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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被世人认为是天才,可是揭开真相的盖头,才发现其实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他们不愿接触社会,只想要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可又需要生活,于是便把现实的悲伤残酷都留给最亲的人,到头来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6 r, U/ T& T- \1 N& Z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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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熊熊 来源:好报(ID:haobaonet) ; |. `' S$ a( A5 \7 o$ K
1993年10月8日,在新西兰激流岛上, 一位来自中国的诗人, 双手沾着自己妻子的鲜血, 写下了孤独患者的最后疯狂。 8 \$ \2 P. B9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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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被称为童话诗人的顾城, 大多数人知道他,大概是因为这首《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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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S/ @5 X4 x$ I3 I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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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s" {2 }+ h( V% y% T' e* `$ m有人说他有最干净的灵魂,是天生的诗人; 有人说他是自私的神经病,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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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g1 I' o/ T5 j, F# D' z他与太太和情人远赴新西 兰共同打造“伊甸园”, 试图抛弃世俗生活, 却以他杀死妻子并且自杀为终结。
5 a5 X; I' i% @+ I. } A3 o他只活到37岁, 以世人眼里的悲剧结束了生命。 3 }: h# P! w% B' w4 C, O
4 K/ _$ u) E* a1 M$ T顾城 4 f, q0 d/ r3 b1 j2 j1 S# ])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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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总是戴着一顶用裤腿改造成的帽子,7 l5 H( ~. n# x! ]; ]% C! M2 l5 e
他说, 他的名字里有“城”, 他帽子的形状像北京城, 戴着这顶帽子, 就感觉自己没有离开家乡一样。 4 `) j' \; b! W0 f
他还说, 帽子就是我的家, 待在里面,安全; 生气的时候帽子还能当烟囱口出气。 然而, 帽子并没有减少顾城的烦恼和苦痛...... ; ?! F+ [. U: K& p+ ?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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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G. W2 W. h$ b& K他是天生的诗人, 思索着谁也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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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 S9 Z D9 E7 s* e! k还在上小学时,
6 Y8 Q- I( O# u 顾城就会每天 给当时也是知名诗人的父亲顾工, 朗诵自己新作的一首诗, 那诗大多与昆虫有关, 与大地和云彩有关。 G! P- |: a& v# L y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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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顾城的父亲顾工 $ ~( o5 P0 t m/ {& \ f;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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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 父亲顾工的书籍被军宣队用麻袋装走, 只剩下一本《昆虫记》没被发现, 成为他的精神食粮。 他自小不爱搭理人, 只对读书和观察小生命感兴趣。
; s5 J0 v+ g' H# z* R& N“知道小虫子很忙, 和人一样,有许多事,有一份生活。 它们要过完自己的生活, 很努力,可时常有意外发生……” , ]) G) c% k1 F%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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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那年,顾城一家随从父亲从北京下放到山东广北一个部队农场;农场的生活让他感到新鲜,每天拾柴,喂猪,身为诗人的父亲顾工并没有让顾城去学校接受学校教育,而是把他关起来,自己教导。
+ {' X0 i F3 I这对于原本就只喜欢和自己相处的顾城来说,倒显得非常适应,而也就是这样的经历,让顾城越来越只愿意活在自己的城堡里。 ( X. T7 j3 A7 p
+ [$ b8 _$ a- ?4 c 12岁时的顾城 + K9 z: y4 i2 R1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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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7岁的顾城随父亲返回北京, 之后他当过木匠、搬运工、借调编辑等临时工。 ~3 ?' w4 z& q$ X/ y7 @
1976年4月5日, 在天安门悼念周恩来的集会上, 在拥挤的人潮中, 顾城万分激动, “突然懂得了毕生的使命”, 于是对热衷于培养他的党支部书记说: “我要写,一生都不够。”
, O8 |2 a& ^ E s 1979年,顾城开始陆续发表作品, 在青年读者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同年4月, 顾城写下了他最广为流传的诗歌《一代人》 ) w- }! b6 E6 _' v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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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会是个天真的儿童, 一会是个任性的暴君 6 Z6 j3 y% z k' ~5 s
{3 u9 s9 C- b% y' _ v7 q! }顾城被称为中国现当代诗歌史上 唯一一位“童话诗人”, 他任由自己的想法, 固执地编织自己的梦, 在纷繁复杂的成人世界里, 顾城情愿“闭上眼, 世界就与我无关了”。 9 {" a6 J& `/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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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7 G9 I2 Z- Z3 v4 v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节选
, ~: S. ]2 v0 f6 |( T6 N9 l" v顾城的画 8 \) ]. ?1 Y9 U( }. A
: |2 Y: b# [; D作家陈若曦说: 诗人顾城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爱可贵也在于此。
9 |" r/ e# n$ @: ]他又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 试图与妻子、情人打造“女儿国” 开创一种现代的原始生活, 喝雨水,锯木柴,烧陶瓷,采贝壳…… 而助他成功构筑伊甸园的, 是他的妻子谢烨,和情人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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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和谢烨
$ d/ F9 @0 @7 u5 u8 j; H1979年,顾城与上海女孩儿谢烨在火车上偶然相识, 像是浪漫爱情小说一样, 两人对彼此一见钟情, 四年后, 1983年8月8日, 顾城和谢烨在上海登记结婚。 ; J; L& K( X) v& Q% E% a
他们十分恩爱, 在当时文学圈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伉俪。 * V( a- C' J* a* m%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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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与谢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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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J5 C" P+ Z h/ H谢烨善良、大方,有才情, 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而顾城则是个不肯长大的孩子, 时刻需要妻子的保护。
2 e$ q8 U' @. {4 y9 R1986年,在成都的一个诗歌朗诵会上, 诗歌粉丝蜂拥而上, 希望与顾城握手,签名
6 h* y2 S& S. v% l- [. E, b一般人面对粉丝的热情, 理应是感到开心的,
$ c. t8 K' n% c( Y s& R 而顾城则表现出了极度的厌恶。
; Z' _; \3 k$ m# `7 G- ^: X7 }6 w被堵在屋子里的顾城拉长了脸, 几乎躲到了房间的角落,谢烨的身后。 8 k& q) m6 p$ i8 A#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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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躲在谢烨身后 0 g2 I. T5 ^1 e# V3 M
$ C7 D5 o1 |* v) u4 Q$ Z诗会结束后的合影,顾城生着气 最后的合影, 顾城也非常不开心,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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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舒婷回忆, 一次在国外, 舒婷和顾城、谢烨一起去逛商场, 谢烨看到一个小玩具,售价不足两美元, 想买回去给儿子木耳, 顾城不同意, 就跟小孩儿撒娇一样坐在了地上。
9 J- O* `$ r' b, e% n3 J气得谢烨当场流下眼泪。 舒婷忙说由她买来送给木耳, 顾城才很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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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与顾城夫妇
, i- n" y% \( {, q3 D1 {4 v" V) h1987年, 夫妇二人一同受邀来到新西兰讲学, 顾城不愿意出去找工作, 也不愿意以诗换钱。9 g6 v5 B!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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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5 R- r$ D/ Y5 I% U4 ]- R对他来说, 写诗或者创作只是一种艺术, 就像生命之于生活一样,就当纯粹, 养家糊口的事由谢烨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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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o9 o2 P) k9 e" l谢烨似乎不仅是他的妻子, 还是他的保姆,司机,翻译, 有时候甚至是母亲 , c) _ Q6 \4 J& }& B
顾城不会开车,不会打字,5 k" t F: t% {2 G) E9 n# L" C
还拒绝学习英文, 离开了谢烨, 他将丧失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创作也无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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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和谢烨,肖全摄影 # H% R' }; E3 ^$ l
顾城的人生态度却是极端的, 有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 有时候像个疯狂的暴君。 : o3 ?, n8 }1 K8 T- F
他自己像个孩子,却不喜欢孩子。 1988年,妻子怀上了孩子, 顾城与妻子说好, 如果是男孩,就送回国, 是女孩才留在身边。
- A- w0 G" j8 k! u/ y答应了如此条件的谢烨 才得以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终于生下来后,是个男孩儿。 `- s% V! }3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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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和谢烨
; [, w/ H. b) A0 a( v顾城说, 儿子是他童话城堡里的毒菌, 他的世界里, 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
4 h) p; A0 H q+ ~, V) |他对妻子说: 儿子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很好, 感觉我不会同他有什么关系。
0 b: \, `0 W+ r+ x4 s顾城有了孩子后, 他认为自己的亲生孩子 影响了妻子对他的关爱, " f' Z1 c$ {* G2 i) O* v% t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 谢烨不得不把孩子寄养到 新西兰当地一位毛利人老太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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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7 u5 n/ j+ ?# M! q& e8 E, z 谢烨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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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新西兰激流岛后, 因为收入微薄,要贴补家用, 谢烨在自家房子旁边圈了一块地, 养了几百只鸡。
" [2 I+ E1 |+ \2 N- v0 r6 W养鸡有异味, 以及鸡群吵闹引起社区内其他居民的不满, 社区代表上门要求顾城将鸡处理掉, 结果,顾城拿了一把菜刀, 将鸡舍里的鸡头全部砍了下来, 装在塑料袋子里,倒在社区代表面前。 1 i! T0 \5 t7 k8 v" @. G( `
社区代表吓得魂飞魄散,当场逃跑。 他以一种令全体社区居民瞠目结舌的方式, 处理掉了他的那些鸡。 * X! z: O) ~! v6 E
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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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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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构建的伊甸园——女儿国, 是由三个人组成, 顾城自己,妻子谢烨和情人李英。 * Q7 X) Z) O7 c( B( ?4 G4 |& D* M3 w
1986年,在顾城夫妇前往新西兰之前, 在北京的昌平诗会上, 顾城、谢烨结识了北大中文系女生,李英。 从此三人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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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l9 X; p+ T' |' j- n3 g4 v8 V' J李英 0 Q0 Y7 Z2 I# m d+ o: d#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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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 在顾城夫妇受邀到新西兰讲学的前一夜, 李英终于鼓起勇气向顾城表白, 当时,谢烨是在场的。
6 u7 z. P, q3 g# e在李英和顾城表白的几个小时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而这期间谢烨当时一直在看手中的杂志, 似乎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 E% E; G! ?6 u$ b ]然而, 顾城的家庭悲剧, 因为这次表白,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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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9 j7 }1 X+ [( a; c U/ |4 F5 c顾城(中)与谢烨(左)、英儿(右)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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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7月, 谢烨用卖鸡蛋的钱为李英 买了从中国到新西兰的机票, 李英的到来, 使得顾城完成了“女儿国”的构想; 他曾称自己为女儿国的国王。 # _7 A# ~( [ W; f$ _* h" \! ~
顾城对和谢烨、李英的关系有过这样的表述, “英儿, 你跟我天生就是一模一样的, 谢烨不一样, 她是我造就的。” $ Z9 q: N8 a8 u3 |7 @/ H
妻子谢烨默许了李英与顾城的情人关系, 三个人生活在了一起。 顾城在后来《英儿》一书中也提到: 3 E# h! i9 Y5 ^7 v. `% a
“一夫一妻制是天主教闹出来的, 把中国害苦了。 我们中国人不能忘了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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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z! v4 E& H/ l6 z6 P 顾城与英儿 0 i- G$ v) s+ |, O. U% }. s
' e A% S3 J& V$ v( @然而, 三个人的生活对两个女人都是折磨。 一夫二妻在常人眼中是难以理解的, 但是谢烨这么做, 似乎是想为自己争取和儿子相处的时间。
9 } u5 J0 ]0 R! D9 j4 e李英的到来使顾城 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李英身上, 而谢烨得以有机会 偷偷去看自己的儿子小木耳,
1 D: X% p# e; L: d- k因为自从儿子 被寄养在毛利老太太家中后, 顾城不准妻子再去探望儿子。 & e; g9 f: o/ y% K# C. Q: d
然而, 顾城对李英的感情投入 超出了谢烨的料想。 此时, 谢烨才意识到 要挽回自己畸形的婚姻。 6 ]( `0 Z* P$ x5 B9 ~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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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和谢烨(肖全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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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2 m6 H/ P6 B' n* s o/ b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 x8 q/ @1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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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3月, 顾城夫妇 受到DAAD学术交流基金会邀请去德国, 顾城开始想放弃, 他说,除非李英一起去。 ( ]& p- @. L. U) J$ i% X6 y' n
顾城的妻子央求英儿劝说顾城, 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顾城夫妇临去德国之前, 顾城要求英儿在家等他们回来。
: Q: ^# |2 e; V+ u谢烨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让丈夫回到身边, 因此借机与李英摊牌, 希望她离开顾城。 # T V/ s; {* K9 W, |
而两年的相处 也使得李英看到了谢烨的艰辛, 她也觉得这是一次结束两人痛苦的机会。 5 e A! w) T' u! T
两个女人商量好, 等顾城和谢烨到了德国, 李英再慢慢地消失在顾城的世界里。 1 f% g7 ]7 q$ g3 b2 f' `
! C, \. }# Z" ^- G, _) w舒婷、北岛、顾城,几位天才诗人的相聚 6 P4 k3 r1 f$ x*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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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夫妇离开后, 李英为了获得新西兰居留权, 嫁给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新西兰人。 . U: p. ~" G- i8 ?- b4 S
1992年底, 离开激流岛去了悉尼。 顾城得知李英结婚并且离开的消息后, 他崩溃了。 9 |( _% y3 C$ W2 n: [
顾城虽生犹死的反应 让谢烨始料不及, 本来以为在赶走李英之后, 可以让丈夫重回身边, 没想到丈夫彻底垮了。
6 G) T5 J$ l- d" _8 v, d为了让顾城振作起来, 谢烨劝说顾城写一本自传体小说, 以为这样, 可以让丈夫回忆起以往美好的日子, 看清李英的爱慕虚荣, 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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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谢烨和外国友人 3 Y! n j6 s7 Q# E
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0 m7 u7 i X& F
0 M& S1 I, ]6 \) U4 M' V+ P在妻子的劝说下, 顾城决定写下《英儿》这本书, 由顾城口述, 妻子谢烨用电脑记录。 / ?" c/ Y( f' Z
可是在书中, 顾城用近似呓语的独白 回忆了他与李英的缠绵时光: 5 S/ n& Y' C9 t. L0 [3 B
“我们太像了,我们是两条毒蛇,出卖了彼此的宝贝,我们的牙相互咬着,鳞光闪闪发亮。 2 h# l8 P4 b) _) P( s- ~
我们如此相像,以至于彼此咬一口的时候,就是自己咬了自己。你怎么能把我的动作给了别人呢。 1 k/ L8 _2 s" N6 i" \
雷(指谢烨), 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 女孩和女孩有多么不同。 s6 t) j' u. ~! y8 M4 a8 l) d
整部小说由初衷的忏悔录 变成了对自己和英儿的情爱回忆录。 % q" b% @$ ~2 k: ~# q- C5 W4 N g
这个过程 对妻子谢烨是血淋淋的伤害, 在煎熬与折磨中, 《英儿》终于完成了。 1 O8 e+ q# {* d/ r, v$ ~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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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一书封面 9 E3 X* K6 n' e5 C6 S4 \" m1 I
被伤害得体无完肤的谢烨, 觉得已经无法让丈夫, 从李英的阴影中走出来, 回到自己的身边。 ; j' h3 v ~1 J U9 |9 x2 C: S' f
于是, 她决定接受正在追求她的“大鱼”, 一个来德国认识的中国人。
3 d9 R3 v3 S6 ~/ X" R0 q( T6 ^这对于无时无刻不依赖谢烨的顾城来说, 是致命的打击。
: l) l/ T$ z9 a( d他感到他爱的人都一个个背叛了他, 这时候, 死亡成为他继续前进的另一方式。 7 }/ K, }; Y! Y! y6 |( h#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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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昕,醒了才知道人心有多冷,我爱是因为我渴望,也是因为我恐惧。我怕世界把她们拿走,我是不值得被爱的,所以我不会爱人。
% L; E4 F4 z; G9 s: p! K4 M B, ~我不会爱,倒会恨,世界把女孩子毁坏了。人爱不了,本可以死,可是我死不瞑目,因为我的另一部分还活着。 0 d3 Y, Z6 s+ V1 v
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生命力真强,你看见过她多好看,在花园里,我因为离光太近,已经瞎了。 6 u* G! `: k3 g" q/ g! G2 E
——在惨案发生的前半年间,顾城给好友文昕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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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顾城、谢烨、英儿、文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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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h$ T5 X W- Q; Q他怕大鱼的到来会直接把谢烨带走, 顾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7 k" t8 n e& E4 N; p3 r/ p他对妻子谢烨动了手, 这是他第一次对谢烨动手, 而这一次,当警察来的时候, 谢烨已经倒下, 旁边放着沾着血的斧头, 而顾城则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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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 b. u+ F0 l《顾城别恋》剧照 8 Q/ V+ K* R5 K5 t: j+ T1 c+ ?) j
随后, 顾城杀妻自杀的新闻 很快就在各大报纸上刊登。
2 p2 s9 H6 m5 \3 d3 L更加悲情的是, 两人离开人世之后, 留下一个五岁的无辜男孩儿桑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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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少有的亲子照
1 c: W. N+ H2 Y$ ?. C2014年, 李英在悉尼患鼻咽癌病逝, 享年50岁。 三人世间恩怨到此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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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去世前的照片 / ]2 O" S1 u$ Y( 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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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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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说, 天才是人类的病态, 就像珍珠是贝类的病态。
: t! o U* Q, }; c) C) Z诚然,顾城是病态的, 他像是一个蜷缩在童年里, 不肯走出来的大孩子。 & w8 J$ \7 s1 M0 P; u" |8 P+ b
他的身上似乎被打满了那个时代的印记, 压抑,古怪,孤独。 像他的名字一样, 他说自己是一座城,一座孤城。 就像不允许现实走进他的城一样, 他也走不出来这座城。
) v' B: O4 S c0 A3 B1 w1 k' f! l当英儿纯洁的形象变成了爱慕虚荣,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谢烨也将自己抛弃, 他的精神王国就要死亡了, 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选择用死亡杀死死亡。 6 Z( D% n* \, \$ v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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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才的诗人留给世人的, 更是自相抵触的困惑与矛盾。 他爱全人类的苦难, 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 & d, k f' z* _8 r+ G1 R2 b* f1 S
他是天生的诗人, 他安静自得的本真, 诗态是诗歌最珍贵的部分; 可是他几乎又让自己亲手打造的伊甸园, 成了血流成河的屠宰场。 + |9 L( v! P8 l9 s7 q% D( i: F; y
世人看到了悲剧, 只是对于他来说, 他用一生的诗, 来构筑了心目中纯碎的精神王国, 用死亡来捍卫了自己的这座城堡...... ) ]3 ?1 u* m7 h9 D3 f& s
d7 B; v: r4 b1 G0 @/ E9 P0 G; y ( X) j2 S# s3 b3 A7 Y" H
0 ?6 C9 D1 H. h9 f f) L6 _$ m他的人生经历是一个悲剧, 作为人来讲 他是可怜的,有缺陷的,悲剧的。 6 o8 a, @3 L/ n' J& c
今天当谈到顾城往事, 依然留有许多疑问, 为何谢烨在一开始会默许三人的关系, 英儿也否认自己是《英儿》里描写的形象。
* e* h, c& @/ \顾城的姐姐顾乡, 他们共同的好友文昕, 以及诗坛友人对此事都各有各的看法, 6 V* ? T7 |7 m8 Z
然而, 时过境迁20余年, 无论缅怀还是责备, 都应该让人生归于人生, 艺术归于艺术, 顾城人没有了, 可他的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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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全家照:父亲顾工、母亲、姐姐顾乡,与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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