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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逃离哥大,她自导自演了一宗“绑架案”

2016-6-2 05:31| 发布者: 涨姿势了| 查看: 187| 评论: 0

摘要: 你挤破头想进藤校,她却只想逃离哥大。看点翻译组 奈拉·基德(Nayla Kidd)曾是哥伦比亚大学工程系的一名学生。两周前,奈拉失踪的报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两周后,奈拉安然无恙地出现,只淡淡地告诉一直苦苦追寻她 ...


你挤破头想进藤校,她却只想逃离哥大。

奈拉·基德(Nayla Kidd)曾是哥伦比亚大学工程系的一名学生。两周前,奈拉失踪的报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两周后,奈拉安然无恙地出现,只淡淡地告诉一直苦苦追寻她下落的警察们,她只是想要“重新开始”而已。然而这位19岁少女在没有任何预兆、没有通知家人和朋友的情况下突然失踪的原因仍然是一个谜。在这里,奈拉向《纽约邮报》的记者梅尔柯卡·利恰(Melkorka Licea)坦白了引发她不计后果“逃出常青藤盟校”的原因,讲述了她是如何策划整个“失踪”计划,并透露了她“失踪”后所去的地方。

5月14日那天,我发现我成了一名失踪人口。来自家人们和朋友们的未接来电以及短信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他们想要知道我在哪里、是否安全——然而我将这一切通通忽略。但那天晚上,我做出了让步,于是我决定打开手机,开始阅读他们给我的留言。

我拉下那串长长的短信列表,看见一位朋友在短信中写道:“快上谷歌搜搜你自己”。

我照做了。我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了自己的名字,接下来我看到了一长串的新闻报导,里面配有我的照片,而照片中的我正直勾勾地盯着我自己。我惊呆了,当时才冒出这么个念头,“天哪,警察们都在找我”。我感觉自己正同时经历着两种不同的人生,这简直太离奇了。


奈拉的寻人启事

两周之前,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大二一年的学习正接近尾声,而我决定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我逃掉了期末考试,改掉了自己的银行账号,删除了自己的脸书主页,还换了一个手机号。我需要摆脱我的旧生活——它充斥着极大的压力,还有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期望。

我在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长大,我的妈妈拉克瑞丝(LaCreis)在路易斯维尔大学工作,是一名癌症研究科学家。从小只有我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作为一名单身母亲,妈妈独自将我养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非常地独立。路易斯维尔对我来说是一个太无聊的城市,于是到了上高中的时候,我坚持自己一人到加州的寄宿学校上学。尽管妈妈不希望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但她还是支持了我的决定。

后来我考上了奥哈伊一所非常具有竞争力的预科名校——撒切尔学校。刚开学不久,我就被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称为“科学女孩”(科学学习很优秀的女孩)。在我高二的时候,我的化学老师当着全体240名学生的面,宣布我在一场国家级的化学竞赛——区域化学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得了最高分的成绩。其他的老师也常常将我的作业拿出来,作为范例展示给同学们学习。


奈拉从小是优秀的学生

当时的我非常享受老师们对我的赞赏,我也在自己出色的表现当中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同时我也给自己定下了更高的目标。目前为止我达到的最高峰是——我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了。哥伦比亚大学是一所非常有声望的大学,成为哥大的一份子让我向自己以及身边的所有人证明了我的能力。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我在哥大学习的还是理工科。

我曾经非常向往在纽约的生活,而搬去纽约的那一天恰好是我的生日。到了纽约以后,我感到很失望——我觉得自己被孤立了,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而我也并不觉得哥大的学生们很热情。

在大一的学习中,我迅速地从一名尖子生“堕落”成一名总是偷懒的学生。学校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因为我和老师们压根没有建立起和谐的、密切的师生关系。我来自撒切尔学校里一个人与人联系非常紧密的小社团,因此我不习惯哥大较为冷漠的氛围——在哥大,要是能有老师愿意跟我聊聊天,我就感到非常幸运了。在社交方面,我是一个初学者,但哥大并没有给我学习社交的机会。


哥伦比亚大学

这个时候,我认为自己必须从两种生活方式之中选其一:一是选择让我充满热情的生活方式;二是只顾尽力学习,在学校好好表现。尽管我生来就是一个好学生,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备受鼓舞,我也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启迪。大一的成绩单上,我拿到的全是B和C,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是——夏天终于来了。

在7月里一个神奇的夜晚,我的朋友查理(Charlie)邀请我到她在布鲁克林的公寓玩。当我们去到公寓的顶楼时,查理告诉我,她有一个奇怪而危险的小癖好——在高楼外面的窗台上行走。于是我开始想象,自己是否有勇气行走在生和死的边缘。查理在窗台上行走是所体验到的危险、自由和无畏就是一直以来我所追求的一切。那个晚上,查理并没有真的在我面前爬上高楼的窗台,但她的这个想法的确触动到了我。

到了9月开学的季节,我不得不回到了计算机科学的课堂上,而我实在非常憎恨当中的每分每秒。试过有好几个月,我每天一睁眼想到的都是无法摆脱的恐惧和悲观。我无法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到我根本不关心的事情上去。


哥伦比亚大学

在4月里的一个下雨天,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当我在勒纳大楼(哥大学生活动中心)为测验做准备时,我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当时我整个人都要被压垮了。从学校到我在百老汇和124街交界处的住处有10个街区,而我就足足哭了10个街区的路程。

第二天早晨7点,我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是告诉自己,“我必须要改变这一切”。在下定决心以后,我到116街的常青藤文具店买了一本橄榄绿的笔记本——橄榄绿是我生辰石的颜色。我开始筹划“逃跑行动”,并将我的计划写在笔记本里校规的行隙之中。我非常确定一件事:我的逃跑计划必须对所有人保密。

我开始翘掉了所有的课,除了参加勤工俭学的实习工作,我几乎不出现在校园里。我为哥伦比亚视频网络录制课堂内容,每小时能赚14美元,而我将赚来的钱都仔细储蓄起来。另外,我通过脸书卖出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以及文具、复习资料等等,赚到了一些额外的钱。

接着我开始为自己寻找一间新的公寓。我至少在脸书上像“生活在纽约市”(NYC Living)、“吉普赛住房”(Gypsy Housing)这样的群组上发布了不少于20条的求租信息。我在12个小时后接到了第一个回复,于是我在第二天立马前往去看那所位于威廉斯堡、月租750美元的房子。

在我走出摩根大道地铁站的一刹那,我立刻感觉到那里的生活气息就是我所追求的。那里的墙上被画满了涂鸦艺术,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有趣,空气中飘浮着乐趣和生命力。而我即将租下的房子就像这附近一带的一个缩影,让我感到兴奋和好奇——于是我大概只花了几分钟,便决定租下这里。订下房子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计划终于得到了实现。

奈拉的寻人启事被贴满大街小巷

4月29日,我搬出了那个由三个房间组成的公寓——那里面还住着另外三名哥大的毕业生,他们每天都在为计算机科学方面的工作忙碌着。我的室友们只是默默看着我打包好一切搬出公寓外,并没有谁来问我为什么要搬走。我拎着大包小包,从地铁1号线到L线,来到了我位于西格尔街的新房。在新的公寓中,我的室友是两名艺术家,他们大约20多岁,非常友善。

在来到新房子的第一个晚上,我感到无比地放松——我已经将逃跑计划中最难实现的部分完成了。几天后,我开始完全断开自己与外界的联系。我先删除了自己的脸书主页,接着停用了我的手机号码,换成了一个预付费号码,然后提取了我在大通银行的账户中的全部存款,并开了一个新的账户。


奈拉的失踪甚至上了电视新闻

这么做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来独自思考我现在的状况,并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来应付这一切。我无法将我的所作所为和家人或是朋友分享,因为就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逃跑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不认为局外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知道悄无声息地翘课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完全地专注在享受生活之上。我开始和室友们打成一片,我每天都在公寓的附近散步,还在几个街区之外的地方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咖啡馆。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试着找我。


奈拉与自己的寻人启事合影

在我“离家出走”之初,我将新的手机号告诉了几个朋友,但是我并没有给她们回任何的电话或短信。最夸张的时候,我的手机每30分钟就有一次来电。到后来,其中一位朋友出卖了我——她把我的新号码给了我妈妈,于是妈妈也开始了对我的狂轰乱炸。我开始持续地焦虑,越多的人想要联系我,我就越觉得自己没有做好面对他们的准备;但我越是忽视他们,一切又变得越糟糕。

奈拉不得不解释自己的行为

母亲节那天,我因为自己无法鼓起勇气给妈妈打电话说一声“母亲节快乐”而感到非常内疚,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妈。搬到新家以后,为了避免看到关于自己的寻人启事,我从未打开过电视机——但我还是在网上看到那些寻人启事。

差不多两周之后,我听到了重重的敲门声。

“你是奈拉·基德吗?”一位警官在门外用严肃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回答。

“我是警察。我们能进屋吗?”

我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当然可以”,我有些窘迫地回答道。

三名身形高大的警察走进了我的房间。

“你知道在过去的三天,我们都在不眠不休地找你吗?”亚历克斯·阿尔基洛(Alex Argiro)警探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问道。

那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是时候该面对现实了。警官们要通知我妈妈的时候,却发现妈妈家的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他们建议我立刻赶往位于26区街的住处。

“在走之前,能给我5分钟时间吗?”我问道。我将乱蓬蓬的头发扎好,穿上外套和鞋子,又用了几分钟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在去往26区街的路上,我与阿尔基洛警探并排坐在车后座,耳中隐约传来他的声音——他正试图给我一些人生建议。后来我们到了上西区的住处,在那里我看见了妈妈。妈妈看起来非常疲惫,可令我惊讶的是,她十分平静。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在了一起。


拉克瑞丝(LaCreis)和女儿奈拉

妈妈问我,“你过得还好吗?”在那个瞬间,所有的焦虑和内疚感被一扫而空。

“过去的几天里我都睡不着”,妈妈说。我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听着。

“相信我,宝贝,我能理解你。你不需要解释”,妈妈说道。我点了点头,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滑落。

“一位警官告诉我,你可能被绑架了。但就算你是绑匪本人,你也是我最棒的绑匪”,妈妈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大笑起来,对于妈妈的支持,我表示由衷的感谢。我仍然不知道警察是怎么找到我的,妈妈说警察也从没跟她提过这事儿。从我逃离哥大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周,我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了许多。

现在的我意识到,我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我自己了。现在的我也能坦然面对“学校并不适合我”这个事实。除了学校,还有许许多多不一样有趣的事物等着我去发现,比如说,我希望能进行音乐创作和文字创作。我想要继续我的模特儿生涯,这样我就能为自己的音乐梦和写作梦攒钱了。我已经重新和朋友还有家人们取得了联系,但我不打算重回之前的生活。


奈拉正展望新生活

回想起来,我之所以会崩溃,是因为我一开始选择了“我认为我必须过的生活”,而非“我真正想要的生活”。我将继续住在新的公寓里,也没有重回学校的打算。我以前总是告诉自己,我需要从学术中获得满足感,而现在的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从艺术中获得满足感。


作者:Nayla Kidd     译者:rheayy

摘自:New York 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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