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初恋时光

发表于 2016-9-29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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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日光灯下，我看到一段话：初恋就好像过山车瞬间见到的美景，纵使很美，但它只存在于那一瞬间，你无法通过再坐一次过山车找回相同的感觉。是的，初恋，像一首歌，或欢快，或激昂，或低沉，都很难忘，喜欢听，也喜欢唱。初恋，像一串葡萄，或酸，或甜，或酸中带甜，或甜中带酸，都很诱人，喜欢吃，也喜欢品味。
年轻时，我是一个极易动情而充满激情的男人。遇上我喜欢的女孩，我会果敢地追求。遇上喜欢我的女孩，我会创造机会表达。转眼，一辈子已过半，夜深人静时，我叼着一根烟，静坐着怀旧，不禁想起朦胧而羞涩的初恋，甜蜜与心酸参半。
如果突然喜欢一个异性，就不在乎年龄，喜欢与之交往，渴慕与之相处，日思夜想都在一起。
在二十多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恋情，真切地开始了。那时，我在湘南某学院上学，二十几岁，正逢风华正茂，情窦初开的花季。可以说，那时候，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每遇上心仪已久的女孩，内心充满着对异性友好与疼爱，不时异想天开，不时蠢蠢欲动。
在大学就读不到半年，我突然关注了一个名叫娟的女孩。她就坐在我的前面，我天天看着的背影，很在意她，在意她的穿着，在意她的交往，在意她的说话，在意她的媚眼。甚至，突发奇想，想抚弄她的秀发。
在课堂上，我希望她转头，与我对视，可是，不能如愿以偿。她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穿着尤为朴素。秋天，她常穿紧身的裙子，论其长相，不是很美，但她走路的样子，优雅，耐看，我十分欣赏。
我听过她说话，能说会道，和声细语，甜美，听起来感觉很舒服，样子可爱。从此，我很关心她，想寻找猎物一样，不由自主地倚靠教室的窗口，看她从远而近，由近而远，徐徐走过。接近时，我喜欢跟她说话，喜欢她撒娇的语气，亲切。于是，我隔三差五找她说话。她的话，像清澈的泉水，从心底潺潺流过，总会留下一点什么，耐人寻味。
我感情丰富，容易动情，看到她就春心萌动，想着她的好，想与她呆在一起。可是，起初我与她不熟，这些都是多想。好在我酷爱文学，喜欢涂抹诗书，排遣杂念，给我内心些许安慰。每到课余的时间，看着成双成对的同学出去玩，我就躲在宿舍里看书写文，消遣最难熬的时光，逐渐充实自己。
我也觉得好笑，竟然十分关注娟。有一段时间，她一连几天没有裙子，看见她路过时，我奔到她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柔柔地对她说：“娟，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穿裙子啊，秋天更适合你穿裙子哦！”她看了我一眼，含情脉脉的，快言快语：“旧裙子有什么好穿的。买新裙子再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真想给她买一条裙子，但怕买来她又不喜欢。最后，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时，有几个女同学很羡慕我的文采，其中娟也一样佩服我。她在我面前总是称我为才子。久而久之，她对我的好感与日俱增。我呢，在娟的鼓励下，对文学的追求，无以复加，常有豆腐块在班刊上露脸，偶有诗作在院报上发表。诗作一上刊，第一个夸我写得好的，是娟。甚至，她有时把我的作品收集起来，当着我的面，朗读出来。我的拙作被她读得朗朗上口，语气流畅，声音好柔美。或许她为了接触我，不时，向我借这借那，问这问那。借著名诗人的诗集就不下十次。她投我所好，与我单独坐下来，就滔滔不绝地谈及汪国真等诗人的哲理诗歌。我发觉她很喜欢与我一起说话，谈诗作文。或许耳濡目染，她竟然写起诗来。每隔三五天，便拿出小纸片递给我，纸片上全是她写的诗歌，她让我赐教。当时，她的诗歌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总体上说，她的诗歌很有感情，每首诗都有几句写得有血有肉，诗意盎然，令我感动，只是诗句缺乏张力。
至此，我没有仔细打量过娟。真正陷入她的世界，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说不清为什么，与她目光相碰，凝滞那阵，心愣了一下。我与她久久的凝视，圆脸白净，眼睛明亮，眨眼妩媚，嘴唇红润，鼻旁黑痣，特别显眼……那时，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过后，她跟我谈了很多人生的经历与喟叹。而我说得最多的是对文学的嗜好，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打心底佩服我对文学梦的执著。她也爱好过文学，只是没有我那般持之以恒，虽然没有半途而废，但是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
就这样，我与她志趣相投，一起相处日的子日渐增多，打得火热。一起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去树下看书读报，去溪畔漫步细谈，去看电影电视，日子过得充实而有滋有味。渐渐地，我对她多了一种难解难分的情愫，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蠢蠢欲动，真心喜欢她开朗且有点任性的性格，喜欢看她微笑柔和的脸蛋和披肩的秀发，喜欢与她擦肩而过之后回眸一笑，四目相对，柔情似水，喜欢偶遇之后点头示意、问候、祝福，感受那种突然心跳加快热血沸腾的幸福感觉，余味无穷，哪怕带有或多或少的慌张与悸动。
此后，我与她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这种感觉包含的不仅仅是喜欢，也有淡淡的爱意。因此，在校园内外，路上巧遇，或者有意相约，或者迎面相视，尴尬，不知所措，统统都归结于幸福。因为害羞，胆怯，我问候之后，常有想好的词语用不上来，埋怨自己为什么这样斯斯文文，为什么不敢轻启心扉，向她表达真情实意。
有一次，学院要举办一次隆重的学生联欢晚会，我作为学生会一名成员，极力推荐娟作为晚会主持人，没有想到成功了。她对我的善举百般感谢，说了很多发自内心的感激话。听完，我真的很感动，觉得这种感动来之太容易了，我真想抱一抱，回报她的感谢，又不知如何开口。
在联欢晚会上，我上报了一个表演节目，朗诵一首情诗，不是我写的，而是选用席慕容的一首诗。轮到我上台时，娟向观众隆重介绍了我，她说我不仅人长得帅，诗也写得不错，并冠上文学才子的美誉，特请我闪亮登场朗诵诗歌，那种感动而兴奋的心情不是现在能够体会的。
我朗诵完诗歌，娟是第一个带头给我鼓掌的，也是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我很清楚她鼓掌意味着什么。晚会的最后一首歌，是娟唱的。唱歌时，她的目光扫描一样，不止一次落在我的身上，与我的目光相撞。我发现她的目光里充满着不可名状的真诚与默契。周围很多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极像羡慕，又像似嫉妒。她的歌唱得十分动人，赢得了一阵又一阵掌声。歌声一停，雷鸣般的掌声，又一次响起，经久不息，晚会就此达到了高潮。她的微笑溢于言表，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再也熟悉不过了。我看着穿着美丽和青春无限的她，使劲地鼓掌，以致到最后，别人的掌声已停，而我一个人还在忘情鼓掌，同学们的目光一齐刷向我。在哪个公共场合，她都是出众的，人见人爱。她是我心中最理想的梦寐以求的对象。
我曾想如果这辈子遇上一个性格开朗而真诚出众的女孩，我便会不顾一切地追求。这样的女孩，现在近在眼前，是天助我吗？可是，我有些畏首畏尾，不敢言爱，怕遭她拒绝，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与感情从此划上无情的句号。
我曾炮制一封不长不短的情书，修改了数十次，自我感觉良好，给一个女同学看过，说写得情意绵绵的，可以俘获恋人的芳心。我下了很多次决心，不敢投寄给她或者塞进她的书桌抽屉里，最终是毁在我的荷包里。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狼狈，患得患失，跟她说话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含情的话语，不仅不能感动她，反而伤害她。偶尔对视，我会慌忙收回目光。这时，我才明白自己已经真真切切地喜欢上她了。打那以后，我从她老乡那里搜索她的故事，也非常在意她的一言一语和一举一动。
十月份，学院进行三十周年校庆。学院办公室墙壁上的公示栏里，贴出一则“校庆征稿启事”。娟一见到，便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我，鼓励我写点诗文去碰碰运气。我花了三天时间，写了两篇稿子参加征文，竟然两篇文章都被采用了，发表在院报上。她拿到院报，见我的文章在院报变成铅字，比我还要兴奋。她跑到商店，特意买来花生、糖果、瓜子，与我一起庆祝。我呢，把学院奖励给我的纪念品--20个信封和4本学院专用稿纸，分了一半给她。她把信封和稿纸全都利用起来，时不时给我写一封信，塞进我的抽屉里，令我很感动。
从此，我与她频频交往，相处的日子多起来，不久前的拘束与尴尬慢慢消失了。我也是一个很会利用文字抒情的人，写的诗文多起来。她成了我诗文的第一个读者，也是第一个给我校对错别字和琢磨句子的人。她不是每次千篇一律地说我的诗文好到什么程度，而是多次给我提出些许中肯的意见，还鼓励我多写些情感小散文，因为她非常看好我的情感小文，说我的情感文章令她感动，学院无人能与我攀比。在我的直接影响下，她重操旧业，拿起手中的笔，涂抹诗书。然后，选几篇要我“班门弄斧”。这样，一来二往，她很快成了我文学路上挚友。我与她互相支持，互相鼓励，写作进步飞快。
与娟接触的时间明显增多了，麻烦事也接踵而至。那种文人相轻，同美相妒，便发生在我与她的身上。有个别“好心者”，公然给我封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爱情杀手”美称，给娟取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多情种子”雅号。我与娟的“绯闻”似一个定时炸弹在班上爆炸后，风靡整个校园。院领导知道了这个事，看不过眼了，多次把我“请”到办公室，做我的思想工作，阻止我，告诫我，要顾全大局，以学业为重，不要与娟继续“恋爱”下去，以免影响自己的学业，带“坏”别人。领导的话说得很重，我听在心里。其实，我跟娟没有什么，确认不懂什么是恋爱，领导的介入，让我哭笑不得。有一段日子，我对娟忽冷忽热，试着“断绝来往”。在公共场合，我对她不闻不问，对领导给我的劝诫只字不提。我忽然对她“冷”下去，感觉她很不开心，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正好星期天，我约娟出校园走走。她开始很犹豫，后来同意了。在路上，我对娟倾诉，说最近很难过，心里难受，希望她不要放弃对我的好。接着，我把领导找我谈话的内容，全盘托出。我发现她的心沉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红润，似霜打的苹果，双眼蓄满泪花。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久久的，似乎要把看透。我沉默下去，她一言不发。这个世界静得有点害怕。
最后，她打破了寂静。她很伤感地安慰我，说也许院领导说得很对，我与她前途未卜，毕业后，可能天各一方，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没有彻头彻尾陷入恋情中，一切都还来得及。说完，她忍不住哭出声，二话不说，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右手捂着一只眼睛，转身，匆匆跑开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差点掉下眼泪。那时，我真的很伤心，很心酸，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怕她不理我，不再像以前那么无所顾忌地交往。
好不容易相识、相知，刚刚萌生了爱意，来不及表白，与她一起无忧无虑度过的日子不多。现在我不敢面对现实，要我与她断交，要我快刀斩乱麻，恐怕做不到。我起身，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对着天空吼了几声，不能宽慰受打击的心。我对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
一连几天，她没有跟我说话，形如陌路，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每到课余时间，目睹同学们走出教室，呼朋引伴，嘻嘻哈哈，有的牵手，有的并肩，有说有笑，好不开心。而我怅然若失，极度孤独，度日如年，谁懂我的心，谁能感受我如刀割一样的疼。
每天，我做不到不看她。然而，我只能偷偷看她。看她时，我发现她也在偷偷看我。目光相遇那阵，欲哭无泪，心中升起一种十分强烈的焦盼和前所未有的伤痛，但她的目光始终充满着柔情。路上偶遇，象征性点点头，脸涨得通红，心跳得厉害。我越把她当成不存在，就越想念着她，更想与她巧遇，招呼一声，相约月下，谈天说地。但这些成了奢望，我只能在梦中与她相聚痴语。
大二的时候，学院要选拔校园播音员，报名之后，要进行一次全校性的演讲。我有幸成为这次演讲比赛的评委。娟参加了演讲比赛。她在比赛过程中，发挥出色，表现自然，语言流畅，肢体表达到位，博得经久不息的掌声，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最高分。分数出来，娟的分数最高，从40名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播音员。
从她播音那天起，我突然心血来潮，从未写过通讯、消息的我，便开始有意识地写校园通讯稿，投到校园之声广播站信箱。每天下午晚饭后，我就聆听广播，有幸的是我的多数稿子被采用。每听到娟念我的广播稿，念到我的名字，我就感到极其的亲切，好像她在跟我侃侃而谈，心情好极了。从此，我写广播稿，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周都有三四篇新闻稿被选用。
一天中午，我吃完饭，走进教室，打开课桌抽屉，一封写着“内详”的信映入我的眼帘。我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拿出一张散发淡淡幽香的折叠信笺，迫不及待地展开，流利娟秀的字迹展现在我的眼前：
阿龙：你好！别问我是谁，也别大惊小怪，我约你明天中午在校外西街溪畔有事相谈，不见不散。切记赴约。落款是“关心你的女孩”，时间是“即日”。
关心我的女孩，是谁呢？真正谈得上关心我的是娟，只有娟。是娟，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下午上第一节课时，我有意看了娟几眼，但她没有异常的举动。难道我的预测有错？
第二天正午，我吃了午饭，径直向约会的溪畔走去。到达溪畔时，远远看见一个长发女孩坐在溪畔。走近，我一眼看出了她，是娟。她今天显得非常的青春靓丽，神采飞扬。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头发刚洗过，穿着花格子连衣裙，微笑看着我。我走到她的跟前，坐立两难时，她请我坐在她身边的草地上，挨得那么近，我瞬间感到一阵眩乎。她瞄了我一眼，轻轻地说：“阿龙，想不到是我约你吧!”我沉默不语，内心的疑惑一扫而光。
“阿龙，请你支持我，现在很少人写广播稿了，很多投稿人对校园新闻缺乏深度的挖掘。我想你在写新闻稿的同时，也创作一些富有青春气息的散文，或诗歌。如果你愿意，我打算每隔一天就播出你一篇诗文。”当时，我没有多想，便爽快地答应了她。
当天晚上，我把以前匆匆写就的旧稿，进行了修改。第二天下午，我送稿到她的广播室，她就叫我帮她一起修改别人的新闻稿。广播时间一结束，她就与我谈天说地，谈人生际遇，谈生活憧憬，谈世态炎凉……话题越来越多。这样久了，我觉得与她一起很快乐，日子像以前一样过得充实，我仿佛又回到几月之前，与她那样友好。
她播出我几篇小散文后，我有收到她的来信：
阿龙，你好！在没有想到更好的称呼之前，还是让我一如既往的这样称呼吧！你知道吧，很多时间，我是看着你的文章度过的。现在，我觉得你的文章越写越有文采了，可以这么说，跟你说话聊天，是一种愉悦的感受，读你的诗文，同样是一种愉悦的感受。谢谢你，谢谢你的诗文，让我快乐度过每一天。如果坚持写下去，我相信你会在文学上有所建树，我迫切希望你在文学路上越走越宽，期待你写出一片天地，与你携手前进。祝福你文学与学业双丰收！
看了她鼓励与祝福的信，我心里非常高兴，发誓坚持梦想，努力写下去，不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接下来的日子，与她相处的日子又渐渐增多，聊谈尤为和谐自然。一起的日子，我的空间，根本就找不到烦恼和忧伤的词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很快走进了恋爱的季节。有事无事，只要有机会，我就约她一起逛街、爬山、散步、唱歌、溜冰……看夕阳西下，听泉水潺潺，随峰回路转，一起沐风浴雨。只要两个人一起，就有节目，有快乐。正如有人常说：恋爱，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感觉，恋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的，我慢慢地感受到了。
有一个周末的傍晚，我亲自约她出来散步。她穿着一身合身的牛仔衣服，十分时尚。驻足的时候，我多看了她几眼，感觉今天的她，很漂亮。我与她走在野外的小路上，沐浴晚风中，什么心事都没有，心里装着满满的激动与喜悦。
边走边谈，不知不觉来到曾经约会的老地方，周围的一切很熟悉，虽然没有鸟语了，但还有花香。她不想走了，坐下来。我也坐下来，挨她很近。突然，一只癞蛤蟆从草丛中跳出来，跳到她的身上。她尖叫几声，右手甩了几次都甩不掉。她站起，扑在我的身上，叫我帮忙，把癞蛤蟆甩掉，我不知她从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竟然毫无预兆地往我身上扑。此时，我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周围寂静无声，我似乎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一直扑在我的胸前，没有起身的意思，抬头，温情脉脉地看着我，忘乎所以地谈着，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天，不知不觉暗下来了，月亮升起，星星相继出来，整个也世界静下来。
夜风徐来，她的长发飘飘，飘在我的脸上，感觉很温馨。我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搂着她，生怕她离开。沉默的时候，她微微闭上眼睛，似在享受月光下的浪漫。
她慢慢睁开眼睛，对我说：“阿龙，依偎在你胸前的感觉，真好！”是吗？是的，我同样能够感受到搂着她的幸福感。接着，她又问：“阿龙，你喜欢我吗？”这个问题，也问得太直接了吧！虽然用两个字可以回答，但是我不好意思回答。
我唯一要做的是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亲，说：“娟，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会告诉你。”她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叫我松手，转身，在我的脸上亲了几口。
就这样，我跟她就差私订终身了。以后的日子，我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学毕业后，我去了粤西云浮工作，而她去了苏州打工，从此，天各一方，真正的爱情不能超越距离，也经不起岁月的煎熬，像风一样的日子，最终烟飞云散。但在我的爱的世界里，存进了一个叫娟的女孩的名字，不会淡忘，也不会过时……
就在昨天，我翻阅她曾经写给我的几封来信，有一封信，稿纸上的文字，清晰如昨：
阿龙，你知道吗？你越疏远我，我就越想靠近你；你越忽视我，我就越想在意你；你越躲避我，我就越想看到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把你的诗作来来回回地读，把你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念……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阿龙，我要把你当成我的太阳和月亮，昼夜陪着我，每天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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