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的整个概念,自流行以来,即便不令人匪夷所思,也让人充满想象。这个传统或许传承自英国古风俗中的“抢婚”。挪威语中“hjunottsmanathr”一词指的是“躲藏起来”,据一些历史学家所言,该词指女士被抢走后,她的家人从寻找她到不再寻找的这段时间。《申命记》(Deuteronomy,《圣经》旧约的一卷书。)24章5节中陈述了更详细的说法:新娶妻之人,“应在家清闲一年,使他所娶之妻快活。”
“蜜月”一词出现自16世纪中期。有些人认为该词与古巴比伦流传的一个民俗风情有关:婚后,新郎和新娘会得到一个月的蜂蜜酒,并要离开一个月亮盈亏周期的时间(古巴比伦人根据月亮盈亏作为计时标准,月亮盈亏一周期大约28天。)来孕育新生命。托马斯·布朗特1656年出版的《词集》中,用宿命论来诠释蜜月:新婚“固然像蜜一样甜,但也会像月亮一样(有圆有缺)。”这一说法,更被大众所认同。
时至今日,蜜月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根据爱结网(The Knot,美国在线量交易额最高的婚尚资讯平台。)近几年对其会员的调查显示,超过四分之三的夫妻在被问到是否度蜜月时,都给予了肯定回答。蜜月平均时间为八天,大部分都会选择出国。新人们通常自己承担旅费,平均花费5000美金以上。超过一半的夫妻旅行时查看Facebook。而其中大约1/4的爱侣实现了自己梦想中完美的蜜月旅行。
我们不是维京海盗,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一次可以双双神秘消失的机会,而且还能过过梦想的生活。四月启程飞往威尼斯时,我俩还是满面笑容。可安检完,又在挤得透不过气的767机舱里坐了12个小时,就有些让人不快。不过刚下飞机,在马可波罗机场见到一位中年女士,手里拿着写有我俩姓氏的接机牌迎接我们时,那份身心的不快也得以舒缓。近20年,我出行都没找过旅行社。这次多亏听了朋友的话。
那是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海风清冷,日光灼灼。我们路过慕拉诺赤褐色的陶土屋顶,又穿过了里维尼欧雷绿草如茵的田野。那位几乎没注意我们已经上船的船长向东指了指,于是我们看见了地平线上空映照出“海之新娘”(the Bride of the Sea,指威尼斯)的轮廓。
一名穿白上衣的接待员在奇普里亚尼贝尔蒙德酒店(Belmond Hotel Cipriani)的码头等着我们。奇普里亚酒店位于朱代卡岛,离圣马可广场有五分钟航程。玛格丽特·撒切尔,吉米·卡特和另外六位国家首脑都曾在贝尔蒙德酒店留宿。乔治·克鲁尼在这儿举行了婚礼。据说,“情圣”卡萨诺瓦在花园里曾向姑娘们求过爱。
Sara Fox
卡布里岛附近的的Lover’s 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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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 b/ ?% S' ?! N+ j三名服务员从船上搬出了行李,另一位服务员带我们到了餐饮区。30英尺(约9米)长的自助餐台上堆满了牛角包、腌肉、饼干、沙拉、新鲜水果和20大盘我始终都叫不出名字的美食。有香槟,有五种奶酪制成的奶酪卷,还有一种甜点看着像舒芙蕾,却又不是舒芙蕾。有13种不同的面包。我们点了煎蛋卷和含羞草鸡尾酒,坐在阳光下,尽情沉浸在梦幻中。
威尼斯自中世纪以来一直是堕落的殿堂。在五、六世纪短暂地被西哥特人、阿尔瓦人和匈奴人侵略过后,威尼斯商人在这座城市的117座小岛上打造了一个海洋帝国,并统治了五百年之久。威尼斯商人从印度、中国和波斯购买最珍贵的珠宝、衣料、香料和商品。华丽的服饰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皇室和游客。
身处“美好年代”(belle époque,19世纪末至一战爆发前,这段时期被认为是欧洲的一个黄金时代——编者注)的情侣们重现经典的“英式旅行”(voyage à la façon anglaise)——十九世纪初期流行的一种费时费力的英式传统蜜月,整个婚礼派对期间都要去各地拜访没能参加婚礼的亲友——很多人都会乘火车或轮船前往威尼斯。新婚蜜月的四项原则:吃好、喝好、睡懒觉,还要如《圣经》所言,行“情欲之事”。
在奇普里亚尼住的第一晚,我们枕着鹅绒枕头,在大床上睡了13个小时。转天,乘坐酒店的汽艇——一艘不错的威尼斯式红色汽艇——去了圣马可广场,又沿着运河漫无边际地漂流。我们路过了14座石桥和8个广场,最后停在了威尼斯艺术学院美术馆,美术馆上方挂着提香、乔尔乔涅、和丁特列托的巨幅油画。那天下午,我们坐在一颗忍冬树下,看着浑浊的海水缓缓流过。那一刻,纽约气温华氏38度,正下着雨。而在里亚托桥上,却是华氏75度,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这里的一切看上去简直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一般。
那晚,我们去了一家叫Antiche Carampane的老式餐厅。窗上的指示牌写着“不提供游客菜单”。我们点了从泻湖里打捞的海湾扇贝、烤茴香、菊芋沙拉和小墨鱼墨汁意面。服务生告诉我们,威尼斯房子的建造方式和船只一样,都是三层木板加一层漆面。每次月圆之时,海水会涨潮灌进餐厅三英尺高。工作人员要在涨潮的前一晚将椅子和地毯放到桌子上,转天开业前又要提早开工把椅子和地毯拿下来,打扫干净。
圣马可广场每天最少都有5000人,那一晚的游客却寥寥无几。正巧我的手机里保存了我们的婚礼配乐,我把手机放在衬衣口袋里,与妻子在光滑的鹅卵石地面上跳舞。空气中飘着柴火烟的味道,听得见大运河上的水上巴士发出低沉的辘辘声。圣马可钟楼在银色月光的映衬下如同一座深色方尖塔。当我们舞至平日里街头艺人用的脚手架旁时,我觉得很幸福,生活充满了希望,这让我想起了《简·爱》中我最喜欢的一段:“我们的蜜月清辉会照耀我们的一生,它的光芒只有在你我进入坟墓时才会消亡。”
第二天早晨,坐在时速175英里的火车上,穿越帕多瓦、费拉拉和博洛尼亚周边的田地时,我们觉得自己就是那1/4的幸运儿,正在实现我们的完美蜜月。旅行社从某种程度上说,真是预言家。辛迪猜对了我们在威尼斯过完周末后,肯定会来一场宿醉。为了避免因为只睡了三个小时而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互相埋怨,我们看了一眼行程安排,决定在奇普里亚吃完早餐,悠哉哉地等着私人汽艇载我们过去。
四小时后,在托斯卡纳的丘西,埃尔曼诺接待了我们。他个子很高,健壮得看起来像在衬衣里面塞了个排球。他在西风经典汽车租赁公司工作,他递给了我改变我们未来三天生活的东西:一把1981年产的菲亚特124 蜘蛛敞篷车的钥匙。我父亲晚年时开过一模一样的车。由于萨拉在他去世前并没见过他,我觉得她能通过这场心灵上的英式旅行与他相互交流。
古董车在意大利的地位介于罗马教皇和李奥纳多·达·芬奇之间。尤其是恩佐·法拉利首席设计师参与设计的古董车。装载着双制定凸轮轴发动机的菲亚特124敞篷车嘟嘟驶过瓦尔笛基亚纳的葡萄园和牧场时,路旁的孩子们欢呼着:“好漂亮的车”!这片农业地区离佛罗伦萨南部有两小时的路程,南北紧邻翁布里亚和阿雷佐。我们在I1 Passaggio右转,上行经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马路,到达笛皮萨诺别墅(Villa di Piazzano),这里是当地红衣主教的旧总部,也是我们未来两天的家。
托斯卡纳的别墅自文艺复兴时期后,变化并不大。四月初时分的别墅看上去老旧而简朴。在房间里卸下行李后,不到30分钟,我们又回到车里。埃尔曼诺给了我驾驶手套,给了萨拉围巾,却没给我们地图。不过,也不太需要。从上到下,360度的景色都是那么完美。开着我们最中意的法拉利,放着安东尼奥尼的电影,车窗外的视野令人无比惬意,随便开到哪里都好。
一小时后,曲曲弯弯开上一座陡峭的小山,来到了卡斯蒂廖菲奥伦蒂诺(Castiglion Fiorentino),这是一座在公元前四世纪的伊特鲁里亚(Etruscan)废墟上建造出的中世纪城市。我们开到尽头的停车场,又上了六节石阶,到了城里唯一营业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墙上挂着好莱坞的海报和50年代的纪念品,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看得见西北走向延伸至佛罗伦萨的亚平安山脉前的山脊。服务员端来了山羊乳干酪和无花果,还有蒜蓉面包和小块披萨,给我们倒了整个旅行中最好喝的3美元的梅洛红酒。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简直像一幅90年代的浪漫喜剧片。我们两个都是旅人,我——一名作家,萨拉——一名摄影师,我们漫步进彼此的生活,并在此刻,一起度过着生命中最美好的旅行。
《国际婚姻家庭百科全书》(The 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Marriage and Family)中说:“不只是婚姻生活的开始,作为一生中最浪漫的时刻,后工业时代的蜜月更被社会定义为一场仪式。蜜月可以证明一个人的浪漫,夫妻共同决定度蜜月是一种即能保障他们的独立性,又能分享浪漫身份的方式。”
几天后,在佛罗伦萨的维琪奥桥,我们走进了一家商店。我父亲婚后不久曾到这家商店买过一只戒指送给母亲,我们很开心选择了按照萨拉的小说来度蜜月。这篇小说起源于一个梦想,而在很多方面,蜜月的仪式也是梦幻的。它让你从生活、工作、压力和现代生活中的所有烦恼中解脱出来。它让你们有机会在一起,心不烦神不乱,别无其他。就像“蜜月”这个说法所暗示的那样,它也许是你最终要做的事。
我叔叔在意大利生活多年,他教过我们一个形容新婚的意大利词:“sposini”。如果你新婚,他说,这里所有人都会让你觉得像过生日一样。后来的几天,我们按照最后的行程计划乘渡轮去西西里岛时,还真的体会到了这一点。我们在阿玛尔菲海岸待了好几天,在曾给过理查德·瓦格纳创作灵感的拉韦洛公园漫步,到卡布里岛游玩,还在曾被诺曼帝国统治的中世纪悬崖小镇间远足。但最后在退租汽车时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因为手续我们预想得繁琐很多,我们差点错过了轮渡。我只好打出了“新婚”这张牌,拜托工作人员让我们上了船,18分钟后,船就开了。
在意大利,打折机票抢占了不少轮渡交通的客户,不过对老年人和青年工人阶级的旅行者这种群体并不优惠。那晚,在铺着蓝地毯的酒吧里,出现最多的,也是他们。我们点了内格罗尼酒,躲到后舱甲板上,看着卡布里岛的闪闪灯光缓缓划过舷缘。
我们睡在有双人房、浴室、淋浴器和电视的客舱里,第二天早晨6点就被刺耳的喇叭声吵醒。佩莱格里诺山坐落在巴勒莫港,它的旁边还有六座被森林覆盖的山。西西里岛上的空气和天空有些不同——这里的天空更大更广阔,有点像蒙大拿州。在D·H·劳伦斯(英国作家,著有《查特莱夫人的情人》)那段自我流放的岁月里,四面楚歌的他和太太弗里达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Sara Fox
乘车从托斯卡纳的蒙特普尔恰诺到圣萨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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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的景色,悠闲的西西里岛人和几千年可追溯的历史全都充满着异域风情,又那么醉心迷人。航行至巴勒莫时,劳伦斯曾在《大海与撒丁岛》中描述过:“巴勒莫身后迷人的山顶如幽灵般出现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下。黎明好像迟迟不愿到来。我们的汽船依旧抽着她的香烟——船上烟囱冒出的烟——一驶而过。于是乎,我们静坐在船上,随着船只穿过半明半暗的平静海面。桅杆和船柱都在左手边,在还未黑透的天空上。”
我们从渡轮码头散步回酒店,放下包,又出去散步。小码头里停满了渔船和饱经风霜的帆船。多米尼科广场周围的街道拥挤得像被塞满的冰箱。这里的建筑都是仿造诺曼、哥特和希腊的建筑风格,大多老旧而布满层层尘垢。
而在尘垢之下,巴勒莫属于那种能让人偶遇绝妙事物的城市。我们在寻找公共卫生间时,差点走进了一家名叫“四季”的罗马晚期风格的镶嵌工艺店。半小时后,我们才在一所意大利最大的歌剧院里找到了卫生间。
我们见到了17世纪的四首歌广场(Quattro Canti),它坐落在一个交叉口,四角分别是西西里四位国王的雕像。奥托植物里的空气有股丁香花和海洋的味道。我们在滨海广场的一个跳蚤市场上买了一个旧水壶。那天下午,我们在开了1000年了帕拉莫市场的杂货铺里讨价还价,市场上的鱼贩把旗鱼切成深红色的厚片售卖,小商贩出售血橙、佩克利诺干酪和弹珠大小的刺山柑。
说来也怪,假期里的日子过得尤其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你却能从这场特别的旅行中感受到更多。我记得父母聊起他们的蜜月,仿佛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了。我们的却已在眼前,而怎样如完美般开始地有个完美的结尾着实叫人压力不小。
第二天一早,我们驾车驶向切法卢(Cefalù)度过在意大利的最后几天。这个海岬小渔村因镇中心耸起850英尺的陡坡而得名,岛上保留了曾扎根在这里的每一种文化。我们租了间带甲板的公寓,向外望去可以看到从镇上延伸出的一英里长的沙滩。头一晚,我们做了诺玛红酱意面、西西里经典嫩煎茄子、通心粉和乳清沙拉塔,我们看着海洋从蓝色变成了靛蓝色,又变成银色,最后变成了炭灰色。
第二天,我们完成了萨拉小说中最后的情节——野餐和海岬徒步。四位老人在马多涅公园的入口处收了我俩每人5美元。小路曲曲弯弯通向一扇紧锁的大门,当年这里曾被希腊、西那库斯、罗马、拜占庭、阿拉伯和诺曼占领,这扇大门是为了保卫“拉·罗卡”(La Rocca)而设的。沿着小路爬了一半的时候,我们见到了月光女神戴安娜的希腊神殿前身和曾是面包烤炉的土堆。神殿的附近有一片松林,走过松林再向前,就到了顶峰和山后,我们在一个野餐桌上吃午餐。我把在跳蚤市场买到的旧水壶里装上了酒。我俩抿着小酒,吃着用锡纸包好的茄子三明治,老鹰在头顶的苍穹翱翔而过。
大海透过松树反射出蓝盈盈的光,海风穿过山旁的长草嘶嘶作响。没有毛坎肩,也没有毯子,我们也没像萨拉的小说里写得那样在繁星下入睡。不过我们已经很接近梦中的情景了,这对我们而言,已足够。爱有圆满,也有缺憾。生活如同一场梦。有时,你要活得好像已在梦中。
Sara Fox
拉韦洛Palazzo Avino酒店的游泳池和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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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意大利你需要知道——
在意大利自北向南旅行需要乘坐飞机、火车、汽车和船。威尼斯机场很不错,飞到那里通常都不贵,那里的桑塔露琪亚(Santa Lucia)和梅斯特(Mestre)火车站可以通往所有南行的高速路和地区服务站。火车不到阿玛菲海岸,可以在那不勒斯租车开。从那不勒斯出发的汽艇,大多数也到西西里岛。由于大部分路程都在夜里,所以别忘了订一间卧铺舱。
住宿
奇普里亚尼贝尔蒙德酒店(The Belmond Hotel Cipriani,位于Giudecca 10, http://www.belmond.com/hotel-cipriani-venice/)是威尼斯的金星酒店。离圣保罗广场有四分钟路程,它的花园可是个怡人的去处,远离游客也没有广场上那群卖廉价饰品的人。白天,标准大小的海水泳池无疑吸引了最多的住客——乔治·克鲁尼还给泳池吧台几杯饮品取了名字——而到了晚上,新装修的奥雷餐厅(Oro Restaurant)便成了各路吃货和名人们的聚集地。
笛皮萨诺别墅酒店(The Villa Di Piazzano,位于Località Piazzano, C.P.6, http://www.villadipiazzano.com/en/ )是一座建于15世纪的庄园,坐落在托斯卡纳东南部起伏的农田中。房间十分宽敞,屋内有600年历史的横梁,也有现代化的卫生间。酒店里可以学烹饪,可以在户外阳台就餐,还可以徒步山间小路。
帕拉佐拉维罗酒店(The Palazzo Avino,位于 San Giovanni del Toro 28, http://www.palazzoavino.com/)位于拉韦洛,从阿玛尔菲海岸驾车上山,是个值得一探的去处。这家酒店坐落在第勒尼安海(Tyrrhenian Sea)上1000英尺高的山间,曾是12世纪的一家私人别墅。酒店有32间锦天绣地的房间和11间套房。订间海景房,在室外健身房燃烧掉赘肉,最后双双在屋顶平台的浴缸里泡个热水澡。
餐厅
Antiche Carampane餐厅(San Polo1911, antichecarampane.com)位于威尼斯里亚托桥)Rialto Bridge)附近,但在地图上却没有标注。临街的小店,朴实的装潢,深得而立之年族群喜爱的本地餐馆。简单却十分可口的扇贝和柠檬鲈鱼可是这里的招牌菜,酒店的酒窖里也备满了威尼托的本地酒。
在佛罗伦萨,像La Mescita(位于degli Alfani,70;电话:39-333-650-0273)这样的餐厅并不多见。这间小餐厅只有24席,供应的食物有用嫩牛肉、奶酪、蘑菇和番茄自制的酱汁意大利饺子。因为毗邻佛罗伦萨艺术学院美术馆,不难见到三五学生共享一盘托斯卡诺萨拉米、摩泰台拉香肠、佩科里诺干酪和意大利熏火腿配一大堆托斯卡纳面包。
还可以去Cuspà Cosimo餐厅(位于Roma,44,电话:39-089-857-156),这家餐厅在拉韦洛,走进它好像回到了你的外婆家。内塔·博托(Netta Bottone)在拉韦洛一家有300年历史的传统小酒吧服务了60多年。千层面和什锦拼盘——香蒜酱配上内塔认为适合的任何意面——味道真是好得不得了,而且沙拉新鲜,量又足。肉品则取自隔壁内塔自营的肉品店,如果他喜欢你,还会请你吃提拉米苏。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5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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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7 e" t& U! L6 C8 Z5 K作者波特·福克斯是文学旅游杂志《Nowhere》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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