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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行手记16，老友，老城 ，老街， 老书店 走过冬夏--当肖扬把办公楼的磁卡和钥匙装在一个大信封中， 独自下了楼， 走在雪地中 却迟迟不肯， 也不愿意就像往常那样直接的走进肖扬的车里 ，不自觉的放慢脚步，独自在停车场来回的徘徊 ，平时， 肖扬是一个惜时如金的人， 肖扬的同事和朋友们常常把肖扬的快步如风的走路方式，当做讽刺肖扬的笑话来谈， 他们常常互相交流着他们所看到的肖扬，在不同的场合下所看到的肖扬的匆忙的身影， 可现在， 肖扬一个人漫步在雪地里， 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节奏。 肖扬知道，自己的同事们，他们也许在看台上远远的望着肖扬，又在评头论足， 但此时此刻 ，肖扬的心绪还停留在下楼前的状态中。 。 这个肖扬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 肖扬就离开了。明天， 也许二十分钟后， 肖扬会到离这里八个英里处的新办公室， 现在的这个办公室再也不会回来了。。 肖扬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后来，从肖扬的老板手中接了过来， 成了这里的老板， 从一个青春气盛的青年到现在， 足足的几十年过去了。 这一别，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推移渐渐的发现， 自己已经从血气方刚的青年到了壮年，过去的岁月，一去不再复返。 肖扬从雪地绕到一楼的前厅，去和肖扬的老朋友汤姆话别， 汤姆那满头白发告诉肖扬， 岁月无情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肖扬和汤姆紧紧的拥抱， 彼此竟然无言 。。。 肖扬上了车，直接开出了停车场， 在这个无比熟悉的停车场， 竟然走错了出口，心不在焉 心有余焉 不知道 。。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 心里总是赶不走那些印在脑海的痕迹，脑际总是环绕着在原来办公室所经历的岁月。。 中国的春节在美国就是劳动节，本该在百老汇剧场， 却在拍卖会上竞价拍卖 ，直到夜里九点，夜深了， 还要加班加点抢修锅炉，恢复供热系统的正常运行， 纽约的严寒造成了电力故障， 热气供暖系统的问题， 控制器的损坏， 一天中一会是金领古董商 ，一会是白领的老板， 一会又成了蓝领的电工， 管工， 工头， 角色根据需要在变化着， 一个忙碌而愉快的春节， 也是一个有意义的劳动节， 美国的老板不好当， 美国的地主也不容易， 夜幕下， 冰雪中， 途中， 风中， 和朋友共享的节日中的愉快。。 走过冬夏----窗外的风还在吹 ，思绪在随着风的飘飞， 似乎回到了从前， 好像又进入到走过的土地，纽约的夜色 ，巴黎的黎明， 伦敦的晨雾， 黄河的咆哮， 长江的澎湃， 哈德逊河的汹涌，眼前映现出了看那山， 那水， 那人 ，那难忘的岁月， 一幕幕的画面 在眼前浮现， 这景象转化成字符， 字符又组成了手下的文字。。 美国的劳动节的到来， 标志着纽约的秋天的到开始， 按照惯例 ，忙过了上半年， 肖扬该开始秋天的旅程 ，继续肖扬的慢走美国的脚步， 开上自己的小车， 带上不离身的包 ，还有自己的旅伴 。 从纽约出发向南 ，沿着花园州的高速一路向南 ，第一站就到了新泽西中南部的大西洋城， 从高速出口下来， 先拐入肖扬曾购买的酒店的停车场， 新主人的雇员不知肖扬他们来自何方，热情的接待， 并询问肖扬们是否要住在这里， 看着这里非常熟悉的一草一木， 当年的时光似乎又映到了眼前 ，当时， 这家旅馆刚刚建成， 肖扬是第一个买家， 现在 旅馆还是那么的美丽整洁， 还是那么的让人爱不释手， 星转斗移 ，主人在变化， 旅馆还是那么的让人留恋， 这里就是大西洋城， 肖扬曾对这里是那么的熟悉， 这里有着肖扬的许多好朋友， 当年九十多岁的老强森现在该有一百多岁了吧 ，这次能否再见到他， 不知道， 肖扬离开旅馆 ，沿着通往大西洋的小高速公路向着海岸线驶去。 几年不来这里， 还是那么的亲切， 还是那么的熟悉， 那些老友们可都安好， 新的大厦在海岸边拔地而起， 但因为美国的经济一直没有起色， 这里的博彩业也收到了极大的影响， 另外， 网络技术的推广应用， 也极大的冲击了这里的业务， 这里的游人明显的比以前大大减少， 肖扬把车子停在海岸边的停车场， 徒步旅行， 慢走大西洋的海岸的著名的沿海木板人行道， 随着人群， 沿着海岸线徒步穿行， 右侧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赌场 ，用尽各种招数吸引着顾客， 左侧的大海， 一望无边， 海鸥在头上飞行， 海风吹散，吹乱了头发 。 晴空万里的大西洋， 水天一色， 天空中的直升机在巡逻， 巨大的商业广告在半空中， 被飞机拉着大条幅 ，飘来又飘去， 海岸边有不少的弄潮儿在海岸边冲进冲出 ，远眺这里的沙滩 ，这里的白云， 这里的海浪 ，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立体的多维的画面。 过去 ，肖扬每次来这里都是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无暇在这阳光明娟的中午时分欣赏过这眼前的画面 ，过去， 总觉得大西洋的冬夜很是凄美， 大西洋夕阳西下时的微风是那么的温柔 ，现在， 也就是今天， 才感知到大西洋的午时竟是这么的明娟和多彩， 竟然也是让人感觉到美的让人感伤 。。 -----哪里是归程？ 大西洋的涛声随着夜幕的降临， 越来越大， 涨潮 ，退潮在交替着进行， 数不清的旅人在眼前走过， 一面是大海， 一边是人群， 夜空下， 海岸酒吧开始了音乐声 ，音乐的重节奏盖过了涛声， 肖扬随着音乐声， 随着涛声进入海岸酒吧， 这是这是一个像拳头一样伸出海岸线的突出点， 海岸酒吧就建在这个突出的的尽头， 酒吧是专门在夏日的时光中搭起的临时性的建筑， 冬天会拆掉， 春天再建起来， 年复一年， 来这里的老顾客都知道这个特殊的酒吧， 酒吧有顶而无墙， 只是美丽的栈拦围起来， 形成一个让客人直接感受大海的海风， 涛声， 海上月色的地方， 肖扬找了酒吧的一个角落坐下来， 慢慢的品尝着轻度的啤酒， 遥望着大海的远处， 深处 ，身边的桌子 被一群年轻人围起来， 他们随着酒吧的音乐声在喝着， 跳着 ，欢快的说笑着 。。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美国东部的时区从现在开始， 就进入夏季了， 就是再多情善感， 也留不住春天的脚步， 今年的春天迟迟的到来， 匆匆的过去， 炎热的夏天来了 ，肖扬按照约定， 来见约好的客人， 刚谈了两句话， 肖扬们彼此都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他是犹太人, 肖扬是中国人, 肖扬的特征当然很明显, 东方的脸 ,而对方犹太人的身份是他在写数字的一刹那, 被肖扬看出来了， 本来， 肖扬和他的公司的老板已经谈定了的Deal， 老板只是指派他来办理具体的文件和手续， 就在他接手的第一件事上， 书写出单的文字时， 就加上了他自己认为的内容， 犹太人的精明， 算计， 跃然纸上 ，为了这个条款回到原本应该的地方 ，肖扬们只好再次的和眼前的这个犹太人过招， 肖扬是步步紧逼 ，他是步步不让， 最后还是以典型的犹太人，中国人的方式达成了妥协， 握手言欢 ，肖扬喜欢犹太的认真 ，也喜欢犹太人的精细， 虽然， 他们的固执， 有时会让人磨练耐心， 但你不得不说， 他们长期教育， 培训而形成的训练有素的商业精神， 让人佩服， 不到最后关头， 他们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之所以以色列的军事力量， 单兵作战能力一流 ，之所以 ，泱泱的阿拉伯世界不是以色列的对手， 从最基本的东西上比较 ，他们就输了 和犹太人打对台的前提， 打成平手就算赢， 不信你就去试试， 不管是军事， 还是商战 ，任何的懈怠会让你败下阵来， 在犹太人的精英群体中， 值得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这是宾州边界的一个小镇 ，夕阳西下， 夕阳的余晖照的眼前的景物，呈现出金黄色， 在这夕阳下的黄昏时刻， 肖扬坐在露台上欣赏这湛蓝的天空， ---像云海， 像峰峦 ，又有点像好莱坞中电影的布景和场景，还有点像肖扬遥远的家乡， 肖扬喜欢这清澈透明的天穹， 喜欢这里难得的宁静， 每当在城里“打人”或者“被打”之后， 肖扬会带着留下的伤痛和胜利的余音， 开车到这里来， 自己给自己康复 ，疗伤，鼓励，充电， 让自己不平的心态，在这里的广袤的天空下，慢慢的净化自己的心灵。 在这微风吹拂的半山腰上， 望着远方， 夕阳的黄昏时分， 眼前的一切美的令人心动， 是天， 还是云， 是树木， 还是森林 ，这赋予人们像油画作品一样的景色， 美丽的让人忘记了归程， 天在慢慢的变黑， 手机响了， 该到了启程的时候了， 在留恋中踏上归途， 向着城里， 向着繁华， 向着喧嚣，向着涌动 ，向着拥堵的车流， 重新回到职场 。面对应该面对的现实， 该动身了， 暂时的告别这宁静， 这平和， 这和谐的小镇， 如果拼搏的疲惫的时候， 再回到这里， 享受这里远离都市的尘嚣和繁华， 静静的坐在这里发呆， 发傻。 让繁杂的思绪重新的梳理， 清零 。 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小城， 也是一座传统的美国小城， 在这座小城中， 只有两万多的居民 ，可这里却有三家大学 ，其中的一所文科大学，竟然是闻名全国的高等贵族学府， 这里还曾出了美国的第四位总统麦迪森， 人们为了纪念这位为美国作出贡献的总统， 把小城的名字命名为：麦迪森， 肖扬很喜欢这座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小城， 经常在这里漫步街头， 从这里的主街向南 ，就是很有特色的居民区， 在这座小城中 ，有着说不完的故事和历史典故。 肖扬公司的产品曾经装备了这里的警察局 ，市政府 ，图书馆等等等等， 也正是这个原因， 使肖扬认识这里的许多人 ，有警察， 有侦探， 有市长， 有餐馆的老板， 更有在主街上开业的医生， 律师， 珠宝店的店主， 古董店的老板等等等等， 用肖扬的兄弟的话说， 在这里 ，你可不能做坏事 ，认识你的人太多了， 虽然， 警察在这里拦住肖扬超速时， 总会放肖扬一马， 甚至还会开几句玩笑， 但平时， 肖扬还是这里的一个奉公守法的好人， 在这里的民风民俗的影响下开慢车， 慢走路 。 就在这个月末的时候， 肖扬在美国的时间就超过了在北京生活的时间， 虽然， 北京还是有许多看不清， 看不透的东西 ，但对北京的观察和分析的那种穿透力还是明显的清晰和冷静， 这也许是最早接触， 学习的东西浸入了骨髓， 相对来说 ，对美国的判断还有一段的距离，要具备像在北京的那种穿透力，还需要不断地学习和研究。 正因为如此，这也是促使在肖扬兢兢业业工作之余后 ，选择了慢走美国的方式，来扩宽所接触的面 ，看更多的东西， 阅读更多的人和事， 读书， 行路， 从书本上走到现实中。 在旅途中 ，遇到更多的未曾所遇的现实， 让困惑的思绪得到不断的净化和提升， 看人， 看物， 听人讲故事 ，在内陆地区 ，保持着传统的美国价值观， 越往远处走， 外来的移民越少， 在纽约这样的国际都市中， 已经被外来的文化冲击的成了万花筒 ，只有在这些传统的地区 ，还保留着他们传统的东西， 好在美国的标准化程度高 ，星巴克咖啡馆遍布全国， 无论走到哪里， 都可以很容易的找到现在这样的咖啡馆 ，在人困马乏的时候， 停下来， 坐在咖啡馆里， 用无线网联通着全世界。 现代的科技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 ，也正因为如此， 很多的东西的同质性越来越高， 找现代的工业生产的科技用品 ，变的易如反掌， 而承载着历史和文化的文物却越来越少， 人们喜欢畅想着未来 ，消费着今天， 过早 ，过多的消耗着现代的文明和物质的财富 ，个性的， 独特风格的， 独到的视角， 变的模糊起来， 人们向着单一的指标看齐和靠拢， 这也是遍地的成功学肆意泛滥的温床和土壤， 看着眼前的位于两州交界的小城的风光和人文景观， 真想多留点时间在这里， 躲开大城市的喧嚣， 避开世俗的标准 ，沉浸在这边城的寂静中。。 有人说 美国是一个车轮上的国家， 也有人说 ，美国是一个热情的民族 ，在旅途中， 窗外的世界在随着车的速度的快慢而在闪动中变化， 随着车轮的滚动而改变的风景， 一个又一的相继的映入眼帘， 在午后的阳光里， 天还是那么清澈透明， 在蓝蓝的天空下 ，远离大都市的喧嚣 。 进入这一个小镇连着另一个小镇的乡间， 在这晴朗的周日的时光里， 田园风光无限美， 太阳也变的和人的心情一样 ，似乎也是懒洋洋的， 随着车的行驶， 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也想着这一天的经历， 可能是因为对这里的逐步的熟悉， 而不断的增加了了解， 更为喜欢这里的寂静，平和和纯真， 当车停在路边休整的时候， 不时的有人慢下来 ，停在一侧， 主动的询问， 是否需要帮助 ，简短的问候， 体现了这里的淳朴的民风 ，这到了美国的传统的老区 ，与现代化的大都市的职业面孔很不同， 肖扬喜欢这里的节奏， 喜欢这里的人们间的友好交流， 作为旅人， 作为过客， 人们总喜欢去远方， 总希望走的更远， 更远。。 向西， 向西， 再向西 ，周日的凌晨 ，慢走美国的旅程在继续 ，向着美国的腹地去， 向着当年美国石油会战的地方去 ，哪里记载着美国的发家史， 哪里留存着美国第一代的富豪们的成长历程。 随着科技的发展， 产业的转移 ，这些地方慢慢的被人们淡化和忘记， 过去， 从书中读到的大量的有趣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那些主人公何在？ 他们的子孙后代如何？ 他们创造的曾经的辉煌，是否还藏留着和残留着痕迹和印记 ?这些的这些, 那些的那些 ,许许的画面在脑际映现, 那些影像在现实的今天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途中, 在想象, 在推理, 在渴望。。 这里是老城， 老街，还有老友， 老书店：老城的主街就在离办公室几英里之遥 ，午餐一般就在这里解决， 老城有着青春的气息。 肖扬喜欢在午休时分，享受这里散步的感觉， 更喜欢老城里边的老器物， 漫步在老城的街道， 走进老城的老书店 ，书店的地板吱吱作响， 伴着翻书的声音， 和谐的噪声，在这里成了一种特有的音乐， 书店的老主人带着老花镜， 虽然苍老，但而又优雅的神态，使得书店更具有一种沉淀的悠远， 在电子时代 ，能在这个保留着知识和学问的老书店中流连， 也是一个充电的方式。 生活质量的提高 ，反映在细节上 ，在美国旅行， 看绿化覆盖率，看路边的景物和建筑，看人们的精神面貌，就能感触到当地的经济状况 ，美好的环境，美好的心灵，美好的微笑，有相当部分的因素是钱堆出来的， 在美国的亚裔人口中， 喜欢住大房， 但不喜欢庭院的绿化和整理， 单纯的追求某一个指标 ，而忽视了细节， 所以， 会经常的看到许多印度人， 华人 ，住的房子虽然不小 ，但总也没有“豪”的感觉 ，往往是庭院的色调单一，甚至杂草纵生， 枯枝满地， 当然， 到了黑人的居住区， 则是更加的糟糕了， 脏，乱，差，举目可见。 肖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特别喜欢开夜车， 人少， 路宽 ，顺畅， 看到的一路灯火阑珊， 更是迷离而灿烂， 干扰少， 速度快， 平时四五小时的车程， 在夜中行驶， 只用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了， 尤其是高速公路上， 风驰电掣， 夕发朝至， 不耽误工作， 节约时间， 也更有效率。 其实，走夜路，这样一来， 慢走美国， 就有许多的时候成了夜行在美国的路上， 到了白天， 在当地， 再慢慢的走， 慢慢的品味， 久而久之， 就练出来了一种肖扬自己观察和判断的标准和方式， 从路边的草的绿化 ，树木的密度， 咖啡馆的味道， 就能推理和判断出新到的地方的收入水平，消费习惯及档次， 也就对将要面对的人和事， 心中有了分寸， 然后， 再结合实际情况的结果， 总结和调整， 逐步的弥补和删减， 增补， 就能很接近实际情况了。 因为长期的科技工作所要求准确无误的标准， 不容许有半点含糊， 久而久之，肖扬 形成了一种习惯 ，总也无法脱离开轨道，而自我的放逐， 开放 ，挥洒自如 ，可等走出了限定的科技环境， 在实际生活中， 严格自律的习惯给带了不少的问题和困惑， 许多的事情，原来可以有许多不同的解读，及推进的方法和方式， 尤其是在非技术的的环境下 ，许许多多的事是千变万化的， 在许多的场合和环境下， 是不可以认真的， 甚至是要“混”的。 周末时分， 是肖扬自由安排的的时间， 一周紧张的工作之后 ，心情放松下来， 正是混周末的好时光。 这是一个周六晴朗的早晨， 肖扬应朋友之约， 来到新泽西北部的西橘市。 要见的朋友是开罗赫。 他平时喜欢来肖扬的办公室谈事情， 但是， 因为这些年来， 他的体重越来越重， 现在几乎三百磅了， 虽然他买了一部美国产的卡迪拉克大车， 但他进出驾驶室还是特别的困难和不方便。 再说， 今天是他约肖扬去看他的个人收藏品 ，所以， 一早起来， 肖扬就直奔他的地方。 开罗赫本是肖扬IT公司的老客户， 他是来自德国的犹太人， 敬业 ，专注 ，训练有素， 他的客户基本上是纽约的律师事务所和大型的收帐公司， 也许是他常年和律师客户大交道的原因，开罗赫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 语言表达能力超强， 如果你在电话中和他谈判， 那十有九次你会败下阵来。 在肖扬和他最初的合作时， 肖扬就是他的电话中谈判的手下败将 ，在电话中， 你就是充分的展开想象的翅膀， 任思绪飞扬， 也不可能判断出， 电话那端的对手那专业， 机敏， 声音没有一丝的杂质， 声色声调几乎完美无缺 ，表达的观点清晰，准确， 攻势凌厉 ，不给对方半点喘气的机会的谈判高手，会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大胖子。 如果你没有见过他， 而在与他通过电话后 ，再看到他的本尊， 任何人都会大吃一惊， 那么大幅便便的老人， 怎么会有这么专业， 严禁的声音和语言。 所以 ，肖扬经常和开罗赫开玩笑：你的大脑和声带与你的体魄不协调啊，他听了 ，总是嘿嘿的笑着回答， 小家伙， 我老哥像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帅哥啊， 肖扬也笑笑， 回答他：谁知道呢？ 他们两个人，从肖扬很年轻时起一直合作到今天， 似乎在肖扬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他就应该算个老人了， 可是， 现在， 他似乎还是那个样子， 虽然更胖了一些 ，但思维还是那么的敏捷 ，声音还是那么的专业。 他是第三代移民了， 对纽约， 他是了如指掌， 在纽约的工作和业务中， 肖扬在早期常常咨询他， 因为他的专业水准 ，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不但如此， 他后来告诉肖扬， 他还是一个收藏大家， 他经常带几件东方的东西，来肖扬的办公室， 让肖扬帮他看看 。而且他一直邀请肖扬去他的家里去，看看的私人收藏 ，可因为一直是忙忙忙， 没有时间， 这次 ，他是说 发现了一家好菜馆， 就在他家的附近 ，要肖扬过来 ，来看看他的东方艺术品收藏的同时， 一块吃饭。 正好， 肖扬也有了一点“混”的时间， 想着想着自己与开罗赫过去交往的往事， 他家到了 。 西橘市是离纽约非常近的的一个老城, 这里, 有密集的建成了西橘市, 东橘市, 橘市, 南橘市等, 西橘市是这几个橘市中最好的小城, 居住着美国不少的世家, 大宅, 美国著名的发明家爱迪生就是在橘市成长, 发展起来的, 现在, 的爱迪生博物馆就在离开罗赫家不远的地方, 这里的城连城, 城套城, 城市和城市练成了一片, 一直蔓延到了纽约, 要不是因为有哈德逊河做州界限, 就是在这一带很熟悉的人也很难分清哪部分是纽约? 哪部分是新泽西? 所以 ,外来的人经常搞混纽约和新泽西的区别和距离, 在离纽约曼哈顿西侧的新泽西地区, 在许多方面, 比纽约还纽约, 这里的大部分人在纽约上班, 方便 ,环境好, 慢慢形成了一个环绕纽约的好区, 西橘市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大宅, 豪宅不少 ,开罗赫家就在这些豪宅群里, 因为工作关系 ,肖扬公司的好几个年轻人来过开罗赫德家， 反而是肖扬本人， 这是第一次到开罗赫的家里来， 平时只是在彼此的办公室谈事， 合作， 交往。 现在， 开罗赫把自己的公司业务交给了小儿子打理， 自己过上了自由自在的退休生活， 有时间了，他也关注起了他多年的收藏 ，在家里整理， 研究他的几十年职业生涯中不断的收藏到的好东西 ，有欧美的， 有东方的，更有中国的，还有印度和埃及的 。 开罗赫德家离去纽约的郊区火车站不算太远， 这是一栋地上两层 ，地下一层的传统的殖民地式的主建筑，外加一个独立套房的合并的楼群 。。
注：编辑配图，图片来自ifeng |
