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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何多苓画笔下的诗人翟永明2015-06-05 李中茂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A3NjMwMzUxOQ==&mid=211780702&idx=1&sn=397aad58acdfa73410a9e29a7ad6e1a3&scene=1&key=c468684b929d2be21b2c701969b13732be24c74eb9ecb19961298e0d8886811b9e2734c8a23604e5f0e96dd57c02a70c&ascene=1&uin=MTU5NDkyMTg2Mg%3D%3D&devicetype=iPhone+OS6.0.1&version=14050036&pass_ticket=s9MO2PMExbFcgLyEtnaBpz7fwmc9vW5SHARIfdAr63UMAfaKxFOG%2F6%2BOlWzFU2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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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r4 k7 e _3 u画一个人画得好，也就是画出了人物的精神世界，但精神世界是一个很空泛的概念，如何画，这涉及到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人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表现在画面上就是人和时空的关系，就如同通过树枝的摇动，观看风的姿态。环境和岁月，这两个具体的时空要素，有的画家要强调这些，有的画家要虚化这些，何多苓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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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多苓画笔下的翟永明】 5 S4 F- c. e7 s/ g" ?9 h* S2 K
文| 李中茂 % e& J" k) @# `1 t* Y% [
何多苓的人物画很少画两个以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只画一个人，而且背景也很虚幻。画面中的人物都是孤独的，无依无傍，仿佛时空都停滞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就这么空荡荡一个人，置身于非现实的 空间中，让人看得很茫然。何多苓画中之诗意，正是在这样隐秘孤绝的氛围中侵蚀人心。五官如雕刻一般的诗人 翟永明的气质形象与何多苓的这种画风形成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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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Q8 U& [* h! G" W; H- t《小翟与龙舌兰》，2007年。何多苓自己都不记得画了多少幅翟永明的像，十几幅总是有的。 % P' `3 D" h, K; b
我最早看到何多苓画的翟永明，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在四川省展览馆（现四川省科技馆）展出的油画《小翟》：在一间看不见外景也不知何处的房间里，一个穿牛仔服的女子，光着脚坐在地上，房子很怪异，不像人居之处，像个库房，又空荡荡的，没有窗子，一些光从屋顶漏下来，有一半的光落在人物身上，画中的女子双唇紧闭，一双很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看不出是喜是忧，整个画面有很强的私密感。那时候我已认识翟永明，所以一眼就看出画中的模特是翟永明。但还是很诧异，站在那幅画前看了很久，说不清这幅画还有什么秘密，只是觉得这幅把翟永明那几分懵懂，几分迷离的气质画神了。 & |# p9 `! z2 z% V6 F0 m' t
画一个人画得好，也就是画出了人物的精神世界，但精神世界是一个很空泛的概念，如何画，这涉及到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人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表现在画面上就是人和时空的关系，就如同通过树枝的摇动，观看风的姿态。环境和岁月，这两个具体的时空要素，有的画家要强调这些，有的画家要虚化这些，何多苓属于后者。但画上的人物并非只是孤零零地面对这个世界，一个人站在那里，就会有一种交流和体验，就会和画中人形成一种因人而异的不确定的关系。并不是所有的画都有这种效果，那种一眼就可望到底的人物，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不会让人更多地流连。而何多苓的画经得起反复看，反复琢磨。 5 X) ?5 Y! [2 n/ y
何多苓以翟永明为模特的画还有一幅特别吸引我：画面上那个女子身着红衣，坐在一张铺满旧报纸的桌子前，桌上有一个小圆镜子，女子仿佛刚刚梳妆完毕，两手握着长辫子，张着大眼出神，女子的背后是一张床，白色的蚊帐和床具收拾的很整齐。从近景看，这是何多苓的画中很少出现比较现实的环境背景，但奇异的是，床的背后不是房间，就是荒原，远山、茅屋和一轮明月，这种双重的背景，感觉天地就是一个大房间，一下子就感到很魔幻。画的名字是《今夕何年》。我看这幅画想起的第一个词就是：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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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1992年。 ; Y4 u$ [: z5 Y+ C
今夕何夕（何年）在中国古代诗歌中是一个很常见的抒情题材，从最早的诗经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唐风-绸缪》）到古老的《越人歌》：“今夕何夕兮, 搴州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苏东坡有词： “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张孝祥有词：“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何多苓的这个画的命名取自苏东坡的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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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时光中的恍惚，往往是很隐秘的情感流露，把这种复杂含混的情绪通过绘画来表达，并不多见。何多苓的这幅画把现实和梦境，人与自然种种用言语难以述说的东西在画面上极其优雅自然地呈现了出来。 & A& M. ~ X. P8 Y1 @" R# G* E, q1 l
作为画面中的人物，似乎在想：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作为画的观者，也在想：这是谁，她在哪里，她要干什么？画中的情绪是孤寂失落，还是隐隐的兴奋？何多苓并不在回答这些问题，看了何多苓的画，就像听他在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越琢磨越不明白，越不明白越要琢磨。这种混沌之美，正是何多苓画的诗意魅力所在。好的东西，都是一言难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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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何多苓和诗人翟永明，这对曾经的伉俪，以其各自的才情和相互的影响，成就了中国当代艺术与诗歌的一双桂冠。话说到此，不由人唏嘘感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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