% H; q5 g/ J7 I6 F    庄睿突然问了一句，意思就是这玩意有没有被人盯上。

  A" _( I6 @1 x: P9 n  f* ?+ M/ ]! l    一般水平不高的盗墓贼，很难把整个墓里面的陪葬品全部清空，很可能会遗留下来一些物件，而有关部门就会根据遗留下来的东西，推断出被盗走的文物和数量。

    小个子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当时都找遍了，家里就留下了这两件，全都带来了，保证不会有问题……”
1 {. c, Y. J: u( d
9 r1 ?4 x1 {4 E7 \2 x( H+ g( H* p& I    这话庄睿也听得懂，对方是说，自己的活干的很干净，那个墓里只有这两件东西，全都掏出来了，不会因此有人追查到自己的。

5 _8 d5 u, d7 C    当然，这话庄睿是不信的，一个能出青铜爵礼器的商周墓，最少是王侯大墓，岂能就这两件陪葬品？要真是如小个子男人所说，他们这趟活就算是走空了的。

7 g3 Q- w; \/ |% j; x/ Z    庄睿不置可否的说道：“东西看了，您收起来吧……”
4 ?9 s4 m/ X* J
    收起来的意思，就是买家不要，请卖家将藏品收回去，一般就说收起来吧，而如果是说留下来或者是包起来，那意思就完全相反了。
/ j4 z8 J1 N3 W( G3 D7 g2 i
5 F, m) k' x) C8 B' G8 B    “嗯？不要，那任某先告辞了……”

    小个人男人听到庄睿的话后，面色一变，站起身来，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重新装回到蛋糕盒子里，就准备起身出去了。
  T5 f; q' d; U# \/ {) n& K
    要是不看到这人的脸庞，旁人还真会以为这是个拿着蛋糕回家的中小学生呢。

    见到这人马上就要出去了，庄睿突然说道：“慢着……”

    “怎么？这位老板还要留客不成？”

    小个人男人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右手拎着蛋糕盒子，左手却是往腰后面摸去。

    庄睿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任先生误会了，这东西我看中了，但是现在要不起，也没法要，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有人会找你买的，到时候猴子联系你吧……”

3 ~4 M, J4 h) I* \4 ~    “嗯？”
2 V* k! F" _9 }8 {( P2 x6 J, W& [; N
    小个子男人听到庄睿的话后，稍微一想，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关节，敢情对面这男人是想要，但是又怕日后出了问题牵扯到他，这才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呵呵，那就谢谢这位老板了……”
+ E" z7 m2 X5 _. M/ b
    进门之后，小个子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 [; |; ^, U* s1 F3 x
5 _) _5 J9 k% i3 H    “任先生，还有要请教的，您要是没急事，坐下喝杯茶，咱们再聊几句？”庄睿说道。
! V/ \9 ~" p+ ?" A. L
    “好，不知道这位老板还有什么要问的？”
( U9 c: P# W7 J1 K0 [5 O5 s; E5 `
& d9 E. R8 C6 h5 i, m5 V* K. y    那人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不过对面前刚换的那盏热茶，依然是熟视无睹。

    “好东西不怕多，不知道任先生家里，还能不能翻找出来点别的物件呢？”
6 }6 O- s0 G; {# K* f
    庄睿看这姓任的为人谨慎，倒是真想和他多做几桩生意，毕竟就是自己不买这些玩意，迟早也会落入到别人的手里，如果这些青铜器的首尾真的很干净，吃下来也是无妨的。

    就算是日后出了事，追查到自己头上，最多退东西罚钱，这事儿不是没有过，都是这样处理的，真被判刑的买家，都是些二道贩子倒手转卖到国外出的事，国内买来收藏的那些藏家，还没听说过谁被抓起来的，只是处理起来麻烦一些而已。

; _1 F) s4 m. H' o    现在庄睿多少也习惯了自己是个有钱人的事实，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不能否认，在这个社会中，钱权在某些时候，还是占主导地位的。
% Q  M, H# [6 u" f# e
    “老家在陕西，家底还是有点的，不知道这位老板是想要重器，还是这类的酒器食器？等这事儿过了，我回家拾掇一下，说不定还有点儿别的东西……”

    “任某人”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比较自信的，猴子和赵寒轩二人，他是早就见过的了，知道他们在潘家园有店铺，绝对不是条子。

' P1 m' A# x7 @2 A    而和庄睿接触了这一会儿功夫，他也能分辨的出来，庄睿也不是吃公家饭的，所以才在话中，给庄睿露了一点儿底。

4 G3 ]% \* |" `/ U. J$ U6 c    “有重器？是完整的？带铭文吗？”
' y: }3 r2 }; i! w% S0 \
    庄睿吃了一惊，所谓重器，指的就是青铜鼎，而且还必须是体积不小的青铜鼎，这些东西可是很罕见的，即使是盗墓的人，也很难搞出青铜鼎，一般都是将之砸碎了带出去。
) R0 X- E6 q* g+ u) V9 e
) h0 L, R4 S4 y    像1939年的时候，在殷墟武官村吴家柏树坟园出土的司母戊大方鼎，高133厘米、长110厘米，重875公斤，形制非常雄伟，被称之为鼎中之王。
: w* @' F8 \  o& n& n/ T+ t% I
    这样的物件，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那都是无价国宝，就像是兵马俑一样，曾经有国外的博物馆，向国家出过价格，一亿美金一尊，毫无疑问的就被拒绝了。
, w- `; A2 \+ a- Y* V
    小个人男人答道：“不大，但是很完整，带文，是商周时期的，家里的老物件，要不是最近手头紧，是不会卖的……”
8 \( R- F# i; a& y6 `  e
1 }2 P" v' D. X; x, F7 F9 \  y    “这东西，敢接手的不多啊……”
% k$ y5 A4 a% }! c8 O
    庄睿右手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着，买点小物件，被查出来没关系，要是真涉及到国之重器，那恐怕不等警察找上门，小舅都能扒掉自己一层皮。

    “那就以后再说吧，这事完了老板要还是感兴趣，咱们再联系吧……”

5 N. G+ @( \, @* w0 C& f0 B) k+ D: @! `    小个子笑了笑，站起身来，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告辞出去了。
) X+ M/ H& h) I1 D! p( [
    等到姓任的出门之后，赵寒轩一脸忧色的对庄睿说道：“老板，那两件青铜爵接下来没什么，重器可就算了……”

    赵寒轩不是古玩行的菜鸟，虽然不是玩青铜器的，但是他也知道，每一件带铭文的重器出土，都会震惊整个古玩圈子和考古界的。

1 z% \0 E# G, m2 s% A* Q5 Q    而出土重器的陵墓，必是王陵无疑，如果那青铜鼎上面还有铭文，就更加麻烦了，即使庄睿买下来不出事，也是不敢显露出来的。

# L- z( p* h; l4 l    因为这样的大墓，被盗之后，一定会被追查到底的，只要庄睿敢拿出来，那绝对是找死，不要小看国内有关部门的能力。
: D* w/ Q. F  h* G+ }
    这样的物件，一般都是走私到国外，卖给港澳或者的一些喜欢中国艺术品的藏家们的。

- |5 a3 \& P# \6 J. l0 {; h    “老赵，这人不简单，别说是重器，就是这两个青铜爵，我也不想要了……”
* g2 n: m  B0 D5 T( f: J2 o( t
8 w" f4 G5 _$ }) v* x/ Z    庄睿和赵寒轩想的不一样，他可是亲眼见过盗墓贼的，也听闻孟教授讲过许多盗墓的事情，知道一般的盗墓贼，是搞不到完整的青铜鼎重器的。
+ p0 y! U$ i/ O9 t# T7 z% h# V
4 H' w# P0 {" Y  t+ `0 i    而这小个子手上有，只能说明一点，他的背后，绝对是一个有组织的盗墓团伙，如果是走单帮的盗墓贼，那庄睿还无所谓。

    但是庄睿最怕的，就是和这些团伙扯上关系，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想想在陕西的遭遇，庄睿这腿肚子还有点打颤呢。

    庄睿坐在那里沉吟了半晌，最终抬起头，说道：“猴子，这事儿先放放吧，有些东西最好别碰，可能会沾惹上天大的麻烦……”

第六百七十四-六百七十五章 麻烦（二、三）
9 b& w0 x! @3 O" D* n0 p9 f
    欧阳婉经常教导庄睿，不要依仗外公家里的权势去做违法的事情，眼前这事正适用这说法，这就是以权谋私。

    庄睿相信，自己如果把这东西买下来，即使日后出了什么问题，被警方追查到自己身上，恐怕欧阳军也都能帮他摆平。

    但是庄睿还是放弃了买这两个便宜物件的机会，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则，最起码老妈的话，庄睿是很少违背的，自个儿又不是少了这两个东西，博物馆就开不起来了。

    虽然不从政，但是庄睿经常听到欧阳军闲扯谁谁得势，谁谁下台的事情，这得势的时候是八方来贺，不过万一失势了，恐怕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也都会被人给找后账的。
' `) x1 i$ l2 J2 Q8 O2 t* a
    “庄哥，真不要啦？”

7 c1 N- L& }0 \9 e: w7 O    猴子有些惊讶，刚才听庄睿的意思是要让自个儿找人给买下来，怎么一转眼就决定不要了呢？
/ F; b! P5 a2 v- k4 b" o
; i$ s" B& m' b3 p9 J9 M* @    猴子这些日子在潘家园也不是白混的，对这两件青铜爵的价值，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东西遇到喜欢的人，一转手赚个二三十万绝对没有问题。

    “当然不要了，以后和这个人少打交道……”
" r- ]4 r! ^" U6 {9 R9 S
8 P' d+ U* G# A9 D% K! h3 R1 s) A+ x    庄睿点了点头，怕猴子不明白，接着又说道：“这扒坟掘墓的行当里，有些人是独行侠，干的都是小活，抓进去最多一两年的就放出来了，也不会乱咬人。

2 ?$ p, Q6 q6 [7 e; X    但是像刚才这人，手头上竟然能有重器，那玩意在出土的时候，没五六个人都搬不动的，肯定是团伙作案的，这要是犯了事，从里到外，都要给翻出来，别到时候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3 {' w: L( g* X; u: W
7 @% c; W& z* M# q" r5 l) g    犯上这样的案子，会不会给安个收赃的罪名先不提，最起码你花钱买的东西，那绝对会被国家收回的，庄睿才不想触这个霉头呢。

    猴子野惯了，被庄睿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庄哥，您放心吧，我一准不会再和那人交往了……”

9 j* h& _8 ^. L    “行了，回去关门，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吃一顿，然后找个地方唱歌去，嗯，可以带家属啊……”

    庄睿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估计现在回到家，娘子军们也吃完晚饭了，不如干脆请“宣睿斋”的员工们在一起吃顿饭得了。
4 M! u5 w% T5 Z; F
: w/ y- {/ N6 k# m' d1 u2 `! n    “庄哥，那啥，没结婚的算家属吗？”

; p' u" C7 I' a( k6 X9 ~, J    一旁的猴子弱弱的问了句，这段时间猴子和住那小区的一离婚少妇打的火热，用猴子给大雄说的话，那就是别看哥们瘦，浑身都是肌肉。
0 D. B0 a8 O$ F6 t3 L1 S
    “算，带上吧，这事也问我，猴子，你就不能长点儿出息？”庄睿笑骂了一句，率先走出了这茶馆，老赵正在后面结账开发票呢，反正都是店里的开销。

    “小庄啊，我就不去了，这饭菜还是老伴做的香，你们年轻人去乐呵乐呵吧……”

    回到店里这么一说，葛师傅首先摇起了头，他是每天七点准时回到家里，老伴都做好饭菜等着的。
) i5 {8 ?1 Q% r- W
    而且这俩月的时间，葛师傅凭着手艺赚了大钱，儿子孙子也都殷勤了许多，让老头尽享天伦之乐。
- ^0 r& Y: }& b4 O
1 r. Z- S  P& v0 ]( Q* {6 D& F    “嗯，我也不去了，儿子马上考大学了，我要回家伺候着去……”

    赵寒轩对吃喝也没什么兴趣，什么事能比教育下一代更重要呢。

- y0 {9 z: r$ l/ \    葛师傅和赵寒轩都不愿意去，就猴子大雄还有两个伙计兴高采烈的。
4 c) |5 ^1 v+ n8 k
    猴子和大雄虽然收入不低，但底气不足，平时就是在小区里遛个弯，还真没去过什么娱乐场所呢，那俩伙计就更不用说了，每个月两三千块钱，还不够去后海酒吧混一晚上的呢。
$ X( X! S  R; o, i" m& v
/ Z5 N4 D! w6 c, l" V    “算了，大雄，你带他们先去吃饭，然后找个地方唱唱歌什么的，千万别惹事啊……”

8 v1 V- |2 c+ r/ i; S: F$ g; F( [    庄睿见到老赵不去，自己也不想去了，任谁和老板在一起，总归会感觉有些拘束的，当下拿出了八千块钱，丢给了大雄。

. R' g# Y5 t" f7 K    “小庄，吃饭了没有？”

    又是接秦萱冰，又是看古董的，折腾了一下午，庄睿也有些饿了，回到四合院就直奔餐厅，却看到张妈正在收拾桌子，秦萱冰等人却是没在里面，想必是吃饱回屋了。
, H7 j$ d$ M, D' }
, Y% r" F* O/ P3 l1 a: Z8 c9 E    “张妈，没吃呢，这会还真是有点饿……”

( c2 m7 W( o' @/ g    庄睿见到张妈套起围裙想去厨房，连忙说道：“哎，张妈，不用再去做了，有剩的饭菜没有，我对付一口就行了……”

9 A! {/ J6 c* `3 P+ ?( ~( s$ x3 O) G    张妈摇了摇头，说道：“那哪行啊，怎么能吃剩的呀……”
" Q; U6 l- b$ R0 ~" f8 G% a- m" `
& J! Y" h; ^. A( i- d! C& }    在庄睿家里，欧阳婉定了规矩，所有人的伙食都是一样的，剩下的饭菜，都是留给白狮的。

( j7 [' s; {4 J4 g2 L    当然，这些剩下来的饭菜只是白狮的加餐，至于白狮的正餐，则都是新鲜的牛羊肉，一个月下来，都要花费好几千块钱的。

    “别，张妈，这小时候没少吃剩菜剩饭，咱也是穷人家出来的，您别忙活了，我自个儿去搞就行了……”
/ i9 N8 W) W% x% ^& e
    庄睿请张妈李嫂来，更多的是想让她们帮母亲干点活，闲暇下来也能说说话，他可没有指使老人的习惯，当下走进厨房，看到还剩了半条鱼一碗鱼汤，打开煤气热了一下，然后盛了一碗饭，端到餐厅吃了起来。

8 j- [6 y5 I, W2 d) `    “你这孩子，到了吃饭的点钟，自己不会在外面吃点啊？”

    欧阳婉听到厨房的声音，进来之后正见到庄睿在那狼吞虎咽的，不由训斥了儿子一句。
: F6 e: S" p6 }- t5 l
. c$ L. p# D& C0 ~) q9 m9 |    “嘿，妈，以前可是没少吃过剩饭，这有什么啊……”
5 X! k8 s6 M0 B0 |
/ p) Q) @5 q+ z% v    庄睿满不在乎的说道，上学那会的时候，他和刘川放学回到家里，还不是翻箱倒柜的找到什么吃什么？
4 g& W0 [( X% x4 U' G0 \( c$ W
+ ]) s  U! }7 M; m3 k/ _- }    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现代人整天讲养生，吃个苹果还要削皮，身上的毛病却是比什么人都多。
+ \/ S, q; A9 X6 ~
    “这孩子，那会没条件，也是妈对不起你们姐弟俩啊……”
4 V( Q, D9 n' Y; E
/ X* f9 _: T: ^& I3 u    听到庄睿的话后，欧阳婉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自己好强了几十年，到底对不对，一时间，餐厅里就只剩下庄睿扒干净了饭，在喝鱼汤的声音。
3 [0 j+ ^  O# b1 i. H9 K/ j
; l2 z6 ^4 S% o. g7 F    “妈，咱们现在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您要是嫌寂寞了就去外公那里住几天，再不行我把囡囡接回来，过上两年让他和丫丫一起上学……”
( M3 {3 R$ w* l, u: p9 ^, G0 l1 G0 P
. K3 o5 |5 D9 [* P3 A# c    庄睿见到母亲想起旧事，连忙岔开了话题，他这段时间还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给老妈说个老伴呢？
) i% l3 T0 H) O9 e
    这当儿女的再孝顺，也满足不了老人的情感需求的，话说欧阳婉现在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年龄，不算很大，现在生活普遍好了，再活个三十年恐怕没问题，庄睿不想让老妈就这么寂寞下去。

2 f! I5 q5 j% Y5 t- o8 y0 {    不过这事庄睿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敢提出来，以前他在中海上学工作的时候，家里有些叔叔阿姨的，也说过这些事情，想给欧阳婉介绍个老伴，都被其给拒绝了。
  P" g$ X. _. e0 k
    庄敏有次也提过，却是被欧阳婉给教训了一顿，庄睿想着，等以后有机会的话，让张妈李嫂她们去说说，或许效果还好一点。

; z. h& l( L$ t* O4 `! w% A/ r, g. g    “嗯，下次你姐夫来北京，让他把囡囡带来吧，有个把月的时间没见着了……”

9 E# ^1 N' z  f# f, b    说到外孙女，欧阳婉还真是想了，上个月庄敏把囡囡接回去，让欧阳婉有好几天都不习惯，那丫头可是她从小带着的。
. K; ~  d5 `" y0 S
    “这事简单，姐夫后天就来，我让姐也过来，都在北京住段时间吧……”
, }& e4 {: i' z% g$ L6 F1 L
/ p6 U! n: U8 S1 v2 Y    庄睿点头答应了下来，赵国栋的汽修厂基本上已经垄断了国道周围的修车生意，又请了好几位手艺不错的修车师傅，而他的两个徒弟也都能独掌一面了。

    赵国栋现在比以前是清闲了许多，很少拿着工具往车底钻了，每天倒是有不少时间放在庄睿的那间翡翠加工车间上。
9 r. Q; N! n" i2 g
# j4 z! |# U6 S4 W* a" A) J    “别说你姐姐的事情了，小睿，不是妈说你，这婚也订了，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正儿八经的办一下，萱冰这孩子不错，自己一人在北京，别让人家受了委屈……

9 a0 O7 b2 J; D6 h    再说了，你现在也不小了，这孩子还是早一点要比较好，趁着妈现在胳膊腿都还利索，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欧阳婉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庄睿身上，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对于这个准儿媳，欧阳婉很满意，出身大家而又不娇惯。
" @0 H7 w- A/ v6 S( Q4 j
    这要是用庄睿外婆的话说，那就是腰细屁股圆，一准能生养几个大胖小子。
  s) U3 I( h7 `+ S, g
    庄睿闻言搂住了母亲的肩膀，笑了起来，说道：“妈，放心吧，我这段时间忙博物馆的事情，等博物馆开业以后，我差不多就快上学了，在读研之前，一定把婚结了，明年就给您添个大胖孙子……”
. G3 K8 E8 d7 D2 ]
    这事庄睿还真是考虑过，忙完这段时间就准备和秦萱冰先去领了结婚证，然后去海南照婚纱照的，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能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秦萱冰。
7 ?) j0 r; l* G$ x/ G  J/ h
    欧阳婉在儿子头上点了一下，笑了起来，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没羞没躁的，这事你一个人能行？还是先问问萱冰的主意吧，我看这孩子挺有主见的，说不定不愿意那么早生孩子呢……”
5 d0 h2 a/ C+ e  d+ [5 d
    “放心吧，妈，这家里也不看看谁做主，您儿子说的话就管用……”

" w* }- |- ?/ x8 P3 K    庄睿表决心般的拍了拍胸脯，却是没有听见，从餐厅的门口，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吃饱饭后，欧阳婉到前院找张妈几人去小公园跳舞去了，庄睿回到后院，见到秦萱冰正坐在飘天文学，不由奇怪的问道：“萱冰，怎么不陪嫂子了啊？你今儿不是说陪她睡吗？”
1 H+ n6 N4 b* `& @  O& k
    “嫂子睡着了，我就回来了啊……”

    徐晴怀孕之后特别的嗜睡，而且睡的很沉，不过现在刚八点多，秦萱冰不可能那么早睡觉的。

, x( c: u' n$ e5 V    “庄睿，咱们家里你做主，可是我想三年之后再要小孩，你说怎么办啊？”

, |! x" D: m8 j    秦萱冰的话让庄睿吓了一大跳，敢情刚才和老妈说的话，都被媳妇给听到了啊？

; z& P* Y9 a5 P6 w# [8 g7 s    “嗯，大事我做主，像是布什什么时候访问中国之类的，至于啥时候要小孩之类的小事，您说了算还不行嘛？”
' k' l; E7 d" v/ a5 |" q
    庄睿腆着脸凑到了秦萱冰的身边，冷不防拦腰将其抱住了，一双大手在其胸前游走了起来。

( l/ t- X/ R. Y6 B4 d' h/ U# d: Q    “不要，不……唔唔……”

    秦萱冰刚要表示反抗，小嘴也被庄睿给堵住了，而身体在庄睿那双像是有魔力一般的手的抚摸下，也逐渐有了反应，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庄睿的脖子。

    庄睿这时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在秦萱冰耳边说道：“宝贝，咱们还要不要孩子？”
: q3 g9 @6 h7 q' U7 H# P5 L
    “要，要……睿，我要……”

9 u1 i. R5 v% |4 [' A0 V2 k* N    不堪挑逗的秦萱冰，这会哪还记得什么三年后要小孩的话，而且刚才她也是故意逗庄睿的。
% W; d9 e9 ]( P9 g
    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庄睿也是久未和秦萱冰亲热了，当即三下五除二的将怀中的人儿剥的像小绵羊似地，抱着就往浴室走去。

. k! j, C( ~- h    “就是不接你的电话，不管你打几次都一样，有没有想把手机往前摔烂？”

    突然，庄睿休闲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平时很蛋疼的音乐声，此时，让庄睿真的蛋疼了起来，掏出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却是更加的蛋疼了。
0 N: ^* _1 _# ~* @# A
    “这妮子找我干嘛啊？”

) t1 ?8 l( m8 }1 C9 }7 O    原来，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苗警官，庄睿从订婚后，差不多两个多月没和苗大小姐联系了，实在想不通对方找他有什么事。
3 e! {; T4 g- x# ]! B9 w; P8 K
    “别挂啊，有什么事不能当我的面说的？”
9 \# Y6 d* x/ Z
! E3 M; O* \. K- N3 Q    庄睿正要挂断电话，继续他那生孩子大业的时候，怀里的秦萱冰也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话声中，微微有些醋意。
! a/ c6 i' M7 E8 y# \* a8 F+ {
    再大方的女人，见到年轻女人给自己老公打电话，那要是不紧张，说明她根本就不爱这男人，秦萱冰的反应倒也正常。

    “姑奶奶，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苍天可鉴啊……”

    庄睿叫了一声屈，见到秦萱冰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不禁苦笑了一声，道：“这警察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啊，得，我接还不行吗？”

$ k+ O1 e( {0 Y# K9 [8 j* q' d- U" \6 l    “呵呵，我和你开玩笑的，要不，你出去接电话吧？”秦萱冰突然换了神色，笑着说道。

    “别，我还就在这里接了，咱行得正坐得稳，怕什么啊……”

    庄睿暗自腹诽道：“哥们要是出去接了电话，保准今儿上不了床了，咱不上您这当……”
0 o, M3 ]# U* K% i5 X0 r
- q$ r' r  T2 `1 L- X" y& d: x7 F* b    “苗大警官，您好啊，今儿怎么有时间找我呀，您这大局长可是日理万机啊……”
( Q% {- ]2 H% r2 u
$ G/ n) T; i0 A, ]    庄睿按下了接听键，当然，他是不会称呼对方的名字的，这要是“菲菲”两个字喊出去，媳妇一准明儿就要回娘家了。

! x. q/ `! ]! K    “庄睿，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和我联系了是吧？”
/ P3 w& c& c9 J% P
    苗菲菲清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而一旁的秦大小姐虽说是不耽误庄睿打电话，但是那身体却是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耳朵更是竖了起来。
0 E* c* v8 C- \
    “哎，苗大局长，您每天那么忙，我哪儿敢打扰您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 C4 X- o5 L# }$ ~! M- O+ [1 h
    庄睿心里暗暗叫苦，苗菲菲平时说话，口气没那么幽怨啊，好像自个儿欠了她什么似地，不带这么玩自己的啊。

9 r  s; Z2 j5 Y! H4 U- D* M    而且这手机话筒的扩音功能，忒他娘的好了一点儿，别说秦萱冰就站在自己身边，估计在门外晃悠着的白狮都能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很忙？”
% e3 x7 v- _# g! j$ q
) {+ q& P2 N  T+ S2 H/ p. j4 l" F    苗菲菲回了庄睿一句，接着说道：“我现在要见你，就在你家外面了，抓紧时间出来……”

    “哎……哎，苗警官，我现在不在家啊，我在大兴白哥别墅这边呢……”
) D& `" m, f1 J& G4 ?- N6 _1 k
; E9 }1 ?( A6 |4 N. p& B" b/ A    庄睿可以清楚的看到，身旁秦萱冰的脸色，随着话筒里传出的声音，那是越来越难看了，也不知道苗菲菲是否故意的，这说出来的话，总是透着那么一丝暧昧。
- Y. u& v/ O; W3 Z2 X* D
    “在家就是在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吗？”
5 i& |% U! f3 _( u* h# ^8 B* G
; D2 J; l& n1 y9 g- O% V' z    身旁的秦萱冰冷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正好传到了庄睿的耳朵里，似乎不愿意再听庄睿和苗菲菲打情骂俏，秦萱冰穿好衣服后走了出去。
2 r! S; ~& y- W3 i5 E
    “庄睿，我知道你在家，怎么？不敢见我啊？”
/ e5 R: y* z0 i1 l( T$ O
    也不知道苗菲菲是否听到了秦萱冰的话，语气愈发的让庄睿想撞墙。

    “苗警官，有事您说事，我这还忙着呢，没事我挂电话啦……”

, G( r/ W' a1 B    庄睿想着与其两边受气，还不如专心去哄媳妇呢，一边讲着电话，庄睿一边在秦萱冰后面追了出去，要是让母亲见到秦萱冰受气的模样，自个儿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7 Z7 N5 O8 d2 C. U# n$ u  q% O
    “不准挂，庄睿，我有事找你，是工作上的……”
, Q0 S$ w+ @( H/ Y
    可能听到了秦萱冰的皮鞋离开的声音，苗菲菲电话中的语气突然变得正常了起来，这种转变让庄睿莫名其妙至于又气愤异常，您要是刚才这样说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苗警官，您是国家公务员，人民的公仆，我就一小平头老百姓，和您有什么工作要谈的啊？”

( s& H4 I8 e6 A" I    庄睿追出房间后，一把拉住了秦萱冰，用手遮住手机的话筒，对秦萱冰说道：“工作，工作，苗警官找我是为了工作……”
# W! l7 E5 h$ ?/ }! ~2 A0 O2 e
# g9 d  g9 I; }- q# U8 X1 I* ]6 S    “你又不是大陆的公务员，和她有什么工作要谈？”
- ^7 C" H7 A$ G  S; |/ v8 ]
8 |7 x  A& z% y( }+ ]    见到庄睿出来追自己，说明自己在庄睿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秦萱冰心里很满意，不过脸上还是表示出不满来，把庄睿刚才对手机里说的话，又还给了庄睿。
, C* u1 }/ F5 Q3 \7 H# N) a
    这事也不怪秦萱冰小气，当着自己媳妇的面，和别的女人黏黏糊糊的，庄睿这不是找难受吗？
4 B! i: [; ^) V) M1 V6 D
    不过庄睿也冤枉啊，刚才自己说不接，是秦萱冰非要他接的，接了电话总不能啥也不说就挂掉吧，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朋友嘛。
- d4 w/ N* ~5 [* q1 P( D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总之一会不出去还不成吗？”
7 o# ]: b% z) N+ g* V( z
    庄睿此刻那摸样，简直比小媳妇还委屈，看的秦萱冰失声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你接电话吧，看看是什么事情，不会咱们在国外交换那些艺术品，出了什么问题吧？”

; F* T+ g  G5 r9 d  d    “庄睿，我现在是代表警方向你宣布，有件盗掘国家文物的案子，希望你能配合一下……”秦萱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 N! N9 L! f! f, ]1 v    “苗警官，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办案，但是也有权利拒绝，对不住您了，这事我不成，拳不能打脚不能踢的，我能配合您什么事啊……”

& T3 x6 I9 s, Z. `# F    庄睿一听又是这些事，一口就回绝掉了，这段时间和皇甫律师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庄睿说起话来也是有根有据的。
+ a2 J1 b& Y& u" Y$ K
6 ]* p4 r( c- H0 Z* j    上次庄睿配合苗菲菲调查湖北古墓被盗的案子，去了趟黑市，后来苗菲菲的身份还是被金胖子知道了，要不是庄睿和其关系不错，恐怕早就传出去了。
0 e$ o; ~3 B; A4 V( H
: r/ i2 K0 K0 X$ T% J7 T" z# h, s    古玩行有古玩行的规矩，因为国家的限制，很多私下里交流的古玩，都是些上品级的物件，所以对警察都很忌讳，庄睿这事要是传出去，京城包括四边地方的古玩黑市，绝对会把他列到黑名单上的。
9 U) B) e2 o" e% ]- W7 u) J4 u9 u1 J
% o# s% `" _. p; t4 W) [0 P    以后等自己的博物馆开张了，少不得要和京城古玩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庄睿可不想被人打上个“鹰犬”的标签。
! ~" ?3 x/ ?9 B6 W* k4 E# C  R8 m
: x. U, U( e) Z1 Q7 J+ b    “庄睿，请你严肃点，我现在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哎，苗警官，您可别上纲上线，我这人无组织无纪律惯了，您还是找些专业人士吧，我怕麻烦！”

    说到底，庄睿还真是怕麻烦，尤其是牵扯到苗菲菲，这还没怎么样呢，准媳妇儿都差点离家出走，要是出点啥事，恐怕老妈都能不认自己这儿子。

3 z% [. S: Z- U% T  X0 I    “麻烦？麻烦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庄睿，这件案子和你在陕西遇到的，是同一件案子，而且现在涉案人和你接触了，所以我们才找到你，希望你能配合……”
. f7 p3 g$ H+ E* d5 |" b7 p2 ^
# O! {) A3 B+ K2 U- \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庄睿愣了一下，在陕西的那番经历，是庄睿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生死一线间白狮救主，让庄睿心里始终留下个阴影。
% G2 e* B, J2 V0 |
: P) V2 c8 q9 @, F    庄睿正了正脸色，出言问道：“你说的是今天上门出售青铜器的那个人，和陕西的案子有牵连？”
& z$ I. [2 @) w( O5 r; {* c' _
3 [7 q* p( Q" s4 H& }    余老大自爆，有一半的原因是要归于庄睿和白狮身上的，如果还有涉案人员没有归案，那说不定就会来报复自己，庄睿还真是不敢大意。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专业人才

    如果那个姓任的小个子男人，真的是余老大的同伙，那他所说的青铜鼎重器，来历就很清楚了。
# y+ E$ _$ z# v8 z% Q% ]# s
- a# i+ g+ d/ O. i, E# i1 e    在陕西的时候，那些办案人员给庄睿说过一些案情，余老大一伙人，纵横河北、山东，河南、陕西等地，从他们手中流失出去的文物不计其数。
% K! ~  K/ v- h* t2 p
    并且这个盗墓团伙，存在的时间也是很长的，根据有关部门的统计，他们在长达近十五年的时间内，盗掘古墓上百座，几乎比古代的官盗们还要丧心病狂，国内的文物界是深受其害。
+ x5 b( X# s3 j1 H& O) ]: Z
* `) |* S/ L7 U& ^; B    以余老大等人的实力，整几个青铜鼎，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庄睿见过缴获的文物照片，大多都是一些青铜重器和祭天所用的古玉，可谓是价值连城。

$ y7 E8 F- y3 K: s% E+ \2 R; l0 `% p    而且由于他们的暴力盗掘，使得很多古墓无法修复，无法考证出其历史年代，形成了许多的无头案，是以做学术考证的孟教授，每每在提及此事的时候，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 y) u% C: Q& S, @
    “苗警官，既然您知道那人是陕西重大文物案的涉案人员，直接抓捕好了，找我干嘛啊？”
0 w" q0 U6 F* J( u# U/ X
    想清楚了这些关节，庄睿对苗菲菲找他的意思，还是有点不明白，前面已经抓住了个余老七，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捉贼拿赃，直接开逮捕证抓人，不就完事了？
2 h  P- R* ~. Z
  o! g$ U2 U6 b" z' I$ }! G    “庄睿，我想咱们还是见一面比较好，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的，你放心，我找你只是谈案子，如果以后不想我麻烦你，你可以当没交过我这个朋友……”

    苗菲菲叹了口气，她知道庄睿不想涉及这案子的原因，更多的是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的交往，作为一个女人，苗菲菲也是有自尊的，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也划清了自己和庄睿之间的界限。

- m+ u$ o) G8 Y+ Z7 @2 J" A7 K    “苗警官，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H" y' z7 E8 I* r/ |
) j& d/ U2 }1 G0 w$ g* m3 Y. L    庄睿听到苗菲菲的话说的有些重，连忙解释了起来，苗菲菲虽然说脾气有些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但还是一个好女孩，一个好朋友的。

, c; R3 V( l, l/ z    “行了，不用说了，你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希望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如果没有时间，明天我可以让同事来找你谈……”
) N' i* M$ b0 @7 V
    苗菲菲打断了庄睿的话，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冷清。

9 f5 h& B6 l+ `4 X& f" P, W+ g    “萱冰，你看……”

' H! j2 |# i: Z4 F* w$ S8 @    庄睿用手捂住了手机话筒，看向了秦萱冰。
: v7 h. b. {  D. R3 l  m
5 r7 j. v! g0 s* g    “我看什么？你去呀，我又没说你什么……”

    秦萱冰没好气的瞪了庄睿一眼，转身向房间里走去，在推开房门的时候，回头说道：“睿，我先洗澡了，等你回来啊……”

  {- `- g2 z+ h/ `9 l" }# s+ u6 X# W    看着秦萱冰进入到房间的身影，庄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有事好好说不行吗？

8 S- k" l, I0 `0 T    “行了，苗警官，我马上出来……”

    庄睿挂断电话后，摇了摇头，从前院正门走出了四合院，穿过那条幽静的巷子口，迎面就看见，在路口停着一辆警车。
  w/ |( w, v3 f# {/ i( s+ V
    “苗警官，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
0 d. o! |, `. P
4 }5 k  ?8 A3 ]- ?    庄睿拉开警车后排的门，坐了上去，司机正是苗菲菲，穿了一身警服的她，显得很英挺，不过人比两个月之前，有些消瘦。
. V1 ?( F) Z/ X* @; }; W
    庄睿现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实在不适合与女人说话的时候口花花了，是以没有像以前那样称呼苗菲菲的名字，而是加上了警官两个字。

    “不用了……”
) W0 i; k4 a* K4 W) m9 G* s
; j2 L$ s' G7 d( s    苗菲菲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庄睿，说道：“这里有嫌犯的资料和照片，你先辨认一下……”

) h7 q5 k+ A) _/ E    说话的时候，苗菲菲扭过身子，递给了庄睿一个文件袋，并且把车内的灯给打开了，“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今天见到的……”
/ L# y/ [' r+ C' V7 o- r. P
; a! S9 q3 Y* x* `    “余震平，三十二岁，身高一米五二，河南洛阳地区人，家族中排行第八，在外绰号余老八，豫陕重大盗墓团伙主犯，从十六岁就开始从事盗墓违法犯罪活动，参与过近百座古代墓葬的盗掘，在2004年六月的抓捕中脱逃……”

/ J9 h% ?5 o, N    在文件袋里的一张文件上，有一张照片，在照片下面，清楚的写着余平的生平事迹，看得庄睿咋舌不已。
) }; p% M; o9 a
/ _0 T& E4 O+ U+ ^4 A9 s3 ~    16岁就开始从事盗墓的营生，盗掘古墓近百座，这绝对是倒斗界的宗师级人物啊，恐怕估计就是三国曹操时的摸金校尉，在专业技术上，也未必就比他强多少。
1 }' G; P( w# ^  ]
+ n- S3 s% B8 J; w    因为按照简历上说的，余氏盗墓集团所挖掘的古墓，在之前的风水堪舆和定位墓室方位上，大多都是余老八的手笔，就是打洞钻穴，也是余老八干的多，可谓是样样精通。
0 ^  C- c# |8 {1 }" e- E
    看完这人的简历后，庄睿甚至觉得，这种专业人才，就应该吸收到考古队里去，别的不说，就余老八这对古墓独有的嗅觉，就是孟教授和他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 l, S# a9 C' ]
    这种人要是抓去吃枪子，庄睿还真是感觉有些可惜。
3 L( {5 F: D$ m4 c9 |; T( B
    “怎么样，认出来没有？是不是你今天下午所见的人？”苗菲菲见到庄睿久久没有出声，不由追问了一句。

' Y% P1 ?5 X% O; L7 x8 `    庄睿没有回答苗菲菲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苗警官，你怎么知道我下午见过这人？”
, T- V2 F% J4 y! j3 o- d5 z% B- y
' k) {0 ]  G$ b7 A( Y9 c8 B    “他是我们的重点嫌疑人，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是严格监控的，不只是你，在潘家园还有好几个人，都曾经和他接触过……”

    苗菲菲今儿态度很好，对庄睿是有问必答。
& M$ Q9 q/ Z5 n" N2 c( P  q
* H& p1 c! }: R8 j6 s    “是他，相貌虽然略有不同，不过这身高是无法改变的，嗯，肯定是他……”

2 u3 O' I$ ?8 y* l    听到苗菲菲的话后，庄睿心中释然了，笑着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哥们你虽然长得帅，也别把别人都看成是花痴啊。”

    不过庄睿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当下问道：“苗警官，你们既然掌握了这么详细的情报，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啊？
! }$ e7 C! S6 ~$ m7 Z
    这余老八所犯的罪，根本就不是违法交易文物罪，而是挖掘古墓罪，就凭你们手上的证据，可以将他判的死死的呀……”
! `$ T5 j+ [1 [: x* J' B! E
6 l9 E! \! y2 _, K' }6 ]    苗菲菲听到庄睿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抓捕余震平这个人容易，定罪也很容易，但是我们想通过余平这条线，顺藤摸瓜，挖出在香港的接收赃物的犯罪集团。

    而且根据余震平的堂哥，也就是余老七的交代，他们手上还有近千件古董没能交易出去，都留在了国内，而藏匿的地点，除了已经死去的主犯余喾之外，就只有余震平知道了……”
0 e- q, s: z5 x6 N
& ^& I' L! Q4 M9 B# `    在陕西抓到余老七之后，见识了一番国家专政的力量，那哥们很没义气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吐露了出来。
* w! k3 K4 u3 R2 J
    不过余震江，也就是余老七，虽然身为余氏盗墓集团的主犯，但地位却不是很高，要不然别人下墓取物件，他怎么能摊上个观风放哨的活计？
, P8 s/ P% X4 P" W1 W# Z% ]
9 H4 a% k2 x# i5 I; O0 W    加上余老大心性凉薄自私无比，很多事情都是亲自掌握在手里，就算是自家兄弟，也知道的不多，只有常年跟在余老大身边的余震平，知道的最多。
1 ^, T( P, @8 C' T
    按照余老七的话说，余震平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心性变得非常偏激和坚韧，他不愿意说的话，任是你用什么办法都撬不开他的嘴。

    基于这个原因，加上想摸出国际盗墓销赃集团这两个理由，所以警方才没有贸然抓捕，就是怕余老八破罐子破摔，让这些被盗的珍贵文物，无法得见天日。
* _5 p+ J; o+ ~. [5 k, u
2 e# p" Y9 u) o, x3 D" L# Z. f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余老八在潜伏近一年的时间之后，并没有去找香港销赃的上家，而是甘冒风险来到北京销赃，应该是没有香港上家的联系方式，所以现在不抓捕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先套出他们所盗文物的藏匿点。

! T+ W6 f# ]8 A' _/ Y) w    警方的心理学家分析，余老八这是利用人们认为的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心理，来到北京销赃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从他进入到潘家园的第一天起，就被有关方面给盯上了，并且发出了协查通告，确定了他的身份。

    冀鲁豫陕鄂五省重大盗墓案，是由公安部亲自督办的，现在主犯露头了，部里马上抽调了一批人，成立了专案组，而苗大小姐，正是这个专案组的一员。

+ t. S3 P. H6 W% W; [: z3 V    “这……这简直能写一本书了……”

    庄睿听完苗菲菲的话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敢情有时候破获一件案子并不难，难得是如何挽回损失。
1 o  r; N6 o+ y; o; \) K
    当然，从余氏盗墓集团手中流失到国外的那些物件，恐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此时说不定早已摆到国外某个收藏家的收藏室里了。
- d: H& b) r# x8 W+ C+ @5 ?  }
$ I' e$ {3 p0 ?+ n    “苗警官，这事……我能帮到您什么？”
; {) k8 s0 a9 K* t# |+ `; u2 |8 X# c7 }
    在听到余氏盗墓团伙中，只剩下余老八一个人了，庄睿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这余老八再狠，也就是一个人，加上那么点的个子，自己就是和他放对，也不会吃亏的吧？

    再说了，就算是苗菲菲让自己当那钓鱼的饵，先前也已经和余老八说清楚了，交易的时候自个儿不会露面，即使有危险，和自己也是关系不大的，当然，庄睿也不会让猴子去的，最好是警方安排个人。
$ p0 H% `; u2 ^& k( N5 j6 k! ?
2 d) j$ y( w$ r' {    “这件事有一定的危险性，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余震平身上很可能有枪……”

3 v8 v5 m% ]8 o    苗菲菲的一句话，让庄睿的脖子顿时缩了回去，有枪干嘛不早说啊？

第六百七十七章 配合
9 t6 `8 R" R: _# I
$ R# {+ r, I! y; b# f0 S2 P    “国家不是禁枪吗？这些人手上怎么不是炸弹就是枪的，还管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了？”
% y# I5 S0 j) B
    庄睿没好气的对苗菲菲发了句牢骚，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跑到中缅中越边境那里，搞把枪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千儿八百块钱，就能买把手枪，还附送几个弹夹子弹了。
! O6 L& H; ?( @5 `7 `9 V8 i
    10几亿的人口，哪里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苗菲菲郁闷的看了庄睿一眼，说道：“国家还禁止买卖青铜器呢，有些人不还是置之不理？”
+ [4 F- J3 P5 p8 F7 k
    “哎，苗警官，我可是遵纪守法的，我收到的青铜器，原先就是一把破铜烂铁，可不知道是几级文物，这不知者不怪啊……”

    庄睿知道苗菲菲说的是自己把定光剑的事，连忙出言解释开来，这事要真是被警察盯上，如果把剑给收走了，自己也没什么话好说。
# A. V5 c- u3 e8 v+ [4 F, s. o$ S9 j' T
    “行了，我没功夫管你那些事，你就说，这次帮不帮忙吧？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再去找别人……”

+ g- D2 h3 @1 f: y# Y, E* `    按照苗菲菲手里掌握的资料，潘家园和余震平接触的人，也不是庄睿一个，苗菲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首先就来找庄睿了，或许是想见见他吧？
; Q( q/ A/ @8 }0 a: |
6 i/ ]) x+ L. b3 ]9 Y    “不帮，安全第一，说老实话，我是不怎么信得过你们警察，狙击手都能放空枪，上次在陕西的实话，就是白狮救了我，哎，您还别不爱听，我说的都是实话……”
9 O  {4 E* Q  K* h/ d  k6 ^1 G
    庄睿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地，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庄睿现在算是功成名就的人，没必要去冒那风险，最主要的，这担了风险还没有好处。
+ c/ u8 b: W' o- U& f5 N' ^5 ~
    苗菲菲听到庄睿的话后，说道：“那随你吧，我本来听说你要开博物馆，想着等案子破了以后，帮你申请几件涉案文物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你下车，我要回去了……”

+ T# Z: Q' f7 G2 z5 c  u    “等等……您说什么？这赃物还能给私人？”

    庄睿听到苗菲菲的话后，愣了一下，只听说过私人捐赠给国家东西的，这国家给私人物件，听着怎么那么稀罕啊？

9 a4 N- E+ a, @6 s: ?0 E    “不是给私人，是在和你的博物馆签订协议之后，放在里面展览，不过其用途只能是展出所用，你没有权利对其进行买卖和捐赠，懂了吗？”

& m: x, k& W7 f! R. C    庄睿再听不懂这话，那他就是傻子了，这样的待遇一般只有国家博物馆才能享受的到，没想到按照苗菲菲所说，自个儿也能享受这待遇了。
: V7 I: [. P( @+ H8 ]4 w) |
  a- Y2 N) {) H8 |    别看现在国内已经有三四百家私人博物馆了，但是由于规模、身份定位、法律法规的制约，大多数博物馆都是经营艰难，在勉力维持着。

    说句大家不爱听的话，国人在对待艺术品上的态度，和国外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国外的收藏家，经常会给一些私人或者国家博物馆捐赠藏品，并且都是极其珍贵的，在国外，这是一种十分普及的情况。
+ B! I: O# X% K! x, E- w& |
+ p4 I" d7 D( i, n    但是国内这样的事情就很少见，虽然也有，但不过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大多数人都是秘而不宣，把那些宝贝藏在自个儿的收藏室里。

5 y* q( Z' b5 ?  T* s  k    当然，国内的私人博物馆，里面的馆藏物品，也全部都是归属私人所有，但是国外的私人博物馆在合适的时候，很多人会选择通过将个人的资产转为社会的资产，成立董事会或者是借助基金会作为托管机构，使其社会化。

' E2 @* _1 g! q: o    这种办法可以缓解私人的压力，不过后果就是原本自个儿的物件，都变成共有的了，想必国内开私人博物馆的人，没几个能有这种魄力的。

" E$ @/ \$ }1 O    别人不说，庄睿是肯定不会捐赠出去的，要不然他还开博物馆干嘛？直接把自己的物件往故宫博物院一送，不就完事了嘛？

: _% A* f0 B$ ^8 n# _% B) n    属于国家的博物馆，有政府资金扶持，有考古发掘出来的古董补充藏品，自然是没有什么压力了，但是私人博物馆，可是享受不到这些待遇，没听说那位收藏家给私人博物馆捐钱捐物的，只能是咬牙苦苦维持。

4 I; x* h: k" }& S+ Q: Z    玩收藏的人，不一定都是有钱人，很多人在窘迫的时候，可能连房租饭钱都掏不起，但是屋里的玩意儿，又可能价值千万，等于是守着金饭碗在要饭。

2 _5 C3 b8 r* j7 p    开私人博物馆的人也是如此，经常有人形容他们是“腰缠万贯、身无分文”，原因无它，就是舍不得出售自己的藏品。
  `8 w# x  ?2 |
    既然决定筹办自己的博物馆，庄睿之前也是了解过这些事情，在国内的私人博物馆里，靠门票收入的，几乎全部都是入不敷出。
: f3 F. ?2 q* @2 X
    要说赚钱办的比较成功的博物馆，可能就只有马未都先生的观复博物馆了，但是观复博物馆的模式，却是一般人很难复制的。
2 I. v, T: n( U, d' _  E3 i
$ e' A% f' ?$ f( t1 p) i9 t; J1 u    因为以马未都先生的名望而言，在国内收藏家是毫无争议的no.1第一人，他用自己在社会上的这种感召力、诚信力和他的这种文化积淀，汇拢了很多收藏界的人才，形成了一个会员制度。
- W" Q) }$ B& R6 ]8 e! y
    马先生本人可以帮助鉴赏，藏友们在找不到好的藏品时，可以在会员中互相沟通，现在有很多收藏家找不到好的藏品，经常碰到赝品，有些想出让的，又碰不到买家。
  `3 j3 E6 A# ~* c% M% E( W
    所以马未都在运作自己博物馆的同时，又给收藏家们提供了服务，这样一来互惠互利，等于是把博物馆做成了一个大party，想参与进来，就必须要交会费，不多的钱能享受到很多服务。
. k" K# _! z+ E* i, l8 ?
" }) z$ d) f6 ^1 f    这让京城包括全国的很多藏家，都变成了观复博物馆的会员，想想国内玩收藏的基数，养活一个博物馆，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庄睿曾经也考虑过这种运营方式，但是后来想想，自个儿虽然小有名气，但在收藏圈子里不过是个新手，远不如马先生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名望人脉，想走这种模式，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庄睿有钱啊，即使门票亏一点，他也玩的起，是以对于资金上面的考虑不是很多，但是一家博物馆，总归是要有展出的物件，馆藏物品，才是庄睿现在最为看重的。
6 B8 k; o4 |( S% E- B3 r" u
+ X& Y9 q; x+ c    可以说，苗菲菲所讲的会捐赠给他一批文物，的确是打动了庄睿，点到他的软肋上了，哥们不差钱，但是架不住差东西啊。
* q* u9 f! E, A( L% Q
    有些玩意，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比尔盖兹有钱吧？但是他钱再多，也买不到西安那堆满了陪葬坑里的一个兵马俑。

    说老实话，庄睿前面之所以同意见余震平，也是因为手上古玩太少，想多收集一点，刚才看到资料说，有上千件珍贵的文物都被余老大和余震平藏匿了起来，庄睿顿时动心了。

    当然，想得到这些玩意，前提就是庄睿必须先帮助警方，破获这个案子，并且启出那些被藏匿的古玩，否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的。

* a/ q9 [* T' H% L; A  a    “苗警官，要我怎么配合，您先说说看……”
) E0 {( T7 E- ^1 E6 _  g: }( t
4 [" Y1 h. H/ t* I0 ?    说老实话，虽然余老八可能有枪，但是庄睿对余老八那人，还真是不怎么害怕，因为余震平长的实在是过于无害了，身材还没一般的小学生高，让庄睿畏惧不起来。
2 H+ |; X* z# O7 R# t4 w8 Q* ^0 E
, e3 J4 e6 N" U. c1 a& [6 z. S    如果换成和余老大那样的人打交道，别说是捐赠几件古玩供庄睿展览了，就是把故宫博物院送给庄睿，呃……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下。
& N+ O  L$ R6 t4 s$ v- l7 V
- ]- _4 U. h# o3 j/ {* F: }    “先买下余震平手上的那两件古董，但是价格一定要压低，并且用现金交易，等你们交易成功之后，我们会安排人演一场戏，抢走余震平的钱，
4 c8 G# `* B! i  @% p
    这样一来，余震平手上留不住多少钱，他平肯定还会继续出售古董，我们就有机会了……”
5 a* w: v) W( w9 H
    庄睿听到苗菲菲的话后，细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 k- p- E) R" \( S5 ^. q
$ h) Y" m! F3 k( d, P6 g: q' L    原来警方是怕余震平有钱之后，再像前段时间那样缩起来，这是公安部限时督办的案件，警察可是没那么多时间和余震平耗着。
2 }% p; v- D7 F4 F( n6 u5 L; n& s2 H4 U
    “然后呢？”庄睿问道。
" t6 ]9 {7 g0 {
6 O/ ^- |% p6 {- A" b# j3 Q, L    “手上没钱，余震平肯定会再找你们交易的，到时候你要求购买一些体积比较大的古玩，那他只能带你们去藏匿古玩的地方，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4 d$ E6 c+ _& U0 g2 M, e    经过专案组的分析，余震平现在应该是手上比较窘迫，这才逼得他露头出售古董，交易成功一次之后，钱要是被抢走或者丢掉，余震平肯定会铤而走险，再次出售文物的。
, O9 m4 A% O  z  ^: ]8 q, n$ F$ Q
# ~8 b: C* a# @1 y- l    从余震平自从逃脱以来，没有和任何熟人联系过这点来看，此人应该是疑心较重并且比较谨慎，对于体积较大的青铜重器而言，他不会找人去搬抬，只能带庄睿去藏匿点看货，如此一来，就给了警方人赃并获的机会。
, M) j# i5 z3 H: J# Z& ^
    苗菲菲让庄睿消化了一会她的话后，接着说道：“关键一点是，你要让余震平对你产生信任，下次交易他才会再找你……”
' A7 N; ]$ d) \2 x
7 X6 `' w) m  J' I2 w    “苗警官，我让他产生信任不难，但是刚交易完他的钱就被抢掉，说不准就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啊……”

9 G  g1 G1 u1 T, N/ ~2 L    庄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自己前脚给钱，余震平后脚挨抢，说不准那哥们会直接提着枪找上门呢。

6 r* u7 P( q% G1 s    苗菲菲听到庄睿的话后，笑了起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想让他没钱，并不一定非要用抢的……”

第六百七十八章 余震平（一）

* R( v5 `1 x$ R5 {* B, m    “猴子，找个中间人，把那两个青铜爵给买下来，不过价格要低，压到五万一个……”

2 f$ [5 R3 j* n% A9 C3 Z    庄睿坐在潘家园的“宣睿斋”隔间里，把正在外面忙活的猴子给喊了进来。
8 j; X! _. Z7 f. w- m* C9 K
    昨天和苗菲菲已经谈好了，先出钱把那两件文物给买下来，如果警方办事得力，余震平回头再找自己出售古玩的话，那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3 G' d2 M& b- p, u5 q    但是如果警方自己搞砸了，没能让余震平钱财尽失，那么这两件青铜爵，就归庄睿所有了，不能算是购买赃物，这是庄睿昨儿费尽口舌，才给自个儿争取到的一点福利。

; e/ `* ?' h& V$ |5 r    “庄哥，您不是说不买了吗？”
; w9 }9 s1 V2 }: Z+ j
    猴子有些不解，昨儿庄睿自己将后果说的那么严重，怎么过了一夜，又决定要买了呢？

  p+ X& c* V2 h& s    “让你买就去买，问那么多干嘛？只要能谈到五万一个，就买，估计他会要现金，你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1 ]3 ^/ k8 A6 y6 k) ^2 n6 ~    计划中最让庄睿头疼的，就是这中间人了，庄睿不是找不到，像金胖子这些人都可以，他们也买卖过黑市古玩，不过这事有一定的危险性，事前还要瞒着别人，庄睿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让猴子去找。
- {4 W. m0 _! g3 v1 d
    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猴子整天在潘家园厮混，加上人机灵大方，倒是交到不少哥们，当然，是酒肉朋友还是能两肋插刀的兄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猴子把他那满是肋骨的小胸脯拍的震天响，说道：“庄哥，您放心吧，我猴子现在在潘家园也是有点名头的，找人办这点事绝对没有问题，不过我怕……这价钱讲不下去……”
4 M/ T/ i3 t, g5 K6 G' A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庄睿摆了摆手，说道：“两个青铜爵，十万块，给那位说，要卖，马上就能交易，不卖的话请他另选他人，不过有一点你可以说明，如果还有重器，我会出大价钱来买，到时候可以细谈……”

. F7 W) ]7 s& L+ k    不卖？如果不卖的话，那两个青铜爵在北京城这地段，也就卖不出去了，就在昨天晚上庄睿同意配合警方之后，所有和余震平接触过的买家，都被警方一一拜访过了。

3 P+ w( {8 D2 y# b9 `5 h5 t3 \    当然，并不是让他们拒绝余震平，这样会打草惊蛇的，七八个人同时拒绝，余震平一定会有所怀疑，警方只是让这些人将价格压到五万以下，这是逼得余震平卖给庄睿。
5 g) g& {7 b! `& ?
: q3 q4 z3 t1 `2 a8 A5 @    “对了，等事后，给那中间人1万块钱……”
- M% [  p2 L# L- {
    庄睿想了一下，又交代了道：“中间人一定不能出问题，要把钱交到对方的手上，事情谈好之后你来找我，我把银行卡给你……”

    “成，庄哥，您就放宽心吧，我猴子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也没脸跟着您混了……”

    来到北京之后，大雄变得愈发稳重，在店里的地位也逐渐重要起来，而猴子则是可有可无的个角色，话说那些古玩珠宝都是标明价格的，换谁不能卖啊？
1 I  h% ]- x" ~6 [) m6 D
* u- C  F  i" Q+ b% Z$ a( x* B: b8 P9 J8 W    是以猴子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也比较大，每月拿着那么高的薪水，如果再不帮庄睿做点事，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行了，你小子别光练嘴，把这事儿办好了，以后还有很多事让你办的……”
7 ~% J0 A6 }8 W' d
! b4 w5 z3 N: `: m4 n' c# g+ ?    庄睿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博物馆马上开业了，自己手上根本就没什么人手，猴子嘴皮子不错，到时候可以在博物馆里做个解说员，只是不知道他自己愿意不愿意。

    庄睿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本来说回国要去工地那看看馆址的，但又被这事儿给牵住了，并且博物馆的安保队还没有找，庄睿今儿早上才吩咐郝龙，让他去找一些退伍的老战友过来帮忙。
# w. y% U8 X6 b" J
* J. V  M) H- g" @  j    至于彭飞，庄睿压根就没问他，在他那部队里面，军衔最低的都是少尉，基本上就没有退伍的，即使年龄大了，也是去到普通部队里担任教官，不可能到地方上一个博物馆里工作的。
6 m# r0 G0 S. X6 v! F) t& s, V
    位于东三环附近的潘家园，永远都是那么热闹，连带着周边也兴旺了起来，这里本身地段就不错，再有潘家园古玩市场的带动，消费并不比中心区要差多少。

    在距离潘家园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区，和周围四处都是摩天高层的住宅楼不同，这个小区清一色都是七层的楼房，并且不带电梯，住这儿的人，大多都是些老北京。

5 P, m6 Y* x% E0 s. a  S' C    住在这个小区的人，大部分都是以前四合院的拆迁户，不过有些人在拆迁后，分了好几套房子，他们也没卖，稍微装修了一下对外出租，并且租金还不低，一般两室一厅的房子，租金都要好几千块了。

    能租得起这些房子的人，大多都是些公司白领，每天早晚上下班的时候，穿着时髦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忙忙碌碌的在小区里进出着。

$ P2 T% p( q* A5 w; _    但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这个小区，还有另外一个层次的人居住着，并且人数比那些白领还要多，这就是北京的地下室人群。
& w# V$ A7 p" H* C1 {4 \
    从上世纪80年代起，北京结合地面建筑，建立起大量的地下人防工程，有些被改成了储藏室，但是更多的，都处在闲置状态。
" z5 }* l. I2 o; T/ Q+ _" Q! }- l
9 ^" X+ M' z& _* z! P, u    因为缺少专项基金维护，又缺少专人管理，许多地下人防工程垃圾成堆，日渐破败。
% I" i, r  h: y/ T% S( ~0 _, o
    为了改变地下人防工程这种脏乱差的状况，在上世纪90年代，北京政府提出“以用促管，以洞养洞”的方针，鼓励大家使用人防工程，并收取一定的使用费。
  Y9 K6 z- O4 \" q
    有了政策之后，当时的承租人就开始利用人防工程，开办起了地下旅馆，但数量并不多。
# C( j% C* z% q- P' {: E5 l
; F; x- E) ^/ l5 @6 _8 E    不过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末，随着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这种局面变得大为不同了，到2004年的时候，北京形成了人防工程出租的高峰，经过统计，北京的地下室人群，已经达到了近百万之多。
' {* x7 _9 d, L6 S& @. O5 T% H
" q) ]  Q, T# n' t/ L: W0 q1 Z    这种地下室，和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里面，姜文饰演的王启明初去纽约所住的地下室完全不同，一般都是只有三五个平方大小，放下一张床后，连转身都变得困难了。

    就这样的地下室，每月的租金还要三四百左右，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白天为生活奔波，从事最卑微的工作，拿最微薄的工资，晚上回到地面以下，在如火柴盒般大小的空间里，蜷缩着自己，等待天亮。
9 z- e4 C& p) y- l1 ~' w  ^
# C4 q# Z6 {5 k  j    由于房价低，管理自然也是跟不上的，这里不像是酒店旅馆，住宿必须出示身份证，只要你交得起房租，房东才不管那么多呢，所以也是鱼龙混杂，异常混乱。

    住在这里的人，早年素质还是比较高的，像孙楠、许巍等很多名人北漂的时候，都是从地下室走出来的，不过在近几年，地下室的名声却是不怎么好了。

    经常可以在新闻里看到，某个地下室发生裸女死亡案件，不用问，肯定是小姐带客人回家办事，要不就是嫖资没谈好，要不然就是遇到吃了霸王鸡还要劫财的，总之地下室已经慢慢的滋生为犯罪的场所。

  A  |7 ^  g3 {$ g9 R& R. B    一般人要是来到这些地下室，体会到的一定都是潮湿、糜烂、狭小、沉闷和阴暗，不过对于余震平而言，却是让他压抑了大半年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6 t& v* H) p! q& e    相对于外面的阳光，余震平更习惯呆在这样的地方，潮湿糜烂、狭小沉闷和阴暗，不正是和墓室相仿吗？

    活了三十二年，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地下活动的余震平，对于这样的环境，非常的适应，如果可以的话，余震平愿意一辈子住在这样的地方，黑暗让他很有安全感。

9 ^: u9 L% t5 u3 f( l    不过现在的余震平，心情十分不好，原因无它，这段时间找的几个玩古董的人，都说想要他那两个物件，但是价格却是压的非常的低，有一个甚至只愿意出五千块钱一个，两个一万。
4 ?9 A9 Q- b% h9 ~* o& \; [
    余震平知道，这些人看出来他的这些物件来路不正，所以才压低的价格，对此余震平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现在，几乎就快要穷途末路了。

. v7 i' n  O6 G4 J" {$ H  A    从陕西逃出去之后，余震平是身无分文，银行账户都掌握在余老大的手上，他又不敢回家，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余震平沿着铁路走了四天，饿了就去铁路边拾破烂的家里偷点东西吃，渴了就接点维修阀的水喝，最后来到了河南郑州，当初余老大在这里布置了三个落脚点。
3 @& _3 V. N' f$ W2 i: c) S
    他们这些年盗掘出来而没有卖出去的文物，也都是藏了在这三个地方，不过让余震平绝望的是，他从三处地方，仅仅找到了六百块钱。
6 [( c# b* }+ M( W
5 A9 r+ q1 _7 C2 I    虽然说余震平个子小，但是六百块钱够干什么的啊？于是余震平拿了件青铜烛台，用那600块钱做路费，跑到了河北，把青铜烛台2万块钱卖了出去，不过在交易的时候，被警察给盯上了。

6 F: R) M, s6 d    余震平当时扔下烛台抢到钱，仗着自己个子小容易隐藏，惊险万分的逃了出来。

9 W& S( S) M0 j! @    不过事后让余震平气得差点吐血的是，自个儿拼了老命整回来的两万块钱，居然有他娘的一万五千块钱，都他妈的是假钱。

第六百七十九章 余震平（二）

# T8 V, f& ]2 i    余老大为人有如狡狐，疑心非常的重，虽然这个盗墓团伙的核心成员都是本家人，但是余老大依然将其分工细化，各自负责自己的一摊子事情，并且严禁他们相互过问对方负责的事情。

    钱款方面，自然是余老大一手掌握，余老六当时是负责和香港方便联络的，他在广东和警方对持被击毙后，这条线就只有余老大一人知道了。

; V6 F; \7 N- {0 [. j    而余老大在陕西很冲动的玩自爆后，香港方面的联系就完全断掉了。

    余震平一直负责寻墓和挖墓，至于这些古董的藏匿地点，也是余老六被击毙后才得知的，由于身材矮小，余震平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所以在古玩圈子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人。

    他之所以跑到河北一个城市的古玩市场去交易物件，也就是不想被人怀疑自己在郑州的藏身地点，不过让余震平没想到的是，到底还是出事了。
* q6 q0 X. x  D# V8 W
) m- n& x7 i4 S    冒着被抓掉脑袋的风险，跑出去卖古玩，居然只搞到了五千块钱，还有一堆废纸般的假钱，让余震平差点抓狂，细想一下，他感觉到有点不对，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对方做的局。

$ R' R% [# F  l4 L    只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那把枪跑回去把那些人都干掉？余老八要是这么有种，也不会像个过街老鼠一般整天窝在家里了，恐怕早就带几件值钱的古玩偷渡出去了。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余震平知道自个儿不是做买卖的人，谁见他这模样，恐怕都想黑他一下子，加上这次出去，看到了对自己的通缉令，余震平回到郑州后，就潜伏了下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是余老八虽然个子小，但是饭吃的一点儿也不小啊，而且住房虽然不要钱，水电费总共是要交的吧？区区五千块钱，根本就不够花的，在七八个月之后，余震平手头终于快要没钱了。

    满屋子的古玩值钱不假，但是不能当饭吃，余震平这才真正是守着金山差点被饿死。

    在最后还有四百块钱的时候，余震平爬上运煤炭的火车，来到了北京，花了280块钱租下这间只有一张床，总共不过四平方米的地下室。

, m- x8 ]3 o8 v4 u* w- r$ A6 f    这对别人可能是苦不堪言的住处，余震平倒是很适应，如果不是那用木板隔开的对面房间，夜里时不时传出的叫床声，余震平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5 G2 i/ ~  G7 q: @9 S
    只是他此次来北京城，是为了卖那两件青铜器的，余震平也打算好了，两个物件卖个二十万，然后回到郑州在躲上三五年的，等风声没那么紧之后，自己再想办法出国。
. r. r, G& ~& h$ x2 p
    余震平知道，按照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如果被抓住的话，虽然不至于敲脑袋的，但是这辈子都要关在高墙里面唱“铁窗泪”了。
, v2 l. i$ i! z' w% A5 m
5 t# ^  D% `$ {2 O2 f    计划不如变化，在余震平心目中最少价值五十万以上的两个青铜爵，没想到在北京这地界上，众人给出的价格是一个比一个低，出价最高的还是昨儿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在接到那个猴子的电话后，余震平关着等在地下室的床上窝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卖了，形势比人强啊，再不卖的话，别说手机费，生活费都他娘的没了，没钱喝西北风活着啊？
/ f) g- j+ e# H5 H' D% S" p1 R* e
    ……

3 _: Y: o) d8 w% E9 N1 V- H. D- t    “庄哥，那姓任的答应了，两个物件10万块，嘿，您还真是神了……”
* W! _9 U% T9 ]9 y7 g: d% d
+ Z5 ~, B' y) e3 |! [2 w1 x    接到“任某人”的电话之后，猴子连忙拨通了庄睿的电话，就猴子所知，这潘家园有好几个人都看上了那物件，他没想到庄睿压价这么狠，那人都愿意卖。

    “嗯，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话……”
! ?9 D, U6 q9 ]  l: ~
% X$ ^: a$ J& H% r    庄睿这会正在家里陪着老妈还有媳妇，外加一个徐大明星，正在打麻将呢，只是庄睿的手气实在不怎么样，一块钱一把的小麻将，连放炮带别人自摸，居然输了快100块钱了。
9 s3 Q5 F; \0 O7 E2 P9 f" E
  q4 X! p4 \# v; c" `  K    给老妈告了声罪，让一旁观战的彭飞上桌之后，庄睿拿着手机走出了厢房，说道：“猴子，什么时候交易？对方要卡还是要现金？”

) s3 T% C: m- G! _# E7 ~/ @    “庄哥，那姓任的就说明天早上给我电话，他是要现金，而且要求和我们一起去银行提款……”

    猴子有点不明白，这直接银行转账多方便，只是他哪知道，余震平压根就没银行账户，当初所有的钱都是在余老大手上的，话再说回来，即使有，余震平也不敢用啊，说不定就会因此被警察给盯上。

* u# p3 M0 h: w4 w. b    至于要跟着去银行提款，则是余震平怕那些钱再是假钱，吃过这么一次亏，他不想再上一次当，亲眼看着从银行柜台取出来的钱，总不能还是假的吧？

    “成，没问题，我明儿一早就去潘家园，把卡给你，你找人带他去取钱吧，记住了，你只是中间人，是另外有人要买东西……”

    虽然有些事情，你就是装着不知道，那也是违法的，当然，庄睿现在的行为，就是满大街嚷嚷我在干坏事，警察也不会抓他的，十有八九会打个电话将其送精神病院去。

    但是做戏做足，既然开始这么说了，就一定要演下去，为了后面的大头，庄睿不闲麻烦，反正又不是他去交易。
! b) l. H/ v+ f9 }
* r& e6 ]$ V; }9 l( d    “放心吧，庄哥，这事我一准给您办好……”猴子在电话一端拍起了胸脯。

9 _% G2 |, Q$ {% R    “庄哥，这位是牛哥，我在潘家园认识的朋友，人没得说，很义气的一哥们……”
, G: ~' Q5 D2 \3 t% N$ s$ `/ }
    第二天一早庄睿赶到潘家园的时候，自己店里多了个生面孔，刚一走进店里，猴子就忙着给介绍了一番。
9 r0 D9 c# N7 Y
# b. P' ]! p+ B: L$ ?  N    “什么牛哥，庄老板喊声老牛就成了……”

    “老牛，这事还真是麻烦您了……”

- M6 J; d* t, @) d$ C    庄睿打量了老牛一眼，三十来岁的年龄，长的胖胖的，可能由于长期在潘家园摆摊，皮肤略显有些黝黑，看上去挺忠厚一人，当然，这年头您要是以貌取人，恐怕被卖了之后，还帮别人数钱呢。
% Y1 {# C4 q$ g* ]5 V8 Q9 E* ^
    那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庄睿的话，说道：“平时和猴子关系处的不错，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庄老板客气了……”

. @6 T/ R. U$ \    在潘家园练摊，没点儿眼力介是不行的，老牛看的出来，就凭庄睿这家店，那最少也是能趁个千万身家的主，和这样的人处好了关系，日后别人指缝里露点儿东西出来，都够自己吃上几年的了。

    “成，那这个老牛你也要接着，不拿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 T: C$ o1 d7 e) ?, T& J- d& `3 U    庄睿说话间从包里拿出一叠rmb，递给了老牛，说道：“一点小心意……”
: I' ~" ]' F3 f' Z4 B1 @! I; s* [1 p
; e  g& {& y$ O* Y  m    “那就谢谢庄老板了……”
( g* w; H0 d8 [& u/ J
' E7 j( q9 I1 [$ `    老牛倒是不矫情，直接伸手接了过去，干他们这行，是要担点风险的，拿这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2 {1 U1 ^0 r) @' _3 ^
, B( }) Y/ Z0 ~% Z) N+ Y' u    由于要等余震平的电话，庄睿请老牛到里面包间坐下喝起了茶，到了中午11点半的时候，猴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 _. }% V5 _3 `' q
; D, N" z# L- K  E' t- `    “喂，任老板啊，我和朋友一直在等您电话呢，您说个地，咱们交易完后，兄弟请您吃个饭……”

. p4 B2 w4 y$ H2 ]    猴子这嘴是历练出来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的庄睿直点头，让这家伙稍微培训点专业知识，去自个儿的博物馆做个解说员，那绝对没啥问题。
& @$ S/ U# z5 o+ l5 I7 k5 O2 Q
+ L. S+ G7 {& B( X3 m    “不用了，各取所需罢了，你们从潘家园出来，向右拐直走五十米，咱们在那里见，中不中？”

    余震平手里依然拎着个蛋糕盒子，在他站立的对面，有一座小学，这会正是放学的时候，一群群的学生从学校里出来，在学校门口，挤满了前来接人的家长，很是混乱。
& Z: Q. T, f% Q5 W+ \
    余震平今儿穿的衣服，就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从一户住在一楼的人家偷出来的，加上头上戴了个在北京很常见的遮阳帽，一般人只要不是盯着余震平的脸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人的年龄。
3 c+ y% Y6 t  f2 ^
( @9 T2 Z5 C( _# Q! a0 l( g    “任老板，您人呢？我现在就在您说的这地了，乱糟糟的，也看不见您……”
" b9 ]" S% A% B& Z* u2 A4 Y; N
! K5 p2 D4 l- R8 n. s    猴子和大牛浑然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们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余震平正四处打量着，在看周围有没有跟着猴子的人。

    按说余震平已经算是很谨慎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警察直接就是跟在他后面的，那群学生家长里面，最少有五六人都是专案组的。
$ i" E$ K' F3 N6 e+ D  Y' _1 d( d
8 z- ^0 I. o* L# G9 q    “你们再往前走十五米，靠马路左边有个自动柜员机，在那里取钱就行了……”
( O& L% y6 K: A9 s2 _7 {  M* G
    余震平早已将这边的地段给看好了，中午放学这会很混乱，即使对方带人或者带警察来了，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跑掉的。
+ W8 \( A; n# H2 c! F% M
    猴子听到余震平的话后，有些不满，嚷嚷道：“我说任老板，您怎么着也要露个面啊……”

    “小兄弟，你取完钱之后就能看到我了……”
9 h4 I( c6 L1 u5 b# S3 V
; {, r. @  H- b1 T    余震平说完之后，马上把电话给挂断了，身体慢慢的向柜员机靠了过去，一双眼睛从遮阳帽下面，四处打量着，但凡有一点不对劲，他马上就会钻入到学生堆里去。

    “喂，喂？任老板？这……这叫什么人啊……”

    猴子接连喊了几声，从电话里传出的都是忙音，无奈之下，只能拉着老牛，让他去柜员机上取钱去了，这上面两边都有银行录像，取钱的事情自然由老牛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