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价值洼地到市场热点 ——傅山作品市场行情分析

"真山难老——傅山作品展"负责人、浙江美术馆副馆长余良峰介绍，该展展品专程从山西博物院运来，共展出该馆所藏傅山书画精品66组（件），不少作品是第一次亮相，是傅山作品比较全面的一次展览。在媒体开放日，浙江大学教授白谦慎亲自为杭州的媒体导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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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画像
7 M* a& ]0 m% x7 P; u# ~而就在此前北京故宫博物院举办了"明末清初五家书画展"，展示了明末清初著名书法家张瑞图、黄道周、倪元璐、王铎、傅山五人的书法作品及绘画、文集刻本。明末清初书法家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傅山 楷书临诸家书
2 R" J, x' _  }" g, z0 j7 l# ~. t册页（六开十二页） 水墨纸本
8 c+ E5 ~" V9 T% `8 J- `0 B24 × 14 cm × 12
中国嘉德2016年春拍
成交价：RMB 4,025,000
) }. |# A. i8 ~  X8 M在中国嘉德2016春拍"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古代"中，一套傅山楷书册页《楷书临诸家书》以402.5万元成交。该件作品实属傅山难得臻品，傅山书法，以行草居多而小楷少见，以大幅居多而册页少见。此册临晋唐诸家，取法钟太傅《荐季直表》及颜鲁公《小楷麻姑仙坛记》，取其朴茂雄直而益以生拙，更用秃笔含毫敛锋，绝甜媚之态，多稚质之状，返朴归真，不求工巧，是他一贯艺术主张的自然流露。在2000年前，类似这样的册页，价格不到1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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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V6 X# L) M% ?6 c《楷书临诸家书》局部
"清初第一写家"
傅山（1607-1684年），字青竹，后改青主，山西阳曲人。博通经史诸子，兼工诗文、书画及医学，且武功卓绝，学问深邃广博，被尊为一代宗师。很多人知道傅山恐怕是得益于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七剑下天山》。小说一开场就刀光剑影，描绘了一场傅青主与楚昭南在五台山的生死搏斗。
" ~2 p8 i$ \; D傅山一生跨越了两个朝代，其前半生是统治中国近300年的明王朝的最后37年。对傅山而言，国破山河在，无疑是天崩地裂，他在《甲申集·甲申守岁》中写到："三十八岁尽可死，栖栖不死复何年!"傅山的后半生又赶上清王朝统治中国的最初40年，清军野蛮的镇压、屠杀和掠夺，汉人的反抗，抗清义军的顽强战斗，以及清廷对汉族知识分子的思想统治、文字狱和笼络收买……这段血腥而动荡的历史深深的影响了傅山的后半生，也影响了他的书法创作。

! I; G% J. f7 H0 {6 B  ?' g傅山《哭子诗》（局部）
2 }, w8 P2 {$ l纸本水墨
4 r  t5 |+ }* F( ~  O- j8 M2 ~& h27.5 × 24.3 cm × 21
山西省博物院藏
明末清初社会的动荡促使思想的活跃，在文学艺术领域掀起了一股以明遗民文人士大夫为代表，崇尚"高古奇逸"风格的浪潮，也出现了一批特立独行的书画家，被后世誉为"遗民画派"，傅山就是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梁启超将傅山与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李颙、颜元一同列为学问及思想界的"清初六大师"。

傅山 草书《贺枫仲得孙》
- y, e/ l6 K3 w. \5 M5 G$ x绢本 手卷
41.5 × 79.5 cm
山西省博物院藏
. z2 S+ K* `; [' I+ o在书史上，傅山主张书法拙则入古、巧则趋邪，故应重于正、贵于拙。他提出了著名的"四宁四毋"的书学主张——即"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集中体现了傅山的美学思想。傅山在中国书法美学理论探索与研究的道路上独辟蹊径，影响深远。
' c( N. K4 |- E# i0 }在书法创作上，傅山在20岁左右已"于先世所传晋唐楷书无所不临"。从书史来看，傅山的作品大致可以分成楷书、隶书、篆书和草书四个部分。傅山所处的时代讲究个性的书写，他的作品是恣意张扬。傅山楷隶行草诸体兼擅，楷书端庄遒劲，刚健有力。草书笔势雄浑，线条婉转飘逸，点画顿挫抑扬，富有浪漫色彩，被时人尊为"清初第一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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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 草书《历代名臣像赞》（局部）
绢本 手卷
, p. Q$ P4 N3 N山西省博物院藏
/ K( L) B1 i# G  L( D; R& q《傅山的世界》、《傅山的交往与应酬》作者、傅山研究权威学者白谦慎教授这样总结："傅山是最能反映清初知识、学识、意识品位变革的人物。"在他看来，傅山是明末清初以后最后一个写草书的名书法家；同时他又是最早开始探索碑学书法的人，他的作品代表了一个非常自由开放的时代。
3 R3 O$ h. S' k暨南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书法研究所副所长陈志平认为，傅山是继颜真卿之后，在那个天崩地裂的时代，把书法的精神高度再次推向历史高峰的杰出人物。
! k2 v) Z) z. m& r$ b% i挖掘傅山作品的市场价值
作为这样一位承上启下的重要书法家，傅山作品的市场价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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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 草书《归去来辞》十二屏（局部）
水墨绫本
190.5 × 50.2 cm × 12
中国嘉德2006春拍
- P7 J- W; k$ Q; @+ n成交价：RMB 3,355,000
实际上，傅山作品的价值得到市场认可的时间非常晚，第一个节点当属2006年。在中国嘉德2006春拍中，傅山草书《归去来辞》(十二屏)以335.5万元成交，创下当时的傅山作品成交纪录。此十二屏书陶渊明《归去来辞》，洋洋洒洒，信手书来，或行或草，或聚或散，或缓或急，远观不失气势之雄阔，近观倍见笔法之精变。
8 U7 A' ?6 P. ?: ?' ]& g在2000年前，其作品价格尚未有一件过百万元。这一当时破纪录的成交价极大刺激了傅山作品的市场价格。
" u) q( t, q( d1 F2010年是傅山作品市场价值迅速得以提升的重要转折点，在中国嘉德2010年春拍中，傅山《行书》（八屏）以537.6万元成交，其作成交价首次超过5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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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y  F" ?/ m8 G, r傅山 草书《为毓青词丈作诗》
手卷 水墨绫本
25 × 334.8 cm
中国嘉德2010秋拍
/ L2 A% T( `) ~  I, `成交价：RMB 48,720,000

4 b5 L) H; I" _) _3 d+ R/ [《为毓青词丈作诗》局部
8 ]- x+ T  z3 I: k& O2010年嘉德秋拍首次推出"宋元明清书法法书墨迹"专场，一举斩获1.93亿元，创下当时国内古代书法专场的最好业绩。在该场拍卖会上，傅山草书《为毓青词丈作诗》手卷斩获4872万元，此前估价为500-600万元。《中国法书选55号·傅山集》、《傅山的书法》、《傅山草书经典》等书籍均做过此卷的出版，多次著录出处，上成就其高价成交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一价格至今也是傅山作品最高成交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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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治学篇》《太原三先生传》
手卷 水墨绢本
- f: w4 O& }% t" Y5 F. y3 o% z24 × 185 cm；24 × 179 cm
1654年作
( C; P0 i) ?3 D; w2 K中国嘉德2011秋拍
5 x, a. P3 q: F成交价：RMB 32,7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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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三先生传》局部
) U0 q& W; V5 x在此后的2011年中国嘉德秋拍"大观——中国书画珍品"夜场上，傅山草书《治学篇》《太原三先生传》1800万起拍，以3277.5万的价格成交，成为傅山作品成交价第二名。在这两件作品标杆性价格的引领之下，傅山作品的价格在随后几年水涨船高，也使得明清书法作品成为了艺术品市场上的一个新热点。在随后几年，傅山作品的市场价格不断上涨，这样的行情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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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y1 \' r" r9 c% A( ^傅山 江亭闲话图
! S3 X" I; y& Q手卷 水墨纸本
27 × 78.6 cm
1667年作
4 `( |# S1 J) V5 h中国嘉德2011年春拍
3 U, ]" x. N2 Z% R; j成交价：RMB 6,900,000
值得一提的事，拍卖场上罕见的傅山1667年作书画作品《江亭闲话图》在中国嘉德2011年春拍"少帅墨綠——张氏家族藏珍"专场中，以690万元的高价成交，是其书画作品迄今为止的最高价。
自古以来，就有"字卖不过画"的说法，但是自2010年以来，中国古代书法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中显示出了异常强劲的力量，在市场上的成交价坚挺，尤其是来源可靠的早期书法作品，常常创造出令人惊奇的高价，书画同价的时代到了。
根据目前拍卖成交数据来看，90%以上的傅山作品都是在中国内地上拍，高价均产生于内地拍行，尤其以京津、长三角地区为主。这与国内重要拍卖公司近年来深度挖掘明末清初书法作品价值密切相关，在中国嘉德等拍卖公司的引领下，以傅山为代表的晚明书法作品已成为市场关注的热点单元之一，交流活跃，价格涨幅明显。即便在艺术品市场深度调整的大环境下，明清书法无论成交数量还是成交金额都是一枝独秀。
近年来，随着拍卖市场学术水平的提升，书法价格的上涨与需求攀升更为明显。中国嘉德在2014年曾推出中国拍卖史上首个大型王铎精品书画专场"王铎的笔底毫端"，20件流传有序的佳作，最终19件作品成交，其总成交额达到了8214万元，不少作品均以高出估价八九倍成交，显示出藏家对明清书法作品的极力追捧。
在明末清初的书法家中，傅山和王铎常被研究者相提并论，但在拍卖市场上，傅山作品的上拍量和成交额不及王铎。究其原因，在于拍卖市场上的流通的傅山作品数量并不多，据雅昌艺术网数据显示，王铎上拍作品有2300多件，傅山的为1200多件。细细数来，王铎作品成交价上千万的已有40多件，但傅山成交上千万的作品只有11件。不过，随着重要博物馆及拍卖公司对于傅山书法作品近一步的的梳理和研究，其作品的市场价值必定会被更多的收藏家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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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真乃大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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