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重回八零年代》作者：阿窝

第四三一章：拜年

    第二天吃了早饭，陆战国和顾小北抱着莫忘和小胖，跟靳向东和白晓兰一起去金家拜年。

! k. |( l2 z! \% Z' H& w& ~& q    原本想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顾小北听陆爱国他们要去看唱戏的，那里人肯定多，他们带着三个孩子太吃力，就干脆带着小胖和莫忘去金家。

' ?* Q7 H" k* r    金学平难得的在家，看着靳向东和陆战国，笑着说道：“你哥俩长得还真像，就是这气势不一样，要不还不好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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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g1 ?( |; N    靳向东也没提自己是金家栋的战友，就当是跟陆战国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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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x8 u6 }6 E: w4 x) o    庄淑娴赶紧笑着抱过顾小北怀里的莫忘，说道：“我还说今天让陈刚和九儿去你们家拜年呢，你们就来了。”

" v8 t) Y; v0 @% c5 t    “怎么也该我们过来给你们拜年啊。”顾小北笑着边脱大衣边说，看着茶几旁边放着两三个礼盒，眼角抽搐，多亏他们没有再拎个礼盒来，而是年前就买好了布料，又从店里拿了一箱罐头，给陈刚和九儿吃。

    陈刚和九儿礼貌的跟顾小北他们拜年，顾小北几人刚坐下，九儿高兴的说：“姨，我们昨天还在报纸上看到你了，还有姨夫和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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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f: v. D    顾小北诧异的问：“报纸上怎么有我们呢？”

    庄淑娴也在一边说：“可不是吗，照的还挺好看的。”

# ^/ ^& J9 Y1 y, p1 u9 |9 {+ w    九儿跑去把报纸拿过来，给顾小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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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日报上，有一个专版，整版都是各种照片，讲述着市貌新风，改革开放后人们生活的悄然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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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一眼就看见在她们一家四口在黄河边上滑冰的照片，角度很好，能清楚的看见他们四人脸上的笑容。

. D5 K- ]7 A1 a& M. J    看完笑着把报纸递给了陆战国，笑着说：“回头找他们把照片底版要回来，咱们自己留一张。”

    陆战国看了照片，眉头轻皱了下，他们的照片是严禁公开的，更何况还是和家人的合影。

    靳向东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表情却略带严肃。

  M- c, `* o. V% K    金学平看着靳向东说道：“前几天，省委开会，还提到过你呢，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战国的哥哥，干的不错，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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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向东笑着客气的说道：“倒也没有那么厉害，身处那个环境，每个人都会去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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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淑娴泡了茶水端上来，笑着对金学平说道：“这大过年的，别老谈工作。”说完进屋去做午饭。

    顾小北看九儿和陈刚带着两个孩子玩，跟着去了厨房，白晓兰坐那也觉得无聊，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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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淑娴笑着说：“你俩就在外面坐着，饭菜都是准备好的，一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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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们坐外边也插不上话，不如过来陪你聊聊天呢。”顾小北笑着就要上手帮着准备帮着拌凉菜。

    白晓兰瞅一圈，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帮着剥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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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淑娴笑着看着妯娌俩，准备切卤肉。

    在金家吃了午饭，顾小北他们就抱着孩子准备走，庄淑娴塞了压岁钱给莫忘和小胖，不停嘱咐没事就抱着孩子来玩，初五了让九儿和陈刚去她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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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9 h; K* x1 P- r' @$ U- I: m    接下来几天，陆战国回部队值班，顾小北自己又去给李凤梅家，葛春玲家拜年，然后又是李凤梅他们过来拜年，来来往往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正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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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3 m- h9 q3 R: I( r# s! C) F1 D    陆爱国每天吃完晚饭，都要拉着这些人打麻将，虽说十赌九输，但是依旧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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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下后，靳向东摸着白晓兰的脸，突然说道：“我过了十五去疏勒河，你留下吧。”

3 [8 f5 A4 R7 l0 I    白晓兰快要睡着了，听靳向东这么一说，倏地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让我留下啊？”

    “坐汽车那一段路，太颠簸了，我怕你身子受不了，而且我八月就能回来了，你就不要跟着来回折腾了。”靳向东搂着她，耐心的解释道，他知道他肯定会在八月以前调过来，自古以来都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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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心里有些难过，搂着靳向东的脖子，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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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 k& U% o' M    靳向东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小院子，买一个，回头把靳老也接来，以后都住的近了，也方便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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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的脸埋在他的颈肩，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你八月一定回来啊，那天医生不是说了，咱们孩子八月就出生了。”

, x: B5 l% V8 K- u/ H: ^, f$ V    靳向东亲了亲她的额头，保证道：“你放心吧，肯定回来，你现在怀着孕呢，遇事一定不要冲动啊，有事和爸妈他们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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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h0 o2 x: Y2 a: i* D$ n, S8 `    白晓兰原本也不是爱矫情的人，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在这儿不是还有小北可以聊天吗？对了，记得把咱们床底下的石头都拿回来，上次带京城那两块，也不知道我三哥给我卖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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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O5 D- N! }    靳向东笑着，这个姑娘心就是这么大，刚还为离别伤感，这一会就开始惦记她那点钱了。

    “回头你别忘了给妈他们说，你怀孕了。”靳向东又叮嘱道，恐怕周思平知道闺女怀孕了，又要大包小包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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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5 D8 w  |* W1 S1 o    第二天早上一说过了十五靳向东就要回疏勒河，白晓兰留下来。

    文秀清听了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白晓兰留下来，自己就能亲眼看着孙子的出生，难过的是，感觉大儿子没回来几天，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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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h& e; t+ ^7 o    陆爱国见文秀清脸色一下不好看，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也过了十五就走，妈你不难过一下吗？”

    文秀清被逗乐了，笑着说：“你们回京城，条件比这还好，是享福去了，你大哥去那地方，那么苦，那是受罪去了，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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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3 m  S* T9 R/ H; j) Y& ?    陆爱国笑着说：“你放心我大哥很快就回来了，没见把老婆儿子都当人质押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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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7 k9 `) e$ E+ m    白晓兰瞪他一眼：“你才是人质呢。”

    文秀清惊喜的看着靳向东：“是吗？是不是打算调到省城这里？”

8 D! n+ B/ ?# b+ n, n    靳向东安抚道：“我现在认识的人脉也就在省城这里，所以调到这里，会比较容易点，但是什么单位，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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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3 W" n5 q5 q. j+ w5 I3 Z    文秀清高兴的有些想哭：“回来就好，什么单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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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f+ i- L  V0 w  W    陆松原在一边说道：“你要是从建设兵团调到这里，就算真正的从政了，这学历还不够啊。”

第四三二章：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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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 w! [9 r- c* `# H0 I7 P    靳向东很认可陆松原说的，知识绝对能改变命运。

4 ~3 |8 d! ^- V    因为靳向东和陆爱国一家要走了，顾小北提议，去照相馆照相，她发现她来这里过了三个春节，每年的照片上人口都在增多，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一些。

: m0 n. w' e# `0 T; @" \+ ], B0 L    顾小北的提议被全家一致赞成，而且现在有背着照相机在黄河边等着给人照相的照相师傅，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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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二一早，天公作美，晴空万里。

    不过顾小北心情有点不美丽，陆战国打从她换了新衣服，就拉着她，不让她出屋，还一顿蹂躏，才松手。

    顾小北怕惊到隔壁屋的陆爱国一家三口，小声的喊着：“你干嘛咬我啊，快起来，一会儿照相去晚了。”

. X$ w* N; y  z8 ?& T    陆战国趴她身上不动，哼着说：“你这么穿，一会儿抱小胖，她会给你踢脏的！”

, _$ r, |2 R3 R; w' ~, S$ `+ }8 e4 }    顾小北白他一眼，她今天不就把新买的毛衣和健美裤穿上了嘛，大街上都这么穿啊，健美裤，收腰的夹克衫，她这个毛衣好歹还长了那么一点点，能盖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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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见顾小北不说话，又占了会儿便宜才说道：“这么穿挺好看的，咱们走吧。”

    顾小北乐了，这个男人闷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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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d, ^4 C3 \+ F  {    天气暖和，不用穿羽绒服了，顾小北在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粗羊毛短大衣，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换上春装，人都感觉一下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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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q6 Q8 b8 K# b2 p    方静来的时候带了件橘色长呢子大衣，棕色的靴子，把头发散下来，用个白色宽发带卡住。

    陆爱国看看顾小北，又看看方静，啧啧道：“你说你俩这一大早就开始捯饬，不就照个相嘛。”

3 j  _; _+ c4 c) s    方静给乐乐梳着头发辫，听陆爱国这么说，白了他一眼：“你不臭美，干嘛要穿新衣服，这么冷，怕里面穿厚毛衣不好看，竟然就穿了个秋衣，看一会不冻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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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整着自己身上的中山装，跟方静说：“你说我上面口袋这里是不是应该别跟钢笔啊。”说着进屋找钢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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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嘿嘿乐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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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停当，几个人去小院，白晓兰一见几人都换上春装了，只有她还穿个羽绒服，小眼神哀怨的瞅着靳向东。

    靳向东笑着摸摸她的头顶说的：“黄河边上风大，你穿少了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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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 t) W/ x# x! g* C/ L    白晓兰叹口气，为了孩子，忍忍吧。

9 s& [) ^' [3 _    到了黄河边上，真如靳向东说的一样，风很大，冻的陆爱国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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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看着说道：“你赶紧跑着回去穿个棉衣过来，一会儿再冻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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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不厚道的看着陆爱国直笑。

    陆爱国摆手，让靳向东赶紧去找照相师傅过来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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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黄河为背景，全家同框照了团圆后的第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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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照完相，脸色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大家都知道，她这是想起闺女了。

$ Z, ~7 o# E$ U6 M    陆爱国和方静乐乐照完，非要搂着大哥二哥再照一张，一照完，就撒丫子往家跑，冻的实在受不了，赶紧回家穿棉衣。

    方静和顾小北在后面不厚道的笑了，谁让他早上还笑话她俩。

    陆战国抱着小胖问身边顾小北：“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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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你摸我手热热的。”顾小北贼笑着，趁人不注意，把手从陆战国的衣服下摆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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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眉头都没皱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顾小北，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看晚上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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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4 x5 _% m: }    顾小北觉得每次都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她刚闲的无聊，团了个雪团在手里玩，这会儿小手冰的跟小冰块一样，想着报复一下，早上被压床上蹂躏的事，结果，反过来被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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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H; f( l. c% _8 k( z    陆战国看着顾小北吃瘪的笑脸，心情好极了，抱着小胖说道：“乖闺女，爸爸带你去那边看挂灯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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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f$ w; G; C* d    顾小北跟着方静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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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正月十五了，河岸边的人们长遛弯的小道两边都挂起了各种灯笼，提前赏灯的人也不少。

    文秀清和陆松原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先回去准备午饭去。

* N" d+ ]) B! g! C: q4 U9 i    有热闹，怎么少得了白晓兰，拉着抱着莫忘的靳向东也跟着顾小北方静她们一起去。

. U% I; e- ]" v) N" \4 }    顾小北一行几个人慢慢走着，看着道边五彩的灯笼，很新奇，就听不远处有人有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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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瞎啊，往人身上撞？”

    “你他妈说谁瞎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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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你瞎呢，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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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C3 x5 w) g8 i    然后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

    顾小北他们走到跟前，就见蒋家燕一脸痛苦的捂着嘴，血水顺着手指逢往外冒，身后跟着蒋家华和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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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站着个短发姑娘，一身深蓝的列宁装，猛一看像个假小子一样，假小子身边站着何勤，一脸平静的看着蒋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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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觉得太热闹了，走哪都能看见蒋家燕出糗啊。

    蒋家燕捂着嘴，跟身后的蒋母呜咽道：“妈，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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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母气愤的冲到何晶跟前：“你哪来的野丫头，上来就动手啊。”

% q6 Z0 c. W  V) k    何晶歪着头看着蒋母，不屑的道：“难怪小的不是东西呢，原来老的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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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A6 o" R# x- j+ X    蒋母气的鼻子要歪了，指着何晶说道：“你骂谁老东西呢？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 X. n; Q/ l6 M9 @# d$ m  Q! \* }    何晶一把攥住蒋母的手指，使劲一撅，撇嘴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有娘生，没娘教，我娘生完我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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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7 o# z( r4 ~! I+ C  g    疼的蒋母哎呦哎呦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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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b/ {( ?+ ^9 \    蒋家华到跟前抓住何晶的手说：“有话好好说，先松手，我母亲毕竟是个老人家，你怎么可以动手呢。”

3 z9 m6 [; s8 R$ k2 }7 }    何晶娇蛮成性，哪理这个，一甩手，嗤笑道：“还别说，我何晶真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我只知道什么是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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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家华词穷了，扶着蒋母跟何晶说道：“不管怎样，跟一个老人动手，都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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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5 y7 H8 |* E    “那是你妈，不是全世界人的妈，你愿意惯着，你回家惯着，我可不管她老不老，小不小的。”何晶说完转身拉着何勤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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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5 v5 x' f, a2 x    一转身，看见陆战国抱着孩子站在那，惊喜的说道：“大队长，你也来看灯啊。”

    陆战国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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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J+ x4 F6 j5 |1 E    何晶不在乎，殷勤的说道：“那个大队长，你们收女兵的时候，考虑考虑我呗？”

第四三三章：劝告

% y) R0 V! c1 ^3 \5 a9 l/ G    陆战国抱着小胖，斜睨了一眼何晶，摇头吐出两个字：“不招。”

& e- C" s# h  l  j% }. O    何晶很不服的说道：“不能歧视女性，女子怎么不能当特战队员了，而且在特殊战争中，女特种兵要比男兵更具备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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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懒得跟她计较，抱着小胖转身离开。

    何晶要上前拦住陆战国，胳膊却一把被蒋母抓住，愤怒的说道：“好啊，原来还是个当兵的，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当兵的都什么素质，就这样欺负老百姓，都快来评评理啊，有没有这样当兵的。”

    何晶一甩胳膊，一拳就要袭过去，被一旁的何勤一把抓住挥出的手腕，严厉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脱了你身上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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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L* a& v. ?9 X9 m    蒋家华一向脾气好，现在见何晶挥拳要打蒋母，眼里闪过阴戾：“这位女同志，就算家母做的不对，你也不该挥拳打吧？军队训练出的一身本事，难道是往弱者身上使？”

    何晶气的用手指着蒋家华的鼻子；“你个……”后面的王八犊子还没说出口，就被何勤使劲拽了一下：“你没完了是吧？”

    何晶恨恨的放下手，转身大步离开，任身后蒋母的破口大骂，她怕她一转身就会忍不住一拳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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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K7 e1 B4 b  k& a6 J    靳向东抱着莫忘跟陆战国说道：“刚那个姑娘提议挺好的，组建一支女子特种作战队，女兵在化装侦察渗透上，有先天优势，不要觉得上战场是老爷们的事，你想现在是和平年代，打破常规有时可获得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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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战国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在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认知里，觉得上战场杀敌的事，还是男人该做的，更何况现在和平年代了，女人就更不应该去受这份罪，不过靳向东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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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边看花灯，边慢慢往前走。

    没有注意在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迅速的轻扫了陆战国他们几个一眼，其中个子略高，身材魁梧的男人背过身，冲偏瘦的男人说道：“华子，你看见了吗，就是他们几个，记住，如果你遇见陆战国和他身边长的一样的男人，你的目光不能在他们身上停留超过三秒，要不很快就能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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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你放心，好歹我也是侦察兵出身，这点反侦察能力还是有的。”叫华子的男人自信的说道。

2 S$ w9 d: [2 D9 r/ |6 K    三哥又扫了一眼陆战国和靳向东的背影，心里有些憋闷，许久才对华子说道：“等过完年，你就按我说的去做，保准你能挣上钱。”

    “好，只是现在没办法靠近顾小北，不知道她生意想怎么做，总不能再劫几次她的货吧？”华子有些苦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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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P6 `  ]3 }, z8 B    “上次你们劫货，都惹上了人命官司，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吧？侥幸逃了这一次，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以后不要打这种歪门邪道的主意，你放心，只要咱们想知道，肯定能知道她顾小北想干什么，她就是陆战国的软肋，她过的不舒服，陆战国也甭想好受。”三哥说完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 `9 g7 A* K/ I    华子挠头：“三哥，咱们现在手里的钱，肯定没有顾小北多，咱们拼不过她的，而且这个女人脑子活的很，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想干什么，咱们太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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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h3 S; Z  u2 {3 w7 p" b    三哥冷道：“你放心，顾小北挣的钱，将来全是咱们的，走吧，记住遇见刚那两个男人，要表情自然的躲开，不要漏出一点蛛丝马迹。不过过了年，陆家老大就要回疏勒河了，陆战国他们部队可能会参加任务去疏勒河，在那个地方执行任务，没个半年，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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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 m/ C1 j+ p( {2 J! @: }- m    华子点头：“只要他俩不在，顾小北这个女人再精明，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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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完，朝着陆战国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小北她们看完花灯，三个孩子喊着肚子饿，小胖讨喜的捂着肚子，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看着陆战国，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摸摸，胖胖肚子坑坑。”

4 {$ H- J' p, @# s+ V- S    顾小北笑着跟方静和白晓兰解释：“她的意思的是吃饱了，肚子是鼓的，饿着的时候，肚子是瘪的，所以叫有坑了。”

7 p% }3 m4 }; L4 T5 C/ b: E    白晓兰看着小胖，羡慕的说：“还是有个小胖一样的闺女好，多讨喜啊。”

1 n, o: \! A' J; [2 E    顾小北白她一眼：“我们莫忘就不讨喜了吗？”

    白晓兰看着靳向东怀里，板着小脸的莫忘，扑哧一乐：“你看这个表情，多像陆战国。”

/ R6 k# K) D6 I& C    顾小北看着儿子也乐了，莫忘很多时候，都是表情严肃，甚至皱个小眉头，只有逗他的时候，才咧着小嘴笑。

    到家的时候，文秀清已经把午饭做好了，靳向东和陆爱国一家就要离开省城了，这两天文秀清每天都花不少功夫琢磨吃的，每天每顿几乎都不重样。

    吃了午饭，闲着没事，陆爱国又张罗着打麻将。

    靳向东边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陆爱国说道：“你回京城后，尽量少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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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小赌怡情，愿赌服输，但是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是不愿服输的，赢了的想赢更多，输了，就想翻本。很多人会说只是偶尔玩玩，不会上瘾，其实等真摸到了窍门，享受到了输赢带来的刺激，就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了。

- o7 n/ A! Q$ h    陆爱国满不在乎的说：“大哥，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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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9 E5 Y3 q5 I' c/ z7 T* Q; v$ f5 u    方静在一边不满的抱怨：“这是今年在省城过年，要是在京城，过了初五，都找不着你人，不知道猫哪儿打麻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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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5 t% i+ y# B3 A( @    靳向东知道陆爱国大而化之的性子，不吃亏是不长记性的，现在劝也是无济于事，说道：“偶尔娱乐一下可以，不要太计较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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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爱国拉开桌子，把麻将铺上，笑着说：“大哥，你放心，我跟外人打麻将，超过一毛的，我都不玩，而且我也不跟不认识的人玩，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设局害我呢。”

% L" N5 u+ x  ^& N8 m; W3 t    靳向东听了也没再吱声，马上就要分开了，就陪他玩几圈麻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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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6 ~. l3 P1 ]    靳向东的车票是正月十六，陆爱国一家的是正月十七，最后两天时间，陆松原又去买了两只大公鸡回来，炖上，好让靳向东和陆爱国他们带在路上吃。

第四三四：枣树

8 h* z+ q( ?1 @# c) \% U    白晓兰手忙脚乱的帮靳向东收拾行李，两人是结婚后第一次分开，而且一分开，就要分开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怀孕，心里更难受了。

  ^$ x, @  n8 D; f    靳向东坐在炕沿边上，看着白晓兰把毛衣叠了放进提包里，想想，又拿出来，找了个厚毛衣装进去，嘴里说道：“你还是带个厚毛衣吧，薄的那边有，就不要带了，免得你回来的时候，还要背回来。对了，那边今年冬天的时候下雪晚，我妈说这种天气可能会倒春寒，我还是把羊毛袜子给你装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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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絮絮叨叨说着，一点也不像她爽利的性格，她觉得都是怀孕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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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向东微笑着看着白晓兰忙碌，也不阻拦，他知道白晓兰心里难受，在用忙碌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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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2 r. Z* d  v1 X3 ?    陆松原在东屋给陆爱国上思想课，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三啊，回去一定要记住，不要学些坏毛病啊，那个麻将，能不打就不打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话说的好，玩物丧志啊。”

    陆爱国盘腿坐在炕沿上，用手指直掏耳朵眼，心里有些不服气，娱乐一下，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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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p! z; @4 C" E5 a% e1 g    陆松原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一瞪：“别以为我和你妈不在跟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惹出什么岔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陆爱国赶紧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哪敢啊，方静不也天天看着我呢吗，我就是孙猴子，怎么能翻出你们几个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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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I6 W$ A* ^' y" E3 A4 J$ x' R    送走了靳向东和陆爱国一家，陆战国参加野外拉练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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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一下冷清了很多，没有了陆爱国每天的耍宝，气氛也没有那么活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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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干脆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小院，隔两天回家属院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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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秦莉从t市回来，连金家都没去，就匆匆的赶到小院。

; j) Z) \; r! u; \    一个春节过的，秦莉没见长肉，反而小脸显得更清瘦，人也没什么精神，就像被抽走了一魂一魄一样。

    顾小北看着小脸又瘦了不少的秦莉，不用想也知道，回到t市的家，到处都是金城生活过的痕迹，秦莉心里只怕更难受。

0 x1 w! h9 T9 g, @/ z    秦莉一见顾小北，拉着她的手就进了没人的西屋，关上门，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0 ?" [8 D4 E/ c( ?    顾小北惊一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当初金城没了的时候，都坚强的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小北姐，枣树不见了。”秦莉用手背胡撸了一把眼泪说道。

    枣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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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 w( e" ?6 S, m6 n, K- X    顾小北心跟着疼了，那棵枣树，就是秦莉最后的希望，她知道那是当年秦莉和金城一起种下的，不见了，不是要剜秦莉的心嘛？嘴张了几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秦莉，一向能说会道的她，第一次觉得词穷了。

    秦莉哽咽的继续说道：“我回去，就剩个坑了，枣树不知道去哪了？我问我爸妈，问我们院的人都说不知道，门卫大爷说半夜见有人扛出去过一棵树，他以为是棵枯树，就没管。这让我去哪儿找啊？你说谁偷了我的枣树？”

    顾小北跟着红了眼睛，握着秦莉的手干巴巴的说道：“你要好好的，要不老人们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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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1 K  I+ I0 n0 y1 F    秦莉终于忍不住，又怕痛哭出声，惊扰了外面的人，用手紧紧捂住嘴，使劲抑制着哭声，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顾小北眼泪也跟着出来，伸手搂住秦莉，哽咽的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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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A9 X! d; M6 t' K$ b    秦莉再也忍不住了，搂着顾小北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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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 j: M3 Y1 P4 |' l0 a2 x  q    枣树没有了，就是断了这世上，金城留下的唯一有生命的东西，她不期望枣树能开花结果，只要枣树在，她就觉得金城还活着，陪着她一起看春发芽，秋落叶。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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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和白晓兰在外屋听见秦莉的哭声，也不敢进来劝，文秀清拉着白晓兰悄悄的出了屋，把院子里玩耍的两个孩子带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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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5 Q+ d8 o) D) {    秦莉哭的声音很大，哭了很久，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那股悲痛，今天都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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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也跟着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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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1 [- g9 C5 P9 }! ^1 Y    南方，一个四季如春的小镇上，处处可见开的如火如荼的鲜花，整个小镇都笼罩在花的清香中。

    在小镇的一隅，有户不起眼的小院，小院和别人家一样，蔷薇花做藩篱，此时开的正艳，清风吹过，阵阵花香里夹带着一丝丝中药味。

    小院中，摆满了木架，上面的簸箩里晒满了各种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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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年轻男人头缠着麻布巾，坐在院里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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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T' G1 _0 @4 [    屋门吱呀打开，走出位面容清瘦的老人，喃喃自语：“这么久，都毫无感知，刚才竟流出了眼泪，真是奇怪了，可是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啊？”

    年轻人抬头看着老人，憨厚的说：“爹，我看这人九成九都活不了，咱们救不了的，不如别费心了。”

    老人捋捋山羊胡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这世上，没有咱们苗医救不了的人，这人我一定要救活，他只要一天不断气，我就不会放弃的。”

1 s* ]3 N1 L* }    “爹，现在政策好，咱们去县城开个药馆，肯定能挣钱。”年轻人提议道。

, K! Y- W; `2 L. T4 y/ E0 b    老人摆手：“不行，你忘了前些年的事了？做生意弄不好就被人举报，咱们还是踏实的待着吧。我再去兑些草药，给他泡个澡。”

    ………………

    秦莉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坐直身子，顾小北赶紧出屋拧了个湿毛巾进来，轻轻给秦莉擦着脸，小声的说：“咱们哭完了，还是要好好的活着，以后心里难受，你就来找我，哭一场，就好了。”

3 Y. B3 |' B& Z) s! c% g5 K- u    秦莉红肿着一双眼，鼻音很重的说：“小北姐，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说过要给伯父伯母养老送终的，我要替金城守护他的家人的，让他在那个世界能安心的去投胎。”说着眼里又聚起来满满的眼泪。

! I: h0 P' A/ Z: c4 t    午饭，顾小北把饭端在西屋和秦莉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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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莉吃了半碗面条，就觉得胃里压着块石头，再咽不下半根。

    顾小北皱眉，难怪这么瘦了，吃这么点东西，长时间下去，身体肯定会垮的。

    “你咽不下去，也要把剩下的半碗吃了，你身体垮了，什么保证你都做不到，没有好身体，怎么照顾金伯父，金伯母。”顾小北语气有点重的说，她知道如果不刺激秦莉一下，她又会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

第四三五章：故人

! j& f* s4 H( \- V8 F    秦莉听了顾小北的话，拿起筷子，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面条，眼泪又无声的流了下来，混着面条，一起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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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4 s. b: p3 S$ L    顾小北心疼的又红了眼，其实秦莉已经很坚强了，如果换做是她，她根本做不到这些。

    吃了饭，顾小北留秦莉住一晚，她下午去秦莉大舅家说一声，要不秦莉红肿着眼睛回去，又该让大舅一家担心了。

6 H# e! C, I1 q- Q% E+ T    顾小北骑车走后，白晓兰坐在炕边陪着秦莉，她急得想挠头皮，她本来就不会劝人，如果说秦莉被人欺负了，她可以帮她打一架，解解气，可是这事，她不知道从哪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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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秦莉坐在炕边，身子软软的靠在墙上，红肿的眼睛里，还有泪光。

1 p) q- d" R) {4 V    白晓兰灵光一闪，挪到秦莉身边坐下，扣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心的说道：“咱俩聊会天吧？”

3 q1 b" L1 {% P; {    秦莉吸吸鼻子，声音有点哑的说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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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z; ~( @  w/ P+ U, e" O    白晓兰见秦莉开口说话了，赶紧说道：“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你听着乐一乐就行，但是不能把这事给顾小北说啊，我现在好歹是她大嫂呢，要是让她知道了，我的脸算是丢干净了。”

2 |! J" X" R4 V( x    秦莉不禁咧了下嘴，点头说：“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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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不爱洗头，我妈又忙，也没时间管我，我上小学的时候，头上长满了虱子和虱子蛋，我妈一生气，给我把头发都剃了，我就顶个光头去上学，那会儿我和陆爱国一个班啊，他天天笑话我，冲着我说顺口溜，光光头，卖香油……然后我就揍他，我越揍，他说的越厉害，有一次，我看他上厕所，我也跟了进去，他从小就爱得瑟，非站在粪坑边上尿尿，我从背后一下把他推进粪坑里……”白晓兰说完忍不住乐起来，陆爱国怕人知道他掉粪坑这事，跟白晓兰约定，两人一辈子都不能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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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Z/ [) t2 G    秦莉听了，笑了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大嫂，我小时候头上也长过虱子，我妈也是要给我理个光头的，拿个推子满院子追着我跑，后来还是金城拦住我妈，用篦子给我一点点刮，每天都一脸嫌弃的帮我刮，用了小半年时间，才彻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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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3 Y5 n# r4 G' V9 C7 C1 i  ?    白晓兰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是想安慰秦莉的，怎么还帮她回忆上了，尴尬的笑笑说：“咱们睡会儿吧，一会儿那两个小捣蛋起来，咱们就睡不成了。”

    秦莉哭过一场，也有些累了，点头同意白晓兰的建议。

' |, w+ p* f9 @* X' }8 \( g3 M    顾小北骑车去秦莉大舅家，半路上想着还没出正月呢，空着两手去，也不好看，路过门市部，买了点东西，才匆忙赶着去了秦莉大舅家。

, n& b. h4 Y4 Z/ x9 \    从秦莉大舅家出来，顾小北想秦莉爱吃火锅，去买些食材，晚上涮火锅。

1 A- I7 U) C( a% K- ~, m    见秦莉大舅家不远处有个市场，就推着车子拐了进去。

    买了些鲜羊肉，木耳，干海带，冻豆腐，还有鲜猪血卖，可惜自己没法端回去，要不买点回去，涮火锅吃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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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V, ~* M3 X; R) z; N    顾小北站在猪肉摊前，正犹豫要不要买个小钢精锅，用来装猪血。

    “嫂子？”一个迟疑的声音，让顾小北扭头。

    顾小北吃惊的看着喊她的女人，穿了件深蓝色的工作大褂，长度到膝盖，头上戴着白色工作帽，把头发都塞了进去，手里还拎着一大块猪肉，竟然是两年多没见的李娟，比在部队的时候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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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娟？你怎么在这？”顾小北虽说和李娟打过架，可是后来文东牺牲了，李娟还是改变了不少。

" d: n0 R: o0 [) `3 P    李娟先把猪肉放在肉案子上，惊喜的想去拉顾小北的手，又想到自己一手的猪油，尴尬的搓着手，笑着说：“我和我爸妈在这卖了一年多肉了。”

6 c7 h; p: ~$ p+ j3 i; X# o    顾小北目光落在李娟的双手上，骨节大了不少，因为天冷，几根手指都有冻疮，有些红肿，手背上还裂了口子，忍不住问道：“我以为你回了老家了呢，生意怎么样？”

    “还成，挣不上大钱，但是能天天吃肉，嫂子进屋坐会儿吧，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是怪想咱们家属院那帮人的。”李娟说完这句话，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会儿在家属院，她可是没少得罪人啊。

! f, Y- R" g; i0 I    顾小北见李娟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转身走人，跟着李娟进了摊位后面的小房子里。

3 X6 X; e- R5 U; v( p    屋里有两个老人，坐在小凳子上，翻着猪大肠，屋里全是恶臭的味道，靠山墙的地方放着一张上下铺，床边还靠着一张折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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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看两位老人不是李娟父母，想来是文东的父母了，心里有些难受，如果文东不牺牲，这一家三口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奔波操劳了？

! E' E: ~) \/ \* F0 J1 r4 {0 G    文东父母看见顾小北进来，憨厚的笑笑，文东父亲起身出去看摊。

# w) b) z6 {$ ?5 I) W" q: O    李娟跟文母简单的介绍了顾小北。

    顾小北刚在床边坐在，李娟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到了婆婆家后，没多久我弟出事，我爸妈闹到我婆家，天天撒泼耍赖，说是我害了他们儿子，让我赔他们儿子的命，后来我和我公婆一商量，偷偷来了省城，离他们远远的，以前我犯浑，尽心尽力的帮那个家，为了李浩，我还托后门，走关系，后来我想了，如果不是我天天在家闹，说文东没本事，帮不了李浩，文东在战场上，也不会踩了雷，平时那么小心谨慎的人，肯定心里有事，分了神。”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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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3 |( _" g2 ]# S- E    文母停下手中的活，叹口气说道：“娟啊，都说了以后不要提这事，文东是该有这么一劫，躲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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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a9 j2 V5 b    文母不过五十出头，头发却几乎白完了，面相也比同龄人老一些，双手因为每天收拾猪下水，泡的发胀，还列了很深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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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G4 C( u0 ?" |    顾小北看着这一切，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强笑着安慰李娟：“你们现在做个小生意也挺好，以后有南方进来的水产品，你们也进一些卖卖，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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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2 K" l" O' w! d8 u  X    文母接话说：“是啊，现在再不济，能每天吃肉呢，手里还有零花钱，挺好的，就是我们两个老东西拖累了李娟，这么年轻，应该再找个婆家的。”

第四三六章：竞争

2 x& V2 ]& g* O" I6 e8 x, E    李娟急切打断文母的话：“妈，你说这些干啥，咱不是都说好了，我现在不想改嫁的事，咱们现在好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顾小北有些心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抿着嘴看着李娟和文母聊天。

    闲聊一会儿，顾小北告诉李娟，李凤梅和葛春玲也在省城，回头用空了，一起聚聚。

    临走时，李娟非要割一大块猪肉让顾小北带回去，顾小北不要，见李娟执意要给，说道：“你把猪血给我吧，装个钢精锅里，回头我再把锅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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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H# w* W    李娟也没再拉扯，把猪血都给顾小北装上，盖好盖子，用绳子绑了个提手，挂在自行车车把上，送顾小北出了市场大门，才转身准备回摊位，就见文母拿着张十块钱，匆匆出来，跟李娟说：“那姑娘掉了十块钱，快给人送去。”

3 C0 V% x# g2 ?& s    李娟接过钱，心里有些难受，想想在家属院的事，闷闷的把钱装进口袋，对文母说：“妈，这钱是她故意留下的，咱们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该上人了，我爸看不清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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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因为车把上挂着猪血，也不敢骑快了，一路小心翼翼的骑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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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B/ R9 f2 f% l1 b/ a    到家时，秦莉已经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在院里陪莫忘和小胖踢皮球。

0 C' [" ]! I0 c; T/ r3 Y( {    文秀清看着顾小北车把上挂的满满当当的东西，问道：“你都买什么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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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把车子支好，把猪血先取下来给文秀清，笑着说道：“妈，这是鲜猪血，你会做血块不？咱们晚上涮火锅吃。”

+ q" \+ h; |0 s. W5 Z  G% _    “这个简单，清水里放盐，猪血倒进去，一会儿就结成块了。”文秀清接过猪血说道。

    小胖一见妈妈回来了，也扭着小屁股过来，嘴里不停的说：“妈妈，买买米有，买买米有？”

    顾小北赶紧拦住她抱进怀里，笑着说：“妈妈没有买啊，要买什么啊？”

+ ^" |& q) {9 M0 ]' p- ]    小胖瞪着圆圆的眼睛，萌萌的看着顾小北，语气里有点小失望：“糖糖，爷爷买。”

    文秀清在一边笑的不行：“这个小馋丫头，就想吃糖，你爸今天都偷偷在口袋装块糖，骗她说是在外面刚买回来的，现在是要见一个人回来，都要问问了吧？”

    顾小北捏捏小胖的小脸蛋：“吃糖糖多了，牙牙该长虫虫了。”

1 ?! Z5 [7 @. S+ {    小胖咧着小嘴乐着说：“胖胖不怕虫虫，胖胖抓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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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C9 [* I  P- V! i3 |0 p    秦莉牵着莫忘的小手过来，说道：“小胖过个年，会说了好多话，小莫忘还不会说呢？”

    顾小北也犯愁：“对啊，这都一岁八个月了，还是只会喊爸爸妈妈，我都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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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a3 q( T+ \- z8 E) c    文秀清端着猪血刚到厨房门口，听见这话，折回身说道：“愁什么？有的孩子三四岁才开口说话，莫忘能叫清楚爸爸妈妈，就说明不是个哑巴，等哪天想说了，自然开口就说了，别天天当着孩子面，说孩子这不好，那不好的，他们心里也会琢磨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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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7 i7 v% e* z. _2 B% r    顾小北吐吐舌头，和秦莉抱着孩子进屋，去骚扰还在睡觉的白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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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9 W9 B' B' x* l9 ]5 H    晚饭的时候没吃成火锅，文秀清说两个孩子在，把煤气罐搬到屋里，在桌子上煮火锅，太危险了。

    秦莉在顾小北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直接跟顾小北去店里。

# D0 X$ ]$ W* c$ D& D3 _7 F5 H    回家过年的陈兆几个人也回来了，都抱着膀子站在店门口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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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和秦莉有些好奇，走跟前问陈兆：“你们搁这看什么呢？”

    陈兆指指对门：“嫂子，对门旁边那个门市也租出去了，正叮叮当当装修呢，也不知道卖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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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顺势望过去，新出租的门脸儿房里，有两三个人在钉货架之类的东西。

( P2 \$ B/ p6 F2 z    王伟有些担心的说道：“嫂子，我刚偷偷去看了下，看他们搞的架势，好像和咱们是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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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摇头：“应该不会吧？当初市场管理说了，一个市场，最多就两家同行，要不市场秩序都要让他们自己搞死了。”嘴里说着，心里却些担心。因为管理员只是口头承诺，并没有什么白纸黑字的证明。

- d1 M" r9 S$ p* o    事实证明了王伟的猜测。

    三天后，斜对面开门营业了，销售的东西，和顾小北店里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方便面也是北京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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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 g3 d/ u    顾小北皱着眉头看着对面放鞭炮，店门口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笑容可掬的给过路停下来看热闹的人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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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I* Q( W- k: u* V    陈兆气愤的说道：“嫂子，这不是欺负人吗？明明就是学咱们？”

    王伟也附和：“对啊，嫂子，他们要是开业了，肯定要抢走咱们一部分客户。”

( [* d- l( v  W) ~5 ^9 [! {    顾小北心里也有些发堵，依然笑着说：“人家也是正经做生意，分走一部分，咱们也只能认命。”

    现在当务之急是，她要让陆爱国帮着去找厂家要个说法，说好的西北总代，就不可以把货再批给别人家，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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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一想到这个，立马坐不住了，跑着去电话亭给陆爱国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厂家给自己一个说法，他们可是白纸黑字有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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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给陆爱国打完电话回来，一进市场门，就听见吵架声，声音是从自家店铺传来的，心里一惊，赶紧跑着过去。

+ B3 G" B4 ]" z& `% n4 M+ ?/ I1 p    到了店门口，见陈兆几个都好好的站在店门口看着对面，心里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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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E. ^! R0 n" h% S( i    原来是丁大全和隔壁的年轻小伙子吵了起来，丁大全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还说不是故意的，都把货摆我家这边了，抢生意都抢到门上了……”

4 Z; h3 j( `7 L* z; W    小伙子不屑的说：“谁规定了，这门口的空地都是你家的，做生意，公平竞争，别眼红了，就找事，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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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E3 y# A& E- z    顾小北听了一会儿，两人就来来回回这两句车轱辘话，顶多就是换个顺序的吵，喊陈兆他们都进店里。

    陈兆一进店里就嘲笑：“这两人吵架可真够文明的，也不骂脏话，也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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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7 w. F5 G! V" J' v    肖红也在一边附和：“就是啊，我们西北汉子，哪有这么尿性的，看不顺眼，早上手揍了，还在这打嘴架，真是没劲，丁大全真是太怂的。”

第四三七章：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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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8 K( s" P0 T    顾小北笑着说：“行了，以后你们要注意，火气都小点，做生意嘛，以和为贵，吵架，打架都解决不了事情。”

) {) B2 g1 `# L    门外的架一直吵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动手打起来，最后还是市场管理员过来，把两人训回屋里，一人开了个十块钱的罚单，说是在市场内滋事，破坏市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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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D$ q5 I8 P    下午快关店门的时候，丁大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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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N' |' b; m; r    进门就笑着说：“顾老板，又来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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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6 N6 }" ]- `6 p& z    顾小北笑了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这个丁大全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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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大全见顾小北不吱声，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顾老板，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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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淡淡的开口：“还可以。”

    丁大全彻底尴尬了，正常的人都会抱怨一下，生意惨淡，如今又多一家竞争对手，生意更难做了。可顾小北一开口竟然说还行。生意人都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不争钱，一直在亏本。

    丁大全尴尬完，扫视了一圈屋里的货，也不跟顾小北绕圈子了，直奔主题的说道：“你看我隔壁又开的买卖，跟你家卖的东西一样，对我有影响，对你家影响更大啊。”

    顾小北听明白了，这丁大全是想跟自己联手，对付新开的那家，不过她从来不会以利结盟，这样的下场只会更惨，假装听不懂的说道：“开门做生意，肯定会有竞争，有竞争了，才能促进自己更加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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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I0 v& e8 Y6 ?3 D    “可是这样，你家损失很大的，我听说他们上边有人，要不过年能这么快就把审批手续都办好了。”丁大全继续做着顾小北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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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M. ?1 V! P) }' L0 A$ X/ R4 R1 a    顾小北依旧装傻：“上面有人好啊，这样做事方便，像我们没人的，只要勤快点，也没有差别的。”

1 F  M/ G# Q7 B& l) `    丁大全都要吐血了，自己说的都这么清楚了，这个女人还在这打太极，直接说道：“不如咱们两家联手，排挤走他。”

0 S7 Y. i& D1 _2 l* E( i! ^; K8 ^    顾小北这才一脸的恍然大悟：“丁老板想怎么排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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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T2 `! A* m    丁大全看了看炉子跟前烤火的人，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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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i/ d8 G    顾小北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这里没外人，他们都跟我家弟弟妹妹一样。”一句话说的炉子跟前坐着的几个人，心里暖烘烘的。也同时提点了丁大全，不用玩这种好话不避人，避人没好话的招。

6 g( c* d% s- S, j1 r    丁大全压着心里的不满，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他可是诚心帮她，还弄的自己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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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Z. l2 l& U$ |    “我想咱们两家联手，每次一起进货，进的多了，价格上不就下来了，咱们再少挣点，在价格上压死他家，然后咱们两人的客户还可以互通有无，你觉得呢？”

" K8 u2 s7 T+ t* s! s1 B    顾小北心里冷笑，自己连家人都不愿一起合伙做生意，更何况不认不识的丁大全。

    丁大全见顾小北眉头微皱，也不开口说话，又说道：“利益咱们三七开，你七，我三就行。”

    顾小北忍不住问道：“丁老板这样做，可是在做亏本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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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f( J* g    “没事，没事，我就看隔壁那小子太气人。”丁大全摆着手笑着说道。

    顾小北看着丁大全，心里生出了厌恶感，这个丁大全分明是想拿她当枪使，轻轻的摇头说道：“我觉得咱们做生意，还是公平竞争的好，咱们给别人使绊子，别人再给咱们使绊子，这样一来一往的，把心思都用在防范别人身上，太费时间了。”

    丁大全似乎知道顾小北会拒绝一样，笑着说：“顾老板说的是，不过回头要是顾老板想通了，可以来找我。”说完转身离开。

    顾小北目送丁大全出门走到对面，看见丁大全隔壁那个小伙子正站在门口，看着这边。

    小伙子注意到顾小北的目光，颔首微笑给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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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也回了个微笑，收回目光，看着店里的几个人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踏实做好手里的事，不能冲动，特别是陈兆你们三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别被有心人用话一击，就着了道。”

    陈兆三人点头保证：“嫂子，放心吧，我们肯定不冲动。”

7 J3 W- ~1 Y- W$ N& P    秦莉也有些担心：“小北姐，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就说今年中秋，他们两家肯定也跟着进月饼，咱们就要损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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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S+ n- t  V3 h9 P7 c" B    顾小北轻皱了下眉头，安抚说道：“没事，挣不了多的，少的还是能挣的，再说现在雪都没有化完，着急什么？”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却比谁都急起来，她决定找一趟章贺之，虽说这混蛋肯定不讲理，但是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面团，任他捏圆搓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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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出正月，生意也不好，太阳没下山，顾小北就让大家早早关门回家，在这熬着也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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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E$ N# ~4 }7 O6 I    锁了店门，顾小北先骑车去了市场，买了二斤苹果才匆匆回家。

5 i; ]  r# e: p5 u/ H- E$ X9 k" V    进院就听见白晓兰在厨房教小胖和莫忘念顺口溜：“小小子儿，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干什么？点灯说话……”白晓兰的京腔很浓，子的儿话音咬的很重，念起来很有味道。

0 O% z% @- X8 Z2 }    小胖拍着手坐在小桌子前，笑呵呵的跟着念：“小子儿，门墩，媳妇，说话。”直接念最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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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得白晓兰嘿嘿直乐：“小胖，你可真懒啊，就念两个字，来，莫忘也跟着念。小小子儿……”

    莫忘认真的看着白晓兰，大眼睛一眨不眨，就是不开口说话，听见撩门帘的声音，倏地回头，看着顾小北，欢快的喊道：“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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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u6 E/ P    胖胖也拍着手，乐着喊：“妈妈，抱抱。”

    顾小北把苹果放在窗台上，洗了手，过来抱着俩个孩子，笑着说：“我们小胖都会念儿歌了？来给妈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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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立马显摆的拍着手：“小小子儿，媳妇，说话。”说完给自己使劲鼓掌，证明自己说的很棒。

* j3 ?% a( H+ I8 c6 b  X    莫忘小脸严肃，突然冒出了一句：“门没，门没……”吐音不清，顾小北有些猜不懂，儿子突然说的什么。

7 E' l5 k% o* A# M    正在烙饼的文秀清猜着说：“莫忘是不是在说小胖没有说门墩。”

    顾小北惊喜的问莫忘：“小莫忘，你是不是说妹妹没有说门墩啊？”

第四三八章：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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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忘郑重的点点头，嘴里还说着：“门没……”依旧吐字不清，文秀清一提示，发现还真是这两个字的音。

/ ^7 S/ g: t! o/ m7 T    顾小北惊喜的紧搂着莫忘，在他小脸上一顿猛亲：“我的乖莫忘，终于开口说话了。”

    文秀清翻着烙饼笑着说：“我就说孩子不说，可是心里有数着呢，我们莫忘这记性真好，都知道妹妹没有说门墩。”

2 D& U5 a4 }! R5 L7 C  n# Q    白晓兰乐着对着莫忘和小胖念儿歌：“小小子儿，坐门墩……”

    小胖配合的一句一句跟着念，莫忘依旧睁大眼睛，安静的看着白晓兰，小嘴抿的紧紧的，就是不开口。

    顾小北忍不住说：“莫忘，你也跟着念啊，小小子儿……”特意把每一个字都念的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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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忘小嘴动了动，依旧不说。

    文秀清说道：“不想说，你也别逼他，慢慢就会了，这事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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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莫忘的突然开口说话，陆松原晚上忍不住又要喝两杯，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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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起来，都进入三月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没有。

    顾小北看天下雪，打算坐公交车去市政府找章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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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雪天，公交车开的慢，这样两班车之间，间隔的时间就很长。

    顾小北坐着车摇晃到市政府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章贺之在开会，没在办公室，顾小北就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心里从最初的气愤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紧闭着的绿油漆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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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C5 k% v9 A9 I3 `2 G6 d    章贺之从楼上会议室下来，一进楼道，就看见面门而站的顾小北，心里冷笑，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根刺，看见她，都觉得扎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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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5 W. Y/ q1 Q8 f    顾小北听见脚步声，收起情绪，露着假假的微笑转身：“章主任，还没出正月，也算是来给你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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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y9 I+ r3 o) f. U    章贺之眼角直抽抽，也虚伪的笑着说：“小顾同志啊，怎么有空过来了？生意不忙啊？”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顾小北最擅长，依旧笑着说：“再忙，也要来给章主任拜个年，混个眼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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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0 f# p; y/ J! i: P( _    章贺之虚笑着把顾小北让进门，自己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又去窗台拿暖水瓶过来，给自己茶缸里续了开水，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小顾同志，有什么事，直说吧，咱们都不是外人。”

    顾小北自觉的坐在章贺之的对面，看着他忙来忙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冷笑，可不是吗，不是外人，也不是自己人，而是快成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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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8 d( D5 p$ j6 A4 h    脸上笑着说：“章主任，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想了解下，政府在发展市场经济的时候，对我们商户有什么政策上的扶持吗？”

    章贺之一愣，立马笑着说道：“怎么没有，不是都免了一年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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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9 v+ |# e4 D4 |    顾小北依旧脸带笑容的说道：“章主任，这个扶持力度，只是减少商户在资金运转上的困难，可是在保护商户利益上，也应该有相应的政策吧？宏观调节部门，在研究市场经济的同时，是不是也想好了防损止损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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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 ^0 J0 T    她最近可是没少看人民日报，讲什么宏观调控下，经济稳步健康的发展，每个省还成立的有专门的宏观调节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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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贺之脸上闪过恼意和厌恶，打着官腔的说道：“小顾对这些倒是了解的清楚啊，而且我们也确实在保护你们商户的利益啊，控管市场价格，不就是保护你们的利益吗？”

) L3 U( p1 b) m  j# {( F( H- V    顾小北懒得和他扯太远，直接笑着开口：“章主任，当时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刚开业的时候，你们也曾口头答应，为了市场良好的销售秩序，在一个市场里，顶多就出现两家销售同样产品的商家，现在我们那里挨着出现三家，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6 p/ a& ]$ l) B2 N: m5 Y; l( l9 x4 [% }    章贺之也不说话，端起茶杯轻呷了口茶水，心里在思忖着，怎么对付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又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水，才放下茶缸说道：“小顾啊，让你们市场开三家食品批发，也是我们开会决定的，三家可以起到相互制约，相互监督，这样可以更好的防止你们哄抬价格，从而保证了老百姓的利益。再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嘛。”

% d' n, @2 D6 P! `    顾小北气的想把桌上的茶缸砸在章贺之这副丑恶的嘴脸上，不用问，新开的这家店，他肯定是收到了好处。还腆着脸在这说什么优胜劣汰，压下心里的怒气，笑着说：“政府真是考虑的长远啊，就是有时候在识人用人上，有点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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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贺之被顾小北一句话，呛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拍桌子，斥责道：“小顾同志，注意你的言辞，你这话，要是搁前些年，是会拉出去挨批斗了。”

    顾小北有些惊恐的说：“章主任，你别发火啊，我只是看了昨天的报纸，随口感叹下，你也不想想，我能坐在你的地盘上骂你啊，那我还想有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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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0 j1 E/ }1 K    章贺之快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上语重心长的嘴脸说道：“小顾啊，这话不能乱说，让有心人听到，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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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也不再多说，从包了掏出牛皮纸信封往桌上一扔，转身离开。她知道章贺之吃准了，她不能拿他怎样，那她就恶心恶心他好了。

    出了市政府的大门，顾小北坐上一路公交车，发现正好到李凤梅的小商店，干脆中途下了车，去李凤梅那，聊会儿天，打发打发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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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Q4 M$ ]6 M3 v: e    这会儿，正好赶上学校放学，买东西的学生特别多，都挤成疙瘩了，不停的喊；“姨，我要两个泡泡糖。”

4 a+ q: ]9 K( q7 ?    “我要一包方便面，快给我拿啊。”

    “我要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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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Z( T. {" K) e9 U    “我要本子，墨水……”

3 \9 x1 T/ X5 p# m6 i/ K* e9 v    李凤梅忙着在柜台里拿货，也顾不上招呼顾小北，大东在一边算账收钱，小东也帮着递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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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笑着站在门外，看着小屋里挤满的学生，还有不断往里涌进的学生。

/ y7 }5 R3 b9 X0 C' N; Y/ e    忙碌的场景维持了半个多小时，学生才慢慢少起来，李凤梅忙的一头汗，抽空跟顾小北说：“嫂子，你再等一会儿啊，马上就空下来了。”

第四三九章：转型

# a0 \4 C; [, e+ U5 d- A1 U4 t8 |    顾小北笑着摆手：“不急，我也没什么事。”

    “你先进屋里，外面冷。”李凤梅一边给学生拿橡皮，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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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笑着说：“你尽管忙吧，这会儿雪停了，不是很冷。”

    等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顾小北才进屋，站在屋角的洋炉子跟前烤着手，问李凤梅：“最近生意还行吧？”

    大东很有眼力见的搬了凳子过来给顾小北。

- G7 x1 u, t. V1 \1 V9 H6 O    李凤梅归拢着零钱，笑着说：“刚过完年，孩子们兜里都有点压岁钱，刚开学这几天，生意好的很，有的时候能卖两三百呢。”说完，把拢好的钱都放进抽屉里，还用锁头锁上。

    小东不满的说：“妈妈，你看人家的压岁钱都拿出来花，我和我哥你都要走了。”

" @) y2 ], K! [    李凤梅笑着胡撸了下小儿子的脑袋：“我不是怕你乱花，给你存着吗？小孩子拿钱不好。”

7 v' d! z9 m' q' c6 ~: u$ z    小东撇着嘴说：“那天你还说，要是这些同学都自己拿着压岁钱就好，生意肯定更好。”

6 G1 N2 r$ O4 _$ P* {* K    李凤梅哭笑不得的轻拍了下小东的脑袋：“去，跟你哥到隔壁食堂要四碗拉面来，再要四个烧饼，一会儿我去结账。”说完搬着凳子到顾小北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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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笑着说：“小东说的对，你干嘛没收他的压岁钱。”

& Z% f3 v- A" y    “拿着钱，他们就乱花了，不能让他们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我平时都把抽屉锁住，就怕孩子有时候忍不住偷偷拿一毛两毛的，散钱有时候没数，养成坏习惯，改都改不了。你看学校那边开了两个游戏厅，听说里面有个吃钱的老虎机，好多大东那么大的男孩泡在里面，有钱就玩几把，没钱的也都站在旁边看。”李凤梅一肚子的抱怨，那个游戏厅怎么就没人管管呢，还开在学校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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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3 X, ?* R: ]% `$ z8 W    顾小北也认可李凤梅说的，现在政府对这种游戏厅管的不严：“是得管严点，十几岁的孩子，正是抵抗不住诱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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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梅点头：“可不是啊，嫂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去市政府办点事，坐公交车正好路过你这儿，我就下来了。”

    说话的时候，大东和小东一人端了一大碗拉面，大东手了还端了两个烧饼，往柜台上一搁说道：“妈，你和婶儿在店里吃，我们在食堂吃。”

    李凤梅笑骂：“去吧，去吧，吃了赶紧回来写作业啊，别搁人家那看录像。”

    大东和小东边应着，边跟旋风一样跑了出去。

    顾小北和李凤梅趴柜台上吃起来。

+ L. d4 Y- s% y1 r! R    “对了，我碰见李娟了。”顾小北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碰见李娟这事。

/ {5 W; w- U" B/ P    李凤梅有些吃惊：“李娟也在省城啊？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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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 {) f7 f8 n% m2 S3 p    “和文东爸妈在河东区的一个市场里卖猪肉呢，生意还可以。”

* Z8 i/ m. u; e. g  c+ ~* O    李凤梅叹气：“以前特别不喜欢李娟这个人，嘴碎，不知好歹，可是文东没了后，倒是干了件让人高看一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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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点头：“看他们相处的，关系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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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Q' I! x4 }7 r' o5 ^+ }    “文东父母也是可怜人，等星期天了，我也过去看看。”李凤梅以前也是不喜欢李娟，现在李娟能赡养文东父母，就让她挺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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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 P- n& y! G    吃了午饭，两人又聊了会儿，李凤梅见大东小东还没有回来，去隔壁食堂拎着耳朵把两个孩子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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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C. n$ ], r5 t8 \1 q    顾小北看两个孩子要写作业，起身跟李凤梅招呼了一声，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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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f2 X0 W, r2 p( B6 N    离的也不是特别远，坐公交车还要换一次车，顾小北索性就走回去。路上还可以想想自己的计划，现在批发市场肯定生意会越来越差，如果不转型，就只能等死了。

+ u" c3 m) g( a; c  s    如果像之前说的，开工厂，分装方便型的三炮台茶包，她现在就要先注册商标，然后选厂，学习怎么的配比，能泡出好喝的三炮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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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想出一个想法，就会立马有一个新想法推翻前一个想法，还没想明白，就到了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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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静悄悄的，估计两个小家伙正在睡午觉，轻手轻脚进了西屋，白晓兰正坐在炕上学织毛衣，笨手笨脚的样子，让顾小北扑哧笑出来：“你比我当初学的时候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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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A  `6 s$ X( e* |    白晓兰正为半天绕不进一针线着急呢，现在听顾小北嘲笑她，瞪眼说道：“你打击了我的积极性，你过来给我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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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把羽绒服脱了，围巾摘了，才凑到白晓兰跟前，笑着说道：“你这是给谁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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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莫忘啊，我不会，先织个小的练练手，回头再给向东织一件，然后再给我家孩子织一件。”白晓兰完美的计划着。

: ]& b0 M4 A# {8 P( b    顾小北接过白晓兰手里刚起了个头的毛衣，想起自己第一次织毛衣的时候，笑着说道：“来，我教你，虽然我织的也不好，但是好歹最后能拼成一件毛衣。”

    两人凑一起，开始研究织毛衣。

    莫忘和小胖一醒，文秀清就领着两个孩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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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W$ y$ l2 z1 E    顾小北赶紧下炕，给两个宝贝脱了鞋，抱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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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秀清也坐在炕沿笑着说：“我们莫忘今天又学会新的话了，莫忘，快给妈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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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忘刚睡醒，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看着顾小北，口齿不清的说道：“胖胖，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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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f8 p0 s( D" e. Z    顾小北乐了，搂着莫忘说道：“是胖胖妹妹，不是没没啊。”

+ Y6 H$ g. \, i; Q. u, R9 j    文秀清笑着问白晓兰：“你给你妈说你怀孕的事了没？”

( T1 \8 u. y- y$ a" ]- _    白晓兰怕毛衣针戳到孩子，把针和线都收起来，下炕放柜子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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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0 \' m7 k    听文秀清问，白晓兰说道：“我没给我妈说，我等天暖和了再说，要不天冷，路上遭罪。”

9 d5 }; J' ~% i2 ?! `- O" ]/ m2 l) v    文秀清点头：“也是，天暖和了，来了就多住一阵子，向东也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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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摇头：“要是顺利的话，应该到了，要是那边雪大封路，就要耽误个几天。”

    文秀清叹气：“路上走十多天，也真是够遭罪的，希望能快点调回来，省得来回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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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拽了个枕巾，过来给白晓兰，小脸兴奋的说：“妈妈，藏猫猫，藏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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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M; D5 U7 |( P8 l' A: m    白晓兰接过枕巾，搂着小胖一顿亲，乐呵呵的说：“我的小胖闺女真乖。”

# L. b% S& K: ^3 g( }1 Y    顾小北诧异：“什么时候成你家闺女了，连妈都叫上了？”

第四四零章：借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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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兰搂着小胖嘿嘿笑着说：“我们小胖喊向东是大大，喊我还是大大，不会喊大妈啊，不如直接喊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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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8 f' c% }4 L# r    顾小北笑着伸手拧着小胖的嫩脸蛋：“小叛徒，叛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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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o. C0 w# `; U: A  ^& g    白晓兰冲莫忘说：“莫忘啊，来，喊妈妈。”

* M9 r) |1 ~; K% g4 |    莫忘忽闪了下大眼睛，小嘴抿的紧紧的，猛的一转身，小脸埋在顾小北怀里，用实际行动证明，白晓兰不是妈妈。

( T5 F8 n) {7 ?# Q$ k    文秀清笑着说：“我们莫忘有主意着呢，小胖以后肯定嘴甜会哄人。”

    白晓兰笑着把枕巾蒙在小胖头上，再一下揭起来，逗的小胖咯咯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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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9 ^' J- S( T. \. O    莫忘扭过脸看着，觉得也很好玩，小眼神满满的渴望。

    顾小北低头看莫忘一直看着小胖，小嘴跟着一咧一咧，也拽过一个枕巾，和莫忘玩藏猫猫。

    一时间，屋里就剩两个孩子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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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陆战国匆匆赶了回来，外面的大衣上还挂着冰渣子。

    文秀清心疼的抱怨：“这雪都没化呢，去深山里训练，以后这身体能有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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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原板着脸说：“你这话搁以前就叫动摇军心，战场上不比这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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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M9 p. F; u. P    文秀清没有接话，去厨房拿干净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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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一见爸爸回来了，原本正在顾小北怀里吃饭，现在饭也不吃了，伸着胳膊：“爸爸，抱胖胖，爸爸，买买米有？”

7 p7 X) ~* @. D  G5 `+ A    陆战国赶紧脱了大衣，又去东屋换了干净衣服出来，洗了手，才抱过小胖。

2 e6 O6 p' @8 n: P& s: X7 o2 m    小胖还不屈不挠的问着陆战国：“爸爸买买米有？”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渴望，糖啊，爷爷最近两天都没有给她买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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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g7 F  c    陆战国一脸纳闷，看着顾小北，他需要一个翻译，翻译一下闺女说的话。

    顾小北乐着说：“你宝贝闺女问，你给她买糖了没有？”

    “没有，爸爸明天给你买好不好？”陆战国被闺女渴望的小眼神溶化了，承诺的说道。

2 i. }8 _$ O- o+ U" [  m    文秀清正好端碗进来，说道：“才跟你爸说了，要少给孩子吃糖，小奶牙长不好，以后换牙也有影响。”

    陆战国看着怀里软绵绵的闺女，力争道：“白天吃一个没事，又不是天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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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L& }, s) f8 K9 c* G    吃了晚饭，文秀清让把孩子留下，陆战国和顾小北回家属院住。

" Y) z& [$ L& W9 y5 a    小胖搂着爸爸的脖子，娇娇软软的说：“胖胖要爸爸，爸爸买买。”她刚才可是听明白了，爸爸会给她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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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v7 l0 Q# M    文秀清笑骂：“小没良心的，爸爸一回来，谁都不要了，莫忘你跟爸爸妈妈回去，还是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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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忘皱着小眉头，看看顾小北又看看爷爷，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腿。

# l+ `- \, S% a! O    白晓兰在一边嘿嘿乐着说：“果然还是爸妈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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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R5 l6 \* f$ ?    二人世界又过不成了，两人抱着两个孩子回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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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 Z! T3 y4 Z+ k    路上小胖非要下来自己走，顾小北把莫忘也放下来，和陆战国一人牵一只小企鹅慢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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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d7 k) {" R3 N4 t    顾小北没事又聊起碰见李娟的事，然后说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t市，看看王叔王婶去？也不知道他们的面馆还开不开了？”

    “他们还是夏天在市里开面馆，冬天回乡下。”陆战国倒是常打电话，嘱托以前的战友常去看看王叔他们。

    “过两年，要是他们干不动了，咱们条件也允许了，把他们接到省城来养老吧？”顾小北建议道。

    “他们肯定不会来的，老人都讲究的是故土难离，落叶归根，老了让他们离开家乡，很不适应的。”陆战国知道顾小北是好心，但是有的时候，好心未必就能办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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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想想也对：“王婶对咱们有恩，到时候不管什么方法，咱们也要养了他们的老。”

$ D( s8 e& _. _7 s3 L: X    本来十几分钟的路，因为两个小家伙，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家。

" A% a4 Y, }1 R    家里就算不回来住，顾小北也会隔一天回来打扫一遍卫生，所以家里几天不住人，依旧干净整洁。

    进屋刚给莫忘和小胖脱了棉衣棉裤，就听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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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7 d7 Q8 \9 z2 j    顾小北把孩子衣服收起来，才去开门，见赵红梅端着个空碗，牵着二虎站在门口，笑着说：“好几天没见你们回来了，刚听见动静，想着就是你们回来了。”

) R( z" n* e. _+ N9 E    顾小北看着空碗，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又不好堵门口，不让人家进门，客气的说：“刚进门，嫂子进来坐吧。”

    赵红梅笑着说：“就不进去坐了，我家晚上包了肉饺子，要吃饭呢，发现没醋了，正好听见你们回来，来借点醋。”

- a5 H3 z1 D0 S: L* Z9 ~( i3 R    顾小北有些哭笑不得，吃饺子借醋不是相声里的吗？现实中还真有这样人啊，不就显摆她家晚上吃肉饺子了吗？

$ z2 ^9 W; i  S8 i* q3 R# s    小胖和莫忘在客厅扔皮球，跑来跑去，笑声格外大。

    二虎松开妈妈的手，从顾小北身边就钻了进去，乐颠颠的找小胖和莫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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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红梅没办法，只能端个碗追进来，追上二虎，一把拽住胳膊，不让二虎往前去，笑着说：“嫂子帮我倒点醋，我们赶紧回去了。”二虎被拽住胳膊，急的哇哇直叫。

  |7 W' y7 Z: z" }( O8 U+ ]) y9 X    莫忘看看二虎，把皮球一扔，牵着小胖的手进卧室找爸爸，还努力把卧室门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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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北倒了半碗醋，从厨房出来，就见赵红梅一脸不满意的说：“你们是不是教孩子不跟我家二虎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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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p2 c& K* z. H5 @; y% z    顾小北看看自己两个孩子没在客厅，卧室门又紧闭，觉得自家两个孩子可爱极了，听赵红梅诘问的话，不恼反笑着说：“嫂子，你觉得他们这么大点，教了能听吗？再说也没几个孩子像你们二虎这么听话，说不要抢小朋友东西，就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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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G4 L& Z+ r3 f7 \  ~) P& V    赵红梅被呛白的一噎，突然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弟在南方那边找了份差事，说是要派到咱们省城这边开展业务，听说一个月不少工资呢。”

6 @4 e0 o! J- j$ d( p* h    “那倒是不错，你赶紧抱二虎回去吃饭吧，肉饺子凉了不好吃。”顾小北把醋碗递给赵红梅，笑着说道。

    赵红梅笑着点头，使劲拽着二虎回家，反正她今天来就是想炫耀一下她弟弟找了个好工作，现在也炫耀完了，可以安心回家吃饺子了，至于顾小北的呛白，她可以完全屏蔽，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