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在他的照片里，藏着超越时间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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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有图片都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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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机上看阿蓝的摄影可惜了。

倘若你尚在质疑上帝和灵魂的存在，那么在看过他的作品后，你也许会开始确信：神性的荣光，就藏在那一双双黑色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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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

; d' w: q" R& t  `# p1 M8 D$ C. l第一届阮义忠摄影人文奖颁奖礼在木心美术馆举办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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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著名摄影家阮义忠将第一届“阮义忠摄影人文奖”一等奖颁给了冯君蓝这位台湾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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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冯君蓝的获奖作品《微尘圣像》，阮义忠这样形容：那已不是容颜的留影，而是灵魂的肖像。

预备着的童女（The Virgin in Preparing）

而陈丹青在看过冯君蓝的作品之后更是发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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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到他这样的照片，吓坏了人。

他其实告诉你，你不真心了，我不真心了，所有人都不真心了，他还真心。”

' s/ C, u$ E& e0 X' I4 ?! v5 s6 S微尘（Tiny 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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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否有宗教信仰，也无论是否熟知圣经故事，相信任何一个有灵魂的个体都会被这些照片感动。

它们的力量，唤醒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还原了在这个喧嚣浮躁的时代，人类本该拥有的高贵与谦卑。

冯君蓝，人们都称呼他“阿蓝”。

阿蓝长得很酷，大胡子、齐肩长发、深眼窝、瘦削身材；穿休闲的衣服，布衣棉裤，颜色都是旧旧的，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有种落魄又流浪的诗人气质。

这样的造型，旁人一看就会知道：他肯定是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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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阿蓝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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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雕塑，会画画，会摄影，曾经有过自己的工作室，四处接单子帮别人做广告设计。现在，阿蓝是一名牧师，他的教会在台北，名字叫“有福堂”。后来，摄影让他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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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蓝却说，他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摄影师或是艺术家，他此生唯一的工作就是“上帝的仆人”。

摄影，只不过是除了服侍上帝之外，小小的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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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e. g/ G4 C) _1 ~2 y) X, b五岁的阿蓝与母亲

1961年出生在香港的一个牧师家庭，阿蓝在三兄妹中排行老二。三岁的时候，父亲受教会差派，一家人从香港来到台湾嘉义。阿蓝从小就上主日学，并且喜欢美术。但因为成绩并不那么拔尖，所以从高中毕业之后，阿蓝知道有“美工科”这个东西可以念，于是就没有再考大学。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阿蓝摆脱了国中以来的发禁，开始留起了长发。

* z5 p7 N2 ~; k. G0 n# X5 s3 v阿蓝与父亲，1985年摄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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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工科毕业之后，阿蓝成立了一间工作室从事广告设计工作。期间，他看了摄影家阮义忠的展览“北埔”和“八尺门”，第一次被摄影感动。1985年，阿蓝向朋友毕泽宇借了一台相机来中国大陆旅行，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真的相机。

) g0 @9 ?" B! m冯君蓝早期作品，“小孩与名叫爱丽丝的蝴蝶”

阿蓝在旅行期间被全新的地域文化所触动，拍摄的作品后来得到了摄影家简永彬的关注，并在他的鼓励下举办了自己的第一次摄影个展：“小孩与名叫爱丽丝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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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蓝的青年时期，父亲罹患肝癌，而自己的妻子也被抑郁症折磨了整整十年。加上自己对广告行业的厌恶，生活与情感上的波折让阿蓝陷入了迷失。但因为内心怀有对神虔诚的信仰，或许就是神的指引最后帮助阿蓝走过了这段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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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牧师之后，阿蓝常常对教友们说：“生命应该要有艰难，才比较值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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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阿蓝在妻子的鼓励下进入台湾神学院修习基督教社会工作，阿蓝一家人也因此过上了三餐不继的生活。直到2003年，阿蓝终于取得神学院道学硕士学位，开始像父亲一样走上神职道路，兑现了自己在少年时期内心对上帝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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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上帝（Looking Forward to the Coming of God）

由于教会工作繁忙，之前爱好的绘画和旅行都不可避免地被割舍了。操作简单快捷的摄影，开始成为阿蓝教会工作之余，转换心情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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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开辟了一个角落作为“摄影棚”：没有复杂的灯光设备，只有一面作为背景的墙，还有一扇用来采光的窗。在这个简陋的“摄影棚”内，阿蓝就用一台简单的尼康FM2相机，一个标准镜头开始为教会里亲近熟悉的弟兄姐妹们拍摄肖像，通过他们来传达圣经的人观。

" m- a5 P8 d9 K1 o( T9 I( ?& f7 U月夜-牧童大卫（Moon Night-David the Shepherd Boy）

阿蓝将自己拍摄的肖像命名为《光照微尘》，他这样描述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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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坐在一个教堂的门口，在那里晒太阳。突然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灰尘在阳光照射之下飘落。那个场景有一种诗性，我意识到这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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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里说，我们是用尘土造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又承载了上帝的荣宠，所以我们是被光照的微尘。即使如是微尘，犹得光照荣宠，所以我们内心充满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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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宠（Grace）

嫩枝（Young Tw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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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主前（Standing before the Lord）

仆人（The Lord's Serv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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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阿蓝而言，摄影不再是进行艺术创作的手段，它和布道一样，成为了传递信仰的途径。阿蓝说他不是“摄影师”，拍的照片也不是什么“作品”，他只是一名“观察者”、“观照者”，通过摄影的方式将原本就存在的画面定型在胶卷上而已。

亚当-自然的园丁（Adam-Natural's Caret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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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Eve）

3 B, [( J% u: J6 x, ~福音之子 — 向无名的来华传道者致敬（ The son of gospel — Pay the tributes to the innominate missionaries to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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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O5 o2 `  D小以西结（Little Ezek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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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是最为谦卑的一种表达方式。实际上我并没有创造什么。一切都是在眼前，不管是一个人还是风景，或是一件静物，它都不是你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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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创造者只有上帝。纵使卑微如尘土，也能在上帝的荣光之下超然为不凡。面对上帝的创造，宇宙中所有被赋予生命的一切都应心怀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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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实玛利（Ishmael）

9 `0 J# L1 `% N以撒（Isa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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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便（Rue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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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l: `: j1 }8 |3 X失乐园（Paradise Lost）

阿蓝把自己当作一个领受者，用敬畏的心去接受神的旨意，同时也感恩并包容所有前来找到他的人。阿蓝说，对于拍照这件事，正是在传达他“领受”的态度：

“在这个过程里面，我特别喜欢跪在相机的前面，跪在我拍摄的对象的前面，让他知道我其实是用一个感恩的心为他做这件事情，或者说我感谢他给我一段时间。”

主的使女（The Lord's Handmaiden）

《主的使女》这张照片中的女子是33岁的台湾排湾族福音歌手郭晓雯。郭晓雯在怀孕初期被检查出罹患直肠癌，最后为了保全胎儿放弃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在郭晓雯离世前六天，她的丈夫找到阿蓝，请他拍摄了这张照片。

“她却把她所剩不多生命的一个下午的一个小时给了我。这是一个人的生命跟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之间的彼此交付。

镜头前的晓雯，俨然是一名圣徒，向我们见证了，爱更胜于求生，爱比死更坚强。”

青年约瑟（Young Jose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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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但以理（Young Dan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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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拿（Hannah）

& ~6 b" h8 p: l0 p; T0 w: g# j虽然无花果树不发旺—先知哈巴谷（Although the Fig Tree shall not Blossom-Habakkuk the Proph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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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9 T: c6 N/ r使徒约翰（John）

就像当年卡拉瓦乔笔下的圣经人物，阿蓝也将传统宗教的视觉元素与现实中的人物相融合。在阿蓝眼中，圣经里的人物与教会的弟兄姐妹没有分别。这些教友们并不是在照片中扮演，他们就是圣经中的亚当、约翰、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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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视线在这些黑白肖像上滞留的时候，的确会有这样的感觉：上帝时刻与我们同在，他只不过是以不同的面貌将神性投射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而已。

童贞女玛利亚（The Virgin Mary）

以斯帖（Es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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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T; e+ C$ T) b珍珠（Pea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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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H8 t( @' p# J2 E米利暗（Miri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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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雅明（Walter Benjamin）曾在《摄影小史》（Little History of Photography）中这样描写道：

“不管摄影者的技巧如何灵巧，也无论拍摄对象如何正襟危坐，观者却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愿望，要在影像中寻找那极微小的火花，意外的，属于此时此刻的，因为有了这火花，‘真实’就彻头彻尾灼透了相中人。”

这段动人的描写，或许正可以形容作为观者的我们在面对阿蓝作品时的感受。

3 D, ?4 o* {/ u; X& K7 t雅格（Jac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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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 K" Q: \( ^( f4 V) x1 |: A- L! q该隐（C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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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n0 q8 e# L; m$ e& X施洗约翰（John the Baptist）

在这些面孔上，我们捕捉到了本雅明所说的“极微小的火花”，在这个火花里闪动着最圣洁的灵魂，这种灵魂曾经属于圣经人物，如今在镜头中的这些信徒身上得以再现；他们的灵魂可感可知，就是神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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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Z& J9 }# R" {% W  b6 i伪善的法利赛人（Phari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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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德（Faith）

天路客（Pilgri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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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肖像，就是领受神的旨意，并彼此互相传递的过程。阿蓝用自己的作品告诉我们，圣经中的人物都与我们一样，在不同的身份和地域环境中凭借圣言和祈祷，以及圣灵在心中的微声来抵御邪恶对灵魂的侵蚀。透过镜头，阿蓝观照着每一个人的容颜，洞悉着他们生命的真谛，最后在相纸上印刻出属于灵魂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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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而不返以先（Before I go hence, and be no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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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西结（Ezek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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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T. y( b$ H& e* m( w日光之下（Under the Sun）

6 }& S$ G) o- A* I先知以赛亚（Isai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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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微尘》的拍摄已经持续了十年，现在还在继续进行。阿蓝希望可以拍摄至少三百幅，眼下已经完成了一百多幅。这个系列的每一张肖像都是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作为传道人，阿蓝的职责就是把这些承载着上帝荣宠的故事传递给下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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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通过肖像来诠释个体与神之间的关系，阿蓝也会通过拍摄身体的局部来传达对神性的解读。比如在《互为肢体》系列中，黑白两只手以不同的动态呈现着人与人、人与神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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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Understand Each Other）

调情（Flirt）

在圣经中，由基督徒组成的教会被看作是基督的身体，每个人都是这个身体中的一部分；肢体之间虽然独立，却联合于一个身体。“若一个肢体受苦，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受苦；若一个肢体得荣耀，所有的肢体就一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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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中黑色的手来自一位黑人穆斯林，白色的手来自阿蓝的养女，一位基督徒。我们可以将那只粗糙黝黑的手视为耶稣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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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蓝的《互为肢体》中，耶稣的手不是传统基督教题材里经常出现的“钉痕手”，它消瘦、干枯，同时无比温暖与圣洁。这只手轻柔地将爱与关怀传递在每一个动作细节中，正是神子耶稣充满慈爱与怜悯的手。

爱情（Aff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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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p7 {' R  \9 N+ ?: g: b跟随（Follow）

除了拍人，阿蓝也会拍日常物品和大自然。《静物》系列就是阿蓝在办公室完成的。阿蓝并不太会操作电脑，但因为作品需要他还是会做一些简单的后期，主要就是调一下光，使细节更细致，用晕影把背景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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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芥》系列取自《以赛亚书》：“压伤的芦苇，祂不折断；将残的灯火，祂不吹灭”。草芥虽然平凡，但也被神赋予了生命。它们的命运会是怎样？或被铲平，或经火烧，多舛如同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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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的一切都提示我，世界存在，我正活着的事实；

诉说着，自然万象唇齿相依共生共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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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人还是物，阿蓝的照片都旨在传达造物主返照在自然万物上的神性。那些宁静的画面会流露出一丝隽永、古朴的气息。相纸上被定格的画面已成为过去，然而时间似乎依旧在相纸之外蔓延。

在阿蓝的作品里，你会感受到一种永恒性，它与神同在。

摄影是一个与时间抗衡的过程，一张照片是某个曾经存在过的时刻，摄影师在按下快门的同时也在与这个瞬间告别。阿蓝希望自己的摄影不是在捕捉刹那，而是一种对超越时间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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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蓝用自己的真心告诉我们，被镜头定格下的这个瞬间已是永恒，在这个永恒中，上帝的荣光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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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象外”(xiangwai_artha)，“一小撮要把艺术拉出圈外的无聊分子”。作者： 清越。转载请与他们联系。

“象外”(xiangwai_art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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