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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诗人、小说家
一生创作了50多部作品
拥有17个荣誉博士学位
在哈佛等多所大学教过诗歌
1958年当选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
被誉为“人类精神的探索者”
1973年激流勇退
在美国缅因州的约克面海独居
从此,写作、沉思、与花草和宠物为伴
她是一名女子
她的名字叫做
梅•萨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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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萨藤(May Sarton,1912.5.3——1995.7.16)
梅•萨藤,生于比利时的沃德尔哥摩,4岁时随家人移居美国。1929年梅•萨藤毕业于剑桥中学和拉丁学校,同时开始写诗。17岁时她的系列十四行诗发表在著名的《诗刊》上。19岁时游学欧洲,在巴黎生活了一年,此后每年访欧,认识了一连串杰出的朋友:弗吉尼亚·伍尔夫、伊丽莎白·鲍恩、朱利安和朱利娅·赫胥黎、柯特连斯基等。
受这些朋友影响,她于1937年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四月相遇》(Encounter in April ),次年又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孤犬》(The Single Hound),由此开启了漫长而成功的创作生涯,被誉为“人类精神的探索者”。
50年代,梅·萨藤的母亲与父亲先后去世,她卖掉了马萨诸塞州的房子,移居新罕布什尔州的纳尔逊,她在回忆录《种梦根深》(Plant Dreaming Deep)里讲述了这段生活。在这一时期,梅·萨藤遇到了一生挚爱朱迪,尽管最初朱迪迫于舆论压力不愿公开同性恋身份,但两人仍相互扶持,共同生活超过十五年。
1973年,她在前半生的教学与写作生涯结出累累硕果之时,选择了独自隐居。写作、沉思、倾听大自然的天籁、体悟孤独与人性的关联,她回顾自己身为女性、身为作家、身为少数群体的人生、与抑郁和孤独搏斗,独自治愈着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的历程。
“一个人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承认自己的需要,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未婚,没有孩子。作为一名同性恋者,她的伴侣患老年痴呆症住进了医院。或许她终生都在学着习惯良好的与世界相处,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将诗人、小说家、院士、大学教授、离群索居者的身份统一起来。在美貌与青春逝去后,终于广为人知。
《过去的痛》是梅萨藤晚年的一部作品。她在书中坦诚地记载了人生中的两段艰难时期:66岁,一段多年的感情走到了尽头,此时她不仅深陷抑郁症的泥潭,还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但 “打击唤醒了隐藏的力量”,她凭借坚韧的勇气继续阅读和写作、悉心打理自己的生活空间,最终以卓然之姿走出了困境。73岁,她不幸中风,却仍未被击倒,而是从大自然和日常生活中汲取力量,深入思考自身与过去的关系,完成了一段精神与身体的康复之旅。
在这本书里,恐惧的人汲取勇气,焦虑的人重获平静。如果你并不对生活和孤独感到无措,那么至少你可以凭借着这本书认识一位智性可爱的女作家,她的名字叫做:
“那时候,你还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时候更美。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杜拉斯)
如果一个人确实选择了孤独,那一定有某种目的,而非仅仅是为了寻找自我。探索“个性”是这些日子的一个时髦概念,但有时至少显得像是纯粹的自我放任。一个人如何发现自己的个性?我的答案是通过工作和爱,两者都意味着给予而不是索取。都需要克制、自律以及一种无私,并且都是毕生的考验。
我唯一的忠告是向前看,做你真正感受深刻的事……也许有时你需要孤独一年,也许在毕业之后。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那就和她一起创造一份生活。但是,一种无承诺的生活,纯然是自我放任的生活恰恰是不起作用的,因为它不能满足你内在的渴望。
我翻出了一盘卡萨尔斯(Casals)演奏的舒伯特C大调弦乐四重奏,乐器间的对话如此激烈,适合这灰色的十一月的日子。现在我正在修订日记,我知道我已经走出了抑郁和愤怒,不久就该结束与那些魔鬼的战斗了。它已经完成了使命。
在重读这本日记的时候我问自己,毕竟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老朋友、新朋友、工作上的朋友进出过这所房子,为什么孤单仍是这一年反复出现的主题?在一个人类大家庭围绕着我时,我如何能够孤单?他们带来了礼物、赞美,他们心底的自我,要求的只是我在这里并且倾听。
孤独的降临是因为我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因为没有温柔的交流之河在所有日子下面流过。
在一场暴风雪中烹饪食物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逸感。我乐在其中,虽然花的时间比我计划的还多。黄色的郁金香和白色的鸢尾花在楼下怒放,现在五点,天就黑了,屋子里非常寂静,塔玛斯和布兰波都蜷缩着睡着了,塔玛斯在它楼下的床上,布兰波在楼上的沙发上,头缩在爪子里蜷成完整的一圈。
如果一段二十年的婚姻中除了分担责任外已所剩无几,如果没有共同的内心生活,爱也很少有,如果双方都积聚了怨愤,如果没有给予和索取,那么这伴侣中的一方去婚姻外面寻找安慰和作为支撑的爱,你能说是行为不忠吗?我们到底忠于什么?我们必须对什么忠诚?
今天早晨在每周一次的讨论会上,约翰·欧德斯(John Eudes)谈到孤独与亲密之间的关系,我被深深地触动了。他说:“没有孤独就不会有真正的人。你越是发现人是什么,越是经历为保持丰富、深刻的人际关系所需的一切,那是成长和发展的源泉,你越会发现你是孤独的—而你孤独的尺度就是你交流能力的尺度。
你意识到上帝向每个人发出的超然召唤的尺度,就是你与他人亲密能力的尺度。如果你没有认识到与你相关的每个人,都服从那超越一切的永恒关系的召唤,你如何能够从你的中心出发,与他人的中心发生亲密的关联?”
我一直把爱情想象为一次旅行,它的结束就像一个人再次回到自我一样。激情地爱一个人,常常是爱一个与自己非常不相像的人,价值就在于它把你的自我带入一场通往陌生地域的旅行。
也许这是把希望像纸一样撕碎并重新开始的一年。我必须以冬天时那种不愿受干扰的习惯来忍受孤独,日子的节奏越缓慢,我的心越活跃。假如没有值得考虑的人际关系,没有来自书本之外的某种滋养,我的心灵不会生动,我会变得迟钝,像停在运河上的驳船!但是我在这里拥有的是一处适于工作的避风港,工作至关重要。
雨天里有一种甜蜜的安慰。它激发了我做家务的灵感,我刚刚洗了几件宽松上衣,清理了每次打开门都让我退缩的小烤炉。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对假期的想法就是能够在安宁中做这些事情,甚至没有领塔玛斯散步的强迫性的冲动。动物们赖在床上睡了几小时。
有时,这无法衡量、无止无休的自然力就是我所需要的,也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我厌倦了权衡、节制、行为端正。我的一部分情愿撕碎什么,像狼一样嚎叫!
我再次把早餐端到床上,躺在我宽敞的卧室中,想着即将到来的日子,沐浴在光线中,阳光抚摸着平坦的木制梳妆台和它上方可爱的宽框镜子,那是朱迪给我的;抚摸着布兰波的兄弟贝尔加佐的照片,那是我曾有过的最可爱的猫,我感谢自己能置身此地,感谢寂静。如此地寂静!有时我甚至听不到海洋的声音。
也许,相对于孤单,我一直非常得意于孤独——“孤单是自我的贫乏,孤独是自我的丰富。”现在我感到惊人地孤单,因为我不是我自己。在与朋友相处超过半小时后,我就会感到我的灵魂在被抽干,仿佛空气从一只气球里涌出一般。所以有人在我这里是不行的。
在这么多的活动后需要有一点时间来恢复我自己的孤独。胡尔达和安是在一场暴风雪中从中桑威奇出发的,当她们离开后,屋子显得又大又空,我躺了一个小时,在生命的混沌地带中读杂志。我希望能够种植鳞茎植物,在强劲的雨中这是不可能的,但有一天我在猛风中设法种了大约一百棵郁金香、水仙和风信子。那可真不容易。
我希望在激情的人际关系中也能感受到脚下坚实的大地。结果证明那也是一个幻觉,于是我在完全的孤独中回到我开始的地方,既是作为一名作家也是作为一个女人。过去这一周我一直在做的是—促使我重新开始记日记的东西正在帮助我—再次与孤独和平共处,再次不怀奢望地回到工作上来,回到工作的快乐中。
这十二月早晨的光有着十分特殊的性质,朴素,像它的寒冷一样,广阔而博大。我与光秃田野之上广阔的半圆形地平线一同生活。雪使田野更加丰富,但以我目前的心境而论,我是在寒冷灰色的海上休息。
(圣诞节)最朴素的房子也变成了神奇的宫殿。有时门窗上挂着许多的彩灯。有时一棵树上装饰着白色的小灯。这使我想起在剑桥的旧时光,我和朱迪总是在圣诞节前夜出去散步,穿过马萨诸塞大道,那里的人都不是学校人员,大道上的房子都灯火通明。
因为我独自生活,最近二十年来一直如此,所以我在孤独中写作。但这些天来我逐渐意识到有两种人对我的作品极感兴趣—首先是生活孤独的人,她们是寡妇,她们的孤独是“既成事实”;而第二种,是还没有对生活做出承诺的年轻人,既在工作也在爱情方面—对于后者,我这个榜样可能是有害甚于有益。
我已经逐渐成了孤独生活的代表,这选择本身在对抗婚姻或生育方面是有效的。也许在人的一生中确实有两个时刻,二十岁和六十岁之后,孤独能带来创造。但对于两者来说,只有二十岁时孤独才是一种选择。并且这几乎仅仅是一个暂时的选择,因为生活在继续,有各种可能会改变生活的进程。
你不能把人们混成朦胧的一大堆,那样就是泯灭每个人的自我。没有相同的爱,也没有相同的死亡,相同的损失:这些路我们是要独自走的。
一种气质或天性永远存在黑暗面,但可以期望更好地理解它,宽容它,因为在能够原谅别人之前我们必须宽恕自己。如果一个人能够以宽恕之姿走出与自己的斗争,那么透出的光芒可能炫人眼目。那光还能够疗伤。
本文转载自理想国微信公号
正文文字选自《过去的痛:梅·萨藤独居日记》(理想国,201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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