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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6 y' ]9 x V, M+ K! ]& F& `《今天是您的生日》 作者:杨亚妹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给家里打电话。今天是母亲的生日,而我,依然在外,只能给她一个问候。但我知道,只要记着,两心便是温暖的,即便只是听听彼此的声音。
0 k5 s5 a5 w5 ^- ?. T' o' O% P母亲生我时年已不惑。因为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哥哥,所以得了女儿便如获至宝,从小甚是疼爱,尽管她表面上每每的非常严厉,可对我的依恋却日渐增长。2006年父亲突发疾患,行动不便,日日需人陪伴照料,须臾难离,母亲年纪大了,愈来愈感力不从心,艰辛孤独之际,盼我回家的念头就愈加强烈起来;13年父亲去世后,母亲更是陷入巨大的悲伤与孤独之中,耄耄之年,万事不求,只愿孩子们归家!鉴于此,近十年来的节假日,回老家便是我唯一的方向。牵挂象一根线,牢牢扯着心,有时间守着母亲,为她做一些想到并能做到之事,是我最大的安慰与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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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6 e: ~; X1 s( Z9 i. D" @/ m小时候家里日子过得窘迫,母亲日夜劳作,供着哥哥们上学,支撑着家,白天下地劳动,晚上整夜地加工衣服,后来又做草编,家里的花销用度全靠她的双手打点出来,点着煤油灯常熬红了眼,十个手指也难舒展开。听说二哥小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晚上母亲可以不做工,能让他偎着母亲睡,可是这个愿望实现起来是那么的不易,以至于常常等到偷偷哭了,哭着哭着睡着了——他记忆中最深的画面是半夜或天明醒来,看到母亲在缝纫机前的背影,煤油灯无力地亮着,一片微弱昏黄的灯光,包围着瘦小的母亲,看不到她的脸… … # i" A1 s9 {' A
然而我是幸运的,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中,母亲用她的双手,给我缝制最漂亮的衣服,使我在村里像个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使我可以不问世事地快乐读书,让我的童年充满温暖的回忆。尽管只是两个煮鸡蛋,可生日是年年过的。曾有两次吃肉的记忆,一次是下雨倒了一面院墙,打死了一只母鸡,一次是养了好多兔子,母亲便让父亲拎一只来,给我过生日。无论是吃肉还是吃鸡蛋,心里是一样欢喜,因为母亲记得。 ) K% J( K5 H. y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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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离开了家,在外面讨生活,常常会忘了自己的生日,可每每都被提起,因为每年过生日时母亲都会打电话来,说是我的生日了,别忘了做点好吃的之类的。虽然自己懒得什么也没做,或者干脆就饿着肚子,然而心里是欢喜的,因为母亲记得。
9 I3 V. `5 {& L& M: M3 u在很多年里,我根本是不知道母亲的生日的。有时我想,从记住母亲生日的那天起,也许是一个人真正长大的一天吧。那么二十五岁之前,我就从未真正懂事过!在最早的记忆中,母亲生日的早晨,大哥常会默不作声地去集上买回一些吃食来送到母亲面前,年年如此。后来日子过得宽松了,时间却又窘迫起来——我们都各自成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各自奔忙,很少时间陪在母亲身边,在这一点上,孩子们都是自私的,我尤其如此,哥哥们还能常在眼前走动,我却只成了她心中的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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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手抱大的孙子们也都长大成人,个个长了翅膀飞到天南地北,母亲日日地孤单起来。有一年我曾买了蛋糕专程跑回家为母亲过生日,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匆匆忙忙一转,倒让母亲不舍而伤感,对她而言,孩子回家都是好日子,重要的是能够请了假有宽裕的时间来陪她几日,并不在意是否是生日。母亲记得每个孩子的生日,都会为他们过,但对于自己的生日,却是真正模糊的!
4 p; g3 M: v% p, j- F现在,每次回家,我都会陪母亲在镇子上村子里随处走走。这片她已生活了80余个春秋的土地,依然如此让她满心欢喜。日出日落,一山一木,一草一花,她都如同初见,充满怜惜与爱意。 - E, v- R6 K. ?5 J1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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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4 H% O; [9 t2 T' U6 m" L母亲不愿离开这里,即使孤单,也固执地选择留在她的村子里生活,因为在她心里,这里才是她的家,她的根,而别处,纵然繁华似锦,对她而言,都是异乡!
; K3 A I( l7 S0 ]: C' g1 `9 u陪着母亲,我也可以随手拍下我们眼里的风景。如今看来,村庄真的很美,我也爱它,如同深爱我的母亲! 6 d$ M6 k/ @' V2 h% U9 k
今天,因为想念,我记下上面的文字,为慰己心,更愿母亲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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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W8 ?! Q3 \' y% J(本文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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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 亚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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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q& W4 g8 X5 P' E0 @ 杨亚妹,网名木依之湄。甘肃天水人,现居陇南。少年时即有笔耕之好,怀揣文学梦想,时常以文字调剂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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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m1 b+ B7 y) N2 c. ]. j D朗 诵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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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D( c6 E; U) q8 P9 r' e2 r天津广播电视台生活广播主持人。 - A$ R$ O p8 m& m) e
9 @3 z, W' Z8 A: u后 期 制 作6 R, H2 H, W( O* U& u ~, }0 k!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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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 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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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N( _3 o' V危羚,高级编辑,第五届全国广播电视“百优理论人才”获得者,中宣部、教育部“千人计划”入选专家。曾受邀在多所高校讲授广播课程多年,出版多本专著、广播专业教材。 美文美声 声音盛宴9 `- I$ m! t6 h/ t3 h, s
[ 微信号:meiwenmeishe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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