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学校的操场, 走过教室的长廊, 悄悄地站在门口, 仿佛看见你还坐在我身旁。 有没有闻到我发髻的馨香, 有没有传来你袜子的汗味, 低头瞄一眼书桌的中间, 盼望那无意的碰撞和越线。 走在回家的路上, 徘徊在街角的小巷, 在嬉笑和打骂的瞬间, 眼角扫过所有你可能经过的方向。 那年炎热的夏天, 胜过我所有的春天, 那鲜红娇艳的凤凰花, 如同我微笑羞涩的容颜。 那年闷热潮湿的夏天, 无数汗水粘在发间, 多想你牵我冰凉的小手, 多想在单车后抱紧你的腰间。 然而秋意渐渐的浓重, 横在我们两地的中间, 依稀能听到你的笑语, 混杂在不同的银铃之间。 这秋意渐成猜疑, 这猜疑渐成责问, 这责问渐成讥讽, 这讥讽迎来了冬寒。 这冬寒变成了别离, 这别离竟然是永远。 再也回不到那狂热的夏天, 再也没人怀恋冬日斜阳下红棉。 以为不再迷失的心房, 依然无法走出往事的彷遑。 难言寂寞的秋凉, 愧对彼此的相望。 可否再回到那个慌乱的雨天, 任由雨滴击打那破碎的情伤, 让我再含一片涩涩的木棉, 无法尝出泪水的咸淡。 多少年后无眠的夜晚, 梦里回到那个闷热潮湿的夏天, 依稀又听见那熟悉的海涛, 任泪水打湿那木棉盛开的冬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