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重回八零年代》作者：阿窝

第五百零二章：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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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买了春联，窗花，才去农贸市场，按文秀清给的单子各种买。

    一圈下来，两人都是大兜小兜的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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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还打趣说：“这要是让大黄和大兵过来就好了，拉着爬犁，咱们也省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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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Y' ^# k$ k  h+ S    陆战国把手里的东西重新装了一下，小兜塞进大兜里，然后把顾小北手里的东西也接过去，这才开口：“走吧，咱们现在回去，估计莫忘和小胖睡午觉也该醒了。”

) i" O( j  I7 }0 u  q8 m  C" n    顾小北空着两个爪子跟在后面，遇见卖糖葫芦的，还买了两串糖葫芦回去给莫忘和小胖。

    到家的时候，小胖和莫忘已经醒了，小胖正眼泪汪汪的要找妈妈，这两天天天和妈妈在一起，突然分开，又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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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5 ~. r  f3 \8 q, Y    顾小北晃着手里的糖葫芦，逗小胖：“妈妈给小胖买糖葫芦去了，喜不喜欢？”

, _9 N; v1 u5 e" U! M/ W- A) I    “喜欢。”小胖含着泪花，笑着说。

    文秀清翻看着顾小北给两个孩子买的衣服，不住说道：“现在的衣服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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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笑着说：“我给豆豆买了件跟小胖一模一样的红衣服，哈哈，把我们豆豆打扮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件小号的红色小棉袄，胸前也是金线绣的福字。

    白晓兰稀罕的不得了：“快拿来给我们豆豆套上看看，好看，穿上多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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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0 V- V: p& J2 s1 t    文秀清也拿着小军装给莫忘往身上比划：“这个穿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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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y. S5 U0 F7 V9 t  [4 l! n    陆战国在东屋盘腿坐在炕上，陪着陆松原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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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原桌上放着收音机，听着里面的评书，跟陆战国说道：“边境上还是不太平啊，这天天的对咱们国家是虎视眈眈的，就那么弹丸大的地方，谁给的勇气呢？”

    陆战国对政治向来缄口不提，就是家人面前，也很少谈，听陆松原这么说，只是附和的说道：“其实和边疆的维稳是一个意思，幕后总会有一个推动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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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J; }2 \6 D1 B& k    陆松原不屑的撇撇嘴：“咱们国家可不像那些年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v3 ~5 ]% G9 {0 I% L    陆战国不再说话，默默的端起茶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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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j# [2 m$ X& O    就听院里大兵一阵狂吠，窗前有人影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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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h  y* \" }    “爱国回来了。”陆松原说着，穿鞋下炕，没等出去，陆爱国已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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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n! W  z" o% L0 C$ l    陆松原看看他身后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方静和乐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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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也不接话，直接爬上炕，嬉笑着说：”我都要累死了，先让我躺会。”

    文秀清和顾小北听见动静，也领着两个孩子过来。

+ M, r# F- `3 {/ s8 P    顾小北见陆爱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不少，下巴上胡子拉碴的，整个人显得邋遢极了。

* N/ Z! b- I7 A1 O% j    文秀清看着陆爱国这样，心疼的说：“怎么瘦成这样，方静和乐乐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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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8 p2 r: @" b& I& c  B    陆爱国闭着眼睛靠在被子上，哼着说：“她们今年在她妈家过年，我不习惯，就回来了。”

    陆战国看了陆爱国一样，问道：“京城过来的火车早上到，你怎么这会儿到？别说火车晚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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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v6 k# O' D8 o    陆爱国吃惊的睁开眼睛说道：“二哥，你真是能掐会算啊，火车就是晚点了。”说完又闭上眼睛，装死，谁问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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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0 D6 M- E" X, w    顾小北一看，这估计和方静真离婚了，心里难过了一下，领着小胖和莫忘又回了西屋。

    白晓兰抱着豆豆正准备下地，看着顾小北又回来，好奇的问：“方静和乐乐没来？”

    顾小北点点头：“没来，说是她们今年在方静妈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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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又坐回炕上，跟顾小北说道：“他和方静肯定有事！”

    文秀清进门正好听见这句话，追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爱国和方静吵架了？这都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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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R. j2 c! Q8 w1 J7 p' ~    顾小北和白晓兰面面相觑，也不敢再接话。

    晚饭的时候，陆爱国才爬起来，洗了脸，刮了胡子，冲着白晓兰说：“这就是我大侄子豆豆吧，来让三叔抱抱。”说着伸出胳膊，要抱孩子。

, J8 Z+ @, x/ [    文秀清一把打掉的他胳膊，质问道：“抱什么抱，你好好说，你和方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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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然后一副无所谓的说道：“离了……”

- ]: X8 }$ o4 B5 A9 L  e    说音一落，文秀清一巴掌就扇到陆爱国的后脑勺上，声调也高了好几度：“离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了说一声。你怎么这么大的心？乐乐呢？你俩离婚，乐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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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p$ w( ]) l1 h2 I. G    陆爱国垂着头，瓮声瓮气的说：“乐乐跟方静了。”

    陆松原一摔筷子，端起手里的饭碗就砸向陆爱国，陆战国和靳向东同时伸手，碗被陆战国先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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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_) d" z9 S# A3 O    “畜生！你个畜生！离婚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是起了什么花花心思，要跟方静离婚，我有没有说过，如果你敢跟胡搞，我打断你的腿……”陆松原气的发抖，一拍桌子站起来，人却僵在当场半天没动，手指只是颤抖的指着陆爱国。

    文秀清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劲，声音都变了调的喊道：“松原……战国，快把你爸扶着坐下别摔倒了，向东快去找板车，送你爸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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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5 E# J. Y2 |) @    陆战国赶紧过去，把陆松原扶着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怀里，靳向东已经跑出去借板车。

. K, h+ p8 C7 i' D    陆爱国这会儿也回过神，扑通跪下，挪着到陆松原跟前，哭着说：“爸，爸……你这是怎么了……爸，你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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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顾小北紧紧搂着小胖和莫忘不敢说话，心忍不住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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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7 t" y: s    文秀清跪坐在地上，不停的问话：“松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能说话吗？松原……你说话……”说着按摩陆松原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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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 U1 _5 c$ o$ C    陆松原已经神智不清，没有任何反应了。

    靳向东推着板车来，陆战国抱着陆松原上车，让文秀清也坐车上，扶抱着陆松原。哥仨推着车子匆匆往医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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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抱着豆豆，流着眼泪说：“这好好的怎么会出这事，吃饭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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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抹把眼泪，松开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跑去把院门关上，再回来，抱着两个孩子哄着，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籍，心里忍不住恐慌起来。

第五零三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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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看着哭着的两个孩子，跟白晓兰说道：“你有身子呢，别跟着着急上火，先抱着豆豆进屋歇会儿，我给小胖和莫忘喂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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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T5 V0 U4 b; R0 t3 h    白晓兰抹把眼泪点点头，带着哭音说：“饭凉了，你热热再给孩子吃。”说着抱着孩子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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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拿毛巾给两个孩子擦干净脸，哄着：“小胖和莫忘最乖了，不哭了啊，你们在这乖乖坐着，妈妈把面面热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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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坐在小凳子上不动，嘴里还一抽一抽的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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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也不敢去厨房热饭，把桌上的铁盆腾出来，把两个孩子的面条倒进去，放在屋里的洋炉子上热着，又把地上洒的菜扫进垃圾铲里。

6 z5 l0 w5 t9 T) x( n- e% i! ?0 E    饭热了，又放成温乎，给两个孩子喂了，弄温水给孩子洗了手脸和小脚丫，抱进西屋，和白晓兰一起哄着孩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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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_3 P) J# C    哄睡了孩子，顾小北才长吁了一口气，看看旁边的白晓兰也睁着眼睛，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这么愣愣的瞪着天花板，等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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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抱头蹲在手术室门口，呜呜哭，陆战国和靳向东也猩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难受。

    文秀清坐在长椅上，脸埋在手里，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 A! Q+ K5 ?6 {7 z7 p    陆爱国哭了一会儿，抬头看见文秀清脸埋在手里，肩膀一耸一耸的，站起来走过去，蹲在文秀清的面前，搂着文秀清的肩膀，哭着说：“妈……对不起……爸不会有事的……妈，你别难过了……妈……”在安慰文秀清也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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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不说话，哭声却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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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5 S$ k1 Q    这种等待的时刻是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 P  S( s3 s7 R' o# [* h! u    三个小时，却像过了三年一样久。

    手术门拉开，靳向东和陆战国迎了过去。

  }5 w5 [; R: G# z! o8 Q$ i3 W    文秀清也抬起了头，却吓的不敢过去，陆爱国搀着文秀清站起来，害怕的看着医生，都不敢说话，也不敢追问。

" S% D& D" `! P8 ]/ w    医生看了眼陆战国他们说：“病人因高血压引起脑出血，好在出血点不大，等醒了后，不要再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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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松口气，哭倒在陆爱国身上，喃喃的说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陆战国去办住院手续，靳向东跟着去了解术后注意事项。

+ \, v4 z% {$ N* S/ N7 Y( D' k    文秀清和陆爱国还守手术室门口，等着陆松原过了观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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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边流着泪，看着陆爱国说道：“你说说，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个家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K3 q& K* [( W3 ~8 D) [    陆爱国哽咽的说：“妈，你别说了，是我犯浑，我对不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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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U6 @6 k8 u1 Q9 M    文秀清哭着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心这么大呢……”

    陆爱国低着头，难过的也不去辩解，离婚的事，让他难过了好久，现在又因为自己离婚的事，把父亲气进医院，自己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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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Q" a+ l3 \8 f: v    陆战国办完住院手续，跑着回家拿东西，见大门从里面扣着，本想翻墙进去，又怕吓到顾小北她们，只能有节奏的敲门，也不敢使劲，怕惊醒三个孩子。

    顾小北和白晓兰都没睡，顾小北听到大门响，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就跑出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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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2 `1 q% }- Y  u* Z( Y0 P2 {    “陆战国？是你吗？”顾小北拉开院子的灯，边跑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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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慢点跑，路滑。”陆战国听着顾小北慌乱的脚步声，还不忘叮嘱道。

    顾小北拉开门栓，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爸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 q- k4 y* G, s) U: N    陆战国看着顾小北穿了个毛衣就跑出来了，拉着她赶紧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轻微脑出血，现在没事了，我回来拿东西，你一会儿插上门，放心睡吧。”

4 L9 l$ K# k  U; d0 D" r    顾小北这才放下点心来，帮着陆战国收拾起东西，又找了个没用过的搪瓷盆子，饭盒用网兜装上。

    陆战国临走前，又嘱咐顾小北，把门插好，好好睡，明早起来熬一些粥，他回来拿。

    顾小北送走陆战国，插好大门，刚进屋，坐在炕上的白晓兰就急急的问：“爸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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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5 ?0 u1 Q/ L    “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要看以后的恢复了，咱们赶紧睡，明天有得忙。”顾小北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可是依旧睡不着。

    白晓兰也不再问了，屋里又陷入一片死寂，偶尔小胖因为做梦，嗯嗯哭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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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顾小北就起来做饭，趁着两个孩子没醒，熬了一锅粥，还热了一些馒头，切了点咸菜，想着哥三个怎么也要轮流回来吃饭。

    陆松原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医生还不让探视，文秀清和靳向东三兄弟只能围在门口等着。

    医生检查完，才出来说道：“观察期，还不能探视，而且怕引起病人再次情绪激动，你们留下一个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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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看着靳向东哥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陪着你爸。”

/ O9 K; G( G) A  t9 w0 v, b    靳向东担心文秀清身体受不了说道：“还是我留下吧，妈，你回去睡一觉，再来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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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l* L9 j% K- s, n    文秀清坚持的摇头：“我留下，我不看着你爸好起来，我不放心，你们回去，晓兰和小北两个在家，还要看三个孩子，晓兰又怀着孕，我怕忙不过来，你们回去帮着看下孩子。”说完又冲陆爱国说道：“爱国，你也回去吧，我怕你爸醒了，看见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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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的眼圈又红了，难过的点点头。

    靳向东见文秀清这么坚持，说道：“妈，那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拿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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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摇头：“你爸不好起来，我吃不下，你们都回吧。”

    靳向东不再说话，拍拍陆爱国的肩膀，三兄弟一起往外走去。

- E! V$ }) M( l% K4 b    出了医院大门，陆爱国忍不住哽咽的说：“大哥，二哥你们打我一顿吧，我太混蛋了，家让我弄散了，爸也被我气住院了。”

    靳向东看了眼陆爱国，说道：“行了，有事咱们回家说，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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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也没开口，率先抬步往家走去。

4 C$ O6 \6 t5 ^2 S) |2 \) u    陆爱国心里憋屈难受，这些天也一直忍着，还去了趟南方散散心，现在急需有个爆发点，把心里的难受都爆发出来。

第五零四章：内情

# U8 ]  Q% s' A( O+ E& }  m" `    陆战国和靳向东带着垂头丧气的陆爱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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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J6 ?0 s& n' F    陆爱国一声不吭，就进了东屋，往炕上一躺，过了一会儿就传出来压抑低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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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8 P- _2 _* j0 r% {    顾小北有些担心的看着陆战国，用眼神询问，陆爱国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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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W, J' Z, J5 \    陆战国抱着小胖，摇摇头，又牵着莫忘，先进西屋，让两个孩子在西屋待会儿，他去洗漱。

    顾小北跟着进了西屋，白晓兰担心的说：“老三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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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想陆爱国最近过的肯定也很苦，和方静离婚，估计也是赌气下同意的。

* ?$ P. q6 x: ]    陆爱国是几个兄弟里，最恋家的一个，如今离了婚，又把老爷子气的住院，心里肯定承受不住了，一个大男人，有时候脆弱起来，比女人还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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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叹气说道：“你说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我看他俩感情还挺好的，也不知道为个啥事，说离就离了。”

    顾小北也摇头，搂着靠在怀里的小胖，心里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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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J. F" p7 o    陆战国和靳向东洗漱完，没有回屋，而是站在院子里，靳向东从口袋掏出一根烟递给陆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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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没有拒绝，接过烟，就着靳向东划着的火柴，点着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轻吐出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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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向东夹着烟，吸了口才说：“我一会儿去单位请假，你这边要是忙，就别请假了，部队上，过年要战备，你这个领导不能不在。”

    陆战国点点头，平时不觉得，等出了事才发现，自己这个工作，有太多的无奈。

    靳向东对着天空吐口烟雾，活动着脖子说道：“你也不用多想，好在老三也在这，爸这病以后咱们要上点心，医生说了如果再出血一次，就有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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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u1 S2 r    陆战国抽着烟，不吱声，很久没抽烟了，觉得吸进嘴里的烟，苦涩的要命。

" @% x8 t' S) y    靳向东抽完一只烟，拇指一弹，把烟蒂弹进葡萄沟了，回头拍拍陆战国的肩膀说：“一会儿咱们跟老三好好谈谈，看看和方静是怎么回事，妈那儿，我担心她现在是挺着一口气，回头爸没事了，她别再病倒了。”

9 A6 ]( K" \: i/ W' y& Z% g; ?    陆战国点头：“一会儿我先去医院，你去单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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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站在门里，听着兄弟俩的谈话，眼眶直发酸，一个家庭，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更有凝聚力。

    等大家都吃完早饭，陆爱国才从屋里出来，红着一双眼去厨房洗漱。

    顾小北给陆爱国盛了碗粥，拿了双筷子，才抱着莫忘在一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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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p' T9 Q  v2 [+ Z    陆爱国三两口扒完饭，碗一丢，问陆战国：“二哥有烟吗？给我一根。”

    陆战国看看屋里三个孩子，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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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y* \% c/ v# ?0 B    靳向东把烟掏出来，扔给他说：“去外面抽两根吧。”

$ T$ ^1 z% B% c5 F0 o. y" j    陆爱国接住烟，没有出去，而是看了一圈屋里的人说：“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和方静为啥离婚？”

" \5 D! G! j! I    接着陆爱国开始慢慢说了两个人为啥离婚的经过。

+ G# d: s' I- O5 ^    陆爱国爱打麻将，经常和那帮哥们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有的时候，连着打两个通宵，为这事，方静也和他吵过，闹过，他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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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一次，他打麻将去，天下大雨，乐乐感冒发烧，方静着急，背乐乐去医院，半路还扭了腿，就这次是两个人吵的最凶的一次，方静一气之下，带着还发着高烧的乐乐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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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就一次次上门去道歉，方静爸妈一开始也挺生气，怪陆爱国不靠谱，孩子病了，连个人影都摸不着，但是陆爱国嘴会说，会来事，时间久了，方静爸妈也就消了气，帮着劝方静回家。

6 v. {' H" o: O4 q- V- W9 ^    方静也是赌气，没有想着真离婚，现在有了台阶，也就跟着陆爱国抱着乐乐回了家。

& X  b3 }3 K% }" {9 [    这事刚消停没两天，陆爱国的一个发小过生日，叫着去吃饭，吃完饭，又打起了麻将，这一打又是一天一夜，坐在麻将桌上的人，从来都没有时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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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T5 c4 M. \, W    事也凑巧，方静的妈妈在去接乐乐放学的时候，被一喝酒的骑摩托车刮倒，拖出去十几米，人没送到医院就没了呼吸。

    等陆爱国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方静因为这事，不肯原谅陆爱国，觉得如果不是他去打麻将，要是他去接乐乐，自己的妈就不会没了，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怎么可能原谅陆爱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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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k. `% V4 ?2 m! X/ ?    方静提出离婚的时候，心彻底死了，不管街道居委会还是厂里工会怎么劝，她都铁了心要离婚。

    陆爱国说到这，搓了把脸说道：“我怎么求她，她都不同意，我发誓，我陆爱国再碰一次麻将，我出门就让车撞死，方静说哪怕我现在就死，她都不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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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V/ ~1 F, p" X    我当着他们厂的人，我不要这张脸了，我给她跪下，只要不离婚，这辈子她方静说东，我决不往西，都这样了，她还是不同意，我一昏头，就同意离婚了。我给方静的钱，她也都扔给我了，只带走了乐乐，我元旦的时候，去看乐乐，乐乐抱着我哭，说舍不得我，你们说我多混蛋，我不是人，把老婆孩子都能丢了。”说着忍不住又捂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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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l* V) |- G. X    顾小北和白晓兰听了也跟着掉眼泪，这事要搁自己身上，估计也会和方静一样，带着孩子坚决离婚的，虽说这事细说起来，并不是陆爱国全部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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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Z9 {0 x' F* c4 |1 a    靳向东看着捂脸哭的陆爱国，眉头皱起来，问道：“你和方静还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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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摇头，声音从手掌里闷闷的传出来：“没有了，我都那么求她了，她都不同意，我这一辈子真是毁在麻将上了，以前大哥说少打麻将，我还没放在心上，现在出事了，才知道，有些错，真的是没有办法挽回。”

9 r: X. h+ \5 k    顾小北和白晓兰也不知道该咋劝陆爱国，这事就算和好了，会不会也是方静心里的一个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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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w  X& ~: J+ Z( D    陆爱国抹了一把脸，说道：“我想了，我以后就努力挣钱，让乐乐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碰麻将了。我现在最心疼的就是乐乐，每天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乐乐哭着喊，爸爸妈妈别离婚！”

第五零五章：劝告

    陆爱国的话，让每个人听了，心里都沉甸甸的难受，一个好端端的家，说散就散了。

4 h+ \+ S; b9 _& x" I' x+ M$ ^    顾小北还心疼方静，估计这会儿方静心里也很难过，母亲的突然离世，让她无法原谅的是自己，选择离婚，怕也是心痛不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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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R0 H8 R$ o; S2 ]4 o    只是这里离京城太远，想看看方静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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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惦记还在医院的文秀清，也没有多安慰陆爱国，靳向东让陆战国用饭盒盛了粥，又拿了个饭盒装了煮鸡蛋，馒头和咸菜去医院，自己去单位请假。

    陆爱国也要跟着陆战国去医院，被靳向东拦住：“你先在家休息，晚上的时候你过去换妈回来休息。”

    陆松原住院肯定要一段时间呢，他是大哥，必须在这时候，合理有效的安排每一件事，不能让家里再有人病倒了。

9 w9 D) X7 m9 U  K+ E    陆战国和靳向东走后，陆爱国有些尴尬的看着顾小北和白晓兰，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 K7 N* C8 m# o7 I) u0 E, W% Q    白晓兰抱着豆豆，表情难得很认真严肃的跟陆爱国说道：“爱国，我觉得你和方静这事，你要有耐心，方静现在心里有个疙瘩，如果她过不去这个坎，她肯定不会搭理你，你也不要在这个时候，逞能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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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点头赞成：“你俩这事也就是赶个寸劲了，方静心里难受，你也要理解，不要觉得你下跪道歉，丢了面子，她就该原谅你，你想过没有，那是亲妈啊，没了以后连个依靠都没有，她心里得多难过，而且还是去接乐乐的时候发生的不幸，方静怪你的同时，肯定也特别自责，如果不去接乐乐，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了？可是人的命，谁说的准呢？”

    陆爱国看着平日里，总是挤兑自己的白晓兰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又想想顾小北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可是自己一赌气，已经做了冲动的决定，心里难过的忍不住使劲揪住头发。

    顾小北看着陆爱国这样，也不忍心多说，让他去东屋休息，让白晓兰带着小胖和莫忘去西屋炕上玩，她收拾碗筷，打扫卫生，准备过年的吃的。

0 ]3 |: `2 C5 ~# T$ g/ _# h+ J    下午，文秀清才从医院回来，一脸的疲惫，看见小胖和莫忘，也累的笑不出来，只是摸摸了小胖的脸蛋，声音嘶哑的说：“小胖乖乖的啊，奶奶今天不抱你们了。”说着进了东屋。

    顾小北原本想问文秀清要不要吃点东西，看她一脸疲惫，想想还是先去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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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1 ^  x5 Y3 H    东屋的陆爱国看见文秀清进来，从炕上坐了起来，忙着穿鞋：“我现在去医院看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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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摇头：“爱国，你先坐下，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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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5 x* @7 j/ |1 k2 m! Y5 ^    陆爱国停止穿鞋的动作，看着文秀清说：“妈，我知道我错了。”这么大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孩子般的悔恨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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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0 r4 n: F+ y1 l0 m    文秀清挨着陆爱国坐下，握住他的手说：“妈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在医院就想了，人做了错事，不能等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去后悔，我和你爸结婚三十多年了，刚结婚的时候日子穷，但是感情好啊，可是后来，你大哥丢了后，我就怪你爸成天不在家，怪自己没本事，怪你二哥不该拉肚子。
3 ?* O, h% m! i8 N) T. ^" |+ \3 h
; f; }8 t7 h" Z    我对你爸更是冷言冷语，你爸在外面再累，回来都听不到一句暖心的话，就是这样，你爸也没有发过一次脾气，经常半夜我能听到你爸的叹息声，我也后悔难过，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后来你二嫂带着莫忘和小胖回家，我也努力一点点改变，可是对你爸依旧关心不够，每天就想着怎么给莫忘和小胖做点吃的？你爸看孩子不细心一点，我还会发脾气骂，你爸总是嘿嘿一笑，我老说你爸这是没脸没皮，后来你大哥回来了，也结婚了，我的心思又全在补偿你大哥身上，前段时间，你爸说手麻，腿麻，我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开副中药，给你爸喝。

    这次你爸倒下了，我才知道，没有了你爸，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爸这么多年忍着我让着我，不就是想让咱们这个家和和美美的嘛？如果没了你爸，你说咱们这个家是不是少了一个支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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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 T; y    婚姻啊，就要学会包容，忍让，年轻时，谁离了谁都能过，年老了，才是个伴，是个依靠，你和方静怎么也是原配夫妻，感情要比半路夫妻来的深，而且还有个乐乐，你好好想想，不管因为什么离的婚，能复婚就复婚吧。”

% }& r8 ~' d8 K. O' i    陆爱国在母亲说道一半的时候，眼泪就一直往下掉，听完文秀清最后一句话，一下跪到文秀清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着说：“妈，我真的错了，我已经后悔了……我改……我以后一定改，不管方静原谅不原谅我，我都去努力……”

1 [5 h. l* k# F: a    文秀清摸着陆爱国的头发，也跟着流泪，很多人和事，在失去和错过，才会想到后悔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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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都是靳向东和陆爱国轮流在医院照顾陆松原，陆松原醒来也恢复了意识，留下的后遗症是说话不清楚，右边手脚不利落，这需要一个康复治疗的过程，有的人康复的好，最后和健康人差别不大。

    陆松原每次看见陆爱国，都忍不住叹气，含混不清的说：“一定要找方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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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8 N/ {- z$ O! M4 h/ Q    文秀清每天上午会去医院待会儿，给陆松原做做按摩，说说话，下午还要帮着着跟顾小北一起准备过年的食物。

5 v1 b5 ]2 x# b) m2 K    文秀清说，越是这样，越要把年过好，一家人喜喜庆庆的过个好年。

    顾小北觉得陆松原这一病，文秀清又改变了不少，会很用心的研究陆松原吃什么会更好。

' `) [0 Y! S% ?; f    “小北，你一会儿蒸馒头的时候，给你爸蒸几个花卷，少放盐，抹一点点香豆子粉，你爸爱吃这个。”文秀清边炸丸子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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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H1 _# O1 p7 j, i$ F7 P* w% S: T3 B    “行，要不要我带着小胖和莫忘去看看我爸？”

    文秀清想了下摇头：“你爸肯定想俩孩子了，不过医院那地方，病菌太多，孩子还是不要去了，等过了年，你爸就出院了。”

第五零六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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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e3 G% D  ?, i    陆松原住院，一直是哥仨忙着，陆战国有时候晚上回来，直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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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文秀清让靳向东在家跟白晓兰和顾小北她们一起吃年夜饭，她带着饺子和菜跟陆爱国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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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原恢复的还不错，这也算是好事，所以年夜饭氛围也不算太沉重，陆战国因为惦记家里，站完新年第一班哨，跟曾长治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赶了回来。

    新年就这样一家人分在两处，匆匆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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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原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闹着要回家。

" U8 l, b! j* p# c! z$ \+ l    文秀清想想这病要靠养，回家也是好事。

    正月初十这天，一大早，靳向东和陆战国就去医院接陆松原出院，陆爱国在家帮着看着孩子，顾小北做饭，怎么也要庆贺一下陆松原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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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手续办的也快，不到中午，几人就推着板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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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b0 f: Y: U+ _    顾小北听到大门响，拿着锅铲就迎了出来，看到板车上半躺的陆松原时，顾小北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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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病，让陆松原整个人的精气神去了大半，人消瘦了不少，脸色灰白。

) d" K( m! G- m0 ]( m    小胖和莫忘跑着到板车跟前，嘴里喊着：“爷爷，爷爷，”两个小家伙几乎天天跟着爷爷在一起。这些天没在，也想爷爷了。

3 T8 ~: D# I, Q" I+ {    陆松原靠在棉被上，吐字不清的回应：“好，我们小胖，莫忘最乖了。”手抬起来，想去摸孩子们的脸，却哆嗦的到不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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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O1 a9 K1 G1 E) Q1 s$ m7 P    文秀清红着眼睛说道：“战国，先把你爸背屋里，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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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弯腰，靳向东和陆爱国在后面托着，把陆松原背进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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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帮着把褥子铺好，背后又垫了床被子，让陆松原靠着。

    陆松原看着跟着进来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孙子孙女，忍不住哭起来，还能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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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坐在炕边，搂着陆松原的肩膀说道：“爸，别哭了，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们都听话，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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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方静和乐乐接回来。”陆松原吐字不清，但是脑子还是清楚的，仍然惦记着方静和乐乐。

    陆爱国点头：“爸，你放心，我一定把方静和乐乐接回家。”

    顾小北中午给陆松原熬的粥，他现在也只能吃些清淡的，还特意炒了两个清谈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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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就在东屋的炕上吃的，文秀清的意思分两桌吃，陆松原不干，非让大家都挤在炕上吃。

    陆松原看着跪坐子在炕桌前吃饭的小胖和莫忘，高兴的多喝了半碗粥。文秀清怕他吃多了难受，也不敢给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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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后的陆松原似乎格外想说话，在饭桌上不停的说：“向东啊，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国家对你培养。”

    “战国啊，你也是，要对得起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有时间了，在家也多帮小北干干家务。”

: U, C5 ?1 f* D/ m0 Q: g9 i" s    “爱国，你生意做的再大，都不能取巧啊，回头和方静好好过日子，要不我死也不踏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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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W; J7 X; Z/ X    文秀清握着陆松原的右手揉捏着，安慰的说道：“咱们这不都好好的出院了吗？怎么还说什么死不死的呢？你好好养病，让孩子们放心才好。”

    今年照全家福还是文秀清提出来的，让靳向东去把照相馆的师傅请到家里来，还特意给陆松原和自己拍了两张半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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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m% R- j5 ^( r, S    顾小北和白晓兰阻拦，文秀清笑着说：“看你们咋还封建上了呢？经过这一事啊，我和你爸也想明白，人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的，提早预备上，不算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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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I& I& V# U# |! U- I    拍全家福的时候，陆战国扶着陆松原到院子葡萄架下的椅子上坐下，和文秀清并排坐着。白晓兰把豆豆放进陆松原怀里，让他拦腰抱着豆豆，小胖和莫忘靠在文秀清和陆松原的腿跟前。

    顾小北陆战国，靳向东白晓兰，陆爱国站在两个老人的身后。

& y0 Y  z+ F. u, ]3 G1 N! O% S/ T    每个人的微笑里都一点点失落，今年多了豆豆，却少了方静和乐乐。

; l5 K# ?, j0 G) k( j    一张不完美的全家福把时间定格在了一九八七年正月。

    庄淑娴带着九儿和陈刚还有欧若水过年的时候回了t市，过了正月初十和秦莉一起从t市回来。

    在家休息了一天，就跟着秦莉一起来小院看顾小北他们。

0 i1 D2 t( S5 s; p% y( s) k, D* K& Y$ p    庄淑娴看见病在炕上的陆松原，拉着文秀清的手，劝慰的说：“这病就靠慢慢养，你们也不要太着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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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i5 V; o  A$ l* T0 m$ ]+ G    文秀清叹口气说：“这次能保住命，就是阿弥陀佛了，以后只能慢慢调理，一直听孩子们说起你们，也没时间去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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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淑娴笑着摆手：“我们来看你们也一样，你家真是儿子有本事，儿媳又孝顺，你有福气啊。”

    文秀清点头赞同，这段时间，几个孩子忙进忙出，她才体会到那句话，养儿防老。

    顾小北拉着欧若水，秦莉在西屋和白晓兰一起说话。

. B. O8 w+ e1 h; M. O& H    顾小北看着秦莉说：“这过了年，我可能一时半会儿不能每天去店里，你要多盯着点，家里这样，一时也走不开。”

    秦莉点头：“没事，你就尽管在家，我要是有吃不准的事，过来找你就好了，等啥时候陆伯父康复了，啥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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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等小胖和莫忘过了三岁，我就把他们送到幼儿园去。”顾小北想想，也就再忍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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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纳闷：“哪有这么早上学的，怎么也等四五岁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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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4 F5 M% B! g5 h  A% ]3 {    “家里这样，爸跟前长期也离不开人，就算好了，也不能看孩子干重活，得慢慢养着，小胖和莫忘越大越调皮捣蛋，天天在家折腾的，我怕爸休息不好。”顾小北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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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水提议：“家里雇个阿姨吧，可以帮着做做家务，要不伯母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还有三个孩子呢。”

6 h5 U5 @# b0 U/ @    顾小北点头：“是该雇个保姆，要不还真是忙不过来。”说完又问欧若水：“雪容姐，这过了年，你准备做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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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4 d" G: l: x    欧若水早就有了想法，现在顾小北她们也不是外人，说道：“我想卖童装和女装，去南方那边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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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生意行，我过年给小胖和豆豆买衣服的时候，卖衣服的摊前人多的都走不动。”顾小北点头。

+ j* L* e6 T4 C$ L, |' G8 S    欧若水笑着说：“是啊，而且我想着，以前茶叶店里从新买点货架，在那里卖衣服，那过路的行人也多，生意应该行。”

第五零七章：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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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I* A6 Z% Z. y" N. ^+ M+ F/ f    顾小北倒是很赞同欧若水的想法，她那个店如果卖衣服确实要比开茶叶店生意来的好。

" [# R% W) D4 t8 r& m8 O    “那过了年正好可以开始进货，到时候卖夏天的衣服。”顾小北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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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S9 Q, Z& o# x    欧若水摇头：“不急，等过段时间再说。”她觉得欧天南到现在没有来找她，这不正常，她怕她的服装店刚开起来，欧天南再找上门来，无论从哪一方面讲，她都欠欧天南一份人情。

    此时欧天南已经在迅速卖掉一些不挣钱的门店，小工厂，准备转战省城，赵红河也被他招了回来。

    他知道赵红河这个人偷奸耍滑，除了会偷奸耍滑，没有什么能力。但是这样人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头脑，可以当枪使，所以他才留着赵红河，借给他钱栓死他。

    省城是一个他不熟悉的地方，他要快速在那里扎根，就必须要找个当地的人来帮忙，赵红河又极力推荐了杨天华。

) ~9 l# L5 T& F6 A9 b/ c4 }    欧天南知道赵红河就是和杨天华一起坑的欧若水血本无归，但是他不怕，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谁占了上风，谁就是赢家。

    所以赵红河向欧天南推荐杨天华时，欧天南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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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2 u+ {0 l, R# ?) a    赵红河很谦卑很小心的说道：“欧总，这个杨天华在省城还是有一定关系的，而且他背后那个三哥，好像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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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天南敲着桌面，安静的看着赵红河，直盯的赵红河脸上的汗直流，才说道：“这个杨天华和他身后的三哥，有什么背景，你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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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红河擦着额头的汗，说道：“据说他们和发改委主任的关系不错，而且杨天华和这个三哥都是当兵的出身，能力手段也是有一些。”

9 m( Q! E. T2 j" w    欧天南不屑的嗤鼻：“当兵的出身，能有多大的能耐，按他们的年龄，退伍时，在部队官职也不会高，能认识什么高位的人？还有一个发改委的主任，能有多大权限？管得了生意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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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红河被说的哑口无言，脑门的汗不断的往下滴，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那个三哥好像认识女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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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N- y1 [3 b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欧天南的兴趣，身子微微前倾，示意赵红河继续往下说。

    赵红河擦了把脑门的汗，说道：“三哥让杨天华不许带女欧总去市场，还有不让她和市场上一个叫顾小北的见面。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5 d8 c' b; ?& I, ~7 z- W    欧天南脑子非常好使，只是这一句话，不但知道这个叫三哥的认识欧若水，而且还是有过节的认识，慢慢靠在椅背上，闭目回想，当年能和欧若水有过节的人都有谁，突然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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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三哥是恨欧若水的，那么欧若水在省城怕是也不好混了，抬头看着赵红河说道：“你先回省城，看看欧若水最近在做什么，还有跟杨天华联系，说我想和他们合作，但是必须和那个什么三哥亲自面谈，我这边事情处理好了，大概四五月份会过去。”

    赵红河心里又得意起来，背也不由挺直了，不自觉的身手摸了摸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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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天南看着赵红河的样子，嘴角浮现了一丝冷嘲，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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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K4 a- v    过了正月十五，陆爱国就准备回京城了，文秀清拉着他又是一番嘱咐：“我给乐乐做的鞋，织的毛衣，你记得送过去，还有小北给方静爸爸准备的茶叶，你大嫂给方静送的玉石，你都要送去，一定要说这是大嫂和二嫂的心意。如果方静发脾气，你也要忍着，这是你该受的。”

    文秀清后来也听说了陆爱国和方静离婚的原因，难受的几天都吃不下饭，怎么就这么巧呢。

4 m" K; P: ]' [; W    陆爱国红着眼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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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l: i( y$ q& j    “回去后，好好做生意，有时间了，就去陪陪乐乐，帮帮方静，方静脾气大，但是性格直爽，心也善良，这次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一时半会儿怕是转不过弯，你要有耐心，不要说你几句难听的，你就气急，就是打你都是应该的，两口子，一辈子长的呢，总会遇到点这样那样的事，你是男人，要多担当一些。”文秀清擦着眼泪说，这陆爱国回京城，等于连个家都没有，日子得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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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2 E8 I6 A# t: |) b; o    顾小北给了陆爱国一封信，说道：“这是我给方静写的一封信，我想说的话，都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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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接过信，塞进口袋，声音低沉的说：“谢谢二嫂。”

. K  u6 @6 _7 x; e1 S* b    顾小北摇头：“你不要谢谢我，如果我是方静，我也不会原谅你，但我是二嫂的时候，我就希望咱们这个家不要散了，我给她写信，有时候就在想，我们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用一副所谓的好意来劝慰她，可是她心里的苦，咱们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我希望你能拿出真心诚心，带方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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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点点头，红着眼圈说：“妈，大嫂，二嫂，你们放心吧，我这次一定改，改到方静自己愿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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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忍不住哭出来，扶着陆爱国的胳膊，哭出了声音。

; ?( C7 o  M5 I$ s    陆松原在东屋听见他们的谈话，靠在炕上喊着陆爱国的名字。

    陆爱国扶着文秀清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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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啊，从小到大，我管你们都少，连怎么做人都没教过你们，很多事，我就按我的想法，强迫你们去做，现在想想，对不起你和你妹妹啊，你和方静的事，尽力就好，父子讲缘，夫妻也讲缘，尽力就好。”陆松原一段话说的很费力，断断续续，主要是不想给陆爱国太多思想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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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握着陆松原的手，保证道：“爸，你放心，我会去尽力的，不去强求，你也要好好的，不要着急我的事，你和我妈也放心，如果有一天瑞瑞来找我，我不会不管的。”

- _: k  P$ n1 l7 j% c* z' \- Y    陆松原点头，闺女能不能变好，他不知道，但是他再生气，语气再硬，也不想她在外面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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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从阎王手里捡条命回来，让他更想这些家人，想好好的和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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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L7 r7 m3 U: A6 E$ A, Y( Q5 Q1 G    靳向东送陆爱国送火车站时，就说了三个字：“尽力吧。”

第五零八章：亲妈啊

    陆爱国点头，他知道大哥的意思，他会尽力的，让一家人团圆。

# D, K; L7 `0 n# D/ t( `. q; i    陆爱国走后，家里的生活渐渐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8 o* Y  l: B& U* f    顾小北在家看着两个孩子，帮着文秀清做做饭，文秀清每天要给陆松原按摩，扶他锻炼走路，不能错过康复的黄金期。

    快七个月的豆豆也是满炕学习爬的时候，身边也离不了人，三个大人看着三个孩子和一个病人，有时候忙起来依旧觉得手忙脚乱。

    顾小北和文秀清商量：“妈，要不咱们请个阿姨，帮着做饭什么的？”

    文秀清摇头：“吃饭用外人我不放心，看孩子我也怕照顾的没有那么上心，等小胖和莫忘再大点就好了。”

5 e1 r% Z) p3 \" t. V  m3 I    顾小北想想也是，好在店里现在也不忙，而且秦莉也能独挡一面了，家里三个人就白天忙点，晚上靳向东和陆战国回来就好了。

+ U- B; T- Z6 N' |% v! c) G( x    出了二月，天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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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6 j& }9 U6 j9 B    中午前后，没有风的时候，文秀清会扶着陆松原到院子里坐会儿，小胖和莫忘在院里跑着玩，让大兵在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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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抱着豆豆，也坐在院里晒太阳，顺便提醒莫忘和小胖不要去碰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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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r* H% ^2 Y3 ?3 O    顾小北和文秀清把韭菜地边上没化完的积雪铲掉，然后用塑料布蓬在韭菜地上，这样过不了一个月就能吃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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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M& X0 T* h, \% s$ H    文秀清用砖垒了几个垛子，担上粗的木棍，再把塑料布铺上，她拉展塑料布，让顾小北在塑料布边上都盖上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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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Q9 Z" x' F3 d; H! M/ g    “亲家，我们来看你了……”一声尖细的女声传来，接着就见一男一女领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进来。

    顾小北听声音抬头一看，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还真是让陆战国猜对了，顾为民和陈秋梅带着柳哲来着。

1 H" g6 U5 u+ U/ [    大兵见有陌生人进院，低吼一声要过去，让白晓兰轻喝去棚子待着。

! p. r* |* ~8 r3 Y    文秀清抬头看见顾为民和陈秋梅，也有些吃惊，这两年也没听顾小北提过娘家人，她想着顾家两口子肯定是因为顾小东出事，羞愧的在老家不肯出来了，现在见人突然来，而顾小北站在一边发愣，轻轻推了顾小北一把：“你爸妈来了，你还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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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心中仰天长叹，又要不消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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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 r' l, l0 H" h- r, u    陈秋梅进院，夸张的笑着，看着陆松原说道：“亲家，你这脸色不好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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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为民也含笑说的：“老首长最近身体还好吧？”

. @4 u- T& J" k! y% ]8 e; R! v    陆松原笑着，含混不清的说道：“好，好着呢，来了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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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一副极度吃惊的样子：“亲家，你这是得啥邪病了？怎么话都说不清了？”

    文秀清和顾小北正往这边走，听见陈秋梅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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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B8 R7 M$ K    陈秋梅看到文秀清和顾小北过来，笑着说：“亲家这是忙啥呢？”说完又冲顾小北一副埋怨的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两三年没见，连妈都不会喊了？”脸上却是一副慈祥的不得了的样子。

    顾小北原本以为陈秋梅见她，又会像以前一样，冲过来，一顿怒骂，可是这么和蔼慈祥，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轻轻的喊了声：“爸，妈，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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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X8 O9 B, F    顾为民也是很和善的跟文秀清打招呼：“嫂子身体挺好的吧？”

    文秀清点点头，让顾小北去搬凳子过来，怎么说也是儿女亲家，不能怠慢了。她去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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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又看着院里跑着的两个孩子，笑着说道：“这就是小北家两孩子吧，看这小闺女，长得和小北小时候一个样。”说完还蹲下身子，温柔的跟小胖说道：“来，到姥姥这来，姥姥给你带糖了。”

    小胖停住脚，疑惑的看着陈秀梅，摇摇头：“小胖不吃糖，吃糖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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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9 k% f0 E: _+ q% p8 ~% z    “吃一个没事，看姥姥买的可是玻璃纸的糖。”陈秋梅笑着从口袋掏出几颗花花绿绿的糖，伸开掌心，让小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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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 z. }    小胖看看糖，又看看陈秋梅，有些心动了，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莫忘一把抓住，莫忘摇头：“不吃糖，吃糖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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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倒也听话，站在哥哥跟前，眼神总忍不住的看着糖。

4 i" G3 j$ z' \* X8 _2 [4 T    顾小北搬着两个凳子出来，听到陈秋梅的话，心里起疑，陈秋梅是怎么知道自己生了一对龙凤胎？看来还真是郭华强使的坏，要不也不能端端找到家里来。

    顾小北把两个凳子分别递给顾为民和陈秋梅，自己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们对面，喊过小胖和莫忘到自己跟前。

    陈秋梅坐下后，也拉过顾为民身边的柳哲，笑着说：“小哲，快喊爷爷，奶奶，还有小姑姑。”柳哲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一把抢过陈秋梅手里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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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p: u; K. g# B% L8 B3 K    陈秋梅有些气恼，忍了又忍，偷偷拧了下柳哲的后背，笑着说：“小哲，奶奶怎么教你的，喊人啊？”

    柳哲瞪了眼顾小北，嘴里说了句：“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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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一听，急眼了，一巴掌扇在柳哲嘴上，生气的说道：“你从哪学的这些，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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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W/ b  W* y7 |    柳哲立马站在原地哭起来，顾为民一见，赶紧拉过柳哲，哄起来。

    陈秋梅不好意思笑着说：“亲家，让你们看笑话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哪学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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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笑笑说道：“小孩子，就是容易有样学样。”

    顾小北嘴角带着笑，心里却翻腾起来，柳哲这样，说明陈秋梅在家就没在孩子跟前说过好话，只是不知道天天在家骂柳青，还是骂她，这样的柳哲，也算是让他们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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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8 s4 P# C! p! @* \9 y    陈秋梅开始诉苦说道：“小北啊，你也别怨我和你爸这三四年不过来看你，我们手里那点钱，还要养个柳哲，也挺吃力的，你说你，这些年也不回去，我和你爸实在太想你了，这不就来看你了。”

% O) c, L  i6 |' @5 F    顾小北听陈秋梅说完，轻轻开口说了句：“前年战国还让战友去给你们捎过东西，可是你们不在家，邻居赵阿姨说你们压根没回去过。”这些还是那天陆战国说起郭华强会利用顾为民夫妻时提起的。

第五零九章：心眼

% a, J8 c& J9 S/ h$ R    陈秋梅听到顾小北这么说，愣了下，扭头看着坐在一边的顾为民。

. R4 c/ }8 a1 Y  L) O: ~, X0 R    顾为民清清嗓子说道：“那会儿，我跟你妈带着你侄子去乡下你大姑家了，估摸着就这么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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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3 ?5 G, u- ~! N: D! D    陈秋梅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说着又看着顾小北，眼圈不由的红了，说道：“小北啊，爸妈以前对你是不好，你不知道，这两年，我们多想你？你看看你爸头发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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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O, }6 ~( E+ T    顾小北心里也有些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前的怎么说也是原主的生身父母，她现在名誉上的父母，如果两人真的变好了，她养他们老，也没问题，要是他们来一招哀兵政策呢，她不能不防。

( I% W5 A, ]. k, X' j* X    想到这，顾小北的心又硬了起来，垂着眼皮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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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X* ^$ H9 A    陈秋梅见顾小北垂着眼皮，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要不是有人说她闺女在这挣了大钱，说从顾小北这想办法哄点钱，能把监狱里的顾小东捞出来，他们才不来呢，而且那人还让他们看陆战国一家四口在黄河边滑冰的照片，笑的那个灿烂啊，气的当时她都想撕了那张报纸。

    顾为民握拳虚咳了下，笑着跟陆松原聊起天：“老首长，这是得什么病了？看精神头还不错。”

    陆松原摆手：“不行了，脑袋上的病。”

    “没事，慢慢养着就好了。”这个年头，脑出血之类的病都少见，顾为民也不清楚脑袋上有病是什么病，就捡些好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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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原点头：“要慢慢养，就是要给孩子们添麻烦了。”

; b: k9 T( }* K9 z2 Z    陈秋梅偷偷撇撇了嘴，看着顾小北跟前站着的莫忘和小胖，立马又想个话题，笑着说：“小北，两个孩子都叫什么啊，几岁了？”

    “男孩叫莫忘，闺女叫小胖，两岁半了。”顾小北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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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看着快中午了，怎么也是亲家来了，跟顾小北说：“我看着孩子，你骑车去买点肉和菜，我不会骑自行车，走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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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点头，准备起身，小胖拉着她的衣角：“妈妈，胖胖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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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想想抱着小胖说：“好，妈妈带小胖去。”又冲莫忘笑着说道：“小莫忘在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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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忘想去，可是妈妈说了，他只能点点头，不是很高兴的到文秀清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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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T5 W. o# G% I5 `    顾小北抱着小胖进去拿了钱出来，把小胖放在自行车后座的竹椅中，这个带护栏的小竹椅，还是陆战国和靳向东两人研究一天做出来的。把孩子放进去，用红布条在把孩子绑在椅背上，也不担心孩子左右乱晃的掉下去。

    顾小北骑车带着孩子出门，陈秋梅才不太满意的跟文秀清说道：“我家这闺女，心真大，怎么也该带儿子出门，怎么还带闺女出门，把儿子扔家里。”

" v8 l6 ~1 z; p$ ~. k    文秀清笑说：“我们家不挑这个的，男孩女孩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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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A9 n7 n; u    陈秋梅心里不服气，这是有孙子了，才说这漂亮话吧，转头又看着白晓兰，笑着说：“来半天了，也没说话呢，这是你们老大儿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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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有些吃惊，不是说顾小北都不跟他们联系了吗？他们怎么就知道他家的事呢，点着头说：“是，我们老大儿媳妇，晓兰。”

    白晓兰抱着豆豆朝陈秋梅客气的笑笑，她实在不喜欢陈秋梅看她的时候，探照灯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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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抱着的也是儿子吧？一看就一脸的福相，亲家，你有福了。”陈秋梅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酸溜溜的羡慕，文秀清怎么这么好命呢，丢了的儿子都能找回来。

    文秀清笑笑没有说话，她也觉得她很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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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3 R, I. j    白晓兰坐了会儿，觉得肚子有点窝的慌，抱着豆豆站起来，准备走走，肚子的小家伙也有三个多月，除了腰围粗了点，还没有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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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却怕豆豆腿蹬到白晓兰的肚子，忍不住说：“晓兰，你把豆豆给我抱，你去厨房帮着把土豆皮刮了，一会儿小北回来，好直接做饭。”她还是比较讲究，孩子没出怀，不想让外人知道。

    白晓兰听了笑着把豆豆给文秀清，牵着莫忘说：“走，跟大妈去厨房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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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为民怀里靠着的柳哲，这会儿已经耐不住了，哭着也要跟着莫忘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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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8 V6 T- }5 Y3 X7 s    陈秋梅脑子转了转，笑着哄柳哲：“乖孙，不哭，走，奶奶领你去跟莫忘弟弟玩。”

+ @$ ^$ }2 e4 L+ V    厨房里白晓兰拿出几个土豆，拿菜刀削皮，让莫忘在一边看着。

    陈秋梅一脸笑容的进屋，让柳哲也搬凳子坐到莫忘身边看着，笑着跟白晓兰说：“你们一大家人天天在一起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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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点头：“对啊，这样吃饭热闹。”

    陈秋梅嗯了声：“是挺热闹，但是开销也大啊，你爸那点退休工资都吃吗？你们也得交生活费吧？”

6 g; ]8 n0 g' u! K# A    白晓兰眨眨眼睛，很多事情上她是迷糊，但是这事，她可不糊涂，从小跟大姑生活，这点弯弯绕绕，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嗯，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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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R& x9 D8 q2 ^$ n4 Z" g    “你也不上班，就你男人那点工资，交了生活费，哪能剩下钱啊？我家小北生意做的不错，这生活费她都掏了也值，而且你婆婆他们还天天帮她看着两个孩子呢，她怎么能这么抠门呢？回头我得说说她。”陈秋梅一副很大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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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笑笑说道：“婶儿，谁跟你说她挣大钱了？”

    陈秋梅愣了下，说道：“我们邻居有来走亲戚的，看见跟我说的，要不我还不知道呢。”

    白晓兰一手举刀，一手拿着土豆，对着陈秋梅说道：“那真是瞎说了，小北从我借的钱，到现在都没还上呢。”她从陈秋梅闪烁的眼神和闪过的算计，就知道顾小北这个妈妈，根本不是个善茬啊。

+ I# E* x: y3 y; }' S4 `2 S3 O    “啥，还借你钱呢？那她生意是不是做赔了？”陈秋梅急切的问道。

    白晓兰低头继续削着土豆皮，说着：“没赔也没挣，现在刚开始，哪有那么容易？你是不知道现在做生意多难，人们兜里也没多少钱，小北每次压货，要好久才能卖完。”

第五一零章：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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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一下心情不好起来，要真是像白晓兰说的这样，他们来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而且看看那个死丫头抠门的样子，要是没钱，更骗不出一毛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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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P4 a# s% ]' i- m8 |8 K    一旁坐着的莫忘始终安静的看着白晓兰削土豆皮，他很感兴趣白晓兰手里的刀。

( j! M( g7 c5 \3 t, @, f; f7 E    柳哲却没那么老实，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淘的没边的时候，把小板凳当马骑，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最后嫌莫忘挡他路，嘴里骂着：“瞎眼鬼，让开。”说着就用两个手使劲一推莫忘。

    莫忘年纪小，又没有防备，被这么猛的一推，人侧着身子就扑了出去，眼看就要扑炉子上了，白晓兰吓的刀一扔，手背垫在炉子上，拦住了莫忘磕过来的头，迅速抱起莫忘，也顾不得手背被炉子烙了一下钻心的疼，很生气的冲柳哲喊道：“你怎么可以推弟弟呢？多危险？你那么大，怎么还能推弟弟？”她现在真挺生气的，陈秋梅在跟前看着都不吱声，算什么！要是莫忘脸磕炉子边上，烫的破相怎么办？

    莫忘被吓了一跳，委屈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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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有点不高兴的说：“不是没烫到吗？干嘛这么训孩子，再大不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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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o# b/ S8 C+ e6 s; o    白晓兰才不吃这一套，哼了一声：“那你坐这，看着他那么闹也不管，要不是我手快拦住，莫忘脸都能贴炉子边上了。”

    文秀清和顾为民听见白晓兰斥责的声音，和莫忘大哭声，也吓的赶紧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文秀清抱着豆豆，慌着蹲下看哭的眼泪汪汪的莫忘，看看是不是磕到哪了？

+ p$ G3 R  W  u1 D" w    陈秋梅在一边笑着说：“没事，没事，两个孩子闹着玩，柳哲不小心推了莫忘一把。”

    “怎么没事，他推那一下要不是我拦着，莫忘脸都得毁容了，你看我手。”白晓兰生气的把手背伸给文秀清和陈秋梅看，火炉的火因为在炖汤，火虽然一直不是特别旺，但温度还是很高，白晓兰的手就那么贴了一下，手背红了一大片，还有一块烫的起了硬币大的一块泡。

    陈秋梅没有想到，这个白晓兰竟然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这么点小事，还这么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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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为民听了，生气的过去，照着柳哲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呢？”说着又连着给了两巴掌。柳哲顿时哭的坐在地上直踢腿打滚。

  C* i3 D5 g; C  @1 Y# @    文秀清没办法的叹口气，一手抱着豆豆，一手去搂着莫忘心疼的跟白晓兰说：“你去用冷水激激，东屋的电视柜旁边，还有战国去年带回来的獾子油，你抹上点。”

6 O( K' }+ Z( W) |! x    白晓兰这才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狠狠的瞪了眼柳哲，抱过豆豆起身出去，她这人一向就是，对于不喜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她都不会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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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0 A' n/ ]6 k9 h    等白晓兰抱着孩子出了屋，陈秋梅才不满的说道：“你说这孩子真不是故意的，大人怎么还跟着较真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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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是把心里的不满压了又压，这怎么也是顾小北的亲爸妈，大面上不能太难看了，笑着说：“晓兰也是心疼莫忘，你说这莫忘要真是破了相，咱们后悔都晚了。”

* s5 t# z. w7 I* E. I( I3 k    陈秋梅嘟囔了句：“不是没破相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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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为民瞪眼：“说什么呢？这孩子都是让你惯的。”说完又冲文秀清赔笑着说：“嫂子，对不起啊，这孩子都是让秋梅惯的了，平日里还好，就是爱人来疯。”

/ A4 J  @# N9 \( c9 s( v! Z7 [    文秀清见顾为民这么说，只能搂着莫忘摇头说：“行了，以后看孩子，大人要上点心，孩子这么小懂什么？主要还是大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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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骑车带着小胖回来，进院就见陆松原自己坐在院里，厨房里传来说话声，有些纳闷，怎么把老爷子扔在院子里，都跑厨房聊天了呢。

  C; b0 v6 r) E" @" U: Z* r    停好自行车，把小胖抱下车子，小胖手里攥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糖豆，高兴的跑到陆松原跟前说：“爷爷，糖，妈妈买糖，给爷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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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x( x5 o, n8 z# _3 X    陆松原呵呵乐着：“爷爷不吃，小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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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k0 q9 |% q: h5 q    文秀清听到院里的说话声，抱着莫忘出来。

    顾小北见儿子眼泪汪汪的，长长的眼睫毛还湿漉漉的，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心疼的伸手抱过儿子：“莫忘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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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也跟着出来，听见顾小北这么问，赶紧说道：“柳哲刚和他逗着玩，不小心摔倒了。”

1 o7 |/ q5 w. ~$ F3 ^    白晓兰已经给手抹了獾油，抱着豆豆又出来，听陈秋梅这么说，嘴角冷笑，没吱声。

* m3 A0 H  k1 X  d$ _    顾小北看几个人的神情，好像在她不在的这一会儿，有点小小的状况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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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拿了车子上的肉赶紧去做饭，顾小北也换了衣服，准备帮忙，文秀清拦着：“你在院里看好孩子，我自己做就行了。”她可不放心柳哲那孩子。

    顾小北把买的糖豆，抓了几颗给莫忘，又抓了几颗给柳哲。

    柳哲嫌少，嚷嚷着：“把袋子里的都给我。”说着要过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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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把袋子口收起来，伸着掌心说道：“只有这些，你和弟弟妹妹一样多，不吃就一个也没有了。”说完握起手掌，准备起身。

    柳哲撅着嘴，气哼哼地说道：“小气鬼，喝凉水，娶个老婆四条腿，生个儿子没大腿。”

    顾小北看陈秋梅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柳哲，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拿着糖袋子，转身进屋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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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7 S' ~. Y2 \, T3 O; X    柳哲见了，跑过去打着陈秋梅：“给我糖，快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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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笑着哄着：“奶奶口袋有糖，来都给你。”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把糖给柳哲。

: a  a* [% v# i    顾小北觉得柳哲这个孩子算是彻底毁在陈秋梅手里了。

    文秀清倒也真心实意的做了顿丰盛的午饭，红烧肉，牛肉炖土豆，酸菜炒粉条，醋溜土豆丝，还拌了萝卜丝，剥了一盘变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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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看着饭桌上的饭菜，心里又换了想法，生活这么好，家里肯定是有家底的，要不现在刚过了年，谁家敢这么吃。态度顿时又低调起来。

    柳哲一顿饭下来，光吃肉，不肯吃饭，文秀清有些忍不住：“让孩子多说吃点菜和饭，要是光吃肉，我怕消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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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E8 H3 _9 \5 D) J) _    陈秋梅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我家小哲养的没有那么娇气，吃肉喝凉水，都不带拉肚子的。”

第五一一章：要钱

& t1 [+ z4 r; _" g    文秀清见陈秋梅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像自己舍不得让人吃肉一样。

    吃了午饭，顾为民偷偷给陈秋梅使了个眼色。

    陈秋梅看了看顾小北，犹豫了下说道：“小北，我和你爸坐了几天的车，有些累了，有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吗？”

0 ~: _' K- |% Q/ k, X- e. P  y* `1 ]    顾小北看着陈秋梅，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们的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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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一下愣住了，还是顾为民出来说话：“我和你妈早上下火车，怕过来扑个空，就在旁边的小旅馆开了房间，把行李先放下了。”

    顾小北一听，这是带了多少行李，当着文秀清的面，也不好说太多，跟文秀清说道：“妈，你看着莫忘和小胖，我带我爸妈他们去家属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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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点头，哄着小胖和莫忘进里屋玩。

    顾小北带着顾为民和陈秋梅，柳哲去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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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g0 g# K4 s) a7 w    陈秋梅一路上想说话，都让顾为民用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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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X+ c- }, Q    到了家属院，陈秋梅进屋先四处打量了一下，心里又打鼓，这家里陈设也太简陋了吧，连个电视机冰箱都没有，这顾小北到底挣钱没有挣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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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想着，又在每间屋子的屋门口都打量了一番，撇撇嘴，虽然每间屋子布置的都很温馨，但是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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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2 s& f3 e3 ?% x! o    顾小北站在一边，看陈秋梅四处打量，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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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o' L7 ?; S7 j    顾为民倒是很和蔼的说：“小北，战国现在是不是又升职了，应该是正团职干部了吧？”

    “好像是吧。”这个顾小北还真没问过，部队里的职位等级，对她来说，都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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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F  ~8 i/ W    顾为民点头：“不赖，这么年轻都到这个位置，还是很厉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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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哲一进屋，就奔茶几上小胖和莫忘的玩具去了，高兴的拿在手上摆弄着。

9 M. \: c* [7 b3 Z  |    陈秋梅却没心思唠家常，看了一圈以后，对顾小北说道：“小北，听说你最近挣了不少钱，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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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H! `4 A; F, p1 y5 s  [    顾小北看着陈秋梅，很平静的说道：“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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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听谁说的不重要，我和你爸来的意思就是，你看能不能你出点钱，给你哥打点打点，让你哥在里面也少受点苦，你说这几年，你哥在里面日子过的什么样啊？”说着忍不住哭起来，这次倒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9 I+ i! A3 w3 Z' @1 K* w7 t    顾小北靠着墙站着，看着哭鼻子的陈秋梅，也有些同情，不过同情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去帮顾小东，淡淡的说道：“我做点小生意，也就挣个零花钱，哪有那么多钱，去打关系。”

    “小北，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啊，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能这么冷漠无情吧？牢里的可是你的亲哥哥，听说转到t省的监狱，你说那边是人住的地方吗？你哥小时候对你不赖吧，我和你爸供你上学，平日里有好吃的不也紧着你俩吃吗？虽说你哥吃的比你多一点，可那是老顾家的根，给老顾家传宗接代的啊，”陈秋梅边哭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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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 ?' b8 `0 T) k* w" b  q    顾小北有些受不了这个，如果陈秋梅跟她大吵大闹，还好解决，如果天天这么哭养育之恩，她真的有些无奈，等陈秋梅哭的声音小一点了，才说道：“我从开始就说过，我不会不管你们，我可以给你们养老，但是别的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B4 I, f$ ^2 k. u    陈秋梅听顾小北这么说，气的一拍茶几，指着顾小北的鼻子准备开骂。

    顾为民一把抓住陈秋梅的手，怒斥道：“有话不能好好说？我看小北说的对，能给咱们养老，就行了，你还想干什么？”

    陈秋梅恨恨的放下手，说道：“那行，你先把这几年的生活费给我们。”

    顾小北平静的说道：“不行，我只会按月给，现在物价上涨了，我每月给你们三十块钱生活费。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你们也看到了，我也有两个孩子要养。”顾小北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如果她真的不管，肯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4 z! n# U: A2 e0 u/ L+ [. b    陈秋梅噎了一下，转脸跟身边的顾为民说道：“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就三十块钱，到时候柳哲上学，将来娶媳妇，哪不需要钱啊？”

/ R; ]" C8 R4 _% |9 U% U) ]4 P    顾为民不耐烦的打断：“行了，你怎么那么多话，小北说的对，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一个月给咱们三十不少了，谁让咱们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呢。”说着又冲顾小北说：“小北，你妈的话，你别放心上啊，我和你妈不图你钱，只要你过的好就行。”

    顾小北看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两口子，心里对顾为民的转变有些怀疑，顾为民在她接触的时间里，从来都是利益先行，怎么可能这么大度。

    顾为民见自己这么说，顾小北都不吱声，不让步，心里也有恨意，不过为了儿子，他还是要忍，他想找他们的人，不会骗他们的，顾小北现在手里有个几万块钱，不是问题，虽说家里家具简单，可是小胖和莫忘的穿着可以看出来，他们有钱。

    而且饭桌上，小胖和莫忘吃饭的模样也是证明，这个家里不缺肉，两个孩子吃饭，都是大人给夹什么，就往嘴里塞什么。还有中午文秀清给他泡的茶，那可是极品大红袍，虽说他没有舍得花钱买过，但是在战友家喝过，那种茶香入喉的感觉，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5 o" V0 R5 F: ~% l    顾为民是狡猾的，为了儿子的前途，他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现在为了儿子能早点回家，作为女儿的，出些钱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的顾小北，倔强起来，像头小毛驴，还无情又冷漠，所以只能用哀兵政策，来慢慢打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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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R2 |) z: f- T2 B    可惜这个陈秋梅总是沉不住气，让他心里也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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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就这么对峙了会儿，顾小北说道：“这边卧室，你们不是累了，先去躺会吧？”至于之后怎么安排，她要等陆战国回来，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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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梅见顾为民不让她说话，气哼哼的进了主卧，往床上一躺，生起闷气。

    顾为民清清嗓子，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北啊，你也不要怪你妈，你妈也是太想你哥了，天天操心的都睡不好觉，你也是当妈的，应该能理解你妈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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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垂着眼皮没有吱声，她就是当妈了，才不理解，陈秋梅和顾为民夫妇，为什么能这么重男轻女，这么偏心，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