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习惯称呼云南为七彩云南,是因为那里的山水迥异,多彩多姿。但是来到塞班岛,呈现在眼前的大海却色彩斑斓,奇幻莫测,极富变化。因此称呼塞班海为七彩,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的海滩平坦一米左右的水深宽约四五百米,海滩延伸到远离海岸落差陡增的深海,最浅的地方也有100米以上,再往前就是闻名于世的马里亚纳海沟。那里可是深达近万米的海沟,海洋最深处,把喜马拉雅山脉放进去亦立时淹没。但见远处的海浪呼啸凸涌,如万马奔腾扑向岸边,在海滩的端头立刻被平缓的沙滩所吸收。远看一条长长的白浪翻滚的缎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里就是浅滩和深海的分界线,几乎所有的海上娱乐都是在浅海处进行。海水在太阳的照射下色彩分明。那深蓝黛墨的波涛,汹涌澎湃,那蓝是那么神秘莫测,似无底深渊令人胆寒。 本来纯净的海水是无色的,就是因为光线的折射和海底沉积物的不同,而得以向大自然展现它颜色多彩多姿的一面。随着海底白色沙滩丶礁石丶珊瑚丶海藻类植物的分布,以及海水深度的变化,海水的颜色变成浅蓝丶浅绿,碧绿丶翠绿丶深蓝色,海水到了岸边就变得无色透明了。无论坐在高速疾驰的快艇上,还是飘在高空的拖伞上都能清楚地感觉颜色的变幻无穷。
其实人的眼睛在高速运动中不会察觉颜色的微小变化。但就那明显的变化,即那浅绿,浅的那么轻猫淡写;浅蓝,浅的那么温柔随意;碧绿,绿的那么光鲜靓丽;深蓝,蓝的那么执着专一。试想一下你放眼望去,海水在阳光下不断变化着色彩,调动着愉悦的心情也起伏跌宕起来。 今后每当我看见海蓝色就会想起塞班岛海水的海蓝色。人类识别颜色是从识别大自然的色彩开始的嘛。我们享受阳光,漫步沙滩,倾听椰林婆娑,任凭海风抚润。塞班岛土着人深知保护上天赐予的这一切自然风貌,对于他们生存的重要。所以海里没有渔船,不允许捕鱼。没有网箱养殖,要想吃鱼要么钓要么去商店买进口的。看不见农田菜地,一切靠进口。偌大岛上只有服务业和旅游业。每天七八个航班的游客,把一个人口仅25000人的小岛塞得满满的。那些黝黑健硕的当地人,用微笑和善良迎接着出手阔绰的中国人。中国人是送钱来的,友好的接待他们,迎来送往让他们把钱留下,剩下的就是偷着乐了。他们操着纯正美式英语,热情单纯,主动和你打招呼。只要你多看了他一眼,他就会迎上来,what can I do for you。弄得不习惯和生人主动打招呼的国人很是尴尬。与我们急功近利的追求短期效益,破坏生态竭泽而渔相比,人家是聪明的,而我们精明的愚蠢,精明的在世人面前没有尊严。
岛上还有一件在我们看来即怪又不可理解现象。 二战时期日军留下来的舰炮,岸炮,坦克,战时司令部,碉堡都保存下来。甚至日军自杀跳海的海滩山崖,都改名称,叫啥万岁崖,自杀崖。特别是那大大小小的纪念碑招魂石,名曰纪念逝者,祈福和平。可字里行间看不出一丝的忏悔嘛,描述都是英勇作战,视死如归的文字。要知道日语的汉字和中国的汉字是相近的意思。美国人死伤近两万人才攻下这个小岛,是战胜国,怎么会允许战败国在美国的领土上树碑立传。这种理念和思维东方人是无论如何不可以理解的,奇怪的是每年还有日本的个人和商社来立碑。反观老美只在市中心建了一个纪念公园,里面各种运动场地健全,绿草如茵。一些战争纪念品都陈列在室内,如果看不见门口的美国纪念公园几个字,我还以为是运动休闲的场所呢。 看不懂老美的宽容和淡定,就是胜利者姿态也太高了吧。我想假设小日本的那些招魂石纪念碑立到珍珠港,老美惨败的伤心地,还会被允许吗。肚量大到让侵略者把羞辱带到家门口吗?这里就不同了,反正是海外托管地,一个区区小岛,让一贯不服输的岛国心态膨胀一下,满足战败国的虚荣心也无所谓嘛。我这是自作多情的遐想,有机会和当地政府交流一番,核实查证。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