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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岁“民国才女”张充和去世 合肥四姐妹成绝响

2015-6-18 23:54| 发布者: 小海螺| 查看: 27| 评论: 0

摘要: 102岁“民国才女”张充和去世 合肥四姐妹成绝响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高清图集 民国闺秀、“最后的才女”张充和6月18日下午一时在美国去世,享年102岁。合肥四姐妹成为绝响。张充和 凤凰网文化综合民国闺秀 ...

102岁“民国才女”张充和去世 合肥四姐妹成绝响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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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闺秀、最后的才女张充和618日下午一时在美国去世,享年102岁。合肥四姐妹成为绝响。张充和[详细]

 

凤凰网文化综合 民国闺秀、“最后的才女”张充和当地时间617日下午一时(北京时间618日凌晨一时)在美国去世,享年102岁。合肥四姐妹成为绝响。

张充和1949年移居美国后,耶鲁大学的孙康宜、苏炜成为她晚年的朋友和研究者记录者,孙康宜《古色今香:张充和题字选集》《曲人鸿爪:张充和曲人本事》以及苏炜《天涯晚笛:听张充和讲故事》都是研究张充和的重要资料。凤凰文化第一时间跨洋连线苏炜,询问他有关张充和老人离世的情况,并听他讲了一些老人晚年的故事。

苏炜老师透露,张充和老人是在安睡中离世的,没有任何疾病和痛苦,属于老人家的寿终正寝。这种昏睡状态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身边的人对于老人的过世都做了长期心理准备。她本来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不会有多少很大的遗憾、很大的没完成的心愿。

老人在最后的日子里,清醒时最想唱昆曲,活得相当充实相当愉快。去年暑假去看她的时候,她就坐起来,还让小吴拿笛子来吹,她唱了两句昆曲,但是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她晚期最清醒的部分都是能唱昆曲,高兴的时候她会轻轻地唱几句,小吴给她吹吹笛子,这是我最后一两次见她。

充和老人长期躺在床上,还能时常翻看朋友们写自己的书。我跟孙康宜老师最温馨的一个回忆就是,我们写她的那三本书,相当一段时间,张充和老人都把这三本书放在她的被窝里。因为她长期躺在床上,不时地拿出这本看看,不时拿出那本看看,那书都磨得很旧很破,最后这三本书一直在她的被窝里陪着她,这是我们两个人感到最安慰的一个记忆影像。

苏炜得知张充和去世的消息以后,还提笔写下一首七律,当作对老人的送行。苏老师将诗作独家授权凤凰文化,与所有喜爱张充和老人的读者共怀哀思。

送充和老人远行

苏炜

未论相知未忘年,尊师举盏雪光前。*

心宁清镜磨悠岁,水静琴歌澈晓天。

素月冰华淡淡抹,纶巾水袖低低旋。

飘然一别烟雨散,醉墨痴诗是前缘。**

0一五年六月一七闻讯夜记

注:

*曾有小文《张门立雪》、《古墨缘》记写携洋学生随充和老人习字学诗并同赏古墨事。

**套借苏轼《鹊桥仙》句意:“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民国最后一位才女

张充和,1914年生于上海,祖籍合肥,为淮军主将、两广总督署直隶总督张树声的曾孙女,苏州教育家张武龄的四女。在父亲的影响下,四姐妹个个兰心蕙质、才华横溢,公数充和为最。弟弟们多是出自北大、清华的学者、艺术家。张充和在1949年随夫君赴美后,50多年来,在哈佛、耶鲁等20多所大学执教,传授书法和昆曲,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默默地耕耘了一生。

叶圣陶曾说: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这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便是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在苏州园林中长大的闺秀经历着从传统到现代的历史蜕变,诗情画意的生活与错综复杂的命运不亚于宋氏三姐妹。大姐元和,喜爱文学,情系昆曲名家顾传玠;二姐允和与语言学家周有光结为伉俪;三姐兆和因为作家沈从文的追求而名声在外;四妹充和,工诗词,擅书法,成为傅汉思的夫人。她们的绝代风华牵动着人们对那个时代的想象。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张充和一生低调,为人谦和,淡泊名利。她曾戏说,她对自己的作品就像随地吐痰,无刻意留存。谁有兴趣谁收藏,谁想发表谁发表,一切随缘。出于敬重,大家都唤张充和为张先生。稍稍熟悉民国掌故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连缀着许多雅致、浪漫、歌哭故事的名字,在许多仰慕者听来,更仿佛是一个从古画绫缎上走下来的名字。她是已故耶鲁东亚系名教授傅汉斯(HansH.Frankel)的夫人,当今世界硕果仅存的书法、昆曲、诗词大家。自张爱玲、冰心相继凋零、宋美龄随之辞世以后,人们最常冠于她头上的称谓是——“民国最后一位才女。因为大作家沈从文的夫人张兆和是她的亲姐姐,她的名字常常会跟沈从文联系在一起——今天湘西凤凰沈从文墓地的墓志题铭,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是民国时代重庆、昆明著名的张家四姐妹之一,集聪慧、秀美、才识于一身,是陈寅恪、金岳霖、胡适之、张大千、沈尹默、章士钊、卞之琳等等一代宗师的同时代好友兼诗友。她在书法、昆曲、诗词方面的造诣,早在三十年代就曾在北大开班讲授,享誉一时。她的书法各体皆备,一笔娟秀端凝的小楷,结体沉熟,骨力深蕴,尤为世人所重,被誉为当代小楷第一人。在各种出版的昆曲图录里,她的名字是和俞振飞、梅兰芳这些一代大师的名字连在一起的。1943年在重庆粉墨登台的一曲昆曲《游园惊梦》,曾轰动大后方的杏坛文苑,章士钊、沈尹默等人纷纷赋诗唱和,成为抗战年间一件文化盛事。

少年经历

与三个姐姐所不同的是,张充和在她只有11个月时便过继给二房的奶奶当孙女。养祖母对小充和溺爱有加,自任启蒙老师,言传身教大家闺秀的风范。养祖母还花重金延请吴昌硕的高足、考古学家朱谟钦为塾师,悉心栽培她,还另请举人左先生专教她吟诗填词。张充和天资聪颖,悟性甚高,4岁会背诗,6岁识字,能诵《三字经》、《千字文》。充和如是10年,闭门苦读《史记》、《汉书》、《左传》、《诗经》等典籍。充和晚年一直铭感这两位恩师为她奠定了国学的功底。受佛教徒养祖母的影响,充和幼时极富同情心。 

1930年养祖母告别人世后,16岁的充和归宗回到苏州,承欢在父亲的膝下,在父亲创办的乐益女校上学,与姐妹们共同生活。四姐妹自办起文学社团水社,弟弟们和邻居小朋友办了个九如社(家住九如巷)。姐弟们结伴郊游、骑自行车、赛球。充和长期生活在闭塞的合肥,不懂玩球规则,只能当个守门员。父亲是位昆曲迷,常请曲家到家中教女儿们拍曲,四姐妹成立了幔亭曲社。充和也渐渐爱上并痴迷起昆曲来,还常与大姐元和在《惊梦》中唱对手戏。

 民国闺秀

1933年,沈从文与三姐兆和在北京结婚,充和去参加婚礼,随后就一直居京。家里人劝她考大学,她也想不妨一试,于是就到北大旁听。当时北大入学考试要考国文、史地、数学和英文。充和见到数学就头大,她在16岁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几何、代数。她干脆放弃,把复习的精力全用在其他三科上。第二年临考的那天,家人为她备好圆规、三角尺等作图工具。她说没用,因为她连题目都看不懂。数学当然得了零分。但她的国文考了满分,尤其是作文《我的中学生活》写得文采飞扬,受到阅卷老师的激赏(充和后来说,作文是她面壁虚构的)。试务委员会资深评委(有人指为胡适,他时为中文系主任——笔者注)希望录取这名优异生。然录取规则明文规定,凡有一科为零分者不予录取。试务委员会向阅数学卷老师施压,希望网开一面(通融一下)给几分。那阅卷先生不吃硬,复判后,仍给零分。试务委员会爱才心切,不得已破格录取了她。当时北京报纸在大学新闻栏报道此事,不过说该生名张旋”——那是充和有意用的假名,连她的中学文凭也是假的,是弟弟宗和托在宁夏当中学校长的朋友帮忙出具的。充和此举一是怕用真名考不取,给张家人丢脸,二是不想让北大方面知道她与兆和是姐妹,从而联想到沈从文。沈从文那时已是名作家,她不想沾光,避嫌。那年代北大中文系名师济济,主任胡适,教授有钱穆、冯友兰、闻一多、刘文典等。名师亲授,使充和受益良多。即令在北大学习期间,充和仍不舍对昆曲的追求。小她一岁的弟弟宗和在清华读书,她常去清华,与弟弟一道去聆听清华的昆曲讲座,不时参加曲友们的演出活动,甚而到青岛拍曲,自娱自乐,好不自在。但好景不长,三年级时充和患肺结核,不得不休学,她无缘得到北大的学位。康复后,《中央日报》的储安平留英,正缺人手,充和就到副刊《贡献》当编辑,写散文、小品和诗词,初露才华。

抗战爆发,充和随同沈从文一家流寓西南。在昆明,沈从文帮她在教育部属下教科书编选委员会谋得一份工作。沈从文选小说,朱自清选散文,张充和选散曲。一年后该单位解散,她又在重庆教育部下属礼乐馆工作,整理礼乐。她将整理出来的24篇礼乐用毛笔书写,首次展示了她的书法艺术。梅贻琦的清华日记里对此多有记载。

张充和端庄、大方又热情,很有人缘,在人才云集的西南科教界,她广结师友。在重庆她结识了知名人士章士钊和沈尹默等,相互诗词唱和,不乏风雅。充和见贤思齐,仰慕沈尹默的书法,正式拜大书家沈尹默为老师,常乘送煤油的卡车到歌乐山沈宅求教。第一次到沈家,沈让张充和写几个字给他看看,沈阅后,以明人学晋人书评之。得力于这些名流的亲炙,张充和的诗词创作亦更上层楼。其代表作当数《桃花鱼》:

记取武陵溪畔路,春风何限根芽,人间装点自由他,愿为波底蝶,随意到天涯。描就春痕无著处,最怜泡影身家。试将飞盖约残花,轻绡都是泪,和雾落平沙。

章士钊爱才,赠诗给张充和,把她誉为才女蔡文姬;而戏剧家焦菊隐称她为当代的李清照。张充和还会丹青,一次画了幅《仕女图》。后来这轴悲喜仕女还引出一段传奇故事。

194464日,张充和到歌乐山拜访沈尹默,偶得他七绝:曲弦拨尽情难尽,意足无声胜有声。今古悲欢终了了,为谁合眼想平生。之后,她到上清寺看望战时水利工程实验处负责人郑肇径(1894—1989,字权伯)先生。他们亦师亦友,都爱好书画。郑先生是我国第一个留德学水利的,是著名的水利专家。张充和去时,郑先生不在办公室,她便捉摸沈尹默的那首诗,忽来灵感,便借桌上的纸墨欲以此诗意画一位仕女。她先画仕女的眼线,再加眉、鼻、口。此时郑权伯进来,张充和从没画过人物,害羞,欲把画作扔进纸篓。郑权伯忙止住,展读诗、画后,既赞誉沈尹默的诗,又欣赏张充和未完成的《仕女图》。郑权伯摊开画稿,让充和补画仕女的身体和琵琶,又强迫张充和抄上沈尹默的诗及上下款才作罢。过了些时日,张充和再去玩时,郑权伯已将画裱好,把她过去写的牡丹亭中《拾画》一段文字也裱上,并请沈尹默、汪东、乔大壮、潘伯鹰题词。次年,又在画的绫边上加上章士钊等人的题词。郑权伯将此画翻拍成照片回赠张充和作纪念。

抗战胜利后,郑权伯回南京,将此画挂在书房中。因张充和于1949年去美,直到1981年他们才开始通信。郑权伯痛心地告诉张充和,他的《仕女图》等一大批字画在十年动乱中遭劫,同时希望张充和能将当年他翻拍的《仕女图》照片,复制一份并在复制的照片上题词留念。

张充和恋旧,特作小令三首与复制的《仕女图》一并回赠郑权伯。1983年张充和到南京,特地拜访郑权伯,郑取出《仕女图》照片把玩,慨叹人是物非。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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