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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7 k* n$ T' b7 I% m( I P! S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 E! F+ F- w! I# U1 |) m: x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三毛 3 `( u* i) F( y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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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三毛出生于重庆, 5岁时随父母迁居台湾, 三毛原名陈懋平, 后来开始学写字时, 怎么也学不会那个“懋”字的写法, 每次写名字时, 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 非要叫自己陈平。 不光是这样, 她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 后来她父亲实在是拗不过她, 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陈平”, 当时才3岁。 0 B. f. C6 h) J' }7 Z6 Y" U
+ u5 D# @( O, x9 z; z! g5 T我听说, 每一家的老二跟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样。 三毛也很支持这种说法, “老二就像夹心饼干, 父母看见的总是上下那两块, 夹在中间的其实可口, 但是不容易受注意, 所以常常会蹦出来捣蛋,以求关爱。” 2 j+ z: x4 R9 V/ L: I
3岁会改名字, 如果说她是像用此吸引父母的关注, 她做到了,她妈妈对这个女儿又爱又怨:
: j5 _, v, Z& }8 ?这个老二,作风独特, 并不是讲一般形式的人 ——她连名字都自己取,你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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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那年,三毛上初二, 四门功课不及格,数学只得了零分, 为了不留级, 她努力学习,得了好几个一百分。 老师怀疑她作弊, 单独为她出了数学考题, 结果一题没有答出。
: Y4 E+ y+ A/ @9 k6 l: U于是,数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 “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最喜欢吃鸭蛋, 今天老师想请她吃两个。” 然后,叫三毛上讲台, 拿起笔蘸进墨汁, 在三毛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黑圈, 又厉声对她说: “转过身去让全班同学看一看!” 当时,三毛还是一个 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小女孩, 就乖乖地转过身去,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起来。
, `0 {$ M' Y; ?9 X# r第二天早上,三毛悲伤地上学去, 两只脚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动, 走到教室门口, 她昏倒在地上, 失去了知觉。 从此, 三毛离开了学校, 把自己封闭在家里。 " C% l6 M! y2 z) e( f/ S6 d: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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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羞辱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 三毛想到了自杀, 幸好被父母及时发现, 送她去接受心理治疗, 休学了几年, 情况才有了好转。 1 Z5 p' E* s% d! E% G
三毛,从出生开始, 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她的个性、她的行事风格不是让你哑然, 就是让你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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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回忆道: ; J( c% t+ s) h$ P7 w% O
在第一个从西班牙回国后的清晨, 她向母亲不自觉地讲西班牙文, 问说:“现在几点钟?” 她讲了三遍,母亲听不懂, 这才打手势,作刷牙状。 等她刷好牙,用国语说: “好了!脑筋转出来了,可以讲中文。” 那一阵,女儿刷牙很重要,她在转方向, 刷好之后一口国语便流出来。 有一回,看见一只蟑螂在厨房。 她大叫:“有一只小虫在地上走路!” 我们说,那叫“爬”,她听了大喜。 # I. _$ I0 h9 u: }* Z/ }* e
女儿写作时,非常投入, 每一次进入情况,人便陷入“出神状态”, 不睡不讲话绝对六亲不认 ——她根本不认得了。 但她必须大量喝水,这件事她知道。 有一次, 坐在地上在没有靠背的垫子上写, 七天七夜没有躺下来过,写完,倒下不动,说:“送医院。” 那一回,她眼角流出泪水, 嘿嘿地笑,这才问母亲: “今天几号?” 那些在别人看来不起眼的文章, 而她投入生命的目的只为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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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i: @% m4 \) W( Q; v- M; `/ |三毛终究是个达观的女性, 画家张乐平(《三毛流浪记》作者)提到, 老伴常说她像个好奇好动的女孩。 譬如她来我家的第二天中午, 我们午睡了, 她竟一个人悄悄溜了出去, 去逛五原路农贸市场, 上书摊看看有没有《三毛流浪记》出售。 行人认出了她,“截”住她好一阵子, 我和老伴为之担心,家里人好找了一回。 用三毛的话说,这是感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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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f4 a' |6 V- c) ^" n2 |3 M, @古龙和三毛的关系很好。
7 R. t- w- ]3 a' S 三毛评价古龙,说: “我若有他百分之一的豁达,我就很满足了。”
& ]/ j- Y$ v- {" O+ \5 Q7 C4 w她和古龙认识是一次聚会上。 那天她穿着露肩的礼服, 坐在一盏灯下, 肌肤光滑如雪, 古龙和好友倪匡看到, 偷偷跑到她身后, 两人喊“一、二、三!” 一人一边,在三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 p3 s4 n4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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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左为古龙,右为古龙好友倪匡
- N; z# n( K% ^+ e# K* F/ F: b三毛率真豁达, 没有扇他们,骂臭流氓, 只是哈哈大笑。
$ y' c5 f; R- _/ e5 [8 u此后三个人关系要好, 许下死生契约, 如果谁先死了, 魂灵要回来告诉生者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 w( M9 k* {4 g* B$ D6 X
古龙死后, 三毛和倪匡在他的葬礼上失声痛哭。
" G' M9 t8 r$ T, D5 D三毛说:朋友这种关系, 最美在于锦上添花; 最可贵,贵在雪中送炭; 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 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 缓缓飘来,似水长流。 ; `+ H2 ]- W# Y5 C( D+ u, q
如果说朋友之情, 义字当头,讲的是一份淡然的真心。 那么爱情,在三毛看来, 其滋味,绝对值得一试二尝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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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t+ ?1 U e& G上学期间, 三毛认识了学长舒凡, 他英俊,才华不凡,一颗少女心被俘获便立即坠入爱情的甜蜜中, 两年的纯洁爱情,使她相信, 幸福之花就要开放, 三毛着了魔一样 想要舒凡给出一个明确的承诺: 要么结婚,要么让她出国留学。 她的咄咄相逼,最后逼走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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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L$ W( q" X6 L3 W9 h7 Z! V后来, 她远赴西班牙马德里哲学院留学, 一个圣诞节的夜晚, 邂逅了荷西 ——一个比她小8岁的帅气西班牙男孩。
0 s9 H' { x& Z' }* v2 B B" R荷西:我们结婚好吗? 三毛: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 荷西: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荷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个有钱人。 三毛:如果我不爱他,他是百万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爱他,他是千万富翁我也嫁。 荷西:。。。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嫁有钱人。 三毛: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如果跟我呢 三毛: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荷西思索了一下:你吃得多吗? 三毛回答: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 n j& j- H: F( o8 B
就这样,荷西和她定下6年之约, 三毛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三毛遇上一个德国男子, 热恋期的三毛, 正等待着幸福的降临, 在结婚前夕,未婚夫却突发心脏病猝死。 ! n ^7 @! T8 F0 ^' a2 ?
后来,三毛又来到西班牙, 在此遇见荷西,算算, 正好是6年约满,就这样, 三毛成为了大胡子荷西的太太。 3 C5 r6 o0 s1 D/ ?: D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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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撒哈拉沙漠过了一段幸福的婚后生活,谁知, 老天又一次夺走了她的爱人, 荷西在一次出海潜水中, 不幸身亡,永远地离三毛而去。
! v! z) R0 E4 N, v7 g7 U“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 接过了自己对自己的责任, 对家庭,对荷西的责任, 写下了几本书,心情踏踏实实, 不再去想人生最终的目的。” 三毛生前珍贵录音,讲述与荷西的爱情
* K, T: x" t0 y& f5 _* S/ Z6 J. a; I 幸福的滋味还没有尝够,痛苦来的这样迅猛。
# y5 O8 _" x* `, Q* s三毛说,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I& |) U6 O6 g6 V三毛用一生在实验着飞蛾扑火的滋味, 这让她尝尽了苦头,她却说很快乐。 % u6 G) Y, d& n: g; E# y6 G/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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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 J8 C0 t* V w梁羽生曾评价三毛: O, N+ _6 r3 C) y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 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 银幕、荧屏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 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头衔 加在三毛身上的, 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 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 按辞海的解释, 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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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这个奇女子, 对新事物,对世界,甚至对死亡充满了好奇。 " @# J4 w9 H- P) v5 H ?. u
林青霞回忆说: 4 f7 G4 f& U6 L5 C1 f. c. ?# H2 W
一九八八年的一个秋天。 严浩约我和三毛吃晚饭, 那晚三毛喝了很多。 我们三人盘着腿坐在床上聊天, 三毛一边在她的大笔记本上涂鸦, 一边和我们聊,我觉得有点怪, 但也没当回事。严浩问道: “你在写什么?” 她笑笑:“我在跟荷西说话。” 她一边画一边笑, 还告诉我们荷西说了些什么。 她谈到曾经请灵媒带她到阴间去走一趟的情形。 于是我们三个人开始研究, “死”是什么感觉, 最后大家约定, 如果我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先离世, 就得告诉另外两个人“死”的感觉。
% p( k C& P6 \' Q$ a这个约定,三毛和倪匡、古龙也曾有过。 y8 t g' k) D2 Q
倪匡说, 三毛对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 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 她自己理智地选择追求第二阶段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尊重她的选择。 : L4 O! |7 k- d: z* A/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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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Q1 w' j0 K5 b; p, {/ |1991年, 三毛因子宫内膜肥厚住院, 开刀完成手术次日, 清洁女工在浴室发现坐厕旁点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 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任何遗书。
# ?. q$ O3 D. J7 I三毛的大姐陈田心在《三毛:1943-1991》一书中的序文—— “荷西走了后,她就无法承受了。 …… 关于她的自杀,我们都知道她可能有这一天,…… 但我想她其实对死亡也有种好奇心, 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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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 M# j- W5 y+ g0 J她父亲陈嗣庆评价女儿, 我女儿常说, 生命不在于长短, 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 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 在这一点上, 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6 e6 O) L2 }- z9 w! Q1 S燃烧一个人的灵魂的, 正是对生命的爱,那是至死方休。 这是三毛一直秉持的人生观, 并用她的一生去实现, 直到燃尽最后一丝生命之火。 1 Q( u. S* C2 J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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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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