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系列 名家散文】：红孩《海棠花儿自己开》朗诵 乔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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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儿自己开》

作者：红孩

小时侯吃海棠，是很奢侈的事。记得读过一篇散文，讲周总理在中南海西花厅庭院里种植两棵海棠树，虽然结的果实不是很多，但总理年年都要给宋庆龄、冰心等一些领导和知名人士送去一些，尝尝鲜。前几年秋天也曾到过位于北京什刹海北岸的宋庆龄故居参观，在宋先生招待客人的院落里，也种植着几棵年头久远的海棠树。由此得知，宋先生家是不缺海棠吃的。周总理把自己家的海棠送与宋先生，完全是出于对宋先生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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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以后，特别是参加工作后，偶然在一次文友聚会时，听老作家萧军的女儿萧耘和丈夫王建中先生合作演唱了一首内蒙民歌《敖包相会》，才知道了“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呦，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我当时也心存疑窦，海棠花是什么花，怎么要靠雨水浇灌才开花？如果没有雨水，那海棠花就没法开了？既然花开不了，又怎能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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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我思考了很长时间。后来与萧耘、王建中夫妇成了朋友，特别是知道了他们俩在文革中患难相交、不离不弃，尤其是在九十年代毅然申请提前退休，一心一意整理《萧军文集》时，我才真正理解了《敖包相会》这首歌的深刻内涵。

2007年夏天，我从北京郊区通州搬到东北三环的西坝河社区居住。我们这个社区包括东里、西里、南里、北里、中里5个小区。我所在的西坝河中里3号楼，是文化部的产权。我最早走进这个楼，是1996年采访著名舞蹈家资华筠先生。那时，我居住在郊区，晚上九点多从资先生家里出来，看着满天的星斗，我感慨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居住在这栋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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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心理的失落，我那时连路边盛开的海棠花也没注意到。我注意它干吗？它们又不是为我而开的！这当然是我多年后的想法。

2004年，在报社最后的一次福利分房中，我有幸分到了西坝河中里3号楼的一个小两居。这是我多时的梦想啊！尽管这时的3号楼已经是老楼了。搬进3号楼后，我才发现以前文化部的许多住户（演艺界人士居多）大都已经择新居而栖了。当我于2007年带着马上上小学的女儿走进楼道黑糊糊室内不足60平米的斗室时，发现孩子的脸上有些不悦。不用说，孩子不满意。我们郊区的房子毕竟有近90平米啊！

几天后，一位尚在3号楼居住的东方歌舞团的老演员对我说：你可别看这房子小，当年李谷一、姜文、韦唯等许多明星都在这里居住呢！我说，是的是的，我已早有耳闻。我的房子前身就是著名指挥家卞祖善和京剧表演艺术家胡芝风在此居住。自从有了这个重大的发现，我就对妻子和女儿说：以后谁要到咱们家串门，嘲笑房子小，你就告诉他，房子虽小，这里居住的曾经都是大艺术家。看谁还敢小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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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突然心血来潮。我想找文化部房管部门，查查昔日究竟有哪些明星大腕在3号楼居住过，然后按图索骥，找一笔钱把这些房子都租过来，然后把室内装饰的艺术气息浓郁，四壁挂上艺术家的照片，门口赫然写着“某某明星于某年某月某日至某年某月某日在此居住”的字样。我相信，这样的房子再转手租给那些做明星梦的艺校考生、三流演员，以及那些明星大腕的粉丝钢丝们，一定会得到不菲的收入。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妻子，她说，你还是把自己打造成明星吧。我听后一笑，心说，明星就在眼前，你们怎么还不知足。

人要是知足，看什么都是顺的，心情也好。自从我们搬到了西坝河中里小区，邮局、银行、菜市场、居委会、卫生站、幼儿园、小学校、公交车站近在咫尺，极大方便了我们的生活。更让我得意的事，女儿从一年级至五年级学习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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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人内心的和谐，茶余饭后，我们一家三口常在西坝河附近散步。每年清明过后，小区四周的海棠花疯野般的怒放，白色的高洁，粉红的典雅，与早绿的杨柳形成了春天的暖色，让人精神抖擞，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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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呦，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只要哥哥你耐心的等待呦，你心上的人儿就要跑过来-------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呦，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这首歌我不知听过唱过多少回，我以为这首歌不单单是一首情歌，它也应该是一首激励我们如何自信的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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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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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散文家、文学评论家，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致公党中央文化委员《中国文化报》文学副刊部主任，曾获得第22届中国新闻奖第二届全国冰心散文奖，主编中国散文大系10卷，中国年度散文选，《散文家》杂志主编，《中国散文报》常务副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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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 诵 者

乔   峰

天津广播电视台新闻广播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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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乐 合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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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编辑，第五届全国广播电视“百优理论人才”获得者，中宣部、教育部“千人计划”入选专家。曾受邀在多所高校讲授广播课程多年，出版多本专著、广播专业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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